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柏子仁看見網上的消息時,初柒被他送回學校了。
柏子仁讓公司立馬公關,急忙回學校接初柒。他不知道學生們對那件事的接受程度有多少,但他明白他無法讓初柒一個人陷入危險。
此時的初柒正在課堂上講述昨晚備的課,可她進教室的那一刻,就發現學生不同往常的眼神。那裡有她熟悉的質疑,同情,以及厭棄,這樣的氛圍讓她很不舒服。
她只能停止講課,“我從你們的眼神中讀到一些好玩的東西,所以有人打算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不知道是那個膽大的開的頭,一些同學紛紛質疑。
“一個有嚴重抑鬱症的老師教學生,真的沒問題嗎?”
“你真的是心理學博士嗎?那你爲什麼治不好自己?”
“一個精神有問題的老師,確定不會將我們心理誘導成精神病嗎?”
“所以你的課是高掛,是在報復學生嗎?”
“你發病時有把握不傷害我們嗎?”
“一個精神病老師有師德嗎?”
年輕的臉龐上有的不是以往對學術的崇拜與嚮往,有的只是恐懼不安,質疑同情。
初柒強穩住自己,站在講臺上,看着那一張張鮮活天真的面孔,拿着平日裡的麥,一如往常的淡定自容。
“如果因爲我讓你們對心理學產生質疑,我很抱歉。我想要告訴你們的是,我的確是一位患有嚴重抑鬱症的病人,但我尊重我的職業並且從未有悖我的職業操守。我對我的心理確實有着不敢面對的一切,但這並不代表所有人的心理都只有陰影面,更多是陽光。這是我本來打算最後教給你們的東西,但事發突然,我只能提前教給你們。我不否認你們每一個人都有表達自己想法的權利,但前提是你們的所有言論都不會給別人帶來傷害。我會提交辭職報告,但不是因爲你們的質疑,只是覺得我的學術教不了人心。再見,不,再也不見。”
柏子仁到的時候就看見他家小姑娘在講臺上抑揚頓挫指點江山的模樣,所以就沒進去打擾。
等初柒說完正在收拾東西的時候,柏子仁進去站在初柒身旁,幫她取下衣領上的麥。
“你怎麼來了?”
“來接我家小姑娘回家,怕有人欺負我家小姑娘。”
低沉寵溺通過耳麥清晰地傳到教室每一個角落,讓每一個本來劍拔弩張的學生偃旗息鼓。
可柏子仁公司的公關團隊快要焦頭爛額,本來早上那一個名爲《N大女教授嚴重抑鬱症,心理誘導N大學子,學風校風讓人擔憂》的頭條就讓總裁勃然大怒,甚至引得上兩任總裁打電話給公司,讓立馬解決。這會兒又有一條叫什麼《N大女教授被包養,到底是人性的墮落還是師德的缺失?》明眼人誰都能看出來這是一個有預謀的黑人事件。但是帖子和水軍來的太快,也令他們手足無措。
車上的柏子仁和初柒並沒有受網上影響,高高興興地買了一堆東西回家給幾個長輩做飯。
公司的人手忙腳亂,一早上光是柏家三個頂級大佬的電話就讓他們疲於奔命,特別是上任總裁夫人。十分鐘一個電話讓他們彙報進度,進度要是慢,就扣工資,進度快就給獎金。導致這幫人已經神經衰弱了,恨死了那個發帖的人。
“老大,我查到黑帖的IP地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