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囡囡這麼說,鐵皮顯然很滿意,車門自動的打開了,小囡囡很自覺的坐在了副駕駛座上,至於瑪蓮和伊蓮兩個丫頭,很自然的坐在了後面。駕駛座?那當然是張嵐的專屬地盤——張嵐嚇唬小丫頭說,正駕駛座只有自己能做,別人坐上去只有挨電的份。
儘管囡囡很想體驗一番坐在正駕駛座上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被張嵐嚇唬了一通之後,想想自己在家裡一不小心挨電的時候的那種酥酥麻麻的滋味,小丫頭很自覺很明智的放棄了這麼個想法——被電一次就夠了,自己可不想體驗第二次。而且小丫頭自己還給自己找了個很合理的理由:自己不會開車!
有了這個理由,這丫頭終於心安理得的坐在副駕駛座上去了。
按照囡囡的指引,張嵐一路上向北京城外駛去,現在是八點多,正式路上人多的時候,雖然現在的北京車還沒有十年後那麼多,但那也多的要命,如果不是自己車上那兩塊代表着特權的牌子的作用,張嵐都不曉得半夜能不能出得了市區。
張嵐雖然喜歡開快車,但沒有在市區內開快車的習慣,雖然憑藉着自己車上這兩個車牌,闖個紅燈、來個逆行、超個最高限速之類的絕對沒有人敢管,但上輩子自己從網絡上看到過的無數的車禍慘例告訴自己,千萬不要開快車,即使你真的收陽腳癢想要狠狠地踩上幾腳油門,也要事先挑一條人少的路過過癮。絕對不能在車多人多地市區內開快車。這既是對自己的尊重,也是對別人生命地尊重。
眼看已經出了郊區了。卻沒有想到還沒有完,一路上小丫頭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最後竟然帶着張嵐一行人一直奔向鳳凰嶺附近去。
等到出了慢慢騰騰地北京城,時間已經過了晚上十點,這個時間,鳳凰嶺附近這一片冷清的幾乎和墳地差不多——原本這裡就是風景區,但大冬天快過年的大家都在忙活着過年的事。誰還有心思出來旅遊?——怪不得這些傢伙選擇在這裡飆車,看來倒是早有些準備。
張嵐點了點頭,心中對這些傢伙的惡感稍微減輕了一些:能夠在自己玩地時候注意別傷着人的,不管平常爲人如何的囂張,但從本質上說,品行還算的上是不壞。
雖然路上看不到一輛車。但道路的建設情況很好,正在走着的時候,前面忽然一個“道路封閉、正在維修”地大牌子和一個表示道路維修的黃色警燈正在那裡慢悠悠的轉個不停。不僅如此。旁邊還有幾個大大地道路施工用的、類似古代軍事作戰用地拒馬一樣的三腳架把路給攔地嚴嚴實實的。
看到這個東西,張嵐終於笑了起來:這幫傢伙很有才啊。爲了避免在比賽地時候突然有車輛闖入進來出現交通意外,竟然還知道天把道路封閉起來。誰想出來的這個主意?不錯不錯,這幫小子。有前途!
在沒有任何車倆干擾的前提下,最終比賽能夠取得什麼樣的成績,完全就是看你個人的駕駛技術和你車子的實力了——通常來說,在進行這種地下車賽的時候,一般開法拉利和蘭博基尼一類跑車的都瞧不起開保時捷或者奔馳、寶馬一類跑車的,就像是開保時捷和奔馳、寶馬一類的車主的都瞧不起開三菱Lancerevolution或者日產GTR的窮小子們一樣。
雖然這些車都是走私進來地。
大家很自然地就根據這些車手們開地車將這些傢伙分成了三類:極其有錢並且有駕駛技術地;很有錢有駕駛技術地;有錢有技術地。
這三個級別。通常對應地分別就是開法拉利、蘭博基尼一類地;開保時捷、奔馳和寶馬跑車有一類地;然後就是開日本走私過來三菱Lancerevolution、日產GTR跑車一類地。
基本上。這樣地級別劃分也能和這些傢伙地家庭背景能夠對應地起來:廳局級幹部地地孩子。絕對不可能開得起法拉利和蘭博基尼。就算是買得起。他老子也絕對不會給他買——買這樣地車。你小子不是給老子地競爭對手免費提供自己地小辮子麼!?
輕輕地將車大燈閃了三下——這是囡囡事先和那幫“混蛋”們約好地、表示自己到來地時候讓自己進來地信號——早就注意到有車過來地、路邊兩個維修工人打扮地小子。看到車燈連着閃爍了三下。趕緊嬉笑着給張嵐搬開攔在路上地路障。恭恭敬敬地向已經降下了車窗玻璃地囡囡打招呼。“小公主。您來了啊。大傢伙就等着您了。”
“哼哼。”小丫頭很是不屑地從鼻子裡哼哼了兩聲。“讓他們再等等。本大小姐來。就是給他們面子了。”
“那是,那是!”兩個傢伙點頭哈腰的應承着,“小公主您能來,那是給了大家夥兒多大的面子啊!”
