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趙二那淒厲的不似人能夠發出來的慘嚎聲停在猛子和小六的耳朵中,兩個人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猛子和小六帶來的那一幫人也不例外,所有人都被這淒厲的慘嚎聲嚇的齊齊的後退了兩步。明明自己這邊人多勢衆,可偏偏猛子帶來的一幫人心中,竟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看着站在一邊的小囡囡似乎臉色有些發白,似乎是被趙二那一聲慘嚎給嚇着了。
張嵐招了招手,小囡囡倒是很聽話的走過來。
“怎麼了?是不是有點害怕?”張嵐將小囡囡攔腰抱住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聲音從剛纔的冷厲變得和煦起來,“還是張嵐哥哥嚇到我們家小公主
聽到張嵐這麼說,小囡囡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剛纔還真是把她給嚇了一跳:平常自己玩歸玩,鬧歸鬧,但充其量就是小孩子的惡作劇而已,傷人的時候幾乎沒有,忽然間看到對自己很好很好的張嵐哥哥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小丫頭心裡一時有些接受不了,擔心自己的張嵐哥哥是不是變了?可聽到張嵐對自己依舊還是像平常那麼好,對自己還是那麼關心,小丫頭終於放心了,有些蒼白的臉色也開始逐漸變的紅潤起來。
雖然還小,但小囡囡畢竟也13歲了,就算是天真,整天在胡哥和胡哥的夫人的呵護下長大,沒有人敢對這位小公主不敬,也沒有人敢對這位小公主撒謊,所以這丫頭雖然純真,可不代表這丫頭傻。
看着從這兩輛車上下來這麼一幫拿着刀棍咋咋呼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的傢伙,小丫頭也知道這些傢伙絕對不是來給自己送錢的,而是來找自己的張嵐哥哥打架的。尤其是聽到剛纔有人喊着要將自己和瑪蓮姐姐、伊蓮姐姐留下來一起快活快活的時候,雖然這樣的事沒有人在小囡囡面前提起過,小丫頭還不知道他們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但女孩天生的已經本能也讓自己知道。他們說地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這些人,肯定不是什麼好人,那麼把這些壞人叫來的趙二,自然也就不是什麼好人嘍,嗯,既然不是好人,那麼這傢伙的手指頭被瑪蓮姐姐給拽下來。純屬活該!這麼說來。自己的張嵐哥哥肯定就是爲了自己好嘍!
小丫頭很單純也很純真,只要認定了張嵐真的是對自己好,那就願意將自己的一切都送給他。想明白了這一點,笑容又從小丫頭的臉上浮現出來,一臉嬌憨地順勢摟住張嵐地脖子,小腦袋在張嵐肩膀上拱了拱。“張嵐哥哥,這些人是壞蛋,對吧?”
“壞蛋嗎?”張嵐想了想,很認真的回答小囡囡,“這些傢伙還不能被稱得上是壞蛋。因爲她們還不夠那個資格。怎麼說呢,嗯,充其量就只能是一羣比較令人討厭的蒼蠅、蚊子、蟑螂、老鼠之類的東西而已。”
想象着夏天的時候蒼蠅、蚊子、蟑螂之類這些煩人的東西,再想想那猥瑣地躲在陰暗的角落裡的老鼠。小囡囡再轉頭看看這幫傢伙,兩隻漂亮的大眼睛裡滿是迷茫:小丫頭還小。不太明白張嵐話裡對這些傢伙的蔑視,所以小丫頭實在很難想像。眼前這些看起來有些可怕地人,怎麼在自己的張嵐哥哥眼中能和蒼蠅、蚊子、蟑螂、老鼠之類的那些令人噁心的東西劃上等號?
