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把眼睛閉上!”燕雪痕雖然羞惱,但顧慮重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還是雲間月先忍受不住,嬌叱了一聲。
祖安原本還沒有注意,被她這一提醒才發現兩人身上的異樣,一時間頓時呆在了那裡。
婀娜多姿,曼妙迷人,關鍵是這兩女人可是天底下赫赫有名的人物。
雲間月睥睨天下,威風霸氣,甚至傳言江湖中小兒聞之止夜啼的存在。
燕雪痕更不用說,所有人眼中仙子一樣的存在,讓無數人敬仰。
兩人明明長得絕色傾城,但沒人敢打她們的主意,甚至都很少人討論她們的外貌,因爲她們實在太強大了。
強大到猶如高高在上的神,平日裡大家只能仰望她們,不敢升起一絲褻瀆的念頭。
可如今她們不爲人知的一面卻盡數展現在了祖安面前,那種身份的反差與刺激,又如何能不震撼。
“你還看?”雲間月畢竟是魔教教主,一瞬間柳眉欲豎,渾身殺氣騰騰。
儘管她如今重傷無法運功,但那種殺氣卻猶如實質。
“呃,不看路的話,我怕又掉回水裡面啊。”祖安下意識地解釋道。
右手邊的燕雪痕冷笑起來:“以你的修爲,閉上眼睛也能感知清楚周圍的路線,又怎麼會掉回水裡。”
以她們的見識,這樣錯漏百出的說法自然瞬間被拆穿。
祖安嘆了一口氣:“既然我閉上眼睛也能感知到周圍的情形,那我閉不閉眼睛又有什麼區別呢。”
燕雪痕:“……”
雲間月:“……”
“好好好,我閉眼就是。”在作死邊緣瘋狂試探後,祖安還是從心了。
將兩人放到岸邊後,祖安轉過身去:“我這裡有衣服,你們要換麼?”
看到他轉身,燕雪痕暗暗點頭,這人嘴上雖然有些口花花,但實際上倒也有幾分君子之風。
雲間月則是驚訝地說道:“你竟然隨手帶女裝,你變態麼?”
祖安:“……”
“都是初顏的衣服,有儲物空間就幫她帶點了。”
其實裡面不止有初顏的,還有其他幾位紅顏知己的衣裳,但考慮到此情此景,自然不便明說。
聽到初顏,燕雪痕心頭一跳,一陣懊惱的心思升起。
他是我徒弟的男人啊,自己這段時間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不過她馬上又反應了過來,自己多半是中了對方的妖術。
想到這裡不禁惱怒不已。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109+109+109……
祖安嚇了一跳,不明白哪裡惹到她了,看來果然還是不該提名字的。 另一邊的雲間月冷笑一聲:“爲什麼只有楚初顏那小丫頭的,沒有我們家紅淚的?虧那丫頭那樣對你。”
祖安一臉鬱悶:“我爲什麼沒有她的衣裳,教主姐姐你沒點逼數麼?”
雲間月這纔想起自己好幾次棒打鴛鴦拆散兩人,表情多了一絲尷尬。
她忽然有些猶豫,自己之前拆散他們倆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雖然紅淚可能能將天魔魅音修到更高的境界,但是如果男人被姓楚的丫頭搶了的話,終歸也是失敗者。
本來換作其他女人,雲間月倒也不怎麼在意,但楚初顏是燕雪痕的徒弟,自己的徒弟輸給燕雪痕的徒弟,豈不是某種意義上自己輸給了她?
一旁的燕雪痕有些疑惑,一開始還以爲雲間月也中了祖安的妖術,但看兩人的對話又不像啊。
難道沒有想象中妖術存在,自己真的不知不覺喜歡上了他?
想到這種可能,她整個人都傻眼了。
這時候雲間月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總覺得自己這個老對頭今天有些奇怪。
不過她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是對祖安說道:“我們現在的狀態,很難自己換衣裳了。”
祖安心中一動,雲間月卻彷彿看破了他的心思一般:“怎麼,你以爲我會讓你幫我們換衣裳?”
