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少女們的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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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們不會說出去的!不過說起來,瑪麗安娜大人的實力真的強了!明明剛生育不久,可是那種速,那種技巧!真是讓人覺得有如夢幻一般的強大!”

柯內莉亞再次安慰了一聲,重新將話題轉了回來,提到了剛纔的戰鬥。

“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纔可以達到那種程!”

柯內莉亞並沒有告訴任何人有關她努力的真正目的,並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成爲魯魯修的利劍和劍盾,並且助他登上帝位。所以她一開始的目標,就是釘在了擊敗瑪麗安娜的前提下。並不是像貝爾託利絲所說的“能與閃光的瑪麗安娜直接進行練習,就已經覺得光榮無比!”

“殿下的話雖然明白!”

儘管在校裡已經是同級生,而此時也是夥伴的關係,但是身處皇宮之中,柯內莉亞就是公主。身爲一個貴族,諾內特話換回了敬語。

“但是我還是比較贊成貝爾託莉絲的意見,那位大人的劍技,老實說現在的我們是無法戰勝的。話說,自從第一次見到瑪麗安娜大人和第一騎士俾斯麥將軍的那次戰鬥,我就一直在想,那兩位大人,到底還是不是人類呢!”

諾內特說的是年前,帝國最後的一次戰爭,瑪麗安娜攜勝歸來後,和俾斯麥約定的那場戰鬥。因爲之前柯內莉亞已經得到了同意,她們兩人也有幸在一邊觀戰。以前都是聽說,以及聽瑪麗安娜講敘劍技,但是當她們親眼看到瑪麗安娜皇妃和第一騎士俾斯麥將軍的戰鬥後,才知道她們是何等的淺薄。

以她們的見識和閱歷來推測瑪麗安娜和俾斯麥的實力,本身就是對兩位圓桌騎士的一種侮辱。那種無可匹敵的強大,已經深深的印在了位少女的眼中。

翻飛的身影,閃電般的快劍,還有縱橫交錯的銀光。使用堅固的花崗岩打造的給圓桌騎士專用的訓練場,被兩人戰鬥的餘波整個摧毀。雖然因爲顧忌到她們個觀戰者,在訓練場被毀掉後,瑪麗安娜和俾斯麥就停止了戰鬥,並沒有分出勝負。但是就那時的結果看,瑪麗安娜的實力,顯然更勝俾斯麥一籌。

因爲當時俾斯麥將軍曾經說了一句話,深深的印在了她們的腦海裡。

“果然,還是無法逼出你第二把劍!”

瑪麗安娜大人,她最擅長的,是雙手劍。從俾斯麥的感嘆,可以推測,那個在血之紋章的叛亂中,第一騎士是被瑪麗安娜隱藏的第二把劍殺死的傳聞,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事實。

一邊收拾急救箱的貝爾託莉絲也點了點頭。

“一舉一動還真是洗練啊,看上去彷彿健美的豹一樣。”

“完全沒有多餘的舉動,速好快。從遠處還能大致看出來,但在近處時眼睛根本就追不上。”

“在瑪麗安娜大人眼中,我們的劍術恐怕就好像過家家一樣的小伎倆吧。”

兩人的一唱一和從始至終洋溢着對心目中憧憬的皇妃的讚美之情,柯奈莉亞則帶着懊惱的表情,如果一個人無法擊敗瑪麗安娜,那她們個人聯手就可以了。現在她們的實力雖然很弱,即使聯手也無法觸及到瑪麗安娜,但是將來卻未必。她們還沒有成年,以後的時間長着呢。

只是,如果諾內特和貝爾託利絲一直抱着無法匹敵對手的心理,未戰先怯,日後即使聯手,也未必真的能夠擊敗瑪麗安娜。這對於柯內莉亞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想到深處,柯內莉亞用力握緊了拳頭,啪的一聲敲在桌上。

“但是,話雖如此……”

聲響驚起了在附近樹木上歇息的小鳥,它拍打着翅膀飛走了。

“我們可是名門波瓦盧瑟爾士官校全校排名前的席劍手,人一起上,最終還是輸得一敗塗地。別說對對方造成一次有效的攻擊了,甚至連對方的身體都沒有觸及,這個結果,不管怎麼說不覺得丟人了嗎?”

柯內莉亞想要激起兩人的傲氣,魯魯修現在已經歲多,再過不久,就滿四歲,而她在成年禮之後,也要進入軍隊,現在,該是未雨綢繆的時候了。

爲了魯魯修,我可是早就做好了爲他斬開攔在前方的一切阻礙的覺悟。可是,現在卻是這個樣。瑪麗安娜大人可是皇帝陛下的騎士,將來,有可能成爲我的敵人的人。

諾內特與貝爾託莉絲對視了一眼。

“這倒也是!”

“確實有一點……或者應該說非常的不甘心吧!”

