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血染

嬴莫是當今秦皇第三子,作爲唯一嫡子,他的處境卻並不美好。***

彎彎的月勾,緣何今天特別的醒目,就像白日裡羣臣的諷刺,讓他擡不起頭。

身旁,華麗的牀榻上,躺着的是一名赤裸的豐腴女子。

女子弓着身子,抱着一團錦簇,看不清容貌。但只觀那飽滿的身姿曲線,就讓人遐思紛飛。

輕輕起身,隨手扯過一條黃袍圍上。蟒袍遮羞,這般放浪的行徑,倘若落到外人眼中,又是一點詬病。

不過,嬴莫顯然已經看淡了這些,臉上充滿了習慣、漠然,不以爲意。

推開半掩的窗戶,月光灑下,潤滿了整個船坊,也將他細膩的肌膚,照的如玉般剔透。

潔白、嫩滑,倘若定要比較,嬴莫那並不壯碩的身子,簡直比牀上躺着的佳麗更加完美。但是,在以武立國的大秦,長的好看,膚質如玉,又有何用?

也許,又會被人藉以譏諷,男生女相。

深深嘆了口氣,微涼的露水,並不足以讓他本就充滿寒風的心,變得更冷。

在那淡定無波、山崩不驚的外表下,好戰的熱血在脈搏中流動!

每每閉上眼睛,哪怕是在空曠的淮河上,嬴莫都能感受到,骨子裡流露的瘋狂,屬於嬴氏一族血脈裡的瘋狂。但作爲皇族的恥辱,他嬴莫,卻只能一次又一次將那份衝動壓下!

天生王命,九龍壓頂!這就是嬴莫出生時,國師封無道判下的批命!命理貴不可言,卻註定止步王侯、問鼎江山無望。

大秦皇儲當然不是一個糟老頭、幾句酒後胡話就能定下的。嬴莫從不迷信,他自小就表現出無與倫比的天賦。但正如封無道的雅號——金口玉言,嬴莫未能成爲打破這一玉律的特殊,反從另一方面,證明了大秦國師的慧眼。

嬴莫能文會武,文有八斗之高才,武卻止步凡夫之俗藝!

他天生臂力驚人,能開五石強弓,破百人堅陣。但偏偏,帝師蕭淵,一句經脈具廢,斷了他所有御劍青冥的念想。

“經脈阻塞,氣海如石...”

嬴莫立在窗後,呢喃着這兩句話,眼神漸漸沒了焦距。

這世界,有一種人,天生勇武非常,銅皮鐵骨,卻無法修行,哪怕最簡單的功法。若是平民,那等人物,倒也算是一方豪傑,便是從軍,做個猛將也未嘗不可。但若生在世家、皇族,卻又是極致的悲哀。

哪個世家,沒有傳承功法?大秦皇族,難道真靠蠻力威懾八方?

嬴莫知道,倘若這個世界,還有一種叫做奇蹟的東西。那麼奇蹟,必定離他非常之近,又無比遙遠。因爲嬴氏立世之根本,恰是一套可以洗經伐脈,讓先天廢人成爲絕頂高手的神功——霸龍策!

但霸龍策,卻只有歷朝大帝,以及皇儲能夠修煉。他嬴莫雖然身份尊貴,卻終歸差了那麼一點、咫尺天涯!

嬴莫將目光放到窗外,欣賞着熙熙攘攘的人羣。淮河畔,兩條長街,夜晚往往比白日更加熱鬧。

終日流連煙花之地,作爲被御史彈劾次數最多的議題,嬴莫並非沒有因此受罰。但不拘是他,還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秦皇,俱都明白。哪怕他嬴莫做的再好,都沒有了半點機會。

“放浪形骸又如何,倘若做不成皇帝,當個風流王爺,也不錯...”

嬴莫低聲自語,面色平靜。他的心中,卻在隱隱生痛。

忽然,街口一道白色,刺痛了他的目光。那種醒目,甚至把心中的憤懣,都掩蓋了下去...

那是一個,同樣放浪的白衣劍客...

