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究的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一時間頭上竟滲出些冷汗。他憋出一個傻笑:“誠兄,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精誠不說話,只是淡淡地直直
地盯着茲究。茲究明白,精誠是認真的了。茲究嘆口氣,坦然道:“誠兄,你就放心吧。我承認,季菇真的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女孩子,可是
我們是絕對不可能的。第一,你也知道,額。。我的內心裡還有程嘉玲,我不會同時愛上兩個人的。第二,季菇她真的太優秀了,就現實
而言,我們也絕對不可能,我配不上她,她也絕對不會看上我的。第三,楚叔是我的恩人,而我去思崛也是報恩的,我不可能,在報恩的
同時,再奪人女兒,這是大不義啊!而第四,就是誠兄你,一直以來,我都很受你關照,就算我有能力,有條件,我也絕不會奪誠兄之所
愛。所以,誠兄,你就放心吧。我明白了,以後,我也會盡量少和她接觸的。”精誠回道:“茲究,你是男人麼?你以爲,我看不穿你心底
的想法麼?一個男人,連愛的人都不敢說出來,那麼他的勇氣和尊嚴呢?”精誠的話,每個字都擊打在茲究的心上。精誠一笑:“好的,現
在我就來破解你心中的疑惑。第一,你已經不愛程嘉玲了,是不是覺得,現在爲她難過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哀莫過於心死,那種女人,根
本不值得你愛,你現在對她,不過是一份無謂的執念而已。第二,你根本就不懂季菇,你不明白,她的內心是有多幹淨,她不像我們,不
像被現實奴役的我們。她有一顆清淨的心,而這份清淨的心,教會她平等地看人,智慧地看人,她看重的人,不是那人有多高,有多帥,
有多富有,她看中的,是一個人的心啊。如果季菇是一個世俗的女孩,那我根本就不用擔心,同樣的,如果季菇是一個世俗的女孩,那我
也根本不會愛她。第三,你知道麼,叔父他不曉得有多喜歡你,他喜歡你這份感恩的心,他喜歡你這份正直的氣質,叔父是白手起家的,
他在你身上,能找到很多過去的影子,你能讓他想起,那段一個人艱苦打拼的日子,你對叔父的意義很大。懂麼,茲究?第四,關於我,
你也明白,我向來是一個戰士,而對一個戰士最大的尊重,就是答應和他決鬥。茲究,和我決鬥吧,以普希金的名義,爲愛決鬥吧。當然
,我並不是要你和我拔槍對射,而是,在各個方面,我們要向季菇證明,自己比對方優秀!”精誠犀利的分析,讓茲究啞口無言。精誠趁勝
追擊:“爲了自己的所愛,像男人一樣戰鬥吧,茲究,我明白,你會是一個像樣的對手的。”心中的驕躁終化爲憤怒,茲究一拍桌子站了起
來:“我拒絕!”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望着茲究逃避的背影,精誠心裡還是有一份不安,他不明白,明明自己哪一點都比茲究優秀,自己
的擔心從何而來呢?
於精誠會面之後,茲究便開始迴避季菇。季菇的電話他不再接,而一放學,他就早早地回家。當然,要是季菇真遇上麻煩,茲究也會派
幾個手下去處理,反正自己是絕不會出面的。這逃避,對茲究而言是如此似曾相識,我們一輩子會做很多很多事,可也在不斷地重複很多
事,而這些重複的事,往往事與願違。在思崛,季菇找到了茲究,沒辦法,躲是永遠躲不過的。茲究和季菇對視着,還是季菇先開口:“你
到底怎麼了,怎麼說不理人就不理人啊。”“沒怎麼。”“沒怎麼是怎麼啊,說好的約法三章呢?”“錢我會盡快還給你的。可是我不玩了,我玩
不起,大小姐!我和你不一樣,你漂亮,你有錢,你有的是時間今天和這個玩,明天和那個玩,而我玩不起啊。我窮,我矮,我也沒背景
,似乎是一無所有。除了奮鬥,除了去打拼,我沒有任何可以翻身的機會。大小姐,你高高在上,如何能理解社會底層的現實和艱辛呢?”
茲究刻薄的話,溼潤了季菇的眼睛:“想不到,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季菇說完,轉身離開了。一時間,茲究終於解脫了,可是莫名的,
一份難過也涌上心頭。有實力,有價值的人才配擁有愛情,茲究這樣子安慰自己。
思崛與香餚強強聯合,欲發展新型餐飲服務。就新型餐飲的風格發展方向,思香決定召集衆才,進行頭腦風暴,各抒己見,共謀良策。
精誠有意邀茲究和季菇參與進來。風暴會議進行得激烈活躍並井然有序。輪到精誠發言了,精誠一貫精幹風格:“首先,我們必須看見我們
的優勢,思崛和香餚具有雄厚的實力,市場基礎和口碑都非常卓越。在此基礎上,如何創造一個具有競爭力的新型餐飲服務,從而挖掘新
市場,我個人覺得,創新很重要。我覺得,可以引入動漫元素,將目標人羣定位爲有一定經濟基礎的年輕人。在日本,動漫年盈利已然超
越其汽車產業,這是一個非常有前景的行業。將動漫與餐飲結合,必然會受到年輕人的追捧,而年輕人消費向來以衝動型爲主,所以,這
是一片很有潛力的市場,當然,我也知道,如今已有人在開發這片熱土,但是他們是手指,而我們是拳頭,我們有能力運用任何商業手段
,把他們扼殺在搖籃裡!我們可以從細節入手,背景音樂,裝潢設計,人員着裝,甚至是餐具,無一不可以着上動漫之色彩。別人做,我
們也做,別人做得好,而我們要做精。”雖然一些公司人員年齡稍大,對動漫產業並不瞭解,可精誠發言完畢,還是給予其熱烈的掌聲,尤
其是喬父的目光掃到自己時,其鼓掌得更爲激烈。
其實,精誠的發言基本上是壓軸的,可其有意挑起與茲究的決鬥,精誠發言完畢,並無坐下,而是面向茲究:“不知茲究兄有何高見?”衆
人這才發現,會議廳裡還有這麼一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