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木!竟然是陽木,赫赫大名的陽木,蘇違心裡掀起了無盡的波瀾,陽木!世間三大神木之一,陽木,陰木,混沌木。三種樹並列號稱世間三大神木,但這三種神木的真正作用卻是沒有人知曉,因爲這種神木只是出現在傳說中出現,很上有人可以見過神木,且就是真正的有神木也不是一般的中下層修士可以輕易接觸的到的。
古籍上的記載則更是將神木寫的虛無縹緲:“神木也,乃天地孕育之初,先天精氣同陰陽大道所生,結出道果,紮根虛空,後陰陽衍生生出混沌,此爲神木來也,神木也,一紀生一棵,三棵不能並存於世,此番輪迴神木永不能全,此爲神木生也,神木也,一紀一凋零,凋謝時形同諸仙滅世,大道和鳴,爲其送終,此爲神木去也”唯有用途沒有任何詳細的記載。
雖然蘇違的者枚戒指只是自陽木的本體上截下來的一小段,且原本屬於陽木的神性已經就是殆盡,但比之一般的靈丹草藥不知強到那裡去了,不知是多少年前的東西了!此刻蘇違拿出陽戒,蘇違的心裡對這枚戒指莫名的升起一股敬意。
這就是陽木,蘇違一時不敢相信,因爲太過難以置信了,世界三大神木就這樣被自己攥在手中。萬古來知道神木的人何其之多,但能有幸一見額確實鳳毛麟角,且這些人不是有大運氣者就是立足於天下獨尊之地。
水月江見蘇違將戒指拿出來了,不禁激動無比,差點就衝前來恨不得立刻拿到手裡。
蘇違用神識掃過,卻依舊是去當初在獸谷一般,沒有任何異常,這陽戒就像是一塊凡木一樣,蘇違不禁眉頭一皺。
水月江的斗笠悄悄擡起,他一直注視着蘇違,但仍舊無法看清他隱藏在斗笠下的面容。
“別試探了,這神木的神性流失太重了,剩下的根本捕捉不到”
蘇違罷休,問道“你要的可是這個?”蘇違將手心的陽戒給水月江看,水月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嗯”水月江答到。
“你可是用它去救人”
“嗯”
水月江簡單的回答竟然讓兩人之間原本緩和下來的氣氛再次緊張起來,水月江此刻心裡緊張萬分,既然蘇違知道了那是神木陽戒,那還會給自己呢?要是不給自己又戰不過他又該如何?水月江攥硬弓的手又緊了緊,短暫的片刻在兩人的沉默中變得異常緩慢。
但令水月江吃驚的是,蘇違沒有猶豫的片刻,而後想也不想便把陽戒扔給了水月江,繞是水月江如何平靜,在此刻也是無比的吃驚,吃驚於蘇違的胸懷,吃驚於蘇違的不在意,水月江握着陽戒不禁有些自嘲,要是自己的話會有這樣的氣度嗎?會就這樣毫不在意的將這世間三大神木拱手讓人?
那個人做到了,那個人沒有猶豫,那個人甚至連自己說的是否爲真都不知道,反而是自己抱着必殺的心而來,因爲按照他所想蘇違得知這是世間三大神木後,必然會視其如命,而自己也唯有打敗蘇違或者殺了蘇違才能得到陽戒,水月江再次擡起頭注視着這個和自己一樣孤寂的男人,眼神中蔓延出一種異樣。
蘇違輕輕的笑了笑,而後便拔起巨劍轉身走向山洞。
水月江楞了一下,這個冰冷的人竟然笑了,看着蘇違在霧中若隱若現的身影,水月江的心裡亂了。
“等等”水月江開口。
“怎麼?”蘇違沒有停下來,並沒有回頭,問道。
“謝……謝謝”水月江猶豫了一下道。
蘇違的身形頓了頓,便繼續向前走去。
水月江隱在斗笠下的眸子閃過一道狡黠,默默的注視着蘇違消失在了霧中,他的目光落在了手中的陽戒上,頓時變得無比激動“有救了,有救了……”嘴裡低聲咕噥着,隨後看了一眼蘇違離去的方向也轉身離去,那原本瘦弱的身影在此刻好像變得的雄偉了一些……
兩人離去,誰又能知道在這裡世間三大神木之中的陽木在兩個小修士的手中隨意交換,是霧?是月?亦或是夜?
第二日太陽還沒有出來蘇違便又再次上路,此時的霧比之昨夜更加的濃了,蘇違一路向東,出了劍族領地後地勢逐漸變得平緩起來,竟是一馬平川,太陽漸漸從遙遠的地平線上升起,一縷縷屬於夕陽的金光將大霧驅散。
不過半日後天空中便烏雲積聚,在這平原上顯得無比壓抑,烏雲像是一隻大手,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拍下來,使得這一片空間內顯得有些沉悶。
又是夜,卻無月,時間從指縫間流過,無聲無息,誰能留住他呢?
