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藉記憶繪製了一張地圖,在上面標明瞭「邊界之地」的大致位置,機器戰警的大致方位和出現的大致地點,以及巨型機器人的大致情況,並畫出了我們大致的行進路線。
當他們看到地圖時,都驚訝到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怎麼知道「邊界之地」的方位?”若龍首先問道:“我們研究了那麼多年才找到邊界之地的位置!”
“還有那些機器人,你怎麼知道它們會出現在哪裡?”鐵虎補充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如果我說我做了個夢,夢見這些景象,你們會相信嗎?”我答道。
“豪熊,你怎麼看?”雷鷹問道。
豪熊是基地裡負責探索和偵察的管理人員。
他看起來很冷靜,一直沒有說話。
在雷鷹的詢問下,他緩緩說道:“他畫的這張地圖和我們探索得到的資料大致相同,而且他還畫出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情報。”
“首領,我覺得這個陌生人太可疑了,他竟然知道那麼多事情,說不定是個間諜,不能太相信他啊!”若龍說道。
“是啊,首領,如果我們信了他,萬一是圈套,我們就完蛋了!”鐵虎說道。
“他是「鑰匙」,這點是不會錯的,他身上的信號不可能造假。”雷鷹說道。
“就算他是鑰匙,萬一高層世界也知道這件事情,比我們捷足先登,先控制了他呢?”若龍問道。
“別說了!”雷鷹斥責道,“明天讓他在前面帶路。”
“雷鷹首領,如果你們不相信我的話,可以現在就殺了我。但是如果你們相信我的話,有個問題我必須要問清楚。”想起曾經痛苦的感受,我堅定的說道。
“什麼問題?”
“撕開「次元壁障」的方法!你說我是鑰匙,但你並沒有告訴我該怎樣啓動我這把鑰匙。”
“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聞言怒道:“那你們是想讓我去送死嗎?!”
“我只是在理論上證明了你的信號能撕開「次元壁障」”雷鷹說道。
“那信號是什麼?”
“你發射的頻率。”
“請說得具體一些。”
“具體我也不太瞭解。”
“你……”我沒想到雷鷹竟然一問三不知,竟然這麼不靠譜,和給我的第一印象截然不同。
“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這就是現實!我們不是在寫小說或拍電影,世上沒有完美的事情,我不是神,不可能對什麼事情都一清二楚,雖然成功的希望不大,但是我們必須要去嘗試,不然這輩子都會被困在這裡!”雷鷹說道。
“我知道你想去表層世界。”
“你……你竟然知道表層世界?!”
“你想和我一起去落那紅河尋找去表層世界的方法。”
“不可思議!”雷鷹用犀利的眼神目不轉睛地盯着我,彷彿想看穿我的心思。
“祝我們別太早陣亡。”我苦笑道。
我並不想打沒把握的仗,因爲我已經見識過機器戰警強悍的戰鬥力。
對我們來說,簡直可以用無敵來形容。
我知道憑我們的武器裝備,完全沒可能打贏它們。
更不用說它們的數量實在太多,彷彿源源不斷。
“聽着,我們不能和它們硬拼,那是以卵擊石,我們要做的是尋找最佳路線逃跑!然後在「邊界之地」匯合,明天我們分成三到五組,分散它們,別讓它們聚集起來,不然我們就完了!”
第二天,我們根據昨晚擬定的「逃跑」計劃,總共分成五組人馬,向着「邊界之地」飛馳而去,一路上,機器戰警們的炮火依舊猛烈,但在我這個老司機的帶領下,我們躲過了不少陷阱,減少了不少傷亡,直到巨型機器人的出現,它們的火力對我們來說實在過於猛烈!
我們再次全體陣亡……
當我再次醒來時。
我知道又失敗了。
雖然我畫了一張地圖,但是問題的關鍵似乎並不是有沒有地圖,而是機器部隊的戰鬥力對我們來說強大到無法戰勝,也無法逃離。
而且我還忽略了一點:機器戰警並不是在特定的地方出現,而是在沙漠中的任何地方都能出現,彷彿無所不在。
它們殺掉我們,就像人類捏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
說實話,我有些絕望。
這次“復活”後,我沒有接受雷鷹的邀請,確切的說,我趁他不注意,開着他的沙漠裝甲飛車跑了。
這幾次的“復活”經歷,讓我學會了駕駛沙漠飛車,雖然我還不知道我爲什麼會“復活”。這個底層世界又爲什麼會被“重置”。
如果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的話。
這就像在“虛擬世界”。
我想一個人去邊界之地。
果然,沒過多久,我就被突然從黃沙中冒出來的機器戰警圍毆,殺死了。
但是,我又“復活”了。
…… …… ……
我已經記不清這是我第幾次“復活”了。
我已經嘗試過能想到的幾乎所有的方法。
甚至記下了機器戰警所有的動作規律。
最後都無一例外的被殺死。
因爲它們的數量就像無限一樣。
實際上,我有很多次到達了那面被稱爲“次元壁障”的無形牆壁旁,但無一例外找不到打開次元裂縫的方法,最終還是被殺死。
我已經不想再嘗試了。
對了,反正逃不出去,不如回末世監獄看看吧。
說不定能找到線索。
這是我“復活”無數次後,第一次想回末世監獄。
於是我馬上動身返回。
到達監獄門口時,駐守在那裡的機器戰警發出了刺耳的警報聲,經過無數次“復活”,現在的我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弱了。
我瞭解機器戰警的每一個動作習慣,學會了很多對付它們的方法。畢竟在無數次“復活”中,我一直在研究怎麼和機器戰警糾纏。
所以,守門的那幾個機器戰警已經奈何不了我了。
我閃轉騰挪,一波流暢的操作,順利擺脫了它們,進入了“監獄”內部。
我想潛伏回我以前住的宿舍看看。
剛來到宿舍旁,有件事情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確切的說,是引起了我的恐慌。
我看見了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我趕緊拼命回憶,直到確定我並沒有雙胞胎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