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掌·軍團定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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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不把你的思想指向公共福利的某個目標時,不要把你剩下的生命浪費在思考別人身上。因爲,當你有這種思想時,你就喪失了做別的事情的機會。這個人在做什麼,爲什麼做,他說了什麼,想了什麼,爭論什麼,注意所有這些事情將使我們忽略了觀察我們自己的支配力量。所以我們應當在我們的思想行進中抑制一切無目的和無價值的想法,以及大量好奇和惡意的情感。

——馬可·奧勒留(西方歷史上唯一的一位哲學家皇帝)

雖然尤利烏斯家族的諸將早就知道弗拉維斯非常看重這個強盜出身的卡拉貝斯,卻沒有想到弗拉維斯居然給予了卡拉貝斯這麼高規格的待遇;三個規模比標準羅馬軍團只大不小的軍團就這樣交到了卡拉貝斯的手上,這讓一直以來爲尤利烏斯家族效忠的其他將領們情何以堪?不過,好歹弗拉維斯也沒有徹底冷落其他將領;而是派遣了執掌三個軍團的卡拉貝斯前往阿爾卑斯山脈口駐守。

駐守阿爾卑斯山脈口可不是一個容易完成的任務,高盧蠻族隨時都有可能反撲的軍隊不說;就是那些喜歡時不時偷襲軍隊的阿爾卑斯山脈原住民也足夠讓卡拉貝斯頭疼了。那些人才是真正的強盜,他們不管你是雷古利亞王國的人,還是高盧蠻族的人,亦或者其他國家的商人、遊歷貴族;只要是靠近阿爾卑斯山脈的人都會被他們打劫,阿爾卑斯山脈的複雜地形就是他們的天然屏障。

就算拋開這個艱難的任務不提,卡拉貝斯麾下的三個軍團也都是自己打下來的;卡拉貝斯軍團就不用說了,那都是卡拉貝斯自己帶來的軍隊。所謂的雷古利亞軍團在投降尤利烏斯家族的時候可就三千殘兵敗將,現在的規模都是卡拉貝斯通過征服雷古利亞王國擴張的;至於山內高盧軍團,那可都是放下武器的高盧軍隊,弗拉維斯就是把他們交給尤利烏斯家族的將領指揮,他們也不會要的。

總之,雖然尤利烏斯家族的諸將都覺得弗拉維斯過分重視卡拉貝斯了,而且卡拉貝斯手上的軍隊也的確很多;但是。仔細想想這些也都不是大家想要的。所以,面對弗拉維斯的重賞,諸將都保持了沉默;或者說,諸將都默認了卡拉貝斯在尤利烏斯家族的特殊地位。在宣佈完卡拉貝斯的任命之後。弗拉維斯就開始宣佈對其他諸將的賞賜了;軍帳內的氣氛很快就熱烈了起來。

結束了戰功獎賞以後,軍帳內就開始了你來我往的酒宴;而與諸將都不熟悉的卡拉貝斯也藉口視察軍營帶着卡多拉杜以及伊丹、阿拉離開了軍帳。因爲明天要將詳細的武器裝備需求清單交給弗拉維斯,所以卡拉貝斯就帶着諸將回到了自己的臨時軍帳,也就是之前盧哥托裡克斯的軍帳;現在卡拉貝斯所屬的所有軍隊都駐紮在原高盧軍營內。

除了弗拉維斯已經親自任命的卡多拉杜和伊丹兩名軍團長,卡拉貝斯還任命福爾庫斯擔任卡拉貝斯軍團的森林獵手統領。屠蘇斯擔任卡拉貝斯軍團的重步兵統領,阿拉則擔任卡拉貝斯軍團的輕步兵統領。其中,卡拉貝斯軍團的一萬軍隊就由三千森林獵手和三千重步兵以及四千輕裝步兵組成;雷古利亞軍隊則由四千高盧武士和三千高盧精銳武士組成。

當然這裡的高盧武士和高盧精銳武士並不是說卡多拉杜麾下的雷古利亞軍團將士真的已經擁有了正常的高盧武士和高盧精銳武士的戰鬥力,而是指他們將分別使用高盧武士和高盧精銳武士的武器裝備;至於他們的戰鬥力能不能達到正常高盧武士和高盧精銳武士的水平,那就要看接下來的訓練和作戰磨練了,反正卡拉貝斯是這麼定位他們的,武器裝備也會按照這個標準向弗拉維斯要。

