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的口氣裡充滿了對破軍的不屑,破軍在神界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不過在魔尊的口裡就明顯成了小嘍囉一類的人物,不知道若是魔尊的這話被他聽到會有什麼感想。
不過柳迴風卻是沒有時間去爲破軍考慮了,他說道,“受人之託,終人之事,縱使你不把破軍放在眼裡,不過我答應了他的事情是一定要做到的。”
“哼!偏就你們有那麼多的事情,你想知道什麼?”
柳迴風認真地說道,“破軍對我說,他懷疑魔界有人和神界暗中勾結,把神界的消息泄漏出去,所以神界最近在對上魔界之後纔會屢屢落在下風。”
“哼!這就是神界的人爲自己找得理由?打不過對手就說是自己這邊有內應,好,真好,不愧是神族的那些傢伙,一點也沒有讓人失望!”
魔尊聽柳迴風說到這裡,氣急反笑,“也虧他想得出來,既然他懷疑神界有內應,怎麼不去查查自己人,讓你來這裡查什麼?”
柳迴風凝神說道,“這幾日魔族的每次進攻,神族都是感覺到束手無策,而神族的兵力配製,佈防,魔族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破軍纔有了這種想法,但是他卻不方便從自己人查起,再加上他知道我的身份,才讓我來到魔界幫他。”
聽柳迴風說道這裡,魔尊不再說話,而是思索起來,他雖然極度自負,但那是在有着絕強實力後盾下表現,而並非一味的只知道自大。魔界和神界數萬來雖然互有爭鬥,但以神魔之井爲界,雙方一直相安無事,但就從近百起,雙方的爭鬥卻有着愈演愈烈之勢,這讓他也是有些擔心。
現在柳迴風把破軍的這番話一說,他心頭不禁也有了疑惑,“難道說我們魔界真的有人會去和神界的那幫白癡聯合?神界裡的哪個白癡會做出這種事情?伏羲那個傢伙難道是腦子進了水,連這個都看不出來?”
他想到這裡便已經下了決定,這件事情自己定要好好查查,不過卻對柳迴風說道,“就我所知,魔界是不可能會有人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你還是回去讓他好好檢討一下自己吧!”
柳迴風看到魔尊的模樣,也知道再說已是無用,便點點頭,“我會告訴他的,不過,我再問一句,若是能在神界布上迷霧,還光明正大寫上魔界兩個字的人,除了你之外,魔界可還有誰有這樣的實力?”
魔尊雙眼一亮,紅色的雙眸中閃爍着攝人的光芒,“有人這樣做了?”
柳迴風答道,“這是我親眼所見,自神魔之井而來時,我還便差點以爲那是魔界。”
魔尊開口道,“能做到這件事情的人,魔界實在是數不勝數,你就不用操心了,還是帶了你的朋友趕快離開這裡吧!”
說完,不給柳迴風再說話的機會,一拂袖,轉身離開,和六梨一般憑空消失,不過比六梨的速度快了數倍,同時引起的波瀾也是小了數倍。
柳迴風對身旁的紫崖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就離開吧,先去把聽雨和綵鳳救出來。”
紫崖點了點頭,“他們應該就在剛纔關着我們那地方附近,我們就這麼過去?”
柳迴風突然一笑,“魔尊都已經同意了,我們自然是要光明正大的過去了。”
紫崖這才明白,原來魔尊剛纔說得“帶着你的朋友們離開”原來指得是林聽雨和綵鳳,她還以爲魔尊是在說自己呢。
於是,當柳迴風和紫崖如天神降臨一般出現在林聽雨和綵鳳面前的時候,兩個正千方百計想着逃離的少女,便呆呆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由着柳迴風把她們給拉了出來。
“迴風,你沒事了?太好了!”林聽雨身體嬌小玲瓏,心情激動之下,便直接掛在了柳迴風的脖子上,剛剛纔從高潮中回過神來的柳迴風身體異常敏感,能感覺到林聽雨胸前的柔弱貼着自己後背,不禁苦笑着把她放下來:
“我沒事了,真是對不起,讓你擔心了。”看着林聽雨淚眼婆娑的雙眸,“你沒事吧?”
“嗯,我沒事,迴風,你知道不知道,你都快嚇死我了!”
柳迴風看看身旁的紫崖,微微一笑,“以後不會再有那樣的事情了,不過,我還是喜歡聽你叫我哥哥。”
柳迴風說出了這句話,也就是在暗示林聽雨自己和她的關係,十年之前林聽雨第一次改口稱他爲迴風的時候他沒有拒絕,因爲那時她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十年之後她叫自己迴風自己沒有拒絕是因爲他雖然知道林聽雨的心思,但自己卻是沒有心思去理會;而這一次柳迴風讓她主動改口則是因爲紫崖,林聽雨卻哪裡知道那麼多,心情激動之下也沒有多想,點頭道:
“好,迴風哥哥!”雖然加上了兩個字,但也並沒有完全像柳迴風所言那般稱他爲哥哥,這樣一來,聽起來倒更像是少女對情郎的稱呼。
柳迴風不想弄巧成拙,正待再說,卻突然有感於身後的紫崖輕輕扯了扯他,便閉口不言,轉而向綵鳳望去,“你沒事吧?”
綵鳳看了看柳迴風,見到他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打扮,表現出一種異樣的魅力來,輕聲道,“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你來救我。”
柳迴風倒是沒有感覺到她和平時有什麼不同,只因爲她是突逢大變之後心情難免有些低落,便點點頭說道,“如此甚好,我們這就離開魔界。”
聽柳迴風這樣說,林聽雨有些詫異,“迴風哥哥,這就離開?我們的事情都辦完了嗎?”
柳迴風點點頭,“都完了,已經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林聽雨聽柳迴風這樣說,便開心的摟着柳迴風,“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綵鳳自然也是沒有意見,輕聲說道,“我也沒有什麼準備的,可以現在就離開。”
聽到她的聲音,紫崖多看了她兩眼,似乎是注意到紫崖的眼神,綵鳳不禁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去,不過心裡馬上就想到,我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躲着她幹什麼,不過當她擡起頭的時候,紫崖已經移開了目光,她便只能做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