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現在修爲越來越高了呀。”遠處的雲間月忍不住感慨道。
“他的戰力很奇特,比表面上的修爲要高了很多,”燕雪痕也品評道,“只不過他所學非常之雜,幸好之前和金烏太子那一戰,讓他受益良多,將各種能力融會貫通,對付這種剛突破到宗師的,自然沒有大問題。”
玉煙蘿原本也想誇讚祖安幾句,不過想到人家兩個大宗師,自己實在沒臉一起去品評,就只好閉着嘴巴,只不過耳朵還是豎起來,巴不得她們多誇幾句。
“不止如此呀,”雲間月笑了起來,“還多虧某位大宗師的追殺,這才讓他成長這麼迅速。”
燕雪痕:“……”
“你能不能別總是提這事?”
“我只是實話實說啊,有人做得還不讓人說呀,不服來打我呀。”雲間月得意地說道。
燕雪痕對比一下如今雙方的狀態,還是決定從心,不再搭理她,一個人在那裡生悶氣。
另一邊水龍捲中,塗山雨一顆心砰砰直跳,本來她沒有這麼不堪的,畢竟是出了名的狐狸精,但昨晚被他弄得太羞恥的,一時間還沒緩過神來。
這時候祖安感受到周圍水龍捲的威力開始減小,便利用藍鳧的能力將這些水送回了那邊的小湖。
對面的螭吻看得眼睛都直了:“你也是海族的?”
怎麼感覺操控水比自己都還要厲害。
祖安笑了笑:“我倒是挺喜歡吃海鮮的。”
螭吻臉色一沉:“找死!”
說話間整個王宮似乎被一股濃烈的殺氣籠罩,那些狐女渾身臉色慘白,感受到一種來自靈魂的顫慄,修爲稍低的直接嚇得跪在了地上。
剛剛還晴空萬里,如今卻是烏雲密佈,彷彿一頭洪荒巨獸被召喚到了這世間,到處都翻涌着一股凜冽的殺意。
遠處的燕雪痕有些驚訝:“都快趕得上你的領域了。”
雲間月神色也有些凝重:“這殺氣有如實質,彷彿飲過無數生靈的鮮血,這螭吻有這個能耐麼?”
“是他手中的兵器。”玉煙蘿注意到螭吻手中突兀地多了一把青色的武器,渾身寒光流淌攝人心魄,頂端又三根尖刺,上面隱隱有些暗紅的紋絡和金屬質地交織在一起。
雲間月目光一凝:“那是鮮血留下的痕跡,要這樣和兵器融爲一體,不知道要殺多少生靈才能達到這種效果。”
“那似乎是傳說中龍王--兵器三叉戟!”玉煙蘿臉色同樣有些凝重。
此時祖安也看清了那兵器,脫口而出:“瑪莎拉蒂?”
“瑪莎拉蒂什麼意思?”一旁的塗山雨一臉茫然,“公子小心些,螭吻手中拿的是某一代龍王使用的兵器,當初海域混亂分裂,龍王一統海族的過程,不知道多少海族高手飲恨在三叉戟之下。”
祖安一驚:“是神器麼?”
當初金烏太子的神器射日弓讓他現在都還有些心有餘悸。
塗山雨搖了搖頭:“原本是神器的,但相傳當年龍王殺死一個十分強大的海妖,那海妖用自己的血給三叉戟下了詛咒,以至於它的品階降級,現在只有仙階的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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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安鬆了一口氣:“那還好,另外你還喊我公子?用得着這麼生分麼?”
如果真是神器還真有些麻煩,只是仙兵的話,還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
塗山雨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昨夜兩人有着最親密的交流,以公子相稱確實生分了。
可是兩人明明昨天才第一次見面,要說熟也完全說不上啊。
一旁的螭吻將她嬌羞的模樣看在眼裡,不禁心頭大怒,這傢伙竟然當着他的面泡他看中的女人。
來自螭吻的憤怒值+399+399+399……
“就算只是仙兵,也足以鎮壓你!”他聲音冷冽,隨手一揮,一道肉眼可見的青芒往祖安掃去。
祖安身體再強硬,也不至於傻到硬接,摟着塗山雨的腰身瞬間閃避開來。
那道青芒穿過他們剛剛所在的位置,直接射到了後面的一座宮殿之上。
轟的一聲巨響,整個宮殿直接被砍成了兩半,轟然倒塌!