第三日天空中漸漸下起了濛濛小雨,雨再次將堆積了一晚的大霧衝散,露出了隱藏在霧下的翠綠,蘇違在雨中行進,今日終於接近了玄城。
小雨一直在下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此刻雖然是正午,但依然是陰沉沉的,一個小山丘上,蘇違眺望,而在他所在地方的前面很遠處便是玄城,在蘇違的眼裡玄城彷彿是一個小黑點,而讓人震驚的是玄城之後。
那是一座萬丈高山,就像是一根倒刺一樣,直插霄漢,凌上九天,沒有羣山的環抱,只有一座山靜靜的立在地平線上,和煉峰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那山上鬱鬱蔥蔥,覆蓋滿了植物,那玄城就是依山而建,這山名爲玄峰,歷史不知比玄城久遠多少,玄城還是後來因玄峰而得名玄城,遠遠望去這玄城着實不小,只是在如此大的一座山峰下任何東西都顯得不值一提罷了。
城外也可以不時的看到一縷縷炊煙,想必是一些住在玄城在的凡人家在做午飯罷!
隨後蘇違便衝下山丘向玄城前進,隨着越來越接近玄城,路上的人也漸漸的多了起來,大多是修士,都是玄城的吧!通天的玄峰近了,要仰着頭才能看到那直入烏雲的半截山腰,玄城亦不斷的被放大,通體漆黑的城牆像是在訴說着他這無數年來所經歷的風風雨雨。
這座大城無形之中帶着沉重的威壓,玄城像是一條盤聚在玄峰底下的一條黑色巨龍,就那樣萬年不動,就那樣蟄伏着,數丈高的城門前站着兩排手持長戈的士兵,城牆之上也是站滿了士兵守衛着身後的這座雄偉的巨城,城門出人流源源不斷的涌來,彰顯着一座城的繁華!
城外是一條護城河名爲玄水,傳說自玄峰存在之時便有了這條玄水,玄峰、玄水,皆以玄字爲名,透露着一股讓人難以琢磨的氣息。
更有人言稱這這玄峰與劍族有過莫大的關係,疑是劍族當初的一座主峰,都來被人以大法力截到了這裡,恐是劍族有意爲之,就連玄城也和劍族有些別人不爲知道的複雜關係,不過以劍族勢力之大恐怕這玄峰也並未真正的放在眼裡。
蘇違隨人流一齊穿過玄水,穿過那道佈滿了刀劍的傷痕巨大城門,門上閃爍着金屬的光澤,充滿了滄桑之感,而門內卻又一個世界。
寬闊的大道,古樸的閣樓,儘管此刻細雨朦朧,但隨處可見人來人往,反而這細雨給熱鬧的玄城平添了一番愜意,城中凡人居多但修士也不在少數,不時的傳來小販在大聲的叫賣,城內甚是繁華,這就是龍洲五大城之一的玄城。蘇違簡單的在城中轉了轉,但偌大的一個玄城有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轉個遍呢?
蘇違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棧走了進去,這客棧並不是非常富麗堂皇,反倒是十分樸素,一入眼便是擺着幾張褐色的桌椅,但卻沒有人坐着,見有人來了,便面容慈善的上前問道“客官,要吃些什麼嗎,本店這裡還有乾淨的房間,價格最是公道,遠近聞名。”
“給我留一間乾淨的房間”蘇違淡淡的道。
“我看客官,風塵僕僕,想是趕了許久的路,沒有吃東西,要不要來上一桌上好的酒菜?”這老人想必就是這裡的老闆了,很會做生意。
確實兩天兩夜的路趕下來蘇違確實有些餓了,便要了一些菜,吃罷放下十顆玄銅。
“客官隨我來”老者在前面引路,將蘇違帶到了二樓這二樓更顯得昏暗了,只是點着幾根搖搖欲墜的蠟燭,勉強可以照亮,左右搖曳的燭光叫兩人的身影被映照的左右晃動。
這也難怪若是連這樣的小客棧都鑲嵌的起月光石的話豈不是顯得太過奢華了吧!
老人將蘇違領到靠邊上的一間房子,道“這就是客官的房間,客官要是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就是了”言罷便下了樓去。
蘇違推門而入門內也很簡單,一張牀一把椅子和桌子,但卻被打掃的乾乾淨淨。
蘇違卸下巨劍,便盤坐了下來,補充這兩天爲了趕路而消耗的靈氣。休整了一日,蘇違也吩咐了下去所以那老者也並沒有來打擾蘇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