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展臺上,插滿了各種旗幟,上面畫着一些頗爲大膽的妖嬈女子在雲中若隱若現,不少人光是看這些圖案,都看得面紅耳赤。
祖安不禁感慨,這個世界開放起來尺度還挺嚇人的。
正中央掛着一面漆黑的大旗,上面寫着“天魔宗”幾個大字,這才勉強中和了一下這裡的香豔氛圍,多了幾分魔教的氣場。
他注意到那片展臺負責考覈的女弟子,一個個都穿着半透明的輕紗,衣裙暴露,到處都是高山和深溝,難怪那裡人氣最旺了。
爲首則是一容貌豔麗的女子,看得出她應該是這裡的負責人,胸前那一片讓他回憶起了前世一個電影叫什麼《滿城盡帶黃金甲》。
因爲和雲間月還有秋紅淚的熟悉,他立馬察覺到了這人身上同樣修煉了魔教媚功的痕跡,只不過比起秋紅淚,又明顯有些不同。
嚴格來說,同樣是媚功,秋紅淚那是內斂的,潤物細無聲的那種,不知不覺讓你產生一種靈魂上的知己之感。
這裡這個女子,則是讓人直接想到牀,終究是落了下乘。
從嘈雜的人聲中,祖安大致聽到了不少人話裡話外在拍她的馬屁,好像她是天魔宗一位長老的親傳弟子,大家都稱她爲潘師姐。
雖然感覺到雲間月、秋紅淚應該沒太大危險,但形勢不明,祖安倒沒有冒失地上去“認親”,想了想他決定先借這個招收弟子的機會加入其中,再找機會打聽兩人的消息。
他好不容易擠了進去,對那些天魔宗的弟子說道“我想加入天魔宗。”
周圍的人鬨堂大笑“這裡的人都想加入天魔宗。”
這邊的動靜也吸引了那潘姓師姐,她往這邊看了一眼,嬌笑着說道“不收。”
祖安一怔“入門測試都沒做過,爲什麼就不收?”
他原本想着憑藉他的本事,要通過這些考覈是輕而易舉的。
“你們看見我們天魔宗都是女子麼?”潘師姐往周圍一指,雖然在笑,但明顯感覺到,這種笑容只是職業性的武器而已。
“可我記得天魔宗也有男子的。”祖安皺眉道,往旁邊一指,“那些也是男子,爲何
他們能加入天魔宗?”
那潘師姐圍着他轉了幾圈,手裡的笛子輕輕在他臉蛋上滑過“我們天魔宗是要收男弟子,不過收的男子要麼英俊瀟灑,要麼威武雄壯,就是不會收你這種平平無奇的傢伙。”
祖安“……”
他不禁有些鬱悶,他就是爲了不引人注意,才特意換上了這讓人看過就會忘記的路人甲面具,結果因爲這樣反而沒法加入天魔宗。
聽着周圍的鬨笑,他倒也沒有動怒,退了出來,尋思着該怎麼辦。
他當然可以悄悄擄掠幾個考覈招生的核心弟子,從他們口中逼問出雲間月師徒的下落,但擔心那樣會打草驚蛇。
事關雲、秋兩女的安危,他也不敢大意,還是先成爲魔教弟子,進他們的總壇更方便。
他目光一掃,忽然看到了不遠處立着的“逍遙道”牌子,幾個帥哥在那裡撫琴的撫琴,畫畫的畫畫,還有吟詩作對的。
甚至一些天魔宗的女弟子,都圍繞在他們身旁主動獻殷勤,只不過那些帥哥彷彿沒看見一般,始終專心致志幹手裡的事。
祖安心想這個逍遙道果然是魔教中的一縷清流,加入他們之後應該可以少很多麻煩。
他根本不擔心自己能不能通過的問題,畢竟他之前爲了練易容術,繪畫已經得到了玉煙蘿的真傳,另外音律方面也頗得商留魚提點,要通過一個小小的考覈再簡單不過。
他自信地來到報名桌前,看到上面的考題,大概是琴棋書畫任選一個,完成後交給上面考覈的人評判。
祖安想了想,選了最拿手的畫技,筆走遊蛇,很快畫了一幅中上水平的畫。
他甚至不敢表現出全部的畫工,免得露出破綻被人懷疑。
饒是如此,其他旁觀的人也紛紛驚呼稱讚,沒想到這一屆竟然有這樣天賦的新人,紛紛認爲他的入選是板上釘釘了。
祖安自信地將畫卷交了上去,
誰知道負責審覈的那人隨口說道“不合格,下一個!”