幾個人倒是明白:自己這幫人玩歸玩,可自己這個圈子裡,來的最多的也不過就是些有錢的暴發戶的子弟,官場家庭當中來的孩子很少,他們有自己專屬的圈子,根本不屑於參與進來,部級副部級的那就更少了,至於政治局常委家的孩子?汗!從來沒來過!就衝着這位小姑奶奶來了,今晚大家回去之後都能多不少談資,連臉上都覺得倍兒有光彩:今晚的這場比賽可是胡若曦這位小公主親自來的啊!
“今晚來的有誰家的?”囡囡一臉的老氣橫秋向兩個傢伙問——只是這丫頭實在是太小了,裝老裝的一點都不像,“聽說有個農業部部長家的孩
張嵐在一邊聽的很想笑:你小丫頭纔多大啊,明明才十二三歲、剛剛上初一的小黃毛丫頭而已,就這麼稱呼別人孩問,兩個傢伙趕緊點頭,“除了陳家大少爺之外,還有衛生部副部長家的竇公子和文化部部長家的黃大小姐。”
聽到這兩個傢伙這麼說,張嵐心中大奇:喲呵,今晚這場比賽,來的**還不算少嘛,光是部級副部級家的孩子就有三個,嗯,還要加上自己身邊這個中央政治局常委家裡的小公主,看來今晚確實是有的玩了。嗯嗯,就是不知道自己能撈多少?
“那三個傢伙?”聽到這三個人的名字,囡囡一臉的鄙夷,“他們還敢來?難道還沒有被本大小姐收拾夠麼?”
聽到小囡囡這麼說,兩個傢伙心中也告苦:小姑奶奶,人家雖然在您老人家眼中不算什麼,但在我們眼中,他們可就是天大的人物啊。
好在張嵐及時幫他們解了圍,輕輕的拍了拍囡囡的小腦袋,略帶寵溺的說道,“欺負人家很有意思麼?乖乖的,咱們要走了。”
“算你們兩個運氣好!”顯然對張嵐的這個動作,小丫頭很受用,笑眯眯的眯着眼睛衝着張嵐笑了笑,然後衝着兩個傢伙示威性的揮了揮小拳頭,“改天再收拾你們。”
看着張嵐的車漸漸的遠去,兩個傢伙一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的驚駭一覽無遺,良久,纔有一個傢伙開口問道,“剛纔開車的那小子是誰?竟然敢這麼對這位小姑奶奶?你看到了沒,這小姑奶奶似乎還不生氣?”
“豈止是不生氣,我看着似乎好像是還挺高興,”另外一位的表情也和見過了鬼一般的,好不到哪裡去,“這位究竟是什麼身份,哪裡來的?”
在兩人的記憶當總,一直以來都只有這位小公主欺負別人的份,能和這位小公主嬉笑打鬧、並且能讓這位小公主乖乖的聽話的人物,據自己等人所知,好像還沒有出現過。
兩人對望了一眼,駭然的眼中都是同一個意思:但願上面那幾位希望今晚宰肥羊的公子小姐們,千萬別挑上了這位。儘管從來沒見過這位,還不知道這位是什麼來頭,但就衝着剛纔這點,這位肯定不簡單。
這些傢伙不知道張嵐,倒也不奇怪,每次張嵐來北京的時候都是像個普通人一般,即使是去胡哥家裡,和囡囡一起出來玩的時候,也是低調的不能再低調,京城大少的各個圈子裡,張嵐也從來沒有介入的意思,自然的,這些圈子裡的人就不會有人知道張嵐到底是來自哪裡的哪顆蔥。
車子向前繼續行駛,張嵐注意到,這些傢伙挑選的地方還真不錯,不僅有三個高難度的連續的U形彎,而且各種類似於直道與彎道之間的路也不少,其他大大小小的彎角也不在少數,真的是一個進行賽車的好地方。
一邊觀察着路面的情況,一邊慢慢的向前行駛着,大約行駛了十分鐘之後,張嵐終於看到了今晚這次這幫富二代和官二代們玩樂的地方: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電,現場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張嵐順着一股不算明顯的噪音敲過去,原來爲現場的燈光供電的,是停放在不遠處的一臺大功率發電機。
幾個巨大的音箱放在那裡,放着震天響的搖滾樂;大約有幾十輛車停在那裡,看起來一大羣穿着時尚——嗯,只能是以現在的標準來說——的男男女女們在那裡走來走去。
這就是所謂“太子黨”和“公主黨”們的生活?張嵐一陣鄙夷:真夠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