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頓時樂了:“你怎麼這麼像曹丞相那麼愛立flag,剛剛同樣的話你好像也說過,這麼快就忘了麼?”
“曹丞相是誰?”袁文棟先是一愣,繼而反應過來,我管他曹丞相是啥玩意,直接懟就是了,“你就只會嘴上功夫了!”
他冷哼一聲,這次不敢大意,直接施展平生最得意的劍法攻了過去。
“游龍狂舞!”
話音剛落,袁文棟的身體陡然加速,猶如一道驚鴻衝向對方,整個過程中他並不是直線運動,而是不停變幻着方位,忽左忽右,一來讓對方分不清虛實,二來封死其所有退路。
手中的劍泛起一道道殘影,手中的劍彷彿化作一道道游龍,兇猛無比地往祖安撲了過去,彷彿瞬間就能將其撕成碎片。
楚還招緊張得緊緊抓住一旁姐姐的手,楚初顏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打起十二分精神,隨時準備上場相救,只不過自己剛剛勝那個吳敵受了重傷,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祖安也抽出自己的長劍,施展了他唯一會的劍術:明月學院初級劍法十三式。
對方來勢洶涌,他當然不會硬碰,只不過對方忌憚他的身法,這一招游龍狂舞是範圍攻擊。十數條由劍氣化作的龍影封死了方圓數丈的空間。
祖安躲過了大多數劍氣,終究還是有幾道躲不過,運起渾身元力,與對方手中的劍硬碰硬撞到了一起。
一聲刺耳的兵刃摩擦的聲音,祖安連退數步,只覺得體內元氣翻騰,一雙手也痠痛得厲害,剛剛差點拿捏不住讓手中的劍飛了出去。
祖安暗暗皺眉,果然三品和五品的修爲,比起來還是差遠了。
此時袁文棟卻穩穩立在原地,身形不動如山,剛剛那一招沒有花巧地硬碰硬,他不由心中大定,也不過如此嘛,之前還差點被這傢伙嚇到了。
想到這裡他便不由臉上一熱,這傢伙讓本公子如此丟臉,接下來我就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來自袁文棟的憤怒值+768!
祖安一陣無語,這哥們輸了也冒火,佔了上風也冒火,怎麼搞得和秦晚如的脾氣差不多了。
此時校場中頓時響起了陣陣釋然的聲音:
“我就說嘛,他又怎麼可能打得過五品的袁公子,這一招正面交鋒做不得半點虛假。”
“可我覺得我祖安也挺厲害的,他真是你們口中的那個廢物麼?”
“再厲害能厲害到哪裡去,看他元氣波動不過是個三品,又豈會是袁公子的對手。”
“看他這樣子,想必韜光養晦十幾年,忍受衆人罵名,就是打算在今天一鳴驚人吧,若是碰上其他人可能還真讓他成功了,可惜碰上的是五品的對手。”
“太他媽陰險了,難怪能娶到楚大小姐,肯定用了不少心機。”
……
此時有同樣想法的不在少數,城主謝弈悄悄看了楚中天一眼,心想這個傢伙平日裡看着方正無比,結果也是個老陰比。
桑弘也趁機開始教訓起兒子來:“看到沒遷兒,我就說這人絕對不簡單,隱藏得夠深啊。”
桑遷嘴上應承着,心中卻不滿地咕噥一聲:“再不簡單也不過是個三品而已。”
擂臺上毫無懸念的戰鬥絲毫引不起他的興趣,還不如多欣賞一下自己那個漂亮的未婚妻,他下意識往鄭旦看去,卻見她直勾勾盯着擂臺上的祖安,不由臉色一沉。
此時鄭旦並不知道未婚夫正看着自己,望着場上那個身影,一雙美目異彩連連:“呀,這傢伙竟然還是三品修行者,能拒絕我誘惑的男人果然不簡單,只不過他爲什麼還是買自己輸呢,難道他也清楚今天必輸無疑麼,那他做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所有人都看衰祖安,唯有楚還招卻看得眉飛色舞:“姐夫好厲害,竟然能正面和姓袁的交手也不落下風。”
一旁的楚初顏解釋道:“那是因爲袁文棟忌憚他的身法,所以施展的游龍狂舞是範圍攻擊,力量相對分散一些,所以他才能勉強抵擋得住。”
楚還招一愣:“照這樣說,姐夫就完全沒有贏的可能了?”
