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一妻多夫制
新年已過完,元宵節也剛過完,可以說年也過了,月也過了。
陳國公府的天終於要變了。
老國公夫人的頭七剛剛過完,陳家新的家主陳大小姐陳繁花已經迫不及待要立威了,這立威的第一個對象就是收了她的妹妹錦娘身邊伺候的兩個侍從李一和李二。
在天朝一家能生出兩個女兒的那絕對是有福氣的大戶人家,陳國公府就是這樣的有福氣人家,可惜大小姐陳繁花可不這麼想,本來府裡的一切都是她的,包括陳國公府的爵號和京都的鋪子,庫裡的奇珍異寶,可因爲有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妹妹她不得不分一杯羹出去,自然心情不愉,連每年必要出盡風頭的元宵燈會今年都沒了興致。
她的幾個丈夫這些天更是猛吹耳邊風,說什麼本來這個妹妹就是個來歷不明的,想當年她的父親嫁進國公府連一文錢嫁妝都沒有,府裡這些年供她吃喝讀書識字的,那是老國公夫人積善積福,如今她這個長姐繼承了陳國公府的爵位,那就是一家之主,若不趁着那個妹妹還沒成年趕緊把家分了難道要等到她成年來搶她的爵位不成。
陳繁花窩在左右兩個小丈夫的懷裡細細盤算着明日的攤牌。
還不及深想,一陣酥麻擊得她老臉直顫,胸前的豐滿已被一個丈夫含住,另一個已是縮到被下,底褲摩挲着被退下,軟滑的舌尖從小腿一直攀舐向上,房內**之氣愈盛,房外下人似是司空見慣,依舊不慌不忙地做個各自的活兒。
府中西頭的偏院裡此時卻是另一番喜氣洋洋的景緻。
錦娘泡在浴桶裡懶洋洋地攤開雙臂趴在桶沿,現在紅梅大多已經開敗了,泡澡的梅花是李三一大早去京郊採的,只有那裡還有梅花綻放。
李三挽着袖子,拿手巾一下下輕輕地搓拭她的後背,正是少女豆蔻年華,皎潔光滑的後背裸露在柔和的燈光下似是渡上了一層蠟蜜,散發着甜膩的光芒,李三的視線就這樣焦灼住,他從小侍奉的小姐象一朵小小的花苞開始慢慢綻放開來了,他都可以想想到她成年後的容姿,擡起的手微微顫慄,額上已是一層汗珠,他都聽得見自己胸膛中那顆心撲通撲通的聲音。
"快搓,快搓,今天要好好洗洗,下一次這樣泡澡可就不知道要多少天以後了。"錦娘語調十分輕快地催促着。
李三這才緩過神來趕緊搓了兩把,但也不敢用勁,怕把錦娘細皮嫩肉的弄疼了,她素來怕疼得很。
"對了,今天王叔應該就會回京了,那邊應該都安排好了。"
"小姐,我們真的要離開了嗎?"李三儘量平和自己的心緒。
"怎麼,你難道對這府裡還有留戀?"
"當然不是,巴不得趕緊離開。"
"我也是,真想現在就走,離得遠遠的,再不想和這一攤子人有半分瓜葛。"想着這些年在府中舉步維艱,處處受氣的日子她就心頭大懊。
"那小姐什麼時候和大小姐說。"
"傻瓜,還用得着我們去說,"一陣水花撲騰,不想錦娘已經轉過身來,袒身對上李三,驚得李三喉頭一咽,"我那大姐巴不得早點趕我出家門,現下這麼好的機會她怎麼會錯過,你等着瞧吧!"說着衝李三俏皮地擠擠眼。
李三象往常一樣面色平靜地繼續給她擦身,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跳有多快,青澀的少女形體他都不敢細看。
錦娘毫不顧忌地索性立起身子讓他擦拭,看着眼前的少年故作平靜耳根子卻早已紅透了,故意使壞地湊近他懷裡,"好冷,快抱我到牀上去。"
李三一聽她說冷連忙三兩下擦好直接抱了她塞到炕上的被窩裡。
"你身上好暖",其實李三身上已不止是暖而是一身汗了,每次給錦娘洗次澡出的汗不亞於他早間練兩個時辰拳出的汗量,絕對是挑戰忍耐力的活兒。
錦娘摟着他的腰身不放,拽了他一起窩進被裡,臉埋在他胸口,這個少年陪伴了她整整十年,這個懷抱的味道總是能讓他安心,傳出壓抑低沉的輕笑,"李三,你心跳的好快啊。"伸手貼在他心口,頓時感覺他上身一僵,擡臉看着他眉星目劍,"你會象李一和李二一樣離開我嗎?"
