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古宗澤冷厲一聲將小李打斷,“這件事到此爲止,史玉鏡是有些小脾氣,但還幹不出那樣齷齪的事來,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第一次古宗澤對待米羅的態度明顯不像從前那般有耐心,幾人都是一怔,氣氛一時有些壓抑。
“阿羅,這件事你也別再計較了,趁着現在退出娛樂圈吧,至於媒體攻擊你的事,我會找封總裁幫你搞定。”
古宗澤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過於反常,一向清明的眸子此刻有些氤氳不明,他暗歎了一氣,聲音略微輕柔了些,緩緩發動車子,再沒有安慰米羅的心情。
有時候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他明明討厭史玉鏡的緊,可卻還是忍不住爲她說話。他知道米羅是個善良大度的人,但看了那視頻,他卻還是懷疑了她。
“娛樂圈太過複雜,嫂嫂你退了也好,到年底岑氏就要召開一年一度的股東大會了,那對哥來說很重要,正好你可以趁這段時間學着做哥的賢內助,以後陪哥應酬的那些事我也就可以安心的交給你了。”
古夢穎語重深長拉了拉米羅的手,安撫着受傷的她,調節着車裡的氣氛。
“爲了宗澤的前程,犧牲掉這事業又算什麼呢?”米羅對古宗澤笑了笑,美眸泛起一抹深情。
她心下對古宗澤維護史玉鏡的態度很痛恨,但現在她的事業是徹底毀了,將來要翻身也只能依靠古宗澤,她自然懂得此刻應該討他歡心。
況且她心裡對另兩件事也是忌憚,一是史玉鏡手裡那段原版視頻對她是個威脅,而另一件事是她曾經威脅岑雲世結婚,結果反被岑雲世算計,使得她跟另一個“岑雲世”在民政局做了登記,而岑雲世將那冒牌貨藏得太緊,她根本查不出那個人究竟是誰,更別提如何離婚!若是讓古宗澤知道她現在還是已婚的身份,還不知道他會怎麼看她!
而聽古夢穎這口氣,古宗澤在年底岑氏股東大會上必有一番大作爲,那時他身份水漲船高,多少名媛小姐等着他選擇,她心底也有些危機感,想來眼下是該收心,集中精力抓緊他的心,那古夫人的位置纔不會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
可如果只是拿愛情來綁住古宗澤,這似乎不太現實,那麼,便先懷上他的孩子吧,不管將來怎麼樣,他都不能對她棄之不顧。
於是當晚,米羅第一次放下昔日心高氣傲的態度,對古宗澤百般溫柔,拿出來看家本領主動挑逗,以索求更多的受孕機會。
……
在A市的宣傳活動終於圓滿成功結束,雖只是七天,但對史玉鏡和岑雲世來說卻有些漫長,岑雲世一早就讓王昭君給史玉鏡定了當天下午的飛機,於是史玉鏡就跟個歸心似箭的人一般活動一結束就立馬趕去機場直飛T市。
只是叫她受寵若驚的是,來接機的除了尊貴無比的岑雲世之外,景氏夫婦也來了。
“嗨,財迷,歡迎回家。”
剛從通道出來,她還未來得及跟出站口身長玉立的岑雲世擁抱一下,景榮懷抱裡的季悅捧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就笑得甜甜熱情的迎了上來,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熊抱。
“花瓶,你在打什麼鬼主意?”
史玉鏡似乎嗅到了一種“陰謀”的氣息,一邊說,一邊自覺的將手放在了岑雲世伸出的大手掌裡,二人十指相扣,那樣暖流注入手心叫她心跳加快。
“陪我去做產檢!”季悅呵呵一笑。
史玉鏡額角一抽,岑雲世眸子一沉,臉色略微有那麼一點不好看。
景榮一凜,趕緊抱着他家媳婦哄道,“越越,來接機我們都依着你了,這嫂子剛下飛機,你也讓人家夫妻兩聚一聚啊,小別勝新婚,你怎麼忍心拆散他們?乖了,我陪你就行了。”
“哎,有些事你一個大老爺們不合適。”季悅悄然瞅了瞅岑雲世不善的臉色,她立下挽住史玉鏡另一隻手臂,避開岑雲世冷厲的視線,“財迷,你還關不關你乾兒子了?”