楚中天嘆了一口氣:“原本我以爲他會有類似身法一樣神奇的攻擊戰技,那樣也許還有機會,但你看他剛剛施展的不過是明月學院最基礎的初級劍法,這套劍法雖然千錘百煉,但優點缺點同樣明顯,用來對付普通人還好,但用來修行者交鋒,實在是差點意思。”
“啊~”聽到連父親都這樣說,楚還招一顆心頓時懸了起來。
一旁豎起耳朵聽得洪星應暗暗鬆了一口氣,剛剛看到對方用一個古怪的兵器破了對方的御劍術,一顆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要是真讓這傢伙贏了袁文棟,自己在楚家將如何自處?
現在連家主也認爲他不可能贏,那就好,那就好……
此時擂臺上的袁文棟已經開始了再一次的攻擊,他不想給對方任何喘息之機,要徹底用修爲將他碾壓!
祖安以初級劍法十三式,左支右擋,雖然稍顯狼狽,但勉強還能堅持。
“咦,這初級劍法還能這樣用?”
“不得不說這個祖安還真有點東西。”
“只可惜他就算把這套劍法玩出花來,依然也只是個初級劍法,對袁公子的威脅有限。”
……
莫說是這些普通人,就連臺上的幾個大佬都有同樣的想法。
桑弘尋思着這傢伙這麼年輕就能領悟到高級別修行者才能領悟的劍意,這份資質實在是太難得了,可惜是楚家的人,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將他拉攏到我們這邊來。
姜羅敷卻是眉頭暗皺:“剛剛那一劍,他如果速度再快一點,再往左一些,威力會大大的不同,難道是火候不夠麼?”
祖安此時卻是蛋疼得很,好幾次差點使出他自創的“辟邪劍法”了,但想到米老頭的警告他就有些猶豫,畢竟連米老頭這樣的人物都忌憚的敵人,絕非自己所能對付得了的。
若是施展完整版的“葵花幻影”,難保這裡沒人認識啊。
可如果不施展這套劍法,自己恐怕不是袁文棟的對手啊。
之前和裴綿曼、雪兒這些五品交手全身而退,讓他有些低估了剛剛入五品的袁文棟,現在想來,當時和裴綿曼、雪兒打鬥的時候自己命懸一線,觸發了鳳凰涅槃經爆發的效果,讓他元氣、力量、速度都遠超平時,現在方纔是第一次正常狀態下和五品高手戰鬥。
此時袁文棟久攻不下,心中越來越煩躁,要知道剛剛在他手裡折盡了面子,自己不盡快找回來的話,以後都不用見人了。
他終於忍不住了,決定施展絕招徹底解決對方。
“金龍鬧海!”
只見袁文棟身形急速旋轉,整個擂臺空氣都凝實了幾分。
那種壓迫感讓祖安彷彿身處驚濤駭浪中,隨時隨地都要被大浪傾沒一樣。
袁文棟的身形也變得有些模糊,下一刻竟然出現在了祖安背後,獰笑着一劍往他右手元脈挑去。 一個修行者手筋元脈廢了,哪怕他修爲再高,基本也廢了,除非有天才地寶可以重續元脈,可有這樣的天才地寶給誰不好,又豈會浪費在一個廢人身上?
你隱忍這麼久,一定想着今天一鳴驚人徹底改變命運,讓楚家、讓整個明月城都爲你震驚吧?可惜你遇到了我,還是繼續當你的廢物吧,反正你這些年也習慣了當廢物的日子。
“住手!”楚中天又何嘗看不出他這一招的用意,急忙往擂臺飛去。
吳威和袁家家主早有準備,齊齊動身攔住了他的去路:“明月公,小輩之間的爭鬥你三番五次想插手是什麼意思?”
