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縣裡的大事。那王書記作爲縣裡的一把手,爲了體現自己對這件事的關心和重視,只要看看王書記的肚子,就知道我們這位王書記一定是一位愛民如子的好公僕,這樣的事情,怎麼能夠少得了他?所以對於我們的這位王書記來說,自然是有責任有義務親自來這裡對考生和老師們進行一番親切的慰問了——要不然這些老百姓怎麼會知道政府和黨對他們的關心呢?
“是啊,”感覺到自己的手裡彷彿是握着兩隻豬蹄的張宗君,心裡頭甭提有多膩歪了,可這種事情就是這樣,即便是你不喜歡這個傢伙,至少在表面上,大家之間還要過得去不是?張宗君臉上帶着一貫和煦的微笑,“王書記工作這麼繁忙,還掛記着這件事,真是一心爲民啊。”
聽到張宗君這番話,王書記那張如同豬頭一般的臉上,頓時笑成了一朵花,似乎現在連三十幾度的天氣都沒有那麼熱了,眉開眼笑的使勁的搖着張宗君的手,“哪裡哪裡。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嘛,我們就是人民公僕,爲人民服務嘛,張先生這樣的才真正是我國人民的驕傲,張先生可是爲我們縣和國家經濟的發展出了大力了。”
當然,這傢伙絕對不敢只顧着和張宗君聊天而將周圍的一切給忽略掉的,尤其是周圍還有個在國內的實力和影響力完全不遜色於張宗君的存在:楊芝的時候,張宗君和楊芝這兩口子簡直就是國內商界最大的一個傳奇,夫妻兩人在對艾麗絲(中國)集團的持股方面竟然是一樣的,這讓國內衆多的家族型企業的當家人們全都跌掉了眼鏡,那麼很自然的,對於楊芝的尊敬,衆人對她的尊敬絲毫不遜色於對張宗君的尊敬。
“張夫人,”在和張宗君說完了話之後,這傢伙將腦袋轉過去,對雍容端莊的站在一邊,正在低聲叮囑着張嵐的楊芝恭恭敬敬的說道,“祝貴公子今年高考金榜題名,貴家族再出一個狀元!到時候我一定要去討杯酒喝。”
在之前的高考中,張晨曦是那一年的全國高考狀元,當時在縣裡很是引起了一陣轟動,如果這次張嵐再考中了狀元了的話,確實是非常值得光榮的一件事,而且張嵐這小子的成績他也知道,這小子在一中簡直就是一個妖孽級的存在,雖然這小子基本上在學校裡見不到人影,但在歷次的大型考試的成績面前。卻無人可以撼動這小子第一的地位,所以說這傢伙對楊芝的話,倒也並不完全是奉承話。
不過丫沒有敢將自己的爪子伸過去,雖然自己是一縣之長,但這傢伙心裡頭非常的有自知之明,這個時候的楊芝拒絕他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可如果自己主動伸過去手而被拒絕了的話那可就丟人了——更何況他有什麼資格主動對楊芝伸手?楊芝主動對他伸手還差不多。
“你好。”楊芝微微的對這胖的跟三百多斤重的大肥豬點了點頭,語氣有些冷淡,不過對於王書記的這番話,儘管此刻楊芝的心裡完全裝着張嵐即將要考試的事情,可心裡頭也還是非常的高興:哪怕是爲了在考試前討個吉利,也是一個很好的兆頭不是嗎?臉上的笑容多少顯得真誠了一些的楊芝一邊拍拍張嵐的肩膀,一邊對王書記說道,“承您吉言了,如果到時候這小子能考上個不錯的學校的話,王書記一定過來喝杯酒啊。”
雖然楊芝對這傢伙的舉止並不缺乏禮貌,但顯然此刻楊芝的注意力並不在這傢伙的身上,這會兒,楊芝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即將進入考場的楊芝的身上。