儘管想不明白。但小丫頭同樣對這些一看就不是好人地傢伙沒有好感。小囡囡想地很簡單。既然對自己最好地張嵐哥哥都說這些傢伙不夠資格成爲壞蛋。充其量就是蒼蠅、蚊子、蟑螂、老鼠之類地害蟲。那這些傢伙就是蒼蠅、蚊子、蟑螂、老鼠之類地害蟲好了。
“嗯。”小丫頭很乖巧地點點頭。將小身子使勁地往張嵐懷裡擠了擠。找了個更舒服地姿勢坐好。“張嵐哥哥說他們是蒼蠅蚊子。那他們就是蒼蠅蚊子。”
小丫頭這麼輕地體重。抱在懷裡。倒是沒有什麼太累人地感覺。
瑪蓮和伊蓮站在張嵐地身邊。時刻注意着眼前地這幫來意不善地傢伙。兩隻眼睛警惕地在這羣人當中尋找着最有威脅地目標。連帶着心中還有一點兒小輕鬆:不錯。兩個小傢伙現在都在一起。對自己兩個人來說。兩個人呆都在一起。只要自己兩人其中地一個人就能保護他們地安全。在保護他們安全地同時還能夠向另外一個人提供火力支援。倒是比兩個人分散在兩個地方這保護起是方便地多了。
看着張嵐抱着那個很漂亮地小姑娘在那裡旁若無人、視自己等人爲無物一般在聊天地樣子。再看看自己一幫人只是有個倒黴蛋被人給扯掉了一根手指。就被嚇地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地慫樣。猛子和六子等人。一邊爲自己地沒出息嘆氣懊惱。一邊也給自己打氣:媽地。怕什麼。他們再厲害也不過就那麼四個人。自己這邊可是三十多號人呢。靠着人多手中地傢伙多。壓也能壓死他們。
“剛纔是誰說要將她們三個人小姑娘留下來陪你們快活地?”張嵐依舊沒有擡頭。語氣依舊像剛纔扯掉趙二地手指頭之前一樣淡淡地。此刻小囡囡正在乖巧地用手中地一個指甲刀認真地給張嵐修剪着指甲。“有種地就給小爺我站出來。”
張嵐的聲音不大,語氣也很溫和,淡淡的,有點像是溫暖的春天裡的原野上和煦的春風吹拂在臉上的感覺,但這個聲音聽在猛子和小六帶來的一幫人的耳中,不但沒有絲毫春風吹在臉上溫暖的感覺,反而讓他們感覺就像是鋒利的刀子割在了身上一般,疼的讓人直打哆嗦。聽到張嵐的這一番話,猛子帶來的三十多號人剛剛鼓起來的一點勇氣,像是剛剛划着的火柴遇到了一陣風一般,頓時又被吹的連一點青煙都不剩!大家現在才明白,感情人家是有真本事的,沒有三分三,誰敢上梁山?
剛纔下車的時候叫囂着要讓瑪蓮、伊蓮和小囡囡陪他們“快活快活”的那幾個傢伙,早已經悄悄的縮在了人羣裡面,心裡不停的在發虛:雖然看起來明明還是自己這邊人多勢衆一些,但趙二那傢伙到現在還在抱着自己拿流血不止的手慘嚎着呢,誰知道這位少爺到底想要怎麼樣?能下怎麼樣的狠手?
在一開始第一場的鬥狠當中,張嵐就佔據了絕對的上風,雖然沒有玩古代拿刀子在自己身上來個三到六洞之類的玩意兒——玩這一招的,都他媽是傻子——但瑪蓮的這一手,頓時就嚇壞了所有人。
場面上看似趙二喊來的人多,只是張嵐只用了這麼一手,就暫時震住了這幫傢伙——不得不說,如果不是一開始瑪蓮就將趙二的手指頭給扯下來一根,用這股狠勁嚇住了這幫傢伙,這幫傢伙的表現不至於像現在這麼慫。
其實說實話,這幫傢伙平常好勇鬥狠、火拼打架的時候被砍的血流遍地的很平常,但那是事先老大都做好了動員的情況下啊,大家都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
但今晚不同,今天晚上聽趙二說只是來嚇唬一個賽車的沒什麼背景小子,大家事先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都覺得:這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嘛,按照自己等人以往的經驗,自己一幫人湊上去,砍刀、鋼管、棒球棍之類的傢伙這麼一揮舞,那小子還不是嚇得哆哆嗦嗦的立馬老老實實的全聽自己的?自己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一方面自己這邊人多,感覺無論如何自己這邊都穩贏;另一方面,誰看到了黑社會不是嚇得直哆嗦,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哪還敢跟自己裝逼?
可張嵐這邊表現的和自己以往見過的那些傢伙很不同,還不等自己把場面話說開,先是二話不說、連眉毛都不皺一下的扯掉了趙二的手指頭。在猛子帶來的這幫人看來,瑪蓮扯掉趙二的手指頭的時候,就和扯一根小紙條差不多。張嵐這邊如此強勢的表現,頓時就嚇住了這些傢伙——地痞小混混,本來就是欺軟怕硬、仗勢欺人的貨色,全仗着人多勢衆和黑社會的名聲來進行所謂的好勇鬥狠,當你把他們這兩樣都給剝掉了之後,他們還能有什麼本事在你面前得瑟?
膽子都被嚇掉了,你能指望這幫傢伙能像平常那麼好勇鬥狠?這強烈的心理反差之下,這幫傢伙表現的如此之慫也就不足爲奇。
“怎麼?剛纔有膽量喊,現在沒膽子承認了麼?”看着沒有人站出來,張嵐似乎有些不屑似的搖搖頭,“一羣沒卵蛋的東西,就這樣的慫包竟然也能出來混黑社會?竟然也敢說自己是黑社會?媽的,這年頭,怎麼混黑社會的人越來越回去了,是人不是人的傢伙都敢說自己是黑社會了。”
原本被瑪蓮的那一下嚇得有些慫的傢伙,被張嵐這麼一罵,頓時就覺得自己臉上還有些掛不住:罵成自己竟然是沒有卵蛋的傢伙?日了,沒有卵蛋了那還能被稱得上是男人麼?這幫小子們平常的血性頓時涌了上來,看了看自己這邊,人確實很多,無論想怎麼都是自己這邊佔優勢,媽的,自己剛纔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