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個時候,長公主突然湊過來說道:“父王不用着急,在距離行宮百里之外不就有一個祭祀臺嗎,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大王猛然想起來,那個祭祀臺還是先前幾年前祭祀先祖的時候用了一下,後來因爲大王嫌棄那個祭祀臺的位置比較偏僻,所以才棄之不用。
“那本就是已經廢棄不用的,而且位置太過偏僻,豈不是顯得寡人心意不誠?”
“大王這樣的祭祀臺最好了!”路一急忙說道:“那個祭祀臺最好建在偏僻的地方,遠離塵囂才能顯得心意誠摯,在加上沒有外人打擾,才能讓大王靜心靜逸的懺悔。”
聽到路一這樣說,大王也覺得很有道理,索性就答應了路一的請求,並決定兩天後啓程。
兩天後,眼看着大王把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妥當,正準備上車的時候,長公主突然湊到大王的身邊,說道:“父王,就讓路一畫師陪你一起去吧。”
“寡人也是這樣想的,路一畫師就坐在寡人後面的那輛馬車上吧。”
路一詫異的看着長公主,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說讓他一起跟隨而去,萬一他在那裡露餡兒,豈不是要前功盡棄嗎。
“你不去,纔是最引人懷疑的地方。”長公主的話,讓路一無言以對,既然所有的努力都已經付出,還怕這最後一步嗎。
不過大王把所有的朝政之事全都交給大王年僅十歲的兒子,倒是有點讓人不太放心,雖然還有三位老臣左右輔佐,但是這麼長的時間,若是消息外漏,朝廷上沒有人敢發號施令,萬一遇到什麼急事,可就有點讓人舉目無措。
可是如今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又會遇到什麼事情呢?
之前長公主也是跟路一說了,大朝雄霸一方,四周都是小國,敬畏大朝都來不及,誰還敢冒犯?!
長公主說她要來監管着大朝,所以也不能跟着大王一起去祭祀臺,所有的事情只能拜託給路一。
在路一臨上車前,長公主千叮萬囑,“你一定要讓父王把七七四十九天的懺悔做完,多一天或者少一天都是不行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一定不要讓父王擔心,外面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擋住!”
路一這才發現,原來長公主不僅有柔美嬌媚的外表,還有一顆堅毅剛強的內心,她是一位巾幗英雄,有勇有謀,讓人心中佩服。
可是當路一都已經坐在馬車上時,長公主好像突然想到什麼,突然一下子鑽進馬車中,一把緊緊的抱住路一,溫柔的朱脣落在路一的脣上,柔情纏綿,依依不捨。
那是路一的初吻,他甚至一開始都沒想出自己該做出哪種反應,更沒有想到,長公主居然會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
驚訝之餘,路一也感覺到自己內心的悸動。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一定會活着等你回來,記住我的話,一定要讓父王完成七七四十九天的懺悔。”
路一傻傻的點點頭,等他回過神的時候,馬車已經駛離行宮,他擡起手來想撩起車簾回頭看看長公主,可是在手觸碰到車簾的時候,所有的想法頓時停住,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更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和長公主這樣做。
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自己卻是一隻狼人,那些關於美女與野獸的傳說在他的腦海中迴盪,路一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自己的真實身份說出來,長公主會接受自己嗎。
想到這裡,路一也是心中一沉。
來到祭祀臺,路一整日陪在大王的身邊,陪他一起懺悔,上香,祭祀,傾聽梵音,所有的一切就好像是提前設定好的一般,循規蹈矩,甚至都沒有任何意外的時候。
一直到第十三日,一個消息突然傳了過來。
路一陪着大王一起念梵文,外面一名將士站在大廳外慾言又止,幾次想進來卻被下人們攔住,只能氣憤的在大門口轉來轉去,身上的盔甲相互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路一察覺到後,回頭看了一眼還在閉目念梵文的大王,自己悄悄走了出來,低聲問道;“什麼事情?”
“先生,邊疆鄰國作亂,太子年幼,讓末將來請示皇上該如何坐斷。”
路一皺眉,本想轉身告訴大王,轉念一想,隨即問道:“朝上不是還有三位監國老臣們,就按照他們的提議去辦就行,大王的祭祀剛剛開始,絕對不能受到打擾。”
路一記得,長公主說鄰國都是小國而已,根本就不足以爲患,所以這些事情也沒有必要麻煩大王了吧。
而且在進入祭祀臺的時候大王也說了,一般的事情就由路一來處置就行了。
七天之後,那名將士又一次出現在祭祀臺外,依舊還是一副滿臉憂愁的樣子,似乎又發生了什麼大事。
路一察覺到後,心中猛然想起那次的鄰國之亂,難道是沒有把事情擺平嗎?
“不是鄰國的事情,而是邊關將士意圖作亂,太子讓末將前來請示大王該如何了斷。”
路一問道:“作亂將士一共多少人,周邊可有可以鎮壓的將士?”
“作亂將士一共有五萬多人,距離邊關百里之外,有一位將軍率領十萬將士駐守在那裡。”
“那就讓那名將軍平復作亂的將士們,這些事情不要再來麻煩大王了。”
路一都有些無奈了,太子年幼就如此不堪一面,可那三名老臣可是守在大王身邊多年,難道連這點主意都做不了嗎,這點事情還需要麻煩大王,實在是讓人鬱悶。
大朝號稱有幾十萬士兵,五萬雖然不多,卻也是不能輕視,路一讓十萬士兵去鎮壓五萬士兵,如此做法也算是謹慎再謹慎了吧。
十天後,那名將士再前來報道,“大皇子舉兵造反,圍困京都,長公主率兵出馬,讓末將前來告訴先生,無需擔心,她凱旋而歸之日,就是先生帶着大王出關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