劍洗心隨手將染血的藍袍,扔到了河中。

身上披着,從個人空間內取出的白衣。本來更喜歡藍色的他,不知何時,迷上了雪一樣的白。

究竟是本尊的威嚴,源自靈魂的崇拜。還是那人當年,只劍孤單的背影。劍洗心也說不清楚,不過隨手換上一件衣服罷了。

殺了人,應該還是某個大人物,劍洗心當然不指望,換件衣服就能抹去一切痕跡。

原本,按照他的修爲、力量,要將旁觀者一一誅滅,也並非什麼難事。但一來,此刻的他,正處在生命中的低谷。二則,他並不覺得如此就可以隱藏真相。

空氣裡時刻流動着,如同原始巨獸一般的氣息,不停提醒着他。一切試圖掩蓋行跡的做法,都只是欲蓋彌彰。

豁然擡頭,劍洗心感覺到了一對炙熱的目光,那是一種欣賞、一種酒逢知己的喜悅。他看到的,是一艘普通的花船,一名站在船樓窗前,氣度卓越的男子。

修爲達到他這種程度,原本心境也自如深秋的寒潭,風起無波。但不知爲何,短短時間內,劍洗心竟然兩次意動。興許真個如同某位先哲說的,京畿,是一座修道人的墳墓!不僅僅是修真者,包括那些,試圖問鼎九天的武者!

京畿的人,太熱情。有男兒的豪氣,有女子的如水。最黑暗的地方,總是相對着充滿了高尚和美好。而這一切,對於真正的修士,都是不願沾染的因果!

劍洗心並不能算是一個標準的修士,至少他也有着自己的慾望。所以,和麪對那讓他心動,卻充滿惡意的女子不同。他朝着花船的方向,頷首示意。

呼!呼!

衣袂破空,響聲無比刺耳。劍洗心剛剛來到繁華的長街入口,立馬被幾名身穿官服的衙役堵住。周圍遊客顯然見慣了這種場景,自發朝着兩旁分流,遠遠離開是非之地。一些大膽的,卻是好奇的在遠處駐足觀望。甚至有些好事者,直接帶着隨從上了一旁的青樓,臨窗而坐。

秦地民風彪悍,京畿尤其如此。何況深夜來這淮河尋宿的,哪個沒有點資本?在大秦,拳頭就是最大的資本。

官差的到來,未能讓兩旁街邊的樓子閉門謝客,甚至一些小姐、老鴇、乃至龜奴,都倚着門板,曉有興趣的靜候事態發展。

嚴格算來,這裡纔是淮河畔真正的風月之地。入了這條長街,就相當於獲得了秦皇的特權。只要你拳頭夠狠,後臺夠硬。那麼,什麼規矩都是放屁。

沒有引來明顯是女子同伴的目擊者,卻惹來了官差,這有些出乎劍洗心的預料。不過,按着他天不怕地不怕的秉性,誰來,都沒有半點區別。哪怕是那位被人傳得神乎其神的秦皇,也一樣。

一側淮河,碧波涌動。幾艘花船划來,挑好了觀看紛爭的最佳位置。某個一直用欣賞的目光,觀察着劍洗心的男人也在其列。

無人懷疑,劍洗心接下來必定會拒捕,血染長街。當然,倘若他龜縮,衆人也只當找到一些笑料。

果然,當官差冷着面孔,出示了手中黃銅鬼頭令牌,劍洗心理也不理,冷酷的朝着長街走去!

“好!”

不知是哪個好事者在遠處喊了一句,對於彪悍的秦民、放浪公子來說,劍洗心的行爲充滿了男兒氣概。規矩這種東西,從來都是用來被上位者踐踏的。而俠客之所以人氣更甚,就是因爲他們會用手中的刀劍,將那種東西,踐踏的更加徹底!快意恩仇!

規矩、律法?搞的就是這些!

官差的臉色不好看了,四名衙役,雖然只是最低層次的差人,連捕快都算不上,但終歸是秦人,血脈中流淌着好戰的因子。況且,那看起來極不好惹的傢伙,實在是惹了大麻煩。在他們之後,正有大量正品高階捕快、捕頭,收到傳訊火速趕來。他們只是離此地較近,不得不充當先鋒。

對於秦人,頭可斷、血可流,氣節不能拋!

哐啷啷。

不多廢話,兩名衙役直接拿出了鐐銬,攔到劍洗心身前。

即便只是等級最低的差人,幾人實力卻是不弱。京畿無弱手,京畿的官差,哪能沒有兩把刷子!

