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羞的別過臉去不敢看,Cherry跟她的警官爸爸接觸過很多犯罪案件,對這樣的場面也許司空見慣,所以表現得淡定從容。
“你們不用緊張,他們這是在修煉。”風伯說。
“到時我們也像他們現在這樣嗎?”崔泰傑問。
“有的是,有的可不是。”
百里犬突然開口,語氣冰冷:“能不能趕快搞好那個什麼加入儀式,不要在這裡磨嘰。”
風伯嘴角一抽,似乎對百里犬的出言不遜頗爲不滿,但還是忍着那股氣,平心道:“入教儀式可沒那麼快,必須要等齊四大長老才能進行。”
“哼!”百里犬很不耐煩。
“咦,不對,四大長老?那不是童臻也會來嗎?”我心忖,向崔泰傑使眼色,輕聲告訴他這事。
崔泰傑不敢說的太大聲:“沒辦法了,木已成舟,到時候隨機應變。”
百里犬也摻合進來,沉聲道:“你們說的童臻是誰?”
“四大長老之一,他不是雨師就是雷公。”我說。
“不怕,待會我找個時機撥給警察中心,發送我們現在的位置,請求援助。”Cherry鎮靜地道。
“你們四個先在那邊休息一下。”風伯指着斜對面一個小房間說到,然後他自己便走過一邊鬼鬼祟祟地跟某個修煉的教徒說些悄悄話,相隔太遠我們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只好按照他的意思進去了那個房間。
房間的牆壁都是隔音效果非常好,幾乎安靜地連顆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對了,Cherry,以防萬一不如現在就叫警察準備就緒。”崔泰傑說。
“不行,這個窩點比較隱秘,所爲敵在暗,我在明,外面稍稍有什麼動靜很容易就會被他們察覺,不利於將邪教組織徹底搗毀。只有慢慢從內部蠶食鯨吞,然後再從外部來個內外夾擊,這樣纔會讓他們無所遁形。當然,除非是特殊情況,例如童臻揭穿了我們的身份,那就另當別論。”Cherry說。
過了一會,風伯進來了,粗曠的臉容帶着幾分陰險:“今天你們四個很走運,雨師大長老有事來不了,教主得知有女教徒加入深感欣慰,所以決意頂替雨師來爲你們舉行入教儀式。”
其實欣慰的還有我們,起碼可以確定童臻來的機率是五十五十,希望老天保佑他不是雷公。
我們相視一笑,感覺事情正向我們所計劃的那樣發展。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們,在組織裡面舉行入教儀式,是不能攜帶電子通訊設備,手機的話要將它調爲關機狀態。”風伯突然說。
“連打電話發短信也不行嗎?”崔泰傑問。
風伯笑得更加奸險:“這裡是地下室,常年封閉潮溼的環境,很難接收到外界的信號,你就算髮短信,可能要過幾天對方纔能收到。”
我們大家一下子都沉默了。
“怎麼了?你們後悔了嗎?不過現在纔來後悔,可來不及了。進來我們‘蒼天的風暴’組織裡面的人只有通過了入教儀式才能出去,要不然的話……”風伯說的每一個字就像一把把刀子刺向我們的肌膚。
崔泰傑仍假裝鎮定地道:“風伯大長老,我們既然來了就沒想過要半途而廢,我們也想盡快通過入教儀式,修煉貴教的聖功,早日得道成仙!”
風伯掃視了一下我們:“你們是這麼想就好了。”然後從懷裡透出一根菸,點火,然後悠悠然地吞雲吐霧:“另外兩位長老稍後就到,但‘蒼神’教主可能稍晚纔會來,你們在這先候着吧!”說完,關上門,就走出去。
“怎麼辦?要是他說的是真的話?”我趕忙拿起手機一看,信號圖標是空格!
“沒辦法了,大家只能隨機應變。”Cherry說。
過了大約40多分鐘,我們從窗外看到了教徒們簇擁着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的婦女,她的着裝除了顏色跟風伯不同以外,其他幾乎是一樣的,非常容易就辨認出她應該就是四大長老之一的電母。
由於牆體隔音的緣故,我們只能看到他們在說話,卻聽不到所說的內容,本想走出去,卻發現原來門是鎖着的。
“這該死的風伯!”崔泰傑極不冷靜一腳猛踢向門,不料這激烈的舉動惹起了電母的注意。
而且這時候風伯也來了,他打開門鎖,厲聲道:“你在發什麼神經?”
“沒有,我……我想上廁所。”崔泰傑緩緩道。
風伯指了指離房間不遠處的由幾塊隔板圍成的洗手間:“那裡就是!去完就趕快回來!雷公長老也準備要到。”
“不是還有你們教主嗎?沒那麼快進行吧!”崔泰傑說。
“教主來無影去無蹤,說是會晚點,但從來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就會來到,倘若發現你姍姍來遲,不單止你會不好過,我也會因爲你而遭殃。”風伯說。
“原來是這樣,那好吧!我……我儘量吧!”說完,“咻”的就跑去廁所。
“人家上個廁所都這麼多要求!”心裡非常不滿。
這時一個教衆忽然喊道:“雷公長老來了!”
“慘了,會不會是童臻?”我輕輕湊到Cherry的耳邊。
“要是真的話就豁出去吧!管不了那麼多了!”Cherry說。
風伯看了看時間,然後跟我們說:“你們都出來吧!”呆了那麼久,終於都可以出來透透氣了。
然而剛一出門,就被那兩個長老給盯上了!氣氛霎時變得不和諧起來,但是謝天謝地雷公長老並不是童臻,相反是一個四五十歲,又肥又胖的中年大叔。
兩個人看過來的眼神,數雷公最爲齷蹉,甚至比那些教衆們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不想直視他,以免污了我的眼睛。
“現在可以繼續按照原計劃進行!”未免被人發現,Cherry向我使了眼色。
這時崔泰傑在廁所解完手回來了,卻被那個一身騷氣的電母看得渾身不自在,眼中流露出無限的傾慕之情。
“電母果然是電母,全身上下就像一臺發電機一樣,崔泰傑這廝不知能不能扛得住她的眉目秋波。”我心想。
“教主什麼時候回來啊?”雷公不耐煩地說。
“我說老雷,教主都不急的事,你自己急個什麼。”電母輕蔑地說。
“肯定又不知道去哪裡風流快活了,讓我們在這瞎等。”
“老雷,你這話可要戒了,教主做的可是修煉的事兒,他自個兒有主張,你剛纔的話要是被他聽見了,只怕不是要你瞎等,就是把你弄瞎了他可能眼都不眨一下。”
“哼!不就是個入教儀式嘛,我們三個長老在都可以啦!”雷公說。
“教規規定必須要四個長老同時在才行,缺少一個的話,應由教主自行斷定是否替上,我們做長老的無從干涉。”風伯說完,轉過身來跟我們說:“你們四個先自我介紹一下自己吧!”
我和崔泰傑按照風伯的意思簡單說了自己是首都大學的學生,不過就隱瞞了自己輪迴者的身份。Cherry則是完全隱瞞自己的職業,說和百里犬都是無業遊民。
“我記得前段時間好像有個首都大學的女孩也加入過我們組織,還跟了雨師學修煉,之後就音訊全無了,不知道你們倆認識她否?”
聽到電母叫阿瓏的名字,特別的刺耳!但爲了不影響計劃進行,只能忍着勾起阿瓏的悲痛之感說出反話:“我是聽過,但不認識!”
“也許她已經修煉成仙了,所以我們才找不到她的蹤跡。”雷公說。
怒火壓抑在心中不能釋放,真是比生病的時候還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