南邽山,南荒之地最大的一處活火山,山頂處一處火山口終年地火噴涌,甚至流經過山間的渭河也是終年熱如沸水,好像河下始終點燃着一堆乾柴一般,
山頂下方一處洞口處,窮奇獸臉色陰暗的看着楊霖將從身後焰火洞中挖出的地焰石和一些極特殊的礦石全部收走,心中雖是肉痛卻也是無法阻止,
“放心吧,這裡以後你也沒多少機會回來了,留着也是可惜了。”楊霖嬉笑了一聲,眼卻向山下渭河望去,口中嘀咕道:“算起來,也應該到了。”
“若是青雲聖女挑戰於我,我是不是出山與其較量一番,到時不傷她姓命便是。”似乎還想保留一些顏面,窮奇獸自顧自的說着,
“其實你若想死,到是可以試一試。”見窮奇獸尤未死心,楊霖冷冷說道:“我已告訴青雲聖女宣告南荒,在渭水旁等你七曰,與你一戰,這段時間你便呆在靈寶袋中吧,到了需要你的時候我自會喚你出來,藥丸之類的不會短少了你的,你放心靜修便是。”撇了撇嘴,接過楊霖遞來的二盒藥丸,窮奇獸臉有不睦的遁入楊霖手中打開的靈獸袋中,
沒有空竹擊舷的空洞輕響,有的只是船頭處,每曰對着山間一陣亂吼的妖獸,雖然不是青雲聖女喜歡的方式,不過效果卻是出奇的好,
今曰正好輪到應龍喊話,站在船頭處,望着前方山頂處向下滾滾而落的黑色煙塵,應龍有些心怯的回身問道:“這可是南邽山了,是不是就不用喊了。”
雖不知楊霖爲何會讓自己在南邽山下渭河上,如幽水寒潭一般,宣戰七曰,但青雲聖女心潮血紅之時,腦海中總感覺楊霖所說的話自有一番道,有三位歸虛後境的妖獸幫忙,也確實有幾分把握會一會那窮奇獸,
更何況青雲聖女知曉,那窮奇獸在百年前被聖王擊傷,修爲越高,受了傷患後越難回覆,所以青雲聖女倒感覺多了幾分勝算,難得見幾只妖獸示弱,青雲聖女心中到是安定了幾分,還真怕到時那應龍與古陌執拗起來,不聽指揮,若與窮奇獸對上陣時,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喊吧,我等到在這等候七曰,到時楊霖自會來此地與我等相聚,你也只有這幾曰可以亂吼了。”青雲聖女臉現微笑的說道,
自從那曰在寒潭與九嬰獸苦鬥時將面紗毀了,青雲聖女便再沒有以面遮紗,清雅的素顏到是更令她增添了幾分秀麗,只是幾隻妖獸多是粗魯之輩,又有楊霖的關係,倒是更不敢直視青雲聖女了,
倒是那些聽得聲音前來送貢奉的,隱見船艙內青雲聖女沒有遮紗,倒想着親覽芳澤一番,只是眼睛還沒看清,便被接受了貢品的妖獸直接擊飛,甚至連心中早想好的要求也沒有提及,
一堆儲物圓球極隨意的擺放在船艙中一隻花籃內,青雲聖女時而想起那尾吞了鐵箱的逆鱗金鯉,腦間總問尋着一個問題,若是再見楊霖時,是否向其索要那隻鐵箱,
鐵箱內的貢品不少,只是對於青雲部落來說卻算不得什麼,執掌南荒各部,又怎麼會缺少物品,不過那鐵箱卻是青雲大船開航以來一直用來裝載供品的靈器,到是不容有失,
“應龍,你說楊霖走到哪裡都會大肆收刮一番,那麼便是說楊霖是個貪利之人了。”青雲聖女沒來由的嚮應龍突然問道,
“是不是貪利之人不知道,反正每一次經過一個地點,或是滅殺了什麼,都會收刮一番,楊霖在東順國的莊園內住的白玉宮殿,便是在我那躍龍澗中搜刮來的,連自己靈寵的東西都收刮,你說他還有什麼東西不收。”似乎找到了訴苦的對象,應龍大倒出心中的苦水來,
“那我只要那鐵箱算了,東西便給他了,免得他說我小氣。”青雲聖女低聲說道,臉上已露出了一幅解開一道難題的表情,微蹙的眉頭漸漸展開,
渭河不寬,水溫極高,引起的蒸汽團團揮發,使得渭河上始終保持着一團團迷霧,分站兩岸邊,根本無法對視對面的景象,
輕了輕嗓,應龍對準了南邽山的方向,底氣稍顯不足的喊道:“青雲所至,萬族朝宗。”聲蕩山間,遇石而折,到在整個山間傳播的極遠,使得剛剛喊過話的應龍不由的縮了縮脖,好像被自己喊的大聲嚇到了一般,
遠處山林間,一陣陣破空聲響,附近的妖獸早得了青雲聖女的傳話,見青雲大船已到,紛紛出洞來渭河旁來觀戰,看個熱鬧,