劍洗心見狀,卻是側目,朝着淮河上某座畫舫冷笑了一聲,而後旁若無人,自顧漫步。

雷龍閃耀,橫貫長空。

十萬裡,二十萬裡。

天知道那條雷龍,沿途究竟摧毀了多少生靈。

楚翔身影飄忽,總是以比雷龍快出一線的速度,在前挑逗。其實,按照他的能力,想要躲避天罰,未必不行。但是,倘若躲了,終歸會埋下一點禍患。

楚翔從未想過,能夠永遠保持着,因果不沾,這不可能。

因果就像是邏輯,一言一行,都會引起天平兩端的變化。想來本體所爲,也只是斬斷了他過去的羈絆,而非旨在造就出一個因果不沾的聖人。神人和聖人,之所以號稱“不沾因果”,只是因爲他們遁出了大千世界,所在的維度,根本不可能和宏觀世界發生交集,也即是所謂的“跳出三界、不在五行”。這不代表,倘若他們能到大千世界行走,就不會牽扯上紛爭。

楚翔很清楚這些,所以當他再次閃動,遁入虛空,並未直接逃到天涯海角,而是隱沒至一座仙氣隱隱的深山中!

那是一座高達十萬丈的巍峨巨山,即便在山崇嶺峻的第八高等位面,也霸盡一方之色。

霧氣藹藹的山巒之巔,隱隱可以看到成片宮鑾綿延。

這座凡人止步的大山,竟然有宗門隱於其上。

狂風吹過,清氣拂開了鎖天的薄暮。山體中央,一塊平直的斷崖絕壁,自上往下,書着工工整整六個金燦大字——天下第二、陽炎!

天下的二!不是天下第一!那姿態,卻看着比天下第一還要囂張!

天下第一的光芒,無可掩蓋,較之太陽更加奪目!天下第二,卻從來不似外人想象中的,永遠活在第一的陰影下。實際上,第二第一,只要冠上天下之名,對於常人,一樣是揚名立萬,霸絕一方!

第二,意味着隨時可能超過第一。第二,意味着同樣強大、旗鼓相當。第二,還意味着他並非和第一一般、高不可攀!

狀元、榜眼、探花,於榮耀,當是狀元最盛,但那更是風尖浪口。仕途一道,卻未必就是狀元走的最遠,或者說,往往不是。

天下第二宗,陽炎宗。若論人氣,比之天下第一的浩天宗,不知強出多少。

第一太冷,太孤單。巔峰的道路,讓人望而卻步。甚至只能遠遠觀望,或嫉妒、或羨慕、或惆悵,但終歸不願意接觸。

第一太傲,不得不傲。倘若不傲,就會被人小覷,羣狼覬覦。

當陽炎宗公然收買人心、摩拳擦掌的時候,浩天宗只能以正道領袖的姿態,獨自站在對抗魔道的前沿。

以勢壓人?倚強凌弱?遠交近攻?把小宗派當炮灰?

太可笑了,修真不是打仗,莫非別人都是傻子。左右逢源,永遠輪不到第一。修道人的眼睛,比愚夫,更加雪亮。

陽炎宗,作爲勢力最大,人脈最廣的宗派,除卻頂級高手數量,始終比不過浩天宗外。綜合實力,潛力,並不比後者差上多少,甚至在伯仲之間。但歷任陽炎宗宗主,卻甘居第二之名。

陽炎宗不是沒有和浩天宗一爭鋒芒的心思,然在底蘊累積足夠,擁有絕對必勝的把握前,無人敢直接挑釁浩天宗的威嚴,

兩強相爭,漁翁得利。修真不是練武,名頭夠響、吸引弟子夠多,打架一擁而上,就能長盛不衰。修真要講資質、講機緣、甚至是飄渺的因果。第一,本身就是一團最大的因果!

歷來,最傑出之輩總是會拜入浩天宗門下,這不奇怪,人家是第一。

但是,真正次級高手數量增長的速度,卻反是陽炎宗較快。天下第一的因果太重,太亂,也不知多少門人天才,因爲那紛亂的因果、半途夭折。相反,天下第二就好上很多,樹下乘涼。

修真不是溫室栽花,然一路披荊斬棘,所向無敵的門徒,又有幾個?

