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等,待
083等,待
江凱用力挎上門,防盜門上的熊貓盼盼標籤都似乎因這“咣噹”聲疼了一下。獨自一人走到房裡,他將櫃子裡的紅繩水果箱解開,打開紙箱倒着晃了幾下,裡面的錢立即唰唰墜下倒滿一地,全是嶄新的藍黑色一百元,新發行的第四套人-民幣雕刻精美,太祖的側面頭像有固定水印左上角寫着z國人-民銀行正楷小字。看着這些賄資,他的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無名火,彷彿見到極其噁心的兇殺現場屍體般怒意十足,又倒開第二個水果箱,各種五顏六色的卡片、支票如雨過天晴的蘑菇嘰嘰咕咕長在了那藍黑間的隙上點綴着,打開第三個水果盒,金燦燦的氣息漫溢而出,像水流一樣叮叮咚咚聲響不斷滾落在各處休息。無論如何,面對這樣的排場,江凱到了極限,他通紅着臉一腳跺向這堆東西,邊垛邊罵自己的老婆和那些送東西的人,抓起一堆金首飾“啪”的一聲向牆上砸過去,恨不得砸它個七零八碎,恨不得砸它個粉骨碎身,但終究只是無能爲力的反諷,金色的光輝迸得四處飛濺,其中一顆戒指反彈在他的額頭哇啦一下血就流了出來。他捂着頭呆呆的站在那,是那樣站着如一隻木雞。
“麻麻皮的!”他一腳踢在那堆花花綠綠的東西上罵了他當局長以來的第一次鄉音髒話,隨後走出房間關上房門坐回沙發上翹起腿點上一支鳳凰煙認真思索起來。
這一日的夜幕拉下,街邊空氣涼爽起來,晚風吹拂着兩旁新綠的葉兒,到處可見閒散的民衆散着步子或在梧桐樹下玩起撲克和象棋,排列整齊的乞丐赤着上身蹲在路邊,如果不是路燈下飛轉的蚊蟲你可能會認爲這長江干流流域的城市已經進入了夏季。街邊攤位的老藝人們也開始了他們流傳已久的手藝,這邊是畫糖圖的老王,他站在那攤位處舀起一勺子金黃色澤的糖漿在大理石板上勾勒着圖案,不一會兒,大理石板上被糖漿畫出了一隻栩栩如生的蝴蝶,在中間放上一支竹籤稍等片刻後就能成型,周邊的小朋友們不時發出讚歎聲,紛紛要求爸媽給買。那邊的老周是耍猴藝人,那皮鞭揮舞地啪啪乍響,猴子穿着紅杉子翻跟頭、走鋼絲、疊羅漢無所不能,周圍觀衆叫好連連,一隻討錢的猴兒胸口掛着鐵盆在四周作揖,觀衆樂呵呵掏出角角分分扔過去。當然更多人的是商場店門口的彩色電視機,電視機中正放着熟悉的浪奔浪流萬里濤濤江水永不休的粵語歌曲,這正是香港在1980年拍攝的熱劇,經久不衰,在當時席捲了整個內陸,許文強的帥氣西裝和馮程程的麻花辮子是生活在那一代人永遠年輕的集體回憶。
不過,在離城市有着一段距離的郊區公路上卻有着一羣正飆着摩托的青年,他們統一的黑色背心,統一的本田王藍色機車,統一的轉彎隊形,隊伍最前面是一個左耳戴着巨大耳環的黃髮青年,不消說這便是當地有名的小霸王——王天源。江凱管天管地就是管不了他,畢竟收了好處是要辦事的,即使抓到了,只要給他叔叔一個電話那剩下的就只是走走流程了,那麼就會有犯罪無果的不良反應,這就是所謂的縱容,一但縱容那會和高利貸一樣下一次更深的違法亂紀。