最後的山內高盧軍團就是比較容易了,他們就是由投降卡拉貝斯的五千精銳騎兵和兩千被俘虜的高盧騎兵組成的;不過,卡拉貝斯可不打算就這麼讓他們使用普通的高盧輕騎兵武器裝備。在高盧蠻族的世界中,騎兵分爲兩種;一種就是現在卡拉貝斯麾下的普通高盧騎兵。另外一種就是戰鬥力更爲強悍、武器裝備也更爲精良的高盧貴族騎兵。

這兩種騎兵的區別最主要的並不是騎兵們本身的戰鬥力,而是兩者武器裝備的巨大差異;高盧蠻族畢竟還是高盧蠻族,相比於羅馬這樣的文明國度,高盧既缺乏打造優質武器裝備的技術,又沒有獲得精良武器裝備的途徑。所以,在高盧世界中,只有那些出身貴族的戰士才能夠擁有相對而言比較精良的武器裝備;而普通的高盧戰士可就沒有這個待遇了。

比如以前盧哥托裡克斯麾下的精銳騎兵,他們就擁有者極爲強悍的戰鬥力,但他們卻沒有與之相配的武器裝備,以至於他們只能在戰場上充當地位遠遠不如貴族騎兵的普通高盧騎兵;現在既然他們已經歸屬於卡拉貝斯的麾下了。卡拉貝斯當然要爲他們向弗拉維斯索要更加精良的武器裝備了。按照卡拉貝斯的構想,山內高盧軍團的七千騎兵中;那兩千戰鬥力低下的輕騎兵將繼續充當普通的高盧騎兵,而戰鬥力極爲強悍的五千精銳騎兵將全部換裝成爲新的騎兵,也就是高盧人眼中的貴族騎兵。

如果弗拉維斯真的全部同意了卡拉貝斯的意見的話。那麼卡拉貝斯麾下的三個軍團中;總計兩萬四千人的軍隊,將會有一萬七千人完全使用和高盧蠻族一樣的制式裝備。而剩下的三千重裝步兵和四千輕裝步兵,卡拉貝斯則毋庸置疑的使用標準羅馬軍團制式裝備了;卡拉貝斯的打算是這樣的,三千重裝步兵就使用現在的羅馬軍團士兵的裝備,四千輕裝步兵就使用以前青年軍的裝備。

雖然青年軍這樣的兵種已經在馬略軍制改革當中被放棄使用了,但卡拉貝斯卻覺得這樣的兵種用起來十分順手;其實單純的將青年軍看做是輕裝步兵也是不準確的。最起碼在卡拉貝斯看來是不準確的。卡拉貝斯認爲,青年軍的優勢就在於,這個兵種完全就是介於重裝步兵與輕裝步兵之間的一個兵種,而不是簡單意義上的輕裝步兵。

青年軍所使用的標準武器裝備是方形木盾、三根標槍、短劍、輕甲;這樣的武器裝備完全就是簡易版的重裝步兵,或者說加強版的輕裝步兵。只有使用這些武器裝備的戰士足夠強大的話,那麼他們的戰鬥力就非常可觀了;在有些人眼裡。青年軍的弱點很明顯,因爲青年軍在戰場上既不如輕裝步兵行動迅速,又不如重裝步兵戰鬥力強悍,完全就是一個雞肋的角色。

但是。這種看法在卡拉貝斯看來簡直荒謬之極;你換一個角度來看這個問題。如果青年軍的對手是重裝步兵,那麼青年軍完全可以藉助行動比重裝步兵快的優勢擺脫重裝步兵,並率先對重裝步兵實施標槍射擊;即使青年軍打不過重裝步兵,也跑的了。如果青年軍的對手是輕裝步兵,那麼青年軍又可以依靠武器裝備的優勢壓着輕裝步兵打。