祖安差點被一口水嗆到:“當然沒有,我是說我可以運功幫你們把身上的衣服烤乾。”
雲間月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你小子可以使用火系元素,倒是適合幹這活。”
燕雪痕其實之前和他交手已經知道他冰火雙--修了,現在還是忍不住感嘆這傢伙真是天縱奇才,在哪個宗門都是搶着要的。
要不我破格將他帶回白玉京算了,以他的修爲和資質門派裡的那些老頑固也不會說什麼,我也能和長期見到……
這個念頭一出來,她臉色就變了,急忙告誡自己,本門心法講究太上忘情,絕不能將他帶回去,免得影響初顏一生。
這時祖安手掌已經抵在了她背上,感受到那手心的炙熱,她不禁渾身一僵。
換作以往,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的手置於自己的要害之上,但現在她卻發現自己一點都不擔心對方會害自己,明明前不久纔對他要打要殺的。
祖安的聲音這時傳來:“兩位放心,我閉着眼睛的。”
雲間月戲謔的聲音傳來:“你要是敢中途睜眼,事後我一定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祖安忍不住笑了起來:“教主姐姐,你似乎沒搞清現在的狀況啊,你們如今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真是將我惹惱了,就不怕我將你們先那啥後殺麼?”
燕雪痕悚然一驚,她雖然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但這麼多年,也能感受到周圍接觸的人眼中的驚豔之色,自然知道自己的樣貌對男人有怎樣的吸引力。 雲間月雖然與她爲敵多年,但不得不承認,這個妖女長得極美。
平日裡當然沒人敢做什麼,但兩人此時可謂是毫不設防,再加上特殊的身份又容易引起男人的另類的征服欲……
她正忐忑不安的時候,卻聽到雲間月嗤笑一聲:“要不是因爲對你的人品有了解,我會把你當朋友麼,會因爲聽到你的死訊就……咳咳,總之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
祖安有些悲憤:“老實人就活該被欺負麼?”
雲間月噗嗤一笑:“好啦,少貧嘴了,那怪獸還在呢,快點幫我們把衣服烤乾。”
一旁的燕雪痕有些沉默,她發現自己對祖安的瞭解遠遠比不上雲間月,這讓她有一種十分不爽的感覺。
很快一陣暖意傳遍全身,她們身上的衣裳水氣蒸騰,漸漸變幹起來。
燕雪痕暗暗點頭,他對這火元素的掌控雖然落在兩位大宗師眼中還稍顯稚嫩,但是已經超過當世很多高手的理解了,完全不像他這個年紀能辦到的。
感受到心中再次對他的讚許,燕雪痕臉色一僵,急忙轉移注意力道:“玉煙蘿呢,怎麼沒看到她跟你一起?”
祖安一拍腦袋:“哎呀,都是爲了救你們,我把她給忘了!”
之前因爲那死亡蠕蟲太厲害,玉煙蘿又受傷未愈,擔心她跟過去危險,所以讓她遠遠地留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等他。
可過了這麼久都沒有去找她,她恐怕已經心急如焚了吧。
祖安霍然起身:“你們衣服已經幹得差不多了,現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接了她就過來。”
“玉煙蘿,那個昔日的京城第一美人兒,嘖嘖嘖,你這花花腸子還真是,連一條美杜莎都不放過。”雲間月自然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聽到他和對方在一起,心中十分不爽。
祖安一頭黑線:“不要用條這種詞語好不好。”
“你走了我們怎麼辦,萬一來又來一個那種怪蟲,我們可就死定了。”雲間月板着臉說道。
燕雪痕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心想怎麼感覺她在吃醋似的。
不過也覺得她的說法有道理,剛剛那恐怖的怪蟲又召喚出了很多手下,證明這礦洞裡肯定還有不少同類的存在,要是它們繞到這兒來,兩人還真是死無葬身之地。
祖安又利用藍鳧製造了一個空氣泡出來將兩女放了進去:“那些怪蟲是靠土來穿梭的,你們在水中應該暫時安全。”
他正要離開,忽然想起了什麼,從懷中拿出一顆藥丸說道:“燕觀主,這是你給我的冰心造化丹,應該能對你們的傷勢有幫助。”
他說話間,突然發現一旁的雲間月一副下巴都要掉下來的樣子瞪着燕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