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的和平在於秩序的平衡,秩序就是把平等和不平等的事物安排在各自適當的位置上。
——奧古斯丁(古羅馬帝國時期天主教思想家,聖人和聖師)
鄉村的黃昏實在是過於美麗了,看的奧斯卡在如癡如醉之餘情不自禁的說了一句:“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啊!”生活在另一個世界的讀書人都會在這樣一種美景面前輕吟一兩句耳熟能詳的好詞佳句,這是中國人的傳統,也是一種特殊的文化習慣。
可是,這樣的句子對於瑪麗來說卻是略顯怪異了;因爲地中海範圍內的諸國還沒有出現過這種韻律的優美句子呢。但是,瑪麗卻是本能的感覺到這種韻律是一種非常優美而又傳神的韻律;再想到奧斯卡之前說過的白雪公主的故事,第一次瑪麗感覺身邊的這個男人是如此的高深莫測。
但是,奧斯卡接下來的表現卻是將這種高大的形象徹底摧毀了;只見奧斯卡一臉虔誠的看着瑪麗,然後深情的問道:“瑪麗,你的晚飯做好了嗎?我這都累了一下午了,獨自實在餓的不行不行的了;我們還是趕緊吃飯吧!”
瑪麗這一刻真有一種一腳把奧斯卡踹進水裡的衝動,怎麼平時嚴肅正經至極的奧古斯都家族領袖也會有這麼不着調的一面呢;瑪麗也是真的無語了。不過話說回來,奧斯卡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瑪麗自己也是感覺到了肚子有點飢餓了,還是趕緊開飯吧。
中午吃飯的時候,因爲材料有限、時間緊迫瑪麗只是隨便準備了午飯而已;晚上的飯菜就顯得豐盛許多了。主食依舊是中午吃剩下的黑麪包,但副食除了蔬菜以外還增添了許多的水果;甚至還有一瓶鄰居送的家釀葡萄酒。
但是,奧斯卡卻是總感覺這樣的晚餐還是缺少點什麼;至於到底缺少什麼奧斯卡又說不上來。直到奧斯卡的眼睛看到點燃的蠟燭以後,奧斯卡就明白了自己感覺缺少的東西是什麼了;奧斯卡趕緊站起來將掛在牆上的蠟燭吹滅,然後拿了一支蠟燭點在桌子上。
雖然瑪麗並不知道奧斯卡這樣做的目的,卻也沒有阻止奧斯卡做這一切;當屋內變得昏暗以後,奧斯卡才真正的感覺到了溫馨而又浪漫的氛圍。瑪麗這個時候也是察覺到了奧斯卡的用意,不過瑪麗卻是把奧斯卡的這種舉動又當成了羅馬貴族的享樂。只是無奈的搖搖頭。
兩人一起慢慢地吃着麪包水果,聊着一些各自知道的逸聞趣事;本來還是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到了後來就變成了奧斯卡一個人在說,瑪麗則是把身子倚在桌子上用手託着下巴聽着奧斯卡說。奧斯卡這輩子的閱歷很少。但在另一個世界看到過、聽到過的趣聞卻是多如牛毛。
一頓簡單的晚餐就這樣被奧斯卡和瑪麗吃了整整兩個小時,當瑪麗在晚餐結束以後把所有的餐具全部收拾了之後,卻是提出來讓奧斯卡陪她到夜晚的田野走走。美人有約,奧斯卡自然不會不從了;兩人就這樣肩並肩的走出了木屋,來到了星空下。
鄉村的夜晚。又美,又靜,又祥和。月亮像一顆稀有的珍珠,鑲嵌在天上。月光像一片輕柔的白紗,將村子包圍起來,整個村莊都沐浴在這柔和的月光裡。月光在田野裡流動,一切都那麼安靜,似乎整個世界只剩下它那沉穩的心跳和輕輕的腳步。
一陣清涼的夜風輕輕掠過,它似一壺老酒,將屋後的樹、竹。田野裡的莊稼灌醉,它們搖擺着,發出歡快、活潑的“沙沙”潑的“沙沙”聲。田野裡,蛙聲、蟲聲此起彼落,一浪高過一浪,“呱呱呱”“嗡嗡嗡”,連提着一閃一閃燈籠螢火蟲也來湊熱鬧。
遠處傳來幾聲狗叫,牛脖子下的鈴鐺“丁零叮零”作響,多麼好聽!這是一首獨一無二的生物交響曲。奧斯卡和瑪麗就在這樣的美妙音樂中漫步在田野裡,兩人之間誰也沒有說話。誰也不願意打破此刻兩人之間的溫馨與默契。
夜色越來越濃了,月亮像一面白玉鏡子,把光輝灑滿全村。周圍是一片寂靜:樹、竹、莊稼的酒醒了,不再發出任何聲音;青蛙和蟲也停止叫喊了;狗不叫了;牛脖子下的鈴鐺也不響了。這首獨一無二生物交響曲結束了。
月光下只有那嬌嫩的花兒在開放,濃郁的花香在飄動。這份獨一無二的寂靜中,隱藏着一股獨特的鄉村氣息。奧斯卡大概估計了一下,此時他已經和瑪麗距離屋子大約有八百多米遠了;再加上夜色漸濃,奧斯卡便對着身邊依舊沉醉的瑪麗輕聲說道:
“瑪麗,我們已經出來很久了;要不今晚我們就逛到這裡吧。你要是還想逛逛的話。明天晚上我們再繼續出來走走吧,好嗎?”