"不會,我永遠不會離開小姐。"李三想都不想回答得異常堅定,自從十年前他來到她身邊,這些年和她形影不離,同吃同睡,看着她小小年紀就小心翼翼在府中討生活,在夾縫中求生存,他又是心疼又是驕傲,他真無法想象離開她他該何去何從。
錦娘想想前些日子也是心有餘悸,陳繁花直接拿了李一李二的賣身契來說要了他們過去,她心中慶幸還好當初李三的賣身契被她老早偷出來燒了,她可以沒有李一李二但決不能沒有李三。
"李三,我們去了江洲好好過我們自己的日子。"
李三想着以後就他和小姐朝夕相處地過日子,誰也打擾不了滿心歡喜,可笑容還沒透到臉上忽又心口一滯,到年底小姐就滿十六了,天朝女子一成年就要娶夫的,而他與她同歲但天朝律法規定男子要年滿十八雖才能結親,所以他註定成不了她第一個丈夫。
錦娘其實覺得天朝有這樣的律法是有必要的,沒辦法,這個世界男女出生的比例嚴重失衡,男多女少,僧多粥少,女子太稀有太寶貴,一旦十六歲成年就必須娶夫承擔繁衍後代的責任,是必須哦,不是可以,而男子實在太多,只能推遲到十八歲纔可以結親,是可以,不是必須哦,更嚴格的是女子在十六歲成年以後必須在二十四歲前娶滿五位丈夫,否則就算違法。
錦娘對李三的思慮其實也有所感,"可是在擔心做不了我第一個丈夫。"
此話一出,李三更是滿臉絳紅,眼神都不敢直視錦娘。
"哈哈哈,我的李三害羞了,這麼着急地想做我丈夫啊。"錦娘戲虐的斜眼看他,李三隻覺得此刻的錦娘全不似在府中人前那個木納卑怯的模樣,滿臉嬌俏可愛,眉飛色舞。
錦娘拉了李三一起躺平了側過身來,指尖拂上他的眉,"李三,你快快長大吧,等你一成年我就娶你做丈夫,怎麼辦,我也等不及了。"說着有意無意地露出半截白皙光潤的肩頭,看着李三呼吸急促起來嬌俏一笑,"要不,我現在先讓你親親?"
錦娘說着真的湊上一邊臉頰,白嫩的肌膚就在他的脣邊,連上面細密的絨毛都清晰可見,他還沒反應過來,錦娘已經在他脣上蜻蜓點水落下一吻,"初吻給你了喲,快去好好睡覺吧,明天可要夠我們忙的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就有家丁來錦孃的小院通知她去前院。
前堂陳繁花攜了主夫端坐在主位上,堂下兩邊皆是他的一衆丈夫,這些男子的年齡從四五十歲跨度到十八歲,實在是令人歎爲觀止,而錦娘這個便宜大姐將近四十歲的高齡打扮得人如其名,豔麗四色,繁花似錦。
她見錦娘一身素衣耷拉着腦袋進來,一幅怯怯的小模樣,咳了咳嗓子開口說到,"錦娘,今天叫你來是想和你商量送母親靈柩回老家的事宜。"
"我一切聽從大姐的安排。"錦娘乖順地說到。
"好,那明日你就啓程。"
"大姐是家主,小妹一切緊隨大姐。"
陳繁花一急,"錦娘,你聽錯了,是隻有你。"
"大姐是長姐,又是新的國公夫人小妹怎敢搶了大姐的位置。"錦娘一臉惶恐連忙推辭。
陳繁花還要說些什麼,她身邊的主夫按住她的手腕,使了個眼色,她又慢條斯理說起來,"你現在也大了該爲我分憂了,"說着從懷裡拿出一疊紙張來,"這是咱們在江洲祖業的地契,我就交給你了,好好安葬母親靈柩"。
錦娘接過一看,果然是江洲的一份地契和十畝田契的單據,還有一座老宅子的地契,心道,她果然打的這主意,所謂祖業不過就是幾座荒山和那十畝薄田,那老宅子已經幾十年沒住人了,完全就是個擺設,她還真當她是個不通世事的傻子妄想就想拿這些打發了她。
她接在手上也不收好,只對着陳繁花說,"姐姐,母親的靈柩回祖上,老家人奔喪,選墳,上山,入殮,下葬,立牌,這些程序每一道都是要人力物力的。"
果然,陳繁花就等着她這麼說,手已經伸到懷裡一掏,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到了錦孃的面前,"這些錢應該綽綽有餘了。"
錦娘不緊不慢地接下,說到,"大姐,我回去把這些事項辦好應該能趕在我成年之禮之前趕回京都的吧。"
陳繁花一聽她還要趕着回來這下真急了,一下子又拿出兩千兩的銀票,"小妹,江洲雖說沒有京都繁花但倒也是富庶,你若將祖屋修葺一番定居下來又有這些祖產定是比京都舒服多了。"
錦娘這才接過,"大姐我們京都有**家鋪面吧,小妹很有興趣經營鋪面。"
陳繁花大吃一驚,想不到平時一聲不吭的小妹竟然還知曉京都鋪面這麼清楚,急忙說到,"小妹想有鋪面也是應當的,那我這個做大姐的肯定是要支持的,在江洲開個鋪子什麼的,小妹也能在江洲有一番作爲,到時候娶得如意夫君。"又拿出了一千兩銀票。
如此一來,除了江洲的祖業錦娘已經入手四千兩,想想應該差不多了,這才一起揣進懷裡謝過,擡頭看着陳繁花的雙眼,驚得她一晃,她從未見過她敢這樣直視她這個大姐,"大姐,本來我今年年底成年母親是要給我辦成年禮的,現在母親突然離世,按說應該是你這個大姐幫我辦的,但既然大姐想我呆在江洲,那我不和大姐爭府裡的一針一線,但當初母親答應給我辦成年禮的賀禮還請大姐做主提前給予我,讓小妹也在江洲呆得安心。"說着就從袖中掏出一張清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