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現場沒有找到任何證據,肯定也是爲此事着急上火吧,我和我的朋友就是專門爲此事而來的,只要你幫我們調查一個線索,我保證一定會讓你在一個月之內破案的。”
四喜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下保證,可是坐在對面的警察局長卻不是這麼相信他,這種事情是最忌諱什麼牛鬼蛇神的玩意來搗亂,更何況站在警察局長面前的不過是兩個毛頭小子而已,他們有什麼能耐下這麼大的保證。
要知道,現在上面的壓力很大,警察局長也是爲此事焦頭爛額,現在還要分出人手給這兩個毛頭小子,不管真假,到時候如果沒有調查出結果,他要挨一頓罵都是輕的,到時候估計就連烏紗帽都保不住了。
看的出來警察局長對自己還有阿光的懷疑,四喜情急之下也是想找個辦法來證明自己,正在這個時候,四喜突然聽到有人正往警察局長的辦公室走來,索性拉着阿光一起用了隱身術,明目張膽的就在警察局長的面前消失了。
“啊?”在警察局長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一個警察隊長前來回報工作,不過顯然,他們依舊是一無所獲。
上面的風頭正緊,他們底下的人也是最頭疼,但是心急又有什麼用,沒有線索就是急死也不管用。
猛然間,四喜和阿光又一次出現在警察局長的面前,四喜很是得意的問道:“怎麼樣,這次相信我們了吧?”
隱身術一門非常消耗法力的法術,再加上隱身的是四喜和阿光兩個人,這纔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四喜就已經滿頭大汗,他也是實在堅持不下去了,這才冒着有第二個人在場的情況下,現身出來的。
“你們是誰?什麼時候進來的。”那個小隊長看起來一身正氣,眉目明朗,一看就是陽氣充足之人。
四喜懶得解釋,繼續等着警察局長的回答。
沉思片刻,警察局長點點頭,“我可以答應你們,但你們有什麼條件呢?”
“我們需要你找人幫我們調查一條線索,恩……就你吧。”四喜隨手一指站在他身邊的趙平剛,對方還是一臉疑惑中,就被四喜安排下一個極度艱鉅的任務。
“我們需要找到一個人,一個頭上長着透明頭髮的女人!”四喜從懷中掏出那根大約三十公分長的頭髮。
這麼長的頭髮肯定就是一個女人,而且這根頭髮是在公園裡發現的,那很有可能就是被人從外面帶進來的,也有可能就是隨風颳過來的,但是這根頭髮太不尋常了,它是四喜認定的唯一線索,不管這個失去精氣的人到底存不存在,四喜都必須要試試才行。
趙平剛對於四喜和阿光這兩個人也沒什麼好感,一聽說交給他這麼一個艱鉅的任務簡直都快要暴跳如雷,但是警察局長都點頭同意了,他就算是心裡再不甘心,也只能默默聽從。
一路上趙平剛都在嘟囔着,他最近幾天爲了調查那幾個離奇死亡的案子都忙的幾天沒有閤眼了,現在居然還要費心費力的去查什麼透明頭髮的女人,傳出去還不要被局裡的那些同事們笑掉大牙嗎。
“你現在可以發牢騷,但是我也下了保證,一定會幫你們找到真兇,到時候你們記得感謝我就行了。”
趙平剛簡直無語,難道這個叫四喜的傢伙沒有聽出來自己是在指責他嗎。
當然四喜和阿光也是沒有停歇着,他們再次來到太平間的時候,卻正好趕上職工下班,本來想要趁機再去太平間裡調查一番,卻正好遇上那個打掃太平間的職工。
“你們怎麼又來了?”這一次顯然這個中年人都對他們的出現產生懷疑。
四喜和阿光四目相對,“我們是來看親人的最後一眼。”
這個蹩腳的理由顯然沒有被中年人發現,他親自給四喜還有阿光打開了太平間,並詢問他們那位死者的名字叫什麼。
兩人一愣,還是阿光突然想起來了,“蘇林。”
這是第一個死者的名字,也是上次在警察局的時候,阿光從趙平剛的嘴裡聽說的。
站在叫做蘇林的死者前默哀了一會兒,四喜和阿光正打算離開的時候,蘇林卻是攔住了他們。
原來醫院已經進行消毒了,四喜和阿光只能現在太平間裡等一會兒才能出去,三個人被困在這裡和幾個屍體在一塊,實在無聊,四喜便和中年人說起閒話。
原來這個看守太平間的中年人名叫陳年,今年已經三十八歲了,妻子身患重病一直臥牀不起,他也是因爲身材太過瘦小其他的公司工廠都不願意收他,所以纔來守着太平間的。
說起來,陳年的經歷也是實在讓人可憐,“那你守在醫院,給你妻子看病也是還方便一點。”
陳年苦笑着搖搖頭,“一開始她生病的時候,爲了給她看病我耗光了所有的家產,現在早已經一貧如洗,哪裡還有錢看病啊,就算我在醫院的時候,家裡也是她一個人在家,有什麼事情的話,我也根本就幫不上忙。”
一向不擅長安慰人的四喜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拍拍陳年的肩膀鼓勵他堅持下去,希望一定會實現的。
“我可能在這裡呆不了多長時間了,我想帶着我老婆離開這裡,四處轉轉看看,去她一直都想去的地方,讓她的人生在最後的一步,留下美好的回憶。”
陳年的話讓四喜十分感動,也是越來越對這個精瘦的中年漢子心中感慨,人生不易,但是決不放棄,希望就在心中,他們一定要堅持到底。
過了沒多久,陳年站了起來,“好了,時間差不多了,這是我在醫院值的最後一個班,從現在開始,我就不是這個醫院的人了,可能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你們保重。”
陳年率先推開太平間的門隨即走了出去,四喜和阿光四目相對,總覺得陳年說這樣的話有種生離死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