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淡淡地說道:“陛下言重了,臣妾對陛下忠貞不二,又豈敢有任何埋怨之心?”
說話間她忽然心頭一跳,因爲感覺到剛剛留在自己體內的東西似乎快淌出來了,這種情況下和趙昊說這種話,饒是她城府極深,此時也有些尷尬。
趙昊哼了一聲,顯然對她的態度有些不滿,不過注意到她那一瞬間的蹙眉,還是關切地問了一句:“怎麼了,你身體有什麼不舒服麼,要不要朕傳太醫?”
“不用,臣妾現在沒什麼不舒服,恰恰相反,前所未有的好。”皇后想到剛剛的場景,靈魂上都有一種顫動之感。
一開始聽到趙昊來了,她嚇到了極致,但後面轉危爲安,她就有些回味剛剛那一瞬間的事情了,真是前所未有的體驗,這一輩子說不定再也不會更快樂了。
櫃子裡的祖安表情也有些異樣,這女人這話似乎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哎,還是她們京城裡的人會玩啊。
趙昊只當皇后是在說反話,倒也沒懷疑什麼:“不久後朕要去紫山封禪,你也一起去吧。”
“封禪的事情臣妾也有所耳聞,在這裡要恭喜陛下完成如此豐功偉績,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皇后語氣謙卑,但聽起來總是缺少了幾分真誠熱情之意,“只不過臣妾已經是個廢人了,實在懶得動彈,就不去摻和紫山的事情了,還望皇上見諒。”
趙昊仔細端詳了她一番,似乎是在判斷她的真實心思。
皇后此時早已調整好了心態,平靜地看着他,如果世上有誰不怕趙昊,恐怕非她莫屬了。
良久後趙昊嘆了一口氣:“也罷,你就好好在京城調養身子吧,另外也照拂一下京城局勢。”
皇后眼簾低垂:“臣妾如今自保都難,又哪裡還有餘力照拂京城局勢。”
趙昊臉色一沉,對方話裡總是帶着刺,聽着真是讓人窩火。
隔了一會兒他這才說道:“皇后幫忙占卜一下此行吉凶吧,不知爲何,最近朕總有些心神不寧。”
衣櫃中的祖安恍然大悟,難怪從剛剛開始皇帝的脾氣就格外的好,原來是有求而來啊。
話說強如趙昊,竟然都要向皇后請教占卜星象之術,看來皇后這方面的造詣比我想象中更高啊。
皇后答道:“自然是大吉!”
祖安聽得神色古怪,這說的和她剛剛告訴我的截然相反啊。
趙昊果然也有些不滿:“你算都沒算,就說是大吉?”皇后不慌不忙答道:“陛下天下無敵,以前也就妖皇堪堪當個對手而已,如今妖皇已死,天下間還有誰值得一提?就算有些許陰謀詭計,在陛下絕對的實力面前,也是不堪一擊。”
“哈哈哈,說得好,”趙昊頓時龍顏大悅,不僅是因爲對方這番話搔到了他癢-處,更因爲皇后話中透露出一個情報——此行有些許陰謀詭計。
這就證明皇后確實是真的算過,而非信口雌黃。
對方的卜算和自己對此行的判斷差不多,那就沒什麼值得擔心的了。
“皇后就好好休息吧,朕就不打擾了。”已經達到目的,趙昊自然沒有什麼留戀的。
“臣妾恭送皇上!”皇后半跪在地上行禮。
看着她順從的姿勢,還有那豔如桃李的面容,趙昊覺得今日的皇后格外動人,想到這麼多年都沒寵幸過她了,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他嚥了咽口水,往她伸出手去。
皇后注意到他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是個女人,又是一個成熟到極致的女人,又豈會讀不出他眼神中的含義?
她沒想到平想到平日裡無情到極致的趙昊今天竟然會對自己動情。
一時間她心中有些慌亂,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反抗?對方的修爲,真的堅持的話,她又哪裡反抗得了。
可不反抗?那等會兒還不是什麼都曝光了,自己和祖安會生不如死。
想到這裡,她一顆心立馬緊了起來,連身子都情不自禁又開始顫抖。
幸好這時趙昊又將手放下,迷醉的眼神重新恢復了堅毅,自己壽元無多,不能浪費一絲一毫的精元。
他衝皇后點了點頭,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待他離開之後,皇后整個人徹底癱軟在了地上。
祖安從櫃子裡出來將她扶了起來。
皇后伸手攬住他的頸子:“剛剛我真是魂都快嚇沒了。”
祖安苦笑道:“我又何嘗不是。”
這就是他一直擔心的事情,說實話當初和皇后攪在一起,主要是當初在西犬丘秘境中被趙昊整得太狠了,心中存着一絲鬱結之意,完全是一種另類的報復。
可後面冷靜下來,很清楚這件事風險太大,剛剛就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啊。
不過得知連趙昊都要向她請教,祖安漸漸發現她並非自己一開始想象中的那種深宮怨婦,身上還藏着太多秘密等着他發掘。
正要問紫山封禪一事,皇后彷彿猜到了他的心思,伸手按住他的嘴脣:“別說話。”
感受到她的動作,祖安神色古怪,這女人還真是瘋狂,趙昊纔剛走啊?
……
當祖安離開皇宮地時候,腳步都有些虛浮。
回憶起剛剛的旖旎,不得不讚嘆皇后真是渾身都是水做的。
不過他很快收拾好心情,特意施展藍鳧吸引周圍的水元素對渾身施展了一個清潔術,這纔回到了自己的侯爵府中。
楚初顏一席白裙,倚靠在水榭欄杆上,正望着天上出神,和周圍的環境共同構成了一副美麗自然的畫卷。
那一刻祖安有一種靜謐之感,彷彿身心都被洗滌了一番。
他不禁懊惱異常,剛剛爲何會那麼衝動啊,一股愧疚之心油然而生。
事前淫如魔,事後聖如佛。
“你回來啦。”看到祖安,楚初顏眉宇間流露出一絲淡淡地喜意。
“你在看什麼呢?”祖安走了過去,在她身前幾步停下,生怕此時的自己靠近會褻-瀆了她。
“我看這白雲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人生離合,何嘗不是如此。”楚初顏輕輕嘆了一口氣。
祖安一驚,聽出了她話中的離別之意,也顧不得其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要走?”
楚初顏嗯了一聲:“這段時間和你在一起太快樂了,以至於我都忘了還有一場和魔教聖女的決鬥。”
祖安急忙說道:“你們又沒定具體的時間,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啊。”
“原本確實如此,但……”楚初顏玉頰微暈,“但和你在一起心情過於愉悅,和我所學的《太上忘情篇》背道而馳,我都察覺到最近我境界似乎都有些不穩固了,再繼續在這邊生活一段時間,說不定還要跌落境界,到時候肯定不是魔教聖女的對手,一來此事事關白玉京的顏面,二來……我也不想輸給她。”
祖安有些惱怒:“這《太上忘情篇》真是有毛病,燕雪痕都教你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楚初顏秀蛾微蹙:“不要對師尊不敬。”
祖安神色古怪,心想這就叫對她不敬了,要是你知道我在她身上做的事情,會有什麼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