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張嵐拍了拍腦門,打斷了王強的話,“我+P下,王伯伯你說的這個合同,是飛機的租賃合同連同機組人員的培訓合同在一起的綜合性的合同?還是單一的飛機租賃合同?怎麼我聽你說了半天,翻來覆去說的都是飛機的租賃合同,壓根就沒有提到機組人員培訓問題的半個字?”
“我倒是很想只簽下飛機的租賃合同,但是你小子會同意嗎?當然是飛機租賃合同和兩組機組人員培訓合同一起的綜合性合同了。”王強王大軍長翻了翻白眼,“我說你小子怎麼連我也不相信了?”
“呵呵,”張嵐笑了笑,也不說什麼,“把合同拿過來我看看。”說着招呼小晨曦和艾麗絲,“姐姐,艾麗絲姐姐,你們也一起過來,咱們一起看一下。”
“爸媽你們也幫我看一下。”說着從王強王大軍長的手中搶過另外一份合同,遞給張宗君和楊芝,“你兒子我現在已經夠吃虧的了,別讓你兒子我在這份合同上再吃了虧。王伯伯這傢伙不厚道。”
合同上的內容沒有什麼好說的,基本上就是之前已經商定的那些內容,甚至連當初沒有商定的內容都規定的很詳細,詳細到如果軍方將張嵐的這架米—26~意見和賠償方式都寫的十分清楚,甚至詳細到損壞了哪個部件賠償多少錢的地步。
在這份合同當中,光是各種各樣的賠償說明就足足有三頁之多,在合同的最後說明,如果在使用過程中因爲人爲操作失誤等原因導致飛機損毀或者其他原因導致飛機損毀不能使用,軍方將按照原價的五倍賠償給張嵐。
看到如此詳細的賠償條款,張嵐心中很是懷疑:什麼叫“因爲人爲操作失誤等原因導致飛機損毀或者其他原因,導致飛機損毀不能使用”?這個其他原因是什麼意思?這算不算是這些傢伙事先給自己打的預防針?這麼好的租借條件,是不是意味着這架飛機到時候肯定會被拆的七零八落?
張嵐點點頭,這個倒是很有可能。還好,國內在仿製老毛子的面一貫經驗豐富,有着幾十年的經驗和傳統,張嵐估摸着,應該不會出現像是當年仿製美國的UH—60黑鷹”民用版直升機那樣,拆開了最後卻組裝不回去的尷尬事。
只是仿製測量是一回事,能不能仿製的出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尤其是渦輪軸發動機這種代表着航空發動機類頂尖高科技產品的東西,其中的很多部件全都是特種合金材料製作,就算是你仿製了這種部件的外形,沒有相應的材料的配方的話,做出來的東西很可能性能能相差十萬八千里,甚至是根本不能用。
嗯,當然,這些不是張嵐需要管的——想管他也管不着——只要他們願意賠償,不耽誤自己使用,張嵐才懶得理他們怎麼折騰。
“怎麼樣?沒問題吧?”將合同細細的看完之後,張嵐沒有看出什麼問題,問小晨曦和艾麗絲,仿製軍方很不厚道的這這份合同裡面設置了什麼陷阱——讓小晨曦和艾麗絲過來和自己一起看這份合同,也有這層意思在裡面,軍方對自己不厚道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沒問題。
”兩個小丫頭搖了搖頭。
“我們也覺得沒有問題。”剛剛看完合同地張宗君和楊芝說道。
既然小晨曦和艾麗絲兩個小丫頭都說沒有問題;自己也認爲沒有問題。連幾乎每天都要給給文件簽字、籤合同地老爸都說沒有問題。那就是真地沒有問題了。張嵐點點頭。“既然沒有問題。那現在就籤合同吧。”
沒有在免稅地那個小細節上計較。一定要求在給自己地這筆收入實行特別免稅地決定下來之後才簽字。上面地那些老頭子們既然說了給自己免稅。那就一定會給自己免稅。雖然政客地本質就是反覆無常。但該講誠信地時候也非常地將誠信。只是這麼一點小事。還不至於讓這些老頭子們做出出爾反爾、自己打自己地臉地事情來。
“有一個問題。怎麼讓我們公司地這四名機組人員給你們培訓?”張嵐想了想。問王強王大軍長。“這些傢伙說地可都是烏克蘭語。你們陸軍航空兵部隊那邊有懂烏克蘭語地翻譯麼?嗯。應該說是。你們那裡有有懂這種專業技術術語地烏克蘭語方面地專業軍事技術術語翻譯麼?”
