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一掌將那些妖異的彼岸花以及黑蝶虛影直接拍得粉碎,正要繼續追擊對方,忽然發現一個嬌小玲瓏的少女正手持一個玉瓶渾身發抖地站在他面前。
妖魔之主一愣,他對這個可愛的小姑娘還有印象,她好像是“多納爾”身邊的兩個女-奴之一。
長得這麼可愛的想忘記也難。
更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實力實在是太低微了,地下城中如今隨便一個侍衛都能輕易勝過她。
所以他從來沒把這個柔弱的小姑娘當回事,此時對方竟然敢擋在自己面前?
他莫名有一種荒謬以及憤怒感。
就因爲剛剛在攝政王那裡吃了點虧,現在是阿貓阿狗都敢擋在他前面了?
他擡起手,正要順手捏死這個小丫頭。
哼,越可愛的東西看着就越想捏死,那種感覺真的超爽的。
紀小希本來就害怕到了極點,看到他伸出手,她更是嚇得尖叫,直接將手裡的玉瓶朝對方扔了過去。
“這玉瓶是什麼法寶麼?”妖魔之主有些不解,他似乎並沒有在上面感受到什麼強大法寶的波動,不過爲了謹慎起見他還是祭出了落寶銅錢。
讓他意外的是,那玉瓶並沒有被落寶銅錢影響,反而直接砸到了他身上。
他的身體何等強悍,玉瓶的質地哪裡受得了這種撞擊。
幾乎是瞬間便裂成碎片,然後一縷橘色煙霧直接四散開來。
妖魔之主微微一怔,繼而笑了起來:“毒?你這小丫頭片子竟然以爲能毒倒我?”
開什麼玩笑,對於他這樣強大的存在,對毒藥的抗性已經很強了,更何況他自己還是用毒高手,又豈會被這個人類給毒倒?
他們妖魔的身體構造和這個世界的人類大不一樣,這個世界的毒物能起個屁的作用啊。
他正要順手捏死這個小丫頭,結果忽然身形晃了晃,他感覺到一陣麻木與眩暈。
“這怎麼可能!”
這毒竟然真的能影響到他!
他不敢再有絲毫大意,急忙閉住呼吸,同時運功試圖將體內的毒素逼出去,再伸手朝紀小希抓去。
攝政王當初爲了這個小丫頭甚至冒險在妖魔世界和皮總管衝突,顯然是極爲在意她,如今自己中了毒,拿她當人質,攝政王肯定會投鼠忌器,說不定真的開始考慮議和的事。
就在這時,他眼前一花,祖安已經擋在了紀小希面前。
這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剛剛祖安終於擺脫了三頭怪鳥的攻擊,施展了移形換影的技能。
自己身上特意準備了好多禁錮空間的法寶,他沒法再和自己互換,但他反應也快,竟然直接和剛剛掉落在地上的半截玉瓶互換了。
只不過祖安出劍的速度以及上面蘊含的力量卻是嚇了他一跳,這一瞬間彷彿他的實力暴漲了十倍一般。
那一劍的威力比之前更強大,更璀璨。
妖魔之主因爲被剛剛紀小希那神奇的毒藥影響,反應比平時慢了一點,雖然只有一點,但在這種關鍵時刻已經足夠致命了。
他見閃避不及,只能伸出雙手硬接那一劍,同時周身各種防禦法寶全都發動起來。
但雙方都清楚,這恐怕擋不下那一劍。
妖魔之主眼中閃過一絲驚懼,幸好這時三頭怪鳥追尋而來,直接朝祖安後心撲了過去。
下面觀戰的莫加德快速和薩拉美講解起來:“妖魔之主完了,對方一直藏着突然修爲暴漲十倍的殺手鐗,如今只要硬抗住那三頭怪鳥一擊,頂多受重傷,但妖魔之主卻是死定了。”
薩拉美不禁大喜,這不就是她一直期盼的坐收漁利的機會麼!
妖魔之主還是大意了,想攻擊那些女人引祖安分神,結果沒想到栽到一個小丫頭片子身上,把自己陷入這必死的絕地。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祖安原本刺向妖魔之主的那一劍卻如同羚羊掛角,反手突兀地刺向了後面趕來的三頭怪鳥。
莫加德看得直拍大腿:“這個攝政王也是個貪生怕死之輩,放過了這麼好徹底擊殺妖魔之主的機會,明明受點傷就可以的,他卻選擇了最求穩的打法。”
就算傷到了那三頭怪鳥,但妖魔之主就能趁機緩過來,以他的狡猾,又哪還會這麼巧正好中毒陷入絕境?
噗嗤!
那三頭怪鳥根本沒料到祖安會突然朝自己攻擊,它本就是不顧一切想要重創祖安的。
這一劍勢如破竹直接插進了它中間那顆頭張開的大嘴中,璀璨絢爛的劍氣瞬間將那顆頭絞得粉碎。
同時那把劍卻沒有半分停留,直接將左邊那顆萎靡不振的頭給斬掉了,順勢又朝右邊那顆頭斬了過去。
這時三頭怪鳥終於反應過來,拼命扇動翅膀飛到遠處,驚懼地看着他,那一劍還是沒有完全躲過去,脖子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正汩汩往外冒,整個腦袋彷彿只有頸子一半的血肉連着的。
“妖魔之主完全可以趁這個機會重創他!”莫加德分析到一半忽然咦了一聲,“妖魔之主怎麼不動呢?”
此時妖魔之主彷彿被硬控一般站在了原地,所有的攻擊全都戛然而止,可他的嘴角乃至頸子處全都開始流血,明明他什麼傷口都沒有。
他盯着祖安,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意:“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祖安平靜地說道:“從我剛剛毀掉了你第一個頭過後,你竟然還能重新長一個頭出來我就已經有些懷疑了。”
“後來面對化血魔針,你見避無可避竟然直接用腦袋去接下了所有的化血魔針,然後又重新長了一個腦袋出來。”
莫加德和薩拉美對視一眼,眼中盡是茫然,這兩人明明說的每一個字他們都聽得懂,但爲什麼合在一起他們就聽不懂了呢,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妖魔之主抹了抹脖子上的鮮血,聲音都有些發顫:“可這樣頂多說明我的要害不在腦袋上,又或者在身體裡其他某處,你爲何不攻擊我的身體,反倒去攻擊三頭怪鳥。”
祖安看都沒看他一眼,提着劍朝三頭怪鳥——哦,不對,現在應該只叫一頭怪鳥了。
“我剛剛不是攻擊了你的身體麼,這三頭怪鳥便是你的本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