個人同時嘆了一口氣。作爲今年的全校前名,實力已經不遜色於真正的成年騎士的她們,每次和瑪麗安娜大人練習,都是同一種結果,這不能不讓正在成長的她們感到些許氣餒。

適量的打擊可以激起人的上進心,但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而且還是慘敗的話,沒有一定的意志,恐怕自信早就被打擊得一干不剩了。幸好在院,所有的員都不是她們的對手,所以每次被瑪麗安娜打擊到之後,她們纔會在下一次練習到來的時間,在這些同身上拾回自己的自信和勇氣。

而且,每次慘敗,進步都是明顯的。如果說最開始,士官院還有幾個接近她們的對手,但是在一次次的練習戰的慘敗之後,她們和那幾個對手的實力,卻迅速的拉開了。從十分鐘,到八分鐘,她們擊敗對手的時間越來越短,到現在,除了她們人,已經沒有任何一個員能夠在她們手上撐過一分鐘了。甚至是教導劍術課的老師,也無法在少女手中佔到多少便宜。

人能夠在年齡沒有達到和院法定的時間就順利畢業,甚至還佔據了全校前的名次,除了她們本身的天賦和努力之外,和瑪麗安娜的私下教導,也不無關係。

想到自己僅僅到一點皮毛,就已經擁有了如此的成績,力壓士官院的全體生,人剛剛鼓起的一點勇氣,又消失了。

“咦?個人都在這裡啊!”

涼亭旁邊的樹蔭下,柯內莉亞人剛剛提到的中心人物,瑪麗安娜皇妃的身影出現在她們的視線中,向着這邊走來。

令她們失望的是,沒有看到魯魯修的身影,只有諾內特,在失望之餘,還多了一絲竊喜。下次見面,應該就是一個星期之後的休息日了,那時臉上的傷,早就好了。

瑪麗安娜此時的打扮與剛纔練習時所穿着的輕便裝束完全不一樣。一身雍容華貴的青色禮服,一副皇妃的風範。延伸倒腳踝的裙裾微微鼓起散開,這種靜謐之美與庭院的花草樹木相互映襯,令她看起來有如童話中的仙女一般,讓人自慚形穢。

“瑪麗安娜大人!”

似乎是籠罩在瑪麗安娜身上的光輝實在是過耀眼了,柯內莉亞下意識的從長椅上彈了起來,眼睛熾熱的看着瑪麗安娜。作爲閃光的瑪麗安娜最爲虔誠的信奉者,只要一見到瑪麗安娜的身影,她的態已經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了。

仰慕,愛戴,就是這種情感。

加上就皇室內部的關係而言,雖然她與瑪麗安娜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但瑪麗安娜畢竟是親生父親查魯魯的后妃之一,也算是名義上的母親。只是身爲皇妃的瑪麗安娜過年輕,加上那因爲長久的鍛鍊而健康活兒的身軀,令她和柯內莉亞站在一起的時候,比起母親和女兒,反倒更像是姐妹。

諾內特和貝爾託莉絲也緊跟在柯奈莉亞之後,來到瑪麗安娜的面前,與在皇妃面前仍然站着的柯奈莉亞不同,她們兩人立即單膝跪下,這與練習的時候不同,對方可是尊貴而又偉大的布里塔尼亞帝國皇帝之妻——第五皇妃。身爲一個貴族,對於皇家的禮儀,是必須遵守的。

“今天實在是萬分感激,瑪麗安娜大人。”

作爲人的代表,柯奈莉亞用明朗的聲音敘述着謝辭。雖然只是單純的在捱揍,但是這種限的戰鬥經歷,卻是其難得的。

剛剛站立起來的諾內特與貝爾託莉絲也以笑容還禮。

“我纔要多謝你們呢!好久沒有運動了,柯奈莉亞,諾內特還有貝爾託莉絲。”

瑪麗安娜臉上泛着溫柔的微笑,心情很不錯的點了點頭。這並不是在推辭,她是真真正正的在享受着和位弟的戰鬥,雖說野獸的冬眠,是爲了讓自己的牙齒得到休息,以便來年獵取更加強大的獵物。但是如果長久的沉溺在休息之中,生鏽的身體會讓你的動作越來越遲鈍,到最後變成別人的獵物。

瑪麗安娜的心情似乎很不錯,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沒有退去。

“說起來以你們人爲對手,有些讓我吃不消呢。下次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一對一地切磋一下吧。”

“怎麼可能!!”

柯奈莉亞慌慌張張搖着頭回應瑪麗安娜的話。

“雖說是車輪戰,但是我們還是個人,聯合起來還輸得一敗塗地。這時候居然還要我們一對根本就不堪一擊嘛,瑪麗安娜大人!”

“你也認真了呢,柯奈莉亞。”

瑪麗安娜這次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

“那句話我本來有一半意思是開玩笑的啦。”

也就是說,還有一半是認真的!

柯內莉亞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自從年前,魯魯修出生以來,她已經被這樣戲弄過好幾次了。所以這個時候該用怎樣的方法來應對瑪麗安娜玩笑,她也準備了不少策略。

“我們現在還很不成熟,還未合格就讓我們繼續下一步的課程,我認爲這很狡猾啦!這種好高騖遠的事情,我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您應該清楚,瑪麗安娜大人!”

年來,柯內莉亞的言辭也變得犀利了不少,完全沒有第一次瑪麗安娜打趣讓她當魯魯修新娘時的慌張和稚嫩。

“你還真比你的母妃更厲害呢。哈哈那麼沒辦法,下次還是對一好了。不是一個一個,一起上也沒問題,不過我可不會手下留情,諸位可要充分鍛鍊之後再來挑戰哦!”

“是!”

不僅是柯奈莉亞,諾內特和貝爾託莉絲也一起生機勃勃地迴應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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