奧斯卡的輕聲細語讓瑪麗從神遊物外的狀態中迴歸了現實,也讓瑪麗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黑夜中看不見的紅暈;這倒不是說瑪麗爲自己的走神而感到不好意思,實在是瑪麗爲即將到來的睡覺感到爲難啊!
這戶人家的屋子裡只有一劍臥室和一張牀,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而瑪麗也只帶了一套牀單被罩。難道瑪麗能讓奧斯卡一夜不睡,或者就這樣用別人用過的牀單被罩睡在地上嗎?現在可是十月深秋了,白天固然天氣還是炎熱,但晚上的氣溫還是比較低的,瑪麗可做不出來讓奧斯卡睡地上的事情。
可是,總不能讓瑪麗允許奧斯卡和自己一起睡在一張牀上吧?雖然現在的世界還沒有基督教的禮法約束,也沒有嚴重的貞操觀念;但是,瑪麗實在還是沒有讓奧斯卡和自己同睡一張牀的勇氣,即便瑪麗的內心也是對奧斯卡情根深種的。
奧斯卡不是傻子,自然也可以看出瑪麗的爲難;不過,身爲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奧斯卡會在這種時候佔瑪麗的便宜嗎?廢話,是男人就會;更何況血氣方剛的奧斯卡!所以,奧斯卡一把抓住瑪麗的手,不顧瑪麗的掙扎就將瑪麗強行背到了背上,往回家的方向走去了。
原本瑪麗還是抗拒奧斯卡的這種突如其來的粗暴的,但真當瑪麗趴在奧斯卡寬闊的背上以後,瑪麗很快就安靜了下來;當然,奧斯卡暗地裡耍的一些小花招瑪麗還是知道的。比如,奧斯卡在背好瑪麗以後,就用雙手托住了瑪麗的屁股;這期間奧斯卡甚至還不由自主的捏了一下……
八百來米的距離並不算遠,但卻讓奧斯卡和瑪麗的心頭都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奧斯卡將瑪麗背在身上,卻絲毫感受不到被壓迫的重量。或許是因爲瑪麗實在是太輕了,亦或者是因爲奧斯卡自己願意這樣揹着瑪麗,毫無怨言。
而瑪麗的感覺則是溫暖而又幸福;雖然瑪麗一直在自己的心裡告訴自己,奧斯卡已經結婚了,他的妻子是同樣出生羅馬頂級豪門的普里斯卡,而自己只是一個平民出生的平凡女子罷了。但是,瑪麗還是非常享受趴在奧斯卡背上的溫馨,這讓一直漂泊的瑪麗充滿了安全感。
當奧斯卡揹着瑪麗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奧斯卡突然有一種不想將瑪麗放下來的感覺;他特別想就這樣揹着瑪麗一直往前走下去。瑪麗也是靜靜地享受着這樣的感覺,而不願意開口讓奧斯卡放下自己;可惜,家已經到了,終究還是要放下來的。
奧斯卡站在家門口足足五分鐘以後,好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就這樣徑直的揹着瑪麗踏進了家門。瑪麗愣愣的趴在奧斯卡的背上,目睹着奧斯卡將自己背到臥室裡,然後溫柔的放在了牀上;接着,奧斯卡就不顧瑪麗吃驚的眼神,自顧自的和衣躺在了瑪麗的身邊。
瑪麗就這樣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奧斯卡,奧斯卡則是也睜着自己的眼睛看着瑪麗;瑪麗最終也沒有說些什麼,奧斯卡也是什麼其他的東西都沒有做。兩人就這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慢慢地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一早,屋子外面嘈雜偶的聲音和刺眼的陽光叫醒了就這樣一夜和衣而睡的兩人;兩人默契的沒有就昨晚的事情再說些什麼,而是各自收拾了一下就走出了屋子。屋外晴空萬里,鄉村早上的景色真美呀!
東方,一輪紅日慢慢地升了起來,陽光普照着大地。一個小男孩兒來到池塘邊,他看到清澈的河水、游來游去的魚兒、各式各樣的花兒,情不自禁地拿出自己心愛的笛子吹了起來,那悠揚的笛聲傳遍了整個村莊。
笛聲引來了一隻只小麻雀,它們把大樹當作舞臺,“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好像在爲那個小男孩兒伴奏呢!笛聲引來了一隻只小青蛙,它們趴在圓盤似的荷葉上,“呱呱呱”地叫着,好像在說:“好呀!好呀!真好聽呀!”
遠處,菜園裡,菜苗也從土壤裡探出小腦袋來,它們好像在說:“晴天真好,笛聲真好!”菜園的左邊,彎彎曲曲的還是那條小河,河邊站立着一棵棵柳樹,柳樹的枝條在微風中不停地搖擺,好像在爲那個小男孩伴舞呢!
突然,一隻大公雞長啼一聲,驚動了不知誰家的大黃狗,它也“汪汪”地叫起來。雞鳴聲、狗叫聲,再加上男孩的笛聲,組成一曲美妙的交響曲。“鄉村晨景真美呀!”奧斯卡和瑪麗同時不由自主的感慨出聲。
求一下票票和訂閱啊,拜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