“啊?”聽到張嵐這話,王強也傻了:怎麼所有的問題都考慮到了,就是這個交流的問題沒有
?
“會烏克蘭語的專業軍事技術翻譯沒有,”王強小心翼翼的問,“不過有會俄語的,會俄語行嗎?”
作爲前蘇聯的十五個加盟共和國之一,就在1991年年底蘇聯解體之前,包括烏克蘭在內的所有加盟共和國,俄語都是這些蘇聯加盟共和國的官方語言,烏克蘭軍方的高級技術人才和飛行員,基本上也都是蘇聯培訓出來的。國內這兩年和前蘇聯解體後最大的受益國:俄羅斯之間的軍事貿易和交流比較頻繁,每年都有從俄羅斯購買的大量的武器裝備,每年也都有大量的專業人員到俄羅斯進行受訓,所以中方在軍事技術術語方面懂俄語的人才不少,但是懂烏克蘭語的嘛,好像全隊裡也找不出來幾個。
王強之所以有這麼一問,就是寄希望於張嵐的這四個烏克蘭機組人員能夠懂俄語,如果他們當初就是被蘇聯航空技術培訓人員使用俄語培訓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
“懂,據他們說,他們培訓的時候就是被使用俄語培訓的,烏克蘭語和俄語這些傢伙都能夠說的很熟練。”張嵐點點頭,心中卻暗叫可惜:一筆不菲的翻譯費用沒有了。
“那就好。”王強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暗自慶幸:自己的54集團軍陸軍航空兵部隊當中裝備着的米—17和米—171多用途運輸武裝直升機當中的飛行員,就是從俄羅斯接受專門的相關訓練之後回來的,這些傢伙每一個都能夠說一口流利的俄語,就從這些傢伙當中選拔這架米—26“光環”軍用超重型多用途運輸直升機的機組成員好了。
“要不要在這裡多呆兩天?”在麻利的將合同簽訂完畢之後,張嵐問到,“明天就是正月十五元宵節了哦,要不要在這裡看我們放煙花?”
“我的趕緊將這份合同送到北京去,”王強毛毛糙糙的收起合同,簽訂了合同之後,這傢伙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表情恢復了以往的一臉的欠揍,語氣也恢復了以往的讓人討厭,討厭的讓人恨不得上去踹他兩腳,“你們自己放着玩吧,我去北京看更漂亮的煙花去。”
但願明年達喀爾拉力賽的時候自己這架飛機還能用。張嵐心中暗自嘀咕着,開始準備給自己留後手:萬一到時候這架飛機讓這幫傢伙給自己拆的成了一堆零件,自己還要費老大的功夫組裝起來。
“這個月咱們公司車隊的開支又增加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楊芝似乎是忘記了自己家的規定:不在家中談工作——其實這條不成文的規矩之所以不成文,就是因爲很多時候大家經常在家中談工作——一邊吃着飯一邊開始抱怨。
“嗯?怎麼回事?難道車隊的車不夠用了,又新增加了一些車?”正準備夾菜的張嵐停住筷子,“或者說油漲價了?”搖搖頭,喃喃自語,“不對啊,好像沒有漲價。”
“那倒不是,車隊的車沒有增加,油也沒有漲價,”楊芝搖搖頭,“人也還是那些人,跑的路還是那些路,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開支就增加了百分之五,審查了挺長時間,也沒有審查出到底是哪裡出了毛病。”說着鬱悶的敲了敲頭,“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在哪裡出了毛病,才覺得頭疼啊。”
“還能有什麼原因,那肯定就是有人在這其中做了手腳了唄,”張嵐不以爲然,“比如說向公司虛報加油的數量;或者將車輛當中加的油自己偷偷抽出一些來,自己用或者轉手賣掉;或者向公司彙報以車輛多走路的名義解釋自己開車拉私活的事。總之這其中的道道多了,想要增加成本還不簡單?”
“有這個可能麼?”聽到張嵐這麼說,楊芝表示懷疑:自己公司的待遇這麼高,多少人想進都進不來,不會有人敢幹這種砸自己飯碗的事情吧?
“這種事,咱們公司現在沒調查過,不好說,不敢說有,也不敢說沒有,”張宗君說道,“但這樣的事。在別的公司確實很正常的。”
“那應該怎麼辦?這種事情也不好管啊。”聽到張嵐和張宗君都這麼說,楊芝一時之間沒了主意:難道這樣的事真的發生在了自己的公司,真的有人這麼膽大妄爲?
“看來,建立一套完整的物流體系是勢在必行了。”張嵐若有所思的喃喃着,“有必要的話,需要成立一家專門的物流公司來專門負責公司的物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