祖安不禁有些怒了“你看都沒看,爲什麼判不合格?”
以他如今在畫功上的造詣,甚至比這幾個所謂的年輕考官要高明得多,絕不可能通不過纔對。
“不合格就是不合格。”那人神色冷漠,鼻子直接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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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安心中一動“莫非你是嫉妒我的才華,怕我入門後超過了你?” .??.
爲了成功混進魔門,他連激將法都用上了。
“我怕你超過?呵呵。”那人冷笑幾聲,顯然連反駁的興趣都缺缺。
這時兩人的爭執引來了旁邊其他幾爲逍遙道的弟子,他們也不彈琴了,也不吟詩作對了,紛紛過來看熱鬧。
其中一人看到了祖安所作地畫,不禁眼前一亮“這筆觸,這結構,這意境……好畫工,好天賦!”
祖安鬆了一口氣,心想終於有個識貨的人了。
誰知道對方話鋒一轉“可惜,實在可惜,無緣加入我們逍遙道。”
祖安一臉懵逼“既然我的畫沒問題,爲什麼不能加入。”
“畫沒問題,人有問題。”之前那個冷傲的帥哥終於開口了,“要入我們逍遙道之人,必須英俊瀟灑,最次也得眉清目秀,不然出去墮了逍遙道的臉面。”
“特別是像你畫工這麼好,若是加入門派肯定能輕易出人頭地,那樣就更容易代表門派出去參加各種比試,到時候別人一看,逍遙道的優秀弟子竟然長得這麼醜,那我們逍遙道上千年的美名,豈不是毀於你一人之手?”
祖安“……”
此時他心中一萬頭草擬馬奔騰而過,今天是出門沒看黃曆麼?怎麼次次因爲這個理由落選?
剛剛人家天魔宗好歹還說自己只是平平無奇,到了這兒就用醜來形容了?
可偏偏現在這容貌又是他特意選的,想發火都沒辦法。
這時其他人頓時不幹了,畢竟來這裡的也不全是帥哥美女,很多人紛紛嚷了起來
“你們既然
有這個要求幹嘛不早說。”
“這樣不是浪費我們世間麼?”
“rn退錢!”
……
逍遙道的那些人焦頭爛額應付那些人的憤怒,祖安則是一臉鬱悶地退了出來。
這時旁邊傳來一聲嘻笑“讓你和本姑娘組隊不組,這下吃癟了吧。”
一個高馬尾大長腿美女站在不遠處,不是張梓彤又是誰?
其實以祖安的神念,早已發現了她,她剛剛好像是去天地宗那裡領了任務,看着她手裡那些貨物,那邊的題目好像是誰能在一個時辰內通過這些貨物賺的錢最多,便有資格通過。
“祝你好運。”祖安淡淡地說了一句,繼續往其他地方逛去,今天還就不信邪了,想加入魔教當個小兵竟然這麼難?
看到他的背影,張梓彤有些牙癢癢,這傢伙神氣什麼啊,剛剛不是才輪番碰壁了麼?
她忽然間有些疑惑,自己爲何對這個路人如此關注?
彷彿他身上有一種讓我熟悉親近的氣質……
這個念頭剛升出來,她就急忙打住“呸呸呸,想什麼呢!”
她搖着頭走出了大廳,遠處陰陽道的地盤,一個眼睛狹長的公子哥正在那裡扇着扇子,望着她的背影,眼中露出貪婪之色“你們說的那個人就是她?”
“就是她,這臭娘們壞我們的好事,擺明了就是沒將彪少您放在眼裡啊。”旁邊兩個形跡猥瑣的人點頭哈腰陪笑着,如果張梓彤在這裡,定然能認出他們就是之前被她踢飛的兩個扒手。
兩人心頭竊喜,要知道彪少乃是陰陽尊者的三弟子,有他出頭,他們的仇就有戲了。
“你們有什麼資格代表我?”那彪少聞言臉色一沉,直接一巴掌將兩人呼得七葷八素。
那兩人腿一軟,紛紛跪下磕頭“彪少饒命,彪少饒命!”
眼睛狹長公子站了起來“本來你們打着我的名義出去招搖撞騙是死罪,不過念在你們這次發現的姑娘確實極品,本公子就暫且原諒你們,先去會會她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