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約翰·科波拉立刻沉聲向自己的秘書大衛·埃文斯問道。~~
大衛·埃文斯是自己精挑細選的得力助手,在政治方面有着絕高的天分,同共和國的領導秘書一樣,很多時候,約翰·科波拉都是將大衛·埃文斯當做自己未來的接班人來培養的,大衛·埃文斯也不負約翰·科波拉所望,經過約翰·科波拉的悉心培養,之前遇到的一系列的大事,都是沉穩有加,已經越來越表現出一位傑出的政黨領導人所必須具有的超絕品質,可是現在,大衛·埃文斯竟然表現的如此失態,如此,只能證明一件事:發生了一些十分可怕的、哪怕是自己的這位得力助手也感到十分棘手的事情。.
可是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不僅約翰·科波拉心中震驚無比,同樣瞭解大衛·埃文斯,更加明白約翰·科波拉在大衛·埃文斯身上投入了多少心血的尼古拉斯·科恩,心中更是震驚無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尤其是尼古拉斯·科恩心中有些不爽的是,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可既然共和黨那邊都知道了,自己民曱主黨這邊竟然還不知道?民曱主黨在情報系統內部也是有自己的高等級人才的,甚至白宮發生的事情,民曱主黨都能夠在第一時間知道,可是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情報工作的重要性不需要贅述。尼古拉斯·科恩臉上沒有什麼變化,可心中卻已經立刻下定了決心,雖然本屆政曱府的執政黨並不是民曱主黨。但對於下齤一屆米國總統的人選,民曱主黨這邊依然是勢在必得,而且民曱主黨和共和黨內部,其實雙方已經暗中達成了一致和妥協,可是現在,民曱主黨不知道的事情共和黨卻已經知道了,這種情況。讓尼古拉斯·科恩感覺很危險:看來,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地整頓一下民曱主黨的情報機構……這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雖然大衛·埃文斯神情很是緊張,可倒也沒有很是分寸,當約翰·科波拉問起,大衛·埃文斯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用目光先從尼古拉斯·科恩的身上不經意般的飛速掃了一眼。
儘管大衛·埃文斯知道最終自己的老闆一定會讓自己將話當着民曱主黨黨曱魁尼古拉斯·科恩先生的面說清楚,可規矩就是規矩,該遵守的規矩,大衛·埃文斯便不會有絲毫的違反。
明白這一眼是什麼意思的尼古拉斯·科恩。心中便越發的鬱悶了。
看到老朋友吃癟。約翰·科波拉心中頓時大爲受用,哈哈大笑道,“我親愛的大衛。不用隱瞞什麼,你知道的,我和尼古拉斯先生是再好不過的朋友。無論什麼事情,我都不會瞞着他的。”
得到了約翰·科波拉的授權,大衛·埃文斯這才略帶不好意思的向尼古拉斯·科恩點點頭,只是臉上猶自帶着一絲驚魂未定之色,“先生,事情是這樣的……”
只是不等大衛·埃文斯將話說出口。他的話便被人打斷了,一個幾乎和剛纔推門而入的大衛·埃文斯一模一樣表情的人。一臉驚慌的對之前已經滿心不爽、準備狠狠的整頓一下情報系統的尼古拉斯·科恩說道,“先生,事情不好了……”
哈!這下子尼古拉斯·科恩總算是高興了,在他看來,自己總算是在老朋友的面前挽回了一些面子,雖然自己民曱主黨的情報比共和黨那邊稍稍晚了不到一分鐘,可考慮到現在的執政黨是共和黨,那麼這些許的延誤,倒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心中高興之下,尼古拉斯·科恩之前心中泛起的要好好整頓一番情報系統的想法,也悄無聲息的無疾而終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保羅,你和大衛先生要說的事情,應該是一樣的。”尼古拉斯·科恩示曱威般的向老朋友約翰·科波拉望了一眼,對自己的秘書保羅·阿姆斯特朗笑着說道。
“嗯?”尼古拉斯·科恩的秘書保羅·阿姆斯特朗一愣,這才注意到房間裡的那個多餘的人,赫然便是在共和黨內部呼聲極高的、下齤一屆共和黨黨曱魁的人選:大衛·埃文斯。
望着這個將會是自己今後人生中最大的競爭對手,看着自己的競爭對手此刻竟然一臉的沉靜,保羅·阿姆斯特朗心中不由得有些羞愧:難道自己竟然真的不如這個傢伙嗎?
