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的時候,時間已經差不多21:30了。
“小荷,你終於回來了!”瓜瓜說。
“是啊,唉,今天真倒黴,竟然遇上了個那種人,而且還是個邪教組織的人,要不是警察趕來,我真的要被他折磨死了,以後我打死也不敢自己一個人出門了。”想起剛纔那個瘋狂的蒙面人,依然心有餘悸。
“不會吧!我看新聞還以爲這個組織還在市中心那邊,想不到竟然蔓延得這麼快,已經達到我們學校附近了,聽說那些人好變態的,比那些殺人犯、強姦犯有過之而無不及。小荷你真沒事吧,有沒有傷着哪裡?”瓜瓜是在宿舍中與我最友好的,當即想察看我的狀況。
“那倒沒什麼事,我功夫還是有的,起碼跟那個蒙面人能夠對上兩三個回合。說來有很邪門,這個蒙面人好像是在上次被審美男子偷襲的時候就遇到過,他們的手法和身體發出的熱度幾乎都是一模一樣,我懷疑他們倆是同一個人。”我說。
“還有這等事?這麼說他好像只是針對你進行施暴咯?”沉默的唐可香開始發話。
“我也想不明白,我又沒有惹上什麼仇家,怎麼就會有人要針對我呢?”我的內心非常鬱悶。
“是啊,你又不像阿瓏那樣姿色出衆,身材曼妙的女孩,怎麼就會有色狼看上你呢?難道真的是飢不擇食嗎?”
我聽後胸中一股羞火頓生,滿臉通紅:“瓜瓜,你什麼意思嘛!我都成這樣子呢?你還要拿我來開玩笑,哼!以後不理你了!”
瓜瓜那丫頭開始還捂着嘴一邊笑,看到像是激怒了我,便又來說幾句甜言蜜語安慰下我。唉,果然關係太友好大家說話就是這麼肆無忌憚,算吧!看在她知錯能改的份上,就暫且原諒了她。
“對了,你說阿瓏上哪去?怎麼這麼晚還沒回來,平時她再晚也不會晚過這個時間回來的,而且她也沒有跟我們說今晚不回來住。”我不禁問。
“我也不知道,今天一天都沒見過她!”瓜瓜說。
“我也是!”唐可香拿着一本教材在牀上邊看邊說。
“你們有打過電話給她不?”我問。
兩人都搖了搖頭,她們的意思不是沒打過,而是打過卻無人接聽。
“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我趕緊再打一次,手機依然是“嘟嘟”無人接聽。
“小荷,不用再打了,她回來了。”唐可香指向看着門外,正是阿瓏。
她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原本外表姣好的她一下子像個披頭散髮的瘋婆子。
“阿瓏你今天怎麼這麼晚纔回來?而且還搞成這副模樣。”瓜瓜問。
阿瓏沒有說話,雙目無神地走了進來,然後發下腰包,脫下了外套,一個勁就往牀上躺着。
“我在跟你說話呢!”瓜瓜有點急。我和唐可香面面相覷,也不知道阿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阿瓏剛纔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才變成現在這樣子。
“我好累啊,你們讓我休息會兒吧!”阿瓏喃喃而道,疲態盡顯。
“你……你還沒洗澡呢,這麼快就想睡覺啦!”瓜瓜捂了捂鼻子,示意她身上發出的味道,其實阿瓏並沒有什麼臭味,瓜瓜不過是象徵性做了下動作來警告阿瓏,不過這顯然是不奏效的。
“由得她睡吧!”我在嘴邊豎起食指,示意她們不要再打擾阿瓏。
瓜瓜無奈地跑回牀上,一臉憤懣不平的樣子。唐可香看書也看累了,很快進入睡眠狀態,而我洗完澡也走上牀睡了。
……
第二天,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宿舍的同學一大早起來大喊大叫的,搞得左鄰右舍都罵娘似的起牀來看看發生什麼事。
“哪條瘋狗在亂吵亂叫的,老孃今天早上難得沒有課都不給我睡個懶覺,是存心跟我過不去嗎?”瓜瓜憤怒地起牀猛跺牀板。
我們宿舍其他三個人都被她的過激行爲吵醒了,也都不情願地起了牀。
“瓜瓜,你怎麼了?”唐可香睡眼惺忪地說。
“呃……對不起呀三位姐妹,是外面那條瘋狗太吵了,我一時按捺不住就生氣了,所以……”瓜瓜一臉尷尬地說。
“我們出去看看到底是發什麼了什麼事吧?”說完,我們便換好衣服走了出去,阿瓏好像還沒從昨天的疲態恢復過來,兩圈熊貓眼凹陷的特別厲害,加上又披頭散髮的,活像個貞子一般,走廊外的同學們都被她嚇了個寒顫。
“剛剛收到學校西校區宿舍出命案的消息,你就一大早出來裝神弄鬼的,你想搞到大夥兒今天都沒心情上課嗎?”那個大吵大鬧的同學對着阿瓏訓斥道。
“什麼!學校出了命案啦?什麼時候的事情啊?”其中一個旁聽的同學驚問。走廊外的人羣頓時像炸開了鍋的,目光紛紛集中到那個剛剛得知消息的同學身上,一下子被這麼多人問話,那同學明顯也是心裡哆嗦哆嗦的。
“我……”那同學一時說不出話來。
“唉呀!你快說呀,這命案到底發生在什麼時候的呀?哪個年級,哪個班的?是男是女?”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弄得那個同學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舉起雙手示意安靜,並且大聲地喝止了他們:“你們先停下來吧!”
衆人慢慢將目光移向我,有的人一臉鄙夷問我:“難不成你知道嗎?”
我清了清嗓子,耐心地說:“你們這樣子,別人很難回答你們問題的。”然後我瞟向那位同學,說:“現在你講吧!”
“嗯嗯!”那同學旋即將事情和盤托出:原來她早上接到了她一個在西校區住的同學發來的微信信息,盡是命案現場的照片,說是他們那棟宿舍的,大三電子信息工程專業,男的,22歲,叫黃某某,目前學校方面已經報了警,並封鎖了現場拉起了警戒線,警方初步推測死者大約是在凌晨三四點的時候從宿舍外的走廊上掉下來的,而且還發現死者身體有局部的刀傷,有新傷也有舊傷,不排除是他殺行爲!更匪夷所思的是,當時跟死者同一宿舍的幾個舍友竟還不知情直至早上有人喊救命的時候才發現了死者。
這個消息不可謂不驚天動地,我們首都大學自建校以來從未有發生過如此惡劣的命案事件,打擊聽了之後,都感到既可怕,又不可思議。
我腦海裡在思索着這個死者應該是惹上了什麼仇家纔會招致殺身之禍,但是時間發生在凌晨三四點,那時候人人應該都是在夢鄉之中,死者爲什麼會三更半夜地出現在走廊上,而在三更半夜又剛好遇上一個想殺他的人?還有警察說死者有很多處的刀傷,有新也有舊,推測是有人持刀要傷他然後才逼至他要跳樓避險,但現場好像沒有發現第二人的行跡,而且現在也沒有找到造成死者身上刀傷的兇器。
就在這時,我感到旁邊一具身體在顫抖着,轉頭一看,赫然發現是阿瓏!
她剛聽完這個消息之後,臉色變得煞白,兩眼呆滯看着前方,手腳像不聽使喚地在抖動!嘴裡喃喃地說着同一句話:“死了……”
我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上,凝重地看着她:阿瓏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