在卡拉貝斯看來。世界上本就沒有絕對完美的兵種和無敵的軍隊;指揮軍隊的將領才真正的決定了一支軍隊的強大與否。昔日的亞歷山大大帝,指揮馬其頓王國的一隅之軍憑藉馬其頓方陣和皇家騎兵的強大戰鬥力橫掃世界,建立了一個史無前例的的龐大帝國;然後呢?亞歷山大大帝英年早逝以後,那些所謂的繼業者們又怎麼樣了呢?軍隊還是那些軍隊,沒有了亞歷山大大帝的指揮,他們不過就是一盤散沙罷了;決定一支軍隊最終戰鬥力的永遠都是將領,而不是其他。

當然不可否認卡拉貝斯的決定還有三個重要的因素作爲支持;第一,現在的卡拉貝斯軍團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卡拉貝斯軍團了。在獲得了高盧蠻族最精銳的三千森林獵手的效忠以後,敵軍的遠程部隊再也不能對卡拉貝斯的軍隊構成威脅了(器械不算);這種情況下,組建標準輕裝步兵的意義就不大了。所以卡拉貝斯不僅不打算組建標準輕裝步兵還取消了原先的弓箭手編制。

其次就是卡拉貝斯的軍團根本不允許組建大規模的重裝步兵;因爲現階段尤利烏斯家族的敵人只可能是蠻族軍隊,比如高盧蠻族、日耳曼蠻族、不列顛蠻族、達西亞蠻族。這就導致了重裝步兵能夠發揮的作用是極其有限的,不僅是蠻族國家的地形限制;更爲關鍵的是蠻族軍隊普通沒有重裝軍隊,他們的輕裝軍隊戰鬥力不容小覷還行動迅速,這也是卡拉貝斯依舊讓雷古利亞軍團和山內高盧軍團使用高盧制式裝備的重要原因。

一方面是因爲這些將士本就是高盧人,不習慣使用羅馬制式裝備,而精於使用高盧武器裝備;另一方面也是因爲卡拉貝斯知道自己將來要面對的敵人主要都是蠻族,根本不適合組建大規模的重裝步兵。最後一個因素就是尤利烏斯家族內部的因素了;隨着這次高盧戰爭的勝利,尤利烏斯家族獲得了史無前例的飛躍式發展,甚至可以說尤利烏斯家族已經成爲了歐洲大陸上最強大的勢力之一了。

接下來的尤利烏斯家族除了會休養生息完全消化吞併的三個行省以外。還會積極的擴軍備戰組建規模更大的軍隊,以便將來繼續擴張家族勢力;弗拉維斯可不是年邁的德西烏斯,他有充足的時間和足夠的野心來帶領尤利烏斯家族繼續擴張下去。這就會導致尤利烏斯家族的武器裝備會極度的緊缺,到時候尤利烏斯家族的將領們肯定會因爲武器裝備的分配問題而吵來吵去。

卡拉貝斯可不願意插手尤利烏斯家族的這些瑣事。所以他很明智的只要求三千套羅馬標準軍團裝備;其他的就是要求打造不被重視的高盧裝備和索要廢棄的青年軍裝備。這樣纔可以既滿足自身的需求,又完全不陷入尤利烏斯家族的內部爭鬥。卡拉貝斯在與麾下諸將商量完具體的武器裝備和編制問題以後,就吩咐諸將前去各個軍團內巡營,自己也開始了今夜的巡營。

第二天一早,卡拉貝斯就將自己所需的武器裝備清單交給了弗拉維斯;弗拉維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拍了拍卡拉貝斯的肩膀,表示自己很感謝卡拉貝斯的理解。弗拉維斯對卡拉貝斯的要求滿足的很快。僅僅半個月卡拉貝斯索有的所有武器裝備就全部到位了;除了這些之外,弗拉維斯還額外給予了卡拉貝斯一萬套青年軍和一萬套精銳槍兵以及一萬套老式重步兵的武器裝備。

爲了收買人心和方便卡拉貝斯的將來作戰,弗拉維斯甚至還委派了一百名專職打造各式高盧武器裝備和二十名專職打造羅馬新式武器裝備的工匠跟隨卡拉貝斯一起前往阿爾卑斯山脈口;這也算是弗拉維斯本人給卡拉貝斯的補償吧,兩人對此心知肚明卻又心照不宣。在接收了武器裝備和工匠以後,卡拉貝斯就正式率軍前往阿爾卑斯山脈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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