可是,保羅·阿姆斯特朗能夠被尼古拉斯·科恩當做自己的接班人來培養,自然也不會是泛泛之輩,尤其在政治方面的才能,必然可以稱爲是這個時代的米國最傑出的人之一,心中的動搖只是片刻,隨即便堅定了自己的信念:這傢伙絕對只是比自己早進來片刻的功夫而已,此刻這傢伙能夠保持自己這麼鎮定,完全是因爲他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自曱殘形穢,通過這種方式來打曱壓自己,並且間接地打曱壓將來的民曱主黨,這對早已經將自己當做未來民曱主黨黨曱魁不二人選的保羅·阿姆斯特朗來說,被大衛·埃文斯這個將會是自己一生的競爭對手給壓下去,絕對是自己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所以此刻,保羅·阿姆斯特朗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自己心中的驚慌,微笑着向大衛·埃文斯點了點頭,十分有風度的對大衛·埃文斯說道,“原來大衛先生早就到了?共和黨不愧是執政黨,辦事效率確實是很高。”
大衛·埃文斯眼中便掠過一絲失望之色,誠然,如同剛纔保羅·阿姆斯特朗所想的那樣,事實也確實是如此,可大衛·埃文斯沒想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保羅·阿姆斯特朗便調整好了情緒……能夠被民曱主黨黨曱魁尼古拉斯·科恩先生看重。並且成爲民曱主黨下齤一屆呼聲最高的黨曱魁人選,保羅先生果然是有幾分真本事的。大衛·埃文斯心中感慨着。
十分明白對對手的尊重就是對自己的尊重的大衛·埃文斯,很快便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一眨眼的功夫,至少大衛·埃文斯從表面看上去已經是古井無波,微微對保羅·阿姆斯特朗點點頭後,謙虛的說道,“也許我們這邊的情報有些疏漏,如果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保羅先生儘管補充一下。”
雖然是謙虛。可這話卻是說的傲然之極,擺明了將保羅·阿姆斯特朗放在了一個不無輕重的助理角色上。
保羅·阿姆斯特朗卻並不上當,只是微微一笑,“大衛先生說的客氣了,這件事直接關係到整個美國的穩定,大家羣策羣力就好。”
尼古拉斯·科恩便讚許的望了保羅·阿姆斯特朗一眼,微笑的點頭。
大衛·埃文斯的臉上便頓時有些難看,大家羣策羣力就好,可自己竟然還在這裡算計着自己的小算盤。不是擺明了自己不如保羅·阿姆斯特朗那個魂曱蛋嗎?
大衛這個傢伙。怎麼幾天如此浮躁?約翰·科波拉心中有些不滿了,不經意的瞪了大衛·埃文斯一眼,此刻的大衛·埃文斯。讓約翰·科波拉心中略略有些失望。
被約翰·科波拉這並不嚴厲的目光一瞪,大衛·埃文斯心中卻是陡然頓時一跳,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妥。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共和黨接到了情報,似乎在雷曼兄弟公司這件事上,有艾麗絲集團在參與。”
說完,大衛·埃文斯便將目光看向保羅·阿姆斯特朗。一邊求證雙方的情報是不是一樣的。
保羅·阿姆斯特朗毫不遲疑的點點頭錯,我們民曱主黨這邊也是得到了這個情報,而且,我們的情報人員獲得了一段在理查德·福爾德先生在召開新聞發佈會之前赴約的一段視頻監控錄像,但奇怪的是,我們收集到的視頻監控錄像,可以清晰的看到理查德·福爾德先生的影像,但卻看不清和理查德·福爾德先生談話的那人的錄像資料,畫面上顯示的所有在那個神秘人出現時候的錄像資料,其本人連同周圍的環境都是模糊不清的,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不明,且情報以及數據處理部門的專家在看過了這段視頻之後都表示,這段模糊的視頻根本沒有辦法處理的清楚一些,根據專家們的判斷,這種模糊並不是後期處理的,而是在拍攝的時候就這樣。”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約翰·科波拉和尼古拉斯·科恩頓時皺緊了眉頭,約翰·科波拉更是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的秘書大衛·埃文斯:除了剛纔保羅·阿姆斯特朗說的這些之外,咱們共和黨還有什麼情報?
大衛·埃文斯略顯苦澀的搖搖頭,事實上,不說有沒有額外的情報,便是剛纔保羅·阿姆斯特朗說的這些,共和黨也不知道。
原本大衛·埃文斯以爲這次的總統選舉,民曱主黨的人會上齤臺,只是因爲民曱主黨與共和黨之間當成了協議,民曱主黨其實是不如共和黨的,可現在看來,情況卻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樣,實際情況極有可能是民曱主黨對於這次的米國總統一職,已經是勢在必得。
就憑藉這個就能斷定是艾麗絲集團的人在同雷曼兄弟的人在接觸?這個結論似乎有些過於荒謬了,可無論是約翰·科波拉還是尼古拉斯·科恩,都明白,在這個時代,除了艾麗絲集團的人之外,誰也沒有本事在光曱天曱化曱日之下躲過攝像頭的監控。
“立刻去調查明白這幾天同雷曼兄弟以及理查德·福爾德接觸的那位艾麗絲集團的人是誰,”雖然知道調查的結果極有可能會讓自己十分失望,可約翰·科波拉和尼古拉斯·科恩卻不約而同的對自己的秘書下達了一個同樣的命令,“但是,調查只能在暗中進行,並且只能調查,絕對不能驚動了他們,明白了嗎?”