事實上,這會兒哪怕是美國總統小布什或者江大成在這會兒來了,楊芝的對他們的注意力也不會太大的轉變:因爲你們的事情耽誤了我兒子的前途。你們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對於楊芝對自己的這個態度,胖胖的王書記並沒有說什麼,甚至於連心裡有那麼哪怕一丁丁點的看法都不敢有,沒辦法,張家的實力實在是太恐怖了,在張家的面前,甚至於王書記連仰望一眼的語氣都欠奉。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哪怕是張家裡的一個廚子,他都不敢怠慢了,個在古代,那句話就是:宰相門前七品官嘛,一個廚子雖然不是什麼七品官,但只要這個廚子不經意的向張宗君和楊芝歪歪嘴,指不定自己什麼時候就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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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於張家真正的實力這位胖胖的王書記並沒有資格知道,但王書記無比肯定的一點事,張家一定有着自己深不可測的背景和實力,這一點只要看看只要艾麗絲集團的新產品下線的時候,來參加張家的慶祝儀式的是什麼人就知道他們張家的實力有多麼深厚了:王書記不指望能夠張宗君會在上面幫自己說話,但只要在自己升遷或者到了自己命運轉折的時候,張宗君不說自己的壞話,他就十分知足了——這丫就沒有去想,就憑藉他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的身份,也值得讓張宗君說他的壞話?
張嵐在一邊聽的卻是心裡頭一陣陣的噁心,還人民公僕?還爲人民服務?丫丫個呸的,看看你這個人民公僕爲人民服務的傢伙的肚子,難道里面裝的東西都是草包?真真的是……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
“呵呵,過獎了,”張宗君臉上的笑容不變。“都是靠着國家的政策好,艾麗絲(中國)集團能夠得到這樣的發展機會,與國家在各方面的大力支持是分不開的。”
“那是,那是。”王書記臉上的笑容笑的像是個彌勒佛,只是這丫並不笨,察言觀色的本事更是他的強項,見張宗君雖然對自己的態度很不錯,但現在似乎並沒有想要和自己多談的意思,很識相的急忙找個理由離開,這丫裝作掃視了一下四周,恍然大悟般的拍了拍腦袋,“哎呀,張先生,楊女士,還有張嵐同學,真不好意思,竟然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馬上就要進考場了,就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
說完,這丫滿臉笑容的對張嵐說道,“張嵐同學,叔叔祝你今年金榜題名。”
“謝謝。”張嵐笑着點點頭:雖然這傢伙看上去挺腐敗,但不管怎麼說。這傢伙最起碼在對自己家的人的時候,還是保持着足夠的尊敬的。
“對了,我和莫離煙還有老師去打個招呼。”張嵐拉了拉楊芝的手,對自己老媽說道。
張嵐還有別的事情去忙活,莫離煙這丫頭可是要和自己同時參加高考呢。雖然這次並不是在一個考場,但關係卻也不是很大,張嵐和莫離煙的考場在一起緊挨着,一樣的很方便,這會兒,離煙媽媽正一臉認真的叮囑着自己的女兒,不過看莫離煙這丫頭臉上的表情。似乎還有些心不在焉?