衆人眼神一凝,仙兵不愧是仙兵,這威力豈是人力所能扛的。
祖安輕輕一推,一股柔力將塗山雨送到了燕雪痕幾女中間,免得等會兒大戰傷到了她。
塗山雨一臉笑容,原本想和幾女套套近乎,誰知道剛要開口,卻感覺到三股殺氣,正好是三女發出來的。
她心中一跳,難道昨晚的事情被她們發現了?
這時遠處傳來螭吻囂張的笑聲:“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跪下來向本王子磕頭認錯,本王子心情好說不定放你一馬。”
祖安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你是白癡麼,這時候還說這種廢話?”
螭吻笑容一僵,咬牙切齒道:“看本王子將你剁成碎肉!”
來自螭吻的憤怒值+444+444+444……
他還沒說完,祖安已經先動了。
只見他隨手一招,手中出現了一把數十米長的火焰刀,那熱浪--逼得大家紛紛躲避,整個王宮都有一股焦糊的味道,彷彿要燒起來一般。 “怎麼是火系的?”螭吻剛剛見對方輕易破了自己的水龍捲,只當他也是水系修行者。
不過那炙熱之力根本傷不到他,在三叉戟的庇護下,那些火焰連他周身一丈也近不了。
就在這時,祖安已經揮動着火焰長刀直接一招力劈華山斬了下來。
螭吻冷笑一聲:“讓你知道仙兵的威力!”
他舉着三叉戟迎了上去,隨着他的動作,三叉戟周圍的空間似乎都開始坍塌,光線都變得極爲扭曲。
三叉戟在他的身前形成了一道青光圓錐體,中間還夾雜着一抹妖異的血紅之色,散發着極爲慘烈的殺氣。
轟的一聲巨響,那數十米長的火焰長刀被擊得粉碎。
螭吻臉上閃過一絲獰笑:“元素之力形成的兵刃又豈能與仙兵爭鋒……”
他說道一半忽然笑容一僵,因爲眼前出現了一個沙鉢大的拳頭。
砰!
直接一拳打在了他鼻子上,那一瞬間,眼淚混合着鼻血四處橫飛。
祖安看到三叉戟的那一刻便有了這個計劃,泰阿劍有了裂紋,他不敢拿出來硬抗冒險。
而其他的兵器對上長柄三叉戟實在太過吃虧。
於是他便以火焰刀爲幌子,一來驅散三叉戟的護體殺氣,二來趁被擊散時那漫天的火光迷惑螭吻的視線,然後利用大風瞬移到了他面前。
螭吻慘叫一聲,急忙試圖拉開和對方的距離,可祖安哪裡會給他機會,直接順勢騎在了他身上,拳頭如雨點般落下。
砰砰砰!
每一拳似乎都有一座山的力量,饒是螭吻身爲宗師,又是龍族肉體強悍,也經不住這種狂風暴雨。
一開始他還在那裡怒罵威脅,但他罵得越兇,祖安的拳頭也就越重。
到了後來他不敢橫了,在那裡不停求饒,再到後面,甚至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就在那裡哼哼,彷彿隨時要斷氣了一般。
遠遠看到他臉都被打得稀巴爛,連頭上的角都斷了一根,塗山雨張了張嘴,螭吻畢竟是龍族九王子,如果死在這裡,強大的龍王絕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青丘國恐怕有滅頂之災。
只不過祖安也是爲了救她們,自己現在也不好說什麼。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個清冷的嘆息:“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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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熱浪--逼得衆人……萬萬沒想到觸發敏感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