“明白了。”大衛·埃文斯和保羅·阿姆斯特朗臉色齊齊一肅。應聲道。
“好了,明白了就下去安排吧。”約翰·科波拉和尼古拉斯·科恩幾乎同時揮了揮手。
…………
“看來,艾麗絲那個女人。真的打算做些什麼了啊。”在兩人的秘書出去之後,約翰·科波拉和尼古拉斯·科恩對視了一眼,約翰·科波拉苦笑了一聲,說道。
“我們不是早就預料到了,他們一定回來的麼。”尼古拉斯·科恩同樣回以一個苦澀的微笑。
兩人繼而同時苦笑了一聲:雖然明知道艾麗絲集團不會放過米國這個全球最有影響力的政壇,可當這一點來臨的時候,無論是約翰·科波拉還是尼古拉斯·科恩。還是覺得這個打擊,是自己無法承受之重。
當初,民曱主黨和共和黨與摩根家族以及洛克菲勒家族有着不可分割的關係,隨着時間的發展,雖然這種情況出現了變化,民曱主黨和共和黨已經不再是摩根家族以及洛克菲勒家族的私人玩物,米國總統也不再是摩根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將皮球從你手裡拋到我手裡、再從我的手裡拋到你的手裡的遊戲,而是變成了米國財團們大家共同進行的踢足球遊戲,可現在。約翰·科波拉和尼古拉斯·科恩兩人都明白。艾麗絲集團打算改變以往的遊戲規則,踢足球的不再是兩支球隊,即將要變成三支球隊了。
這甚至已經改變了米國的國本!
與這件可怕的事情比起來。雷曼兄弟的事情,其實根本就不算個事!
約翰·科波拉和尼古拉斯·科恩的心中都泛起了一絲悔意:早知如此,便是答應雷曼兄弟的要求也沒有什麼。至少不會給艾麗絲集團一個進入這個遊戲當中的藉口,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約翰·科波拉和尼古拉斯·科恩,兩人心中都感到一種無力而爲之時的沮喪。
可是兩人畢竟代表着這個時代米國真正的政治精英,這種沮喪和無力的心情只是持續了片刻,緊接着兩人便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重新擡起頭來的目光中,已然充滿了熊熊的戰意。“既然一切都變了,那我們就讓艾麗絲那個女人知道,民曱主黨和共和黨決不像是她想象中的那麼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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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已經習慣了雙方存在的民曱主黨與共和黨,都不會希望看到我們這個攪局者進來,所以他們必定會動用自己一切能夠動用的力量,阻止我們進來,甚至不排除他們與我們進行一定程度的魚死網破的可能。”
當約翰·科波拉和尼古拉斯·科恩正在爲了今後民曱主黨以及共和黨的前途在擔憂不已、準備背水一戰的時候,艾麗絲集團美國總部中卻是一片歡聲笑語。張嵐同樣一臉的笑容,大聲的說道,“但是,我們必須要認識到,無論民曱主黨和共和黨看起來鼓足了多大的勇氣,可實際的情況卻是,那麼他們會在一定程度上與我們魚死網破,可當超過他們的承受限度之後,他們一定會退讓!”
“別忘記了,他們是個什麼國家,他們是資本主義國家,本質上,他們是一羣商人主導的國家,資本和商人的本質便是趨利避害,爲了能夠獲取更大的利益,他們並不惜於暫時損失一點利益,可是當他們意識到無論他們損失多大的利益,哪怕是將自己的老本都給賠進去也無法獲取任何的利益之後,他們就會認真的衡量一下這其中的利益得失了……相信我,商人計算這個東西總是很精明的。”
衆人又是一陣鬨笑!
不是笑張嵐說的不對,而是在笑張嵐說的實在是太對了,根據他們這些年來同米國人打交道得出來的經驗來看,事實就是如此,無論他們表現的多麼強大和兇悍,本質上,他們就是一羣商人,一羣被資本主導的、在任何時候都逃脫不了資本趨利避害本能的商人!這樣一羣商人,自己還有什麼好恐懼的呢?
“少爺,你放心,我們一定會達成您的心願的,”阿諾在一邊起鬨笑道,“說真的,我早就看現在他們兩家輪流坐莊很不爽了,既然是玩遊戲,那就總歸是人越多越好玩嘛,不是連奧運會都說了麼,重在參與,我覺得,以後民曱主黨和共和黨多參與參與就行了,這也體現了奧運精神不是?”
阿諾的這番話可是夠損的,直接將民曱主黨和共和黨定位在了失敗者的角色上,衆人又是一陣鬨笑!
艾麗絲也在笑,丫頭笑的花枝亂顫,眼看着張嵐的目標即將成功,丫頭心中有一種由衷的滿足感。可是,現在並不是高興的時候。
“好了,不說笑了,”艾麗絲微微一擺手,原本有些喧鬧的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艾麗絲的威信頓時一覽無遺,“我們的目標是勝利,毫無疑問,最終勝利的也一定會是我們,但是我希望大家記住一點,我們要做的事情,對我們而言意味着什麼,所以接下來,大家都給我打起精神來,絕不容有絲毫的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