“我和你一起過去吧,王書記,抱歉啊,”楊芝臉上帶着一絲的歉意,向王書記說道。
“啊?真是該死,”王書記一臉歉意的拍着自己的腦袋,懊惱的彷彿想要去撞牆,“楊女士,您快點兒去忙您的吧,”丫裝模作樣的看看手錶,“考場快要開門了。”
對於張嵐這小子同那個幸運的莫老師家的女兒之間的關係,沒有人能夠比對張家的事情高度注意的王書記更瞭解了,心裡頭,王書記對於莫老師這家子幸運的人心裡頭甚至嫉妒的有些發狂,如果自己有個女兒的話,只要有可能,哪怕是塞,王書記想方設法、削尖了腦袋也會將自己的女兒塞給張嵐,張嵐的女朋友就不想了,哪怕是小三小四呢,只要能夠和張家能夠扯上關係,就足夠這傢伙心裡頭高興了。只是很可惜,至少到現在爲止,這傢伙也只不過能夠將這個想法放在自己的心裡。
楊芝對於張嵐和莫離煙的關係非常的清楚,對於這個自己預定的兒媳婦,嗯,也許可能是第二順位的兒媳婦,楊芝心裡頭還是非常的喜愛,雖然因爲胡若曦的存在,楊芝對於自己兒子和莫離煙之間最終的結果也不是很確定,不過依着楊芝對自己兒子的瞭解看來,只要莫離煙這丫頭不主動離開張嵐,自己兒子絕對不會放棄這丫頭的,只不過這丫頭最終的身份是什麼,楊芝就不敢確定了。
“丫頭,準備的怎麼樣了?”張嵐從後面悄悄的靠近莫離煙,偷偷的靠近這丫頭。鬼魂一般的拍了拍這丫頭的肩膀,幽幽的對莫離煙說到。
很顯然,張嵐的這個“驚嚇”的效果起到了作用,張嵐這如同幽靈一般出現的方式,將莫離煙這丫頭給嚇了一大跳!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現在是白天,如果是晚上出現這樣的場景的話,就更加的有效果了。
當看到這個將自己給嚇了一大跳的傢伙是張嵐這小子的時候,剛纔被自己老媽給嘮叨的有些心煩的莫離煙頓時“怒上心頭”,抓住張嵐的胳膊,狠狠的擰下去,“讓你嚇唬我!讓你嚇唬我!”
離煙媽媽很無奈的搖頭,這倆小子,怎麼像是個孩子似的?不過此刻離煙媽媽顯然是忘記了,這倆小傢伙可不就是孩子咋地?
“姐,咱們閒聊一會兒。”楊芝忍住笑,打了張嵐這小子一下,接着講離煙媽媽拉到一邊,“讓這兩個小傢伙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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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的對臺軍售這次在國會方面得到了史無前例的高速通過,美國國會的上下**對前一段時間在中國人身上吃的這麼大的一個虧儘管嘴上不能說什麼,而且歷數美國人在二戰之後吃過的大虧,全都是倒在了中國人的手裡,但對於前兩次的失敗,美國人選擇性的無視了,但這次美國人可沒有選擇性的遺忘,一貫在世界上橫慣了的美國人,心裡頭怎麼能夠受得了這麼大的氣?如果不像個辦法使勁的噁心一下中國人,恐怕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都要很難睡得着了,現在有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美國人怎麼會捨得錯過?
雖然這次的對臺軍售並不能對中國人統一臺灣造成什麼實質性的阻礙,但哪怕是能夠耽誤中國一年的時間,美國人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的,更何況這次還關係到美國人的臉面問題,如果不從中國人的身上找回這個場子,以後驕傲的美國人還怎麼混?
所以這次的對臺軍售問題,除了在出售“鋪路爪”陸基相控陣雷達系統的問題上還沒有達成最後的一致之外,其他所有的對臺軍售問題,全部以高通過率得到了審批。而對於“鋪路爪”陸基相控陣雷達系統出售給臺灣方面的問題,美國人唯一還沒有達成一致的是,是出售給臺灣這個冤大頭閹割了百分之七十的閹割版,還是出售給臺灣方面閹割了百分之五十的閹割版?即便是出售給臺灣方面閹割了百分之五十的閹割版,高達1500公里的探測距離,也足以讓胎毒分子們興奮的幾乎要暈厥了。
當然,既然美國人頂着來自於中國方面“巨大的壓力”將這些胎毒分子們繼續用來壯膽的武器賣給了他們,胎毒分子們自然需要爲此付出一個極好的價錢,要不然怎麼能夠對得起胎毒分子們一貫的“人傻錢多”的稱呼?