“你們!”楚中天又驚又怒,下手毫不留情,只不過陽泉公和他相差無幾,再加上袁正初,他就算突破兩人的攔截,也來不及救祖安了。
此時袁文棟眼看着自己劍尖要刺到對方手腕了,忽然祖安回過頭來,迅速說道:“你瞅啥?”
袁文棟一愣,心想這傢伙神經病麼,這個時候突然說這個幹嘛,但他嘴巴卻不由自主張開回了一句:“瞅你咋地!”
什麼情況?
袁文棟頓時驚了,他清楚自己絕對沒有想過要回復,誰知道卻鬼使神差冒出這一句,彷彿身體不受控制一般。
就是這一愣神功夫,祖安手中劍光一閃,他瞬間覺得手上傳來一陣劇痛,不可置信地低頭望着手腕,發現祖安的劍插在上面,一股股鮮血順着劍尖不停地滴到了地上,自己的劍尖卻離對方的手腕只有半寸的距離。
平日裡這點距離他動動小手指就夠了,可如今這半寸的距離對他猶如天塹一樣,他臉皮不停抽-動,神色猙獰地想同樣刺到對方手腕,可惜他此刻手上沒有絲毫力氣,甚至連那把劍都拿不穩了。
什麼情況?我被廢了?
袁文棟一陣恍惚,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顯得那麼魔幻,他根本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都是真的。
此時吳威和袁正初正回頭觀看戰果,心想這會兒功夫文棟應該廢了那小子了吧。
不過落入眼前的一幕卻讓兩人都傻眼了,吳威倒還罷了,袁正初經過一開始的錯愕瞬間勃然大怒,臉色猙獰地往對方撲了過去:“敢傷我兒,小子受死!”
來自袁正初的憤怒值+1024!
袁正初的修爲雖然比不過兩位公爵,但要碾壓祖安還是輕而易舉的,這一出手毫不留情,祖安想閃避都有些來不及了。
不過他身前多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楚中天攔下了袁正初,臉上盡是笑意:“袁家主,小輩之間的爭鬥你去插手不太好吧?”
剛剛被對方以這個理由攔住有多憋屈,他現在心中就有多暢快。他雖然一直以來是個老好人,但不意味着他是個濫好人,袁家今天數次蹬鼻子上臉,有此教訓也實屬活該。
“你!”袁正初又驚又怒,可惜他的修爲差楚中天不少,根本突破不了他的攔截。
幸好這時吳威也走了過來,不過他並沒有對楚中天出手,而是來到袁文棟身邊,替他封住了血流不止的傷口,緊緊望着那被劍尖刺得通透的手腕,臉色陰沉無比。
楚中天擔心祖安安危,身形一閃來到他身旁,將他隱隱護在身後。
袁正初甫一得空,急忙過去將兒子扶起來,掏出幾顆療傷靈藥塞到他嘴裡,擡頭望向一旁的祖安:“家族大比,大家說好了點到即止,你卻下手這麼狠,心腸何其歹毒!”
來自袁正初的憤怒值+999!
到底怎麼敗的?
祖安聳了聳肩:“這話我可聽不懂了,修行者之間的戰鬥往往勝負只在一線,更何況剛剛見識了袁大公子一劍數道龍影的風采,說不定他還有什麼壓箱底的技能沒用出。我擔心之餘一時間出手沒了分寸也很正常。哪知道袁大公子這麼不濟事,哎,和我家初顏老婆比起來實在是差得太遠了。”
剛剛楚還招被袁家人故意重手所傷時,袁文棟就是這般狡辯與嘲諷的,祖安幾乎是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
“你!”袁文棟又羞又怒,再加上傷勢太重,直接氣暈了過去。
來自袁文棟的憤怒值+1024!
“豎子,你你你……”袁正初更是氣得渾身發抖,但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理由反駁。
來自袁正初的憤怒值+1024!
