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泉聲音非常的細,他確信在自己的控制下,外面的四個守衛是聽到不的。
但是就怕對方弄出了聲響。
下一刻,一陣香風突兀的入侵了自己的嗅覺,嬴泉感到這香味非常的熟悉,這是少女的體香,並不是什麼胭脂水粉的味道。
不等嬴泉反應,來人已經收手,緩緩的落在了嬴泉的身前。
“原來是師姐,卻是嚇壞了貧道。”雖然當時在後山的很多人都看到了自己的存在,但是趙佶早就下了封口令,他們也不敢外傳,若是剛纔暴露了自己,雖然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麻煩總歸是少不了的。
此刻看到來人竟然是李師師,嬴泉心中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如同心花怒放一般,嘴角之上也揚起了一道明顯的弧線。
“師弟,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李師師看到嬴泉並沒有絲毫的損傷,心下也是鬆了一口氣,轉而問道:“我接到消息,大內之中出現了刺客......然後半天也不見你的消息,還以爲你出了什麼意外。”
“刺客不是貧道,還是先回去在仔細的說於師姐。”嬴泉微微一笑,表示並沒有大礙。
二人一起從暗道向着無雙閣走去。
並沒有等到回去,在路上嬴泉已經將這裡的前因後果說了一個明白。
李師師也知道了嬴泉已經達成了這次前來的目的,而趙佶也在實行的自己的計劃。
只是無論是嬴泉還是趙佶,好像這個時候都若有若無將她排斥在外,雖然嬴泉將他的一些計劃告訴了自己,但是她看得出來,嬴泉並沒有讓自己插手的意思。
而趙佶更是連一聲招呼也沒有打,便開始了自己的計劃,此番若不是嬴泉入宮看出了一些端倪,恐怕到現在自己也被他矇在鼓裡。
想到這裡,李師師無奈的一笑,自己畢竟是個女子,就算是武功超絕,當他們在辦事情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忽視着自己。
這暗道之中,畢竟沒有光線,嬴泉也不能觀察到李師師臉上的神情,自然更不會探明白李師師心中所想。
等出了這暗道,嬴泉對着李師師說道:“天色已晚,貧道便先告辭了。”
“嗯!”李師師輕輕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多留嬴泉。
無論外界的人如何說,嬴泉還是知道的,李師師守身如玉,自己自然不好再多過逗留。
走出無雙閣,外面明月高懸,幾片零零散散的雲朵,飄零在這月兒的周圍,是不是吹過的清風,更是讓嬴泉的心情,舒爽不少。
若是有機會,歸隱山林,再不用理會這是是非非該多好......
可惜這種生活註定是不屬於自己的。
嬴泉此刻也沒有一個好去處,隨意的踱步,由着自己的性子隨意的走動便是。
東京城很大,緣分卻總是奇妙的。
不知不約,嬴泉擡頭再看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又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熟悉的地方,卻有多了很多陌生的人。
這裡的人們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竟然在這門口排起來隊,倒也還算是一份奇觀。
現在已經過了亥時,按照前世的說法,便是已經深夜十點之後了。
這裡是煙月樓,大宋朝唯一的一座煙月樓。
嬴泉今日就是從此處離開,嬴泉微微一笑,想到了正易娘娘贈予自己的一張契約,說今日晚間可以來無雙閣憑藉這一封契約,簽下隨意一名包括百花使在內以及之下的隨意一名煙月樓弟子。
當時的嬴泉對着東西,並不感興趣。
當時此刻看到竟然有如此多的人在這煙月樓門口排隊等候,心中卻是忍不住升起了一股好奇心。
原來不只是女性的好奇心強烈,就連自己也不例外!
嬴泉苦笑了一聲,暗罵了自己一聲墮落,但是轉念一想,有讓自己舒服的機會,爲什麼非要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嬴泉不知道,他的思維在不知不覺中發生着轉變。
排隊這種事情,嬴泉表示自己不想遵守。
在門外所有人疑惑的眼神之下,嬴泉大步走到了煙月樓的大門前,還是跟之前一樣,並沒有任何的守衛。
大門也是一股既往的敞開着,但是偏偏就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擅自上前一步。
嬴泉可以清楚的感應的到,站在最前列的幾人,都有着先天的修爲,就是他們也是恭恭敬敬的站在這裡等候。
嬴泉就在衆人的嘲諷的目光下,堂而皇之的走入了這煙月樓。
“我打賭,這道士進去不用五個呼吸,定然被打將出來!”後面的一個江湖人非常篤定的說道。
“這道士功力深厚,恐怕不是簡單的貨色,不可小覷,我賭他十個呼吸!”最前列的一人卻是搖搖頭提出了不同的見,雖然他已經覺得高估了嬴泉。
跟之前到來時並不一樣,一樓的會場早已經裝扮完畢,最深處的那個舞臺之上更是已經被鮮花鋪滿。
周圍的桌子上,不像自己上午來時那樣的空蕩,已經擺置上了新鮮的果盤。
最重要的是,嬴泉看到人了。
清一色的美女,同樣的標準的身材,俊秀的面孔,脣紅齒白,巧笑嫣嫣,讓人賓至如歸。
這會場就是在她們猶如舞蹈一般的穿梭之中,漸漸地佈置完畢。
“這位道長,看着面生,想必是第一次來我們這煙月樓吧。”這個時候身着淺紫衣裙的女子來到嬴泉的身邊,打斷了嬴泉的欣賞的目光。
“不是。”嬴泉輕聲說道,他說的是實話,這確實不是他第一次來。
嬴泉走入煙月樓的時候,身後江湖人的交談雖然小聲,但是並沒有逃過他的耳朵。
嬴泉十分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如此的話,道長就是存心來我煙月樓找茬嘍?”那女子臉色一沉,口中帶着一絲怒意向着嬴泉說道。
敢來煙月樓找茬的,在她的記憶中,還是三年前。
那人仗着自己先天的修爲,強闖煙月樓,卻被打斷了四肢,廢除了全身的筋脈,被當做死狗一般的扔了出去。
至此之後,便再無人敢在煙月樓放肆。
“並不是!”嬴泉看到這姑娘一開口便給自戴了一頂高帽子,輕笑一聲說道:“貧道是受邀而來,找茬的話.......貧道找找你的茬還行,煙月樓現在貧道還惹不起!”
嬴泉是存心想要逗逗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