“好吧好吧。”史玉鏡一個頭兩個大,捏了捏岑雲世的手,衝他乾乾一笑,“要不你先把我的行李接回家?晚些我就回來。”
思忖岑雲世這樣的大男人只怕沒興趣陪着去醫院產檢,她也不爲難他。
即便她心裡此刻其實是想跟他多待一會的,7天不見,她真的很想很想他,也許有些事一旦說開了,就真的難控制了,正如她現在對岑雲世的心思,一旦被戳破就覆水難收了一般,真的像是景榮說的那樣小別勝新婚,只要跟岑雲世呆在一起,哪怕什麼都不做,她都覺得很幸福很開心。
“一起去。”
岑雲世默然看了她一眼,十分淡然的吩咐着王趙君先將行李送回御園,一邊摟着她的腰肢朝停車場走去。
“老大,你確定要去嗎?婦產科那裡全是孕婦小孩,你……你會不會不習慣?”景榮恍若聽錯,嘴角抽搐的厲害,不可思議的支吾出聲。
“你以前不也不習慣那種地方嗎?”岑雲世雲淡風輕的聲音傳來。
“那是那是。”景榮呵呵一笑,摟了摟季悅跟了上去,只聽得岑雲世又道,“以後你嫂子不也要常去那裡嗎?就當是提前熟悉熟悉。”
話落,只見前方的史玉鏡耳根微紅。
“岑少覺悟性就是這麼高,點個贊。”始作俑者的季悅這才抹了把冷汗嘻嘻一笑,順便討好了岑雲世。
一進醫院婦產科,季悅做完常規檢查,在等結果的時候,她趁景榮和岑雲世這外面涼亭閒聊的時候,她立下將史玉鏡拉到了一邊木椅子上坐下。
“喂,你還記得不記得那個凌蘇小姐?”季悅神秘兮兮的說。
“凌蘇小姐,是從馬來西亞的那位?”史玉鏡不解的問。
“對,就是她!”
季悅一派正色的說,“那個凌蘇小姐這次來咱們Z國,她根本就是來者不善,你不知道,這幾天你不在,凌蘇她是天天堵在岑氏大廈門口,約岑少喝咖啡吃飯,惹得整個岑氏都在議論,還真以爲他們是一對!還有一次更過分,她居然約岑少爬山看什麼日出,荒山野嶺孤男寡女的,虧她也想的出來!不過幸虧我激靈,我啥也沒說,直接跟着他們去當了電燈泡!”
“啊?你一個孕婦還去爬山?”史玉鏡眼睛睜的大大,她終於明白季悅爲什麼這麼急着拉着她來這裡了,季悅這是在跟她提個醒,防着凌蘇,但史玉鏡似乎更關心季悅的肚子。
“你當我傻麼?要是讓我婆婆知道我去爬山,我還不死定了。”
季悅得意一笑,“我只是學了你那些坑蒙拐騙的手段,沒走幾步就裝肚子,我一個孕婦,岑少他能不管麼?他二話沒說就取消了跟凌蘇的看日出,直接將我送去了醫院,你沒看見凌蘇當時那臉有多沮喪,哈哈,笑死我了。”
“花瓶,看着你是真變聰明瞭,我也就放心!”史玉鏡摸了摸季悅的頭,季悅這麼做都是爲了自己,她怎會不感激?但她和季悅之間除了互損之外,從來不會矯情的謝來謝去。
“別當着孩子的面說,對胎教不好!”
季悅撇開她的頭,摸了摸肚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從身邊的大包包裡翻出個小本子,喋喋不休道,“對了,這個你好好拿着,這是我在孕婦保健中心跟那些準媽媽們討教收集來的私房秘籍,我足足摘抄了十幾頁,你拿回去好生拜讀研究,保管這輩子把岑少抓得穩穩的!”
“啊?葵花寶典?”史玉鏡接過小本子,雙目圓睜,驚詫出聲。
“去去去,什麼葵花寶典?你眼睛能不能睜大點看清楚。”季悅一看小本子目錄,“呀”一聲,歉意乾笑道,“順手寫錯了,是護花寶典,你別介意。”
“哦!”
史玉鏡這才冷靜下來,將小本子翻開,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季悅的字跡,可見季悅這是在用生命傳教如何讓她穩穩抓住男人的心,不管這寶典是不是真理,爲不辜負季悅一片心意,她決定認真讀上一讀。
入目第一行便解釋了何爲“護花寶典”,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從愛自己做起,也就是說本秘籍探討的是女人如何愛護自己。
第一條是身體,史玉鏡越看眉頭皺的越深。
“景少夫人,你確定不是給了我一本小黃書?”她擡頭,呵呵乾笑着看向季悅。
“相信我,如此真理,別無二家!男人呀,就一定得餵飽了,纔不會偷腥,那些準媽媽們都是這麼說的。”
季悅打着保票,又從大包包裡翻出一個禮品盒來,笑眯眯塞在史玉鏡手裡,“給,這是必勝戰衣!”
史玉鏡狐疑打開禮品盒,頓時額角一陣大抽,這必勝戰衣不就是件布料少得叫人臉紅心跳的情趣睡衣麼?“當然,二人世界性福了,也別忘了實施造人計劃,照你們目前的情況來看,給岑雲世生個孩子纔是最關鍵的!那凌蘇再厲害,再怎麼拿岑氏10%的股權誘惑,岑少也不可能不顧自己的孩子是不是?”
季悅形象頓時像是昇華了一般,苦口婆心一翻小本子中的其中一頁,壓低聲音道,“看這條偏方,你記牢實了,咳咳……晚上……那事完了之後,放一個枕頭在臀下,這樣容易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