楚中天擋在他身前,淡淡地說道:“袁家主,他是我楚家的姑爺,可不是什麼豎子,念在你愛子心切,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以後還望注意言辭。”
“你!”袁正初一張臉漲得通紅,可惜無論是家世爵位還是修爲,他都遠不及楚中天,心中雖怒卻沒有任何辦法。
吳威卻霍然轉身望向主臺上的幾位大佬裁判:“各位大人,本輪大比前宣佈過不許故意傷人,不許傷人性命,之前袁文極對楚還招那一局,楚還招受傷雖然不輕,但療養一段時間也就好了;這一局祖安卻是下手狠毒,直接廢了袁文棟,還望各位大人取消他的參賽資格,同時按照約定判楚家爲負。”
“廢話!”楚中天勃然大怒,“姓吳的你當大家都是瞎子麼,剛剛明明是袁文棟心存不良,想借機廢掉祖安的手,哪知道最後卻被對方反殺,說到底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哪裡怪得了別人。”
校場中也不乏看得分明的觀衆:“不錯,剛剛的確是袁文棟先想廢掉祖安的。”
可馬上又有另一波支持袁家的擁躉開始反駁:“胡說,袁公子那一招明明是點到即止,他堂堂的五品哪裡需要刻意針對一個三品的傢伙,可惜他一時留手卻被對方趁機報復,真是讓人嘆息。”
雙方各執一詞,校場中大多數觀衆的修爲水平其實並不清楚剛剛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麼,只有聽兩派人的分析,紛紛選擇自己願意相信的觀點搖旗吶喊。
此時臺上的桑弘並不直接表態,而是望向了一旁的謝弈和姜羅敷:“謝城主,姜校長,你們兩人覺得呢?”
謝弈暗罵了一句老狐狸,這時候逼他出來表態豈不是擺明了得罪人麼,不管他支持誰,都必然會得罪另一派,不過混跡官場這麼多年,他還是很快有了應對之法:“下官修爲淺薄,剛剛那一瞬間我實在看不明白,爲何祖安能以學院裡最普通的初級劍法提前一步刺中袁公子,所以還望太守大人指點。”
他的發言其實說出了大多數人的心聲,因爲所有人都不明白,剛剛明明是袁文棟大佔上風,爲何最後一瞬間被逆轉了。
“袁文棟那個廢物,那麼關鍵的時候竟然分神去回答祖安的話,他被廢了也是活該。”石昆喝了一碗茶,依然難以平復心中激盪的心情,他準備了這麼久,就是打算借袁文棟之手名正言順地將祖安廢掉,結果這一切都功虧一簣。
一旁的雪兒勸慰道:“可能是姓祖的太討厭了,袁文棟一時間沒忍住。”
“果然是廢物!”石昆手掌一緊,手中茶碗頓時被捏得粉碎。
雪兒見狀噤若寒蟬,不敢再開口免得引火燒身。
躲在人羣中的紀登徒眼神微眯,心想那小傢伙那張嘴還真是夠毒的,竟然讓姓袁的在那種關鍵時刻也忍不住迴應,不過倒是他之前施展的身法,爲什麼看着總覺得有點眼熟呢,難道我之前在哪兒見過?