社稷權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下第一的寶座,也一樣。你坐我坐大家坐,這纔是正理。盛極而衰,餘者代之。沒有人會懷疑,也許一萬年、兩萬年之後,陽炎宗山門絕壁上,那金光閃閃的二字,就會被去掉一橫。就連浩天宗都不曾置疑,大勢如此。

只是誰又能料到,一個人,一次無意的舉動。會讓陽炎宗上下翹首企盼的那個時刻,無限期延長!

幾萬年的太平,早已經讓陽炎宗護山大陣,變成了護山幻陣。從來都是自己打上別人山頭,除魔衛道。堂堂天下第二,何曾想過會讓外道攻入自家山門呢?

除非浩天宗抽風,舉派來襲。真到那時,背棄正道的浩天宗,也只會被羣起圍攻,煙消雲散。所以這種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當萬丈雷龍破空而來,當陽炎宗宗主君莫笑志得意滿的站在山門絕壁之上,眺望着浩天宗的方向,那一聲龍吟,震得所有人,手足無措!

“昂!!!”

怒龍吟,電光閃。連金仙都避之不及的天劫,以凡界修士難以想象的速度,直接撞上了陽炎宗的山門...

嬴莫順着那名白衣劍客的視線,朝着並列一旁的船坊望去。

心中微微有些不喜,嬴莫雖然由於不能練氣,絕了皇途,但終歸是秦帝嫡子,母族勢力權傾一州。

即便由於一些事情和母親鬧翻,母族看重其王子的身份、價值,反倒越過其母,時常給予他各種各樣的助力。旁的不說,單其名下各種產業、朝臣私黨、鐵衛軍隊,就是諸王子前茅。否則,他都落到了這種地步,也不會每日還有御史吃飽了撐,不停的尋釁彈劾。

以武立國是一回事,明白他不可能繼承皇位是一回事,當衆挑釁、羞辱他是一回事,私下重視他卻又是另一回事兒。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他的那些兄弟,着實把這兩句話發揮到了極點。

嬴莫不是未曾試過曲線救國,最終卻只能徒增失望。一切的勢力、產業,甚至黨同伐異之權謀,在絕對力量面前,都是笑話。

簡而言之,相對於普通皇族,嬴莫依舊有着絕對尊崇的地位,這是權。但在皇儲熱門競選者之列,本該一錘定音的他,反倒不知被排擠到了何處。

嬴莫不喜,因爲那艘與之平齊的船坊上,站在甲板上的並不是什麼可以藐視他的人,而是一些賤民。

一些自以爲高貴的,武道宗派之民。

幾名男女,又是憎惡、又是畏懼的看着遠處被圍困的劍洗心。其中一名男子,忽然指了指嬴莫所在樓船,不知和身邊同伴說了句什麼。其中二女立刻掩嘴輕笑起來,而另外兩男,則是鄙夷的斜睨。

五人並沒有發現,那棟樓船上,某扇打開的窗戶後面,正站在被他們諷刺的人。不過即便看到了,以秦人的彪悍,也絲毫不會掩飾。

一個整天只知道流連煙花之地、吃喝玩樂,美其名曰花船藏嬌的貨色,怎麼可能受到別人尊敬?

至少對於能夠修煉的人而言,那尊崇的身份,早就被他們刻意忽略。

嬴莫冷着面孔,看着劍洗心的方向,忽然低聲自語起來。

“福伯,那名劍客,不論惹了多大的禍,我保下他。”

輕輕的聲音,似是怕驚醒沉睡的人兒。

嬴莫身後,空氣裡好似出現了淡淡的波動。下一刻,卻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切痕跡都消散掉。

這時,就在這位廢柴王子,心中默默算計着,要怎樣讓那幾個不識好歹的傢伙,生不如死的時候。

那名被他看重的劍客,展現出了,令所有人驚豔的一幕!

何時,月的脈絡,降臨了地面?

緩緩的走過,彷彿帶着濃郁的月色,劍依舊在鞘中,那四名差人,卻又爲何倒下...

一道白衣,一柄不曾出鞘的劍,彷彿猝然成了世界的焦點。

遠處,肉眼可見,幾十道黑影如鷹撲去,目標正是那名不可一世的白衣劍客。然那矯健的身影,爲何偏偏卻讓人聯想到,一個並不貼切的詞眼——撲火飛蛾。

(ps:今天沒什麼狀態,發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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