如果不狠狠的從胎毒分子們的身上看下一刀來,連美國人自己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不過自己雖然是花了大價錢才從自己的美國爹那裡得到這些東西,但臺灣境內的“胎毒”分子們確實對自己的美國主子們這次“豪爽大方”的舉動興奮的差點兒磕頭以示自己對美國主子恩寵的感激涕零:有了這些東西的存在,才能夠讓自己這些人在今後的一段時間內繼續靠着這些東西和大陸方面討價還價撈到更多的好處啊,自己這麼費勁巴拉的想要獨立,爲的是什麼,還不就是爲了儘可能多的從大陸方面撈到好處?
一個沒有讓人注意到的一點是,近五十年來臺灣方面最大的胎毒分子、同時也是最鐵桿的漢奸:李燈灰,這次卻是反常的沒有蹦出來大肆聒噪,這一點讓臺灣島內的胎毒分子們覺得很是有些奇怪,這個時候明明應該是李燈灰那個老傢伙蹦出來,哭着喊着要抱自己的美國爹和日本孃的大腿的時候啊,怎麼這個老東西這次這麼安靜?
其實這樣倒也怪不得李燈灰,這傢伙現在也是有口難言,96年留下了自己一條腿的那一次,真的是徹底的將李燈灰的膽子給嚇掉了,如果自己這個時候再次蹦出來,最終自己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李燈灰自己完全不敢預料!李燈灰不敢確定,如果自己再次蹦出來鼓吹什麼“胎毒”的話,大陸方面神出鬼沒的狙擊手會不會再次送給自己一顆鐵花生米。
以前的時候自己是臺灣“總統”,自己的日常行爲的防護有政府爲自己來買單,但現在如果自己蹦出來的話,李燈灰心裡頭非常的有自知之明,以自己這個已經開始過氣的胎毒分子,十有八九會被人義務贈送一點紀念品。
只是爲了爭奪利益而已,但如果因爲爭奪利益卻需要自己把小命給搭上的話,那可就太划不來了,所以爲了自己的小命考慮,這丫在這個時候老實了很多。
“靠!又是抗議!”張嵐很無聊的放下手中的報紙,很不屑的撇撇嘴,“就不能拿出點兒有實質性的舉動來嗎?”
高考已經結束了好幾天了,這幾天的時間裡,張嵐徹底的將自己從前一陣子繁忙的高中複習生涯中解脫了出來,整天的事情就是想跳死豬一般的呆在家裡,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嗯,外帶還看看最近出來的報紙,看看有什麼需要關注一下的新聞,順便指摘一番: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嘛,如果不鍛鍊一下自己的腦子的話,這昂貴的器官可是會生鏽的。
不過根據這小子的現在的動作看來,張嵐鍛鍊的很明顯的是自己的嘴皮子。
“國家方面做了些什麼,他們也不會提前像你彙報啊,”小晨曦穿着一身潔白的居家休閒服,端過來一盤洗得乾乾淨淨的葡萄,“就像你做了些事情,同樣也不會整天的整天滿大街的吆喝不是?”
張嵐頓時啞然,這種事情還滿大街的吆喝?應該是說高調呢還是說這丫在找死呢?就算是找死也不是這個找死法的吧?不過張嵐轉移小晨曦注意力的速度真的是沒的說,這丫馬上找到了一個新的話題,“哈,不說這個了,對了,這陣子調查美國人這次舉動背後小動作的事情,現在有結果了嗎?”
“有一點眉目了,”小晨曦點點頭,將葡萄放在張嵐身邊的小几上,辦了一張椅子在張嵐的身邊坐下,“雖然還不能認爲美國人這次搞出來的這件事情有針對咱們的意思,但從我們掌握的這些情況,似乎這種可能性正在越來越高,嗯,不過美國人這次到底是想要針對我們做些什麼,指向哪個方向,沒有更多的證據,依舊還是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