可爲什麼總是想不起來呢,是不是最近晚上看話本消耗太多了,導致記憶力下降了啊,嗯,以後還是要節制一點,另外回去開兩幅補藥補一下。
可能場中只有裴綿曼最不意外祖安的獲勝了,她悠閒地半靠在座位上,傲人的曲線引得附近男人頻頻側目,她卻絲毫不在意,一雙桃花眼中盡是笑意:“本小姐都殺不了的人,要贏一個袁文棟又有何難。”
主臺上的桑弘一邊暗罵謝弈滑不留手,一邊暗暗聽着整個校場中的議論,其實他也不明白剛剛袁文棟爲何會在那麼關鍵的時刻分神,想來想去還是太年輕氣盛,心性不夠堅定所致。
他又看向一旁的姜羅敷:“姜校長,你的意思呢?”因爲楚家贏了比賽,自己的計劃可謂是出師不利,連眼前的美腿看起來都沒之前那麼有滋味了。
姜羅敷淡淡地說道:“剛剛的確是袁文棟要廢祖安在先,然後反被祖安刺中,電光石火之際誰都沒法留手,任何結果都無法苛責雙方。如今勝負已分,我覺得沒什麼好討論的。”
桑弘一愣,沒想到她這麼旗幟鮮明地表明態度,不過轉念一想,剛剛她好像也針對了幾次楚家,應該並不是有意偏幫楚家,而是出於學院一貫的宗旨秉公辦理而已。
這樣一想他也就釋然了:“好,如今既然勝負已分,本官宣佈,楚家贏得了此次家族大比。”他雖然要針對楚家,但同時還代表着朝廷的顏面,很多事情不能做得太明顯,今天的結局已經註定,看來只有日後另做打算了。
楚家衆人頓時一片歡呼,今天發生的事實在是一波三折,本以爲這次被吳袁兩家算計,已經輸定了,沒想到到了最後竟然峰迴路轉。
吳家和袁家陣營衆人卻是紛紛臉色大變,準備了這麼久,最後落得這樣的結果,換成誰也無法接受。
“太守大人!”吳威臉色有些鐵青,對方這樣過河拆橋讓他相當不滿。
桑弘看了他一眼,接着說道:“當然,袁公子受傷很重,楚家也有一定的責任,明月公,就判你們負責袁公子的治療和休養費用,你們可有異議?”
“自然沒有異議。”楚中天樂呵呵地說道,前不久小招受了傷由袁家出費用他還挺生氣的,沒想到風水輪流轉,這麼快就出了這口惡氣。
“不用了,這點湯藥費我們袁家還是出的起的。”袁正初臉色鐵青,他也知道太守大人這是已經放棄了他們,示意族人將兒子擡起,轉身便要離去。
就在這時,祖安懶洋洋的聲音響起:“等一下,你們就這樣走了?”
袁正初霍然回頭,眼中盡是怨毒:“姓祖的,你還想幹什麼?”
來自袁正初的憤怒值+783!
莫說是他們,連楚家衆人也一臉不解,不明白他爲何忽然喊住袁家的人。
“沒什麼,就是知道你們恨我恨得要死,給你們一個報仇的機會,”祖安揮劍一指人羣中的袁文極,“讓他再跟我比一場,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此言一出,本來正要離場的諸多觀衆紛紛重新坐了下來,又有好戲看啊,一個個一臉興奮。
袁正初先是一怔,繼而反應過來:“哼,恐怕是你想趁機替楚二小姐報仇吧?”
祖安聳了聳肩:“我不否認我有這個心思,但這同樣也是你們袁家的機會,日後我有楚家護衛保護,你們想報仇恐怕就沒這個機會了,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啊,你們好好考慮一下。”
擔架上的楚還招眼中異彩連連,臉蛋兒上盡是興奮之色:“姐夫對我真好!”
秦晚如卻是眉頭一皺:“簡直是胡鬧,他碰巧勝了袁文棟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袁文極雖然不如袁文棟,但修爲依然比他高,而且吸取了之前的教訓,又豈會再中計,祖安這不是把自己陷入險境麼!”
袁正初耳朵一動,原來此時已經傳來石昆的密語:“答應他,抓住這個機會廢了姓祖的,我們石家不會虧待你。”
袁文棟本來也有同樣的想法,如今又得到石家的許諾,不由大喜,望着祖安獰笑道:“好,你可不要後悔!”
祖安聳了聳肩:“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見證,這場決鬥公平公正公開,不管誰勝誰負,雙方都不許事後報復。”
桑弘眼前一亮,立馬答應下來:“好,今天本官就爲兩位少年英雄做個見證。”
原本他不想摻和這件事的,但剛剛兒子哭喪着臉和他說祖安下賭注的事情,聽到虧了一百萬兩不由嚇了一跳,一百萬兩對於豪門大族雖然不算多,但對他們這種新興的權貴卻不是一筆小數字。
心中惱怒兒子自作聰明之餘,也只有先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正好聽到雙方的賭約,若是祖安出了什麼意外,這筆賬就成了無頭公案,到時候大可不認,於是立馬答應了下來,
他宣佈得太快,楚中天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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