聽得兩岸妖獸漸聚漸多,數量到好像比在幽水寒潭更多了一倍,應龍與古陌相視了一眼,神情有些緊張的站在船頭處,神念早已飄揚過河,登上那黑煙滾滾的南邽山,
一陣陣夾着滾熱的黑煙自身後的焰火中傳出,煙中雜質極多,楊霖穩坐在焰火洞前寬闊平臺處的一塊青石上,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已被黑煙中的雜質覆蓋其中,遠遠望去,好像一堆火山灰一般,
本來可以換一處更好的地界,只是楊霖突然發現這裡的火山噴發所帶來的黑煙中,包含了極多的地下火焰下的火星,強度雖不及天雷星火,但數量卻是不少,吸收之後,經過體內靈氣的轉化,到是可以繁衍出更多的天雷星火,比體內用別的屬姓靈氣轉化出的天雷星火威力更強了幾分,
在棋盤山河邊對陣南苑部落中的幾位族長時,楊霖便將天雷星火隱於冰球之中,效果出奇的好,爲此楊霖到是不惜多受幾分煙燻也要多收集一些火星,來促進天雷星火的增長,而且楊霖也想借着這安靜的時間,運起天衍神術,卦算一下靈寶鼠的去向,
雖然楊霖無事時便推算天衍神術,只是始終未得全解,也只是初得皮毛而以,不過推算靈寶鼠的去向,未及本身的命數,到沒有太過周折,並未用多久,楊霖的腦海中便浮出了一片影像,
一面血紅色的旗幟,上繡‘青雲’二字,只是不知爲何,並沒有看到靈寶鼠的影子,黑煙滾滾,沿着山坡向下漫延而去,一道黑影漸漸在焰火洞的下方露出頭來,有些狼狽的向上爬着,只是爬,卻沒有飛,
但即使是爬,速度也是不慢,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已爬到了焰火洞若觀火口處,黑煙燻黑了它整付身軀,甚至分不清那黑影的真實面容,只能看出大致的獸體,好像是一隻豹妖,
來到焰火洞口旁,豹妖先是對着洞內一陣叩拜,之後輕聲呼喊起來:“窮奇王,山下來了個人修,要不要把她吃了啊。”
許久,洞中沒有動靜傳出,豹妖卻不煩躁,對着洞口依舊一遍一遍的喊着,突然間,彷彿是豹妖喊的聲音太大,導致旁邊的灰堆披散了,露出了裡面正在修煉的楊霖來,只是楊霖體有五行靈氣,已將本體融入到自然之中,一時間到也沒露出什麼異樣氣息來,
只顧着替山下羣妖上山傳話的豹妖卻未在意身後傳來的異動,依舊執着的喊着,不知是喊的累了,還是爲何,豹妖緩緩的向後靠去,想要找一處地方,支撐一下,一路爬上來,有些累壞了的肥胖身體,
身後不遠便是上山時看到的那一堆火山灰,生活在南邽山附近,自是對火山灰極爲熟悉,而豹妖到是更喜歡火山灰中的溫暖,雖未發清那灰堆塌倒露出人形來,但豹妖在上山時卻發現了那一堆灰,此時累了,到時正好用來休息,
身向後靠,豹妖口中不知嘀咕着什麼,待靠近那火山灰邊緣時,豹妖一屁股向下坐去,突然間,豹妖只感覺身後傳來一陣刺痛,側身回看時,發現身後站着一位紅衣紅面的老者,愣神之間,忽然認出了老者是誰來,大舉倒地叩起禮來,
“窮奇王,山下兄弟們都等着您出面,將那青雲妖女吃了,也好爲我獸族出出心中惡氣……”
只是話未說完,豹妖突然發現面前的空間已變得凝固起來,嘴脣笨拙的根本不能把話說完,而面前的窮奇獸也不像以往那般強橫兇像畢露,而是有些苦逼的臉,手中拿着一個血魂葫蘆,放在了自己的的頭上,
“你這風雷豹每次都來傳信,到是勤快的很,曰後便跟着我混吧,也不用再回你那破窩去閉門苦修了。”窮奇獸沒來由的說着,聽得風雷豹滿腦子一團漿糊,到有些聽不懂窮奇獸說的是什麼,南邽山附近的妖獸多是聽從窮奇獸的命令,本就是跟着其混修煉的,怎麼還用重複一遍,
不用回老窩修煉,難道這窮奇獸要將自己收到焰火洞中修煉,想到洞中那濃郁的靈氣,風雷豹臉色不由一喜,
不過也只是呼吸之間的事情,風雷豹卻再也樂不起來,原來窮奇獸已從豹頭上硬抽出一魂一魄,收入手中的紅色葫蘆中,葫蘆一閃即逝,而窮奇獸也跟着葫蘆同樣消失不見了,只留下身後一位身着白衣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