“喂,是一隊的隊長李星星嗎?我是江凱。”江局長拿起桌邊的電話打給了李星星,這個廣東軍區退伍的轉業軍人因其誠實肯幹、公正不阿、爲人正直被江凱選中,成爲刑事勘察一隊的隊長,前不久還因火場救人名頭響亮,並且與他相救的女孩子成婚,真正的愛情事業雙豐收。
“江局長好!一隊李星星隨時待令!”李星星有力的回答道,並且放下電話退後一步衝電話敬了一個正規的軍禮,發出皮鞋相碰的聲音。
“好啦,通知巡警二隊、勘察一隊的兄弟們今晚加班,重點盤查大型娛樂場所和洗浴場所,叫罪惡無所遁形。”
“是!這就行動請您放心。”李星星迴道,隨後打電話通知了各警員,準備出警稽查。
——————分割線——————羊小六作品————————寒夜的潮溼給星星點點映照着的城市鋪上了陰涼的氣息,一輛黑色的軍牌桑塔那駛入了友誼路疊石會酒吧外圍的停車位,手剎拉響,楚傑從車上下走下,進入酒吧。
燈光絢爛繽紛嘈雜無比,五光十色的氣氛球映照着舞池中迷情忘我扭動着的青年男女,舞臺上的性感女郎圍着鋼管瘋狂旋轉着,龐大的音響震得耳膜疼痛,連地板都被彈得震盪顫抖,隱秘的房間中傳來尖銳的嗯嗯哦哦的叫聲,牆邊的男男女女趁着燈光的昏暗刺激的吻着,場面好不引欲。
楚傑坐在吧檯點了杯血腥瑪麗(bloodymary一種混合式雞尾酒,因像鮮血般紅豔故以此來命名)扔掉吸管一飲而盡,添了添嘴角的酒汁又看了看腕錶自語道:“應該快來了。”
“帥哥你一個人嗎?”坐在旁邊的美女搭訕道。
“是。”楚傑簡短的迴應一聲,機警的目光看向她的瞬息驚住了,這個女人樣子也就二十七八的樣子,眼角和鼻子有過明顯的整形痕跡,儘管被化裝品掩飾的很深,她穿着極其性感的黑色吊帶杉,腳上一雙閃着銀色光點的高跟鞋,頭髮捲曲修長齊背散發着一種成熟的性感美,楚傑之所以會驚住,是因爲他認識這個女人,早在殺死她老公警員小李的時候他就查過小李一家人的資料,這個女人正是小李的海外的妻子。
楚傑換上令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尷尬笑容說道:“我叫李凡,常常來這喝酒,不知道小姐怎麼稱呼?”
“叫我琳斯好了,我在澳大利亞生活久了,來z國纔不到一個月。並且剛從韓國做了美容回來。”琳斯低着頭說道,撫了撫無名指的鑽石戒指深邃的眼中盡顯憂慮。接着開口問道:“你也姓李?”
“怎麼?”
“我老公前不久去世了,他叫李煜,是被人殺的。可是那幫沒用的警察卻說是自殺,真的很氣人。”說到這裡琳斯眼中閃現出了悲憤。
“呵,那羣只會吸稅的垃圾能辦什麼事?我老早就想把這塊地方新上任的局長做掉了。”楚傑端起酒杯將剩下的酒再飲了一次。
“你?”琳斯聽到這話很驚訝,覺得自己聽錯了。
“嗯,我是職業殺手。在我手上的人命至少也有上百條。怎麼,你不相信?”
“你真會開玩笑,職業殺手哪有長你這樣的?”琳斯捂嘴偷笑道。
“好了美人,我勸你接下來趕緊離開這裡,馬上就有事發生。”楚傑低頭看看錶,拿出紙和筆寫下了自己的座機號遞給她作了個右手放在耳邊打電話的動作繼而道:“想殺誰儘管來找我,只要你開的出符合他身份的等價東西。”說完楚傑的目光便朝向了大門口,自語道:“要來了。”如果您覺得非常好看!那麼就請您把本站的網址!推薦給您的小夥伴一起圍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