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
宇出現在這裡,安然不得不吃驚,她辭職之後就離開酒店了,之後她來了這裡雖也沒有告訴,宇怎麼會找到她的?
宇轉過身見自己辛辛苦苦尋找的人就站在自己身前,激動地上前一下就抱住安然,責問的語氣裡面更多的是擔心:“然然,這段時間你去那兒了?怎麼辭職也不說一聲?你一個單身女孩子住在這種郊區,要是出什麼事情怎麼辦?”
他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連串的問題,叫安然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了,看着宇擔心的樣子,現在回想起自己那個時候確實有點兒太過魯莽了,她只顧着自己逃避眼前的一切,卻忘記了周圍人也會擔心她,宇都擔心成這個樣子了,還不知道爹地和媽咪怎麼着急。
“宇,前段時間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就誰也沒有通知來了這裡靜養,不好意思,叫你擔心了。”
安然抱歉道,宇臉色微微暗淡:“然然,我好不容易纔找來這裡,不是聽你說抱歉的。”
他在公司一聽說安然竟然辭職後就向公司請了假出來四處尋找她的下落,這幾天來他一直都沒有然然的消息,看着報紙上面關於出門在外的單身女孩兒的那些可怕的遭遇,他就恨不得立刻動用所有的關係和能力去找出然然,天知道他開着車在大街上面亂逛的時候有多擔心,好幾次他都因爲出神而差點兒撞車!
安然不知道宇這些時間都在找自己,宇的那一句話裡面所包含的意思她或多或少的也懂一些。
有些尷尬的別過臉,安然大大方方的抱住宇:“宇,我就知道你是我一輩子最好的朋友。”
宇動了動脣瓣,還是放棄了再一次的表明心跡,這個時候然然纔剛剛結束一段失敗的婚姻,要是他這個時候開口,她就宛如一隻驚弓之鳥,指不定會排斥他,到時候說不定兩個人連朋友都沒得做,現在不開口,至少將來等到她從那段失敗的婚姻裡面走出來後還會接受他。
“好。”拍了拍安然的頭,宇故意把她的頭髮弄得亂糟糟的,安然皺着臉吐舌頭,兩個人
嘻嘻哈哈的打鬧着就進屋了,誰也沒有看見在不遠處的小樹下,那輛加長的勞斯萊斯里面陰沉了大半張臉的英俊男人。
汽車瘋了一般飛快的行使在馬路上,過往車輛的車主紛紛伸出頭想要罵那個車主一通,卻在接觸到他陰鷙的視線的時候,嚥了咽口水隨即沒有義氣的把頭又縮回到了車裡面,這年頭什麼都可以不怕,卻不能不怕不要命的!
一路飆到公司樓下,洛冷辰乘着電梯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打開電腦把裡面那一封放進了垃圾郵件裡面的郵件點開,短短几個字,叫他黑沉的臉又暗了幾分。
經調查,安然身邊男人,青梅竹馬,沈宇。
“沈宇……”洛冷辰咬牙,隨即是一記輕笑,“原來是青梅竹馬的戀人找上門來了,難怪會那麼爽快的答應離婚,沈宇……當初我花了大價錢把你給挖過來……”
沈宇,他重金聘請的公司總監……洛冷辰心裡冒起一陣一陣的火,就像是抓住了背叛他的人。
當初因爲對安然的愧疚,所以他雖然叫人調查了安然身邊是不是有什麼男人,但是在收到文件的時候還是將郵件踢到了垃圾箱裡面,他選擇相信她的忠誠度,可現在……洛冷辰眼眸眯了眯,或許,在還作爲他妻子的時候,安然就已經和沈宇見過面了,畢竟,兩個人都在公司,難免會有見面的時候。
怒火中燒,洛冷辰自然而然的就覺得在離婚之前安然似乎就已經是紅杏出牆了,而該死的是這牆竟然還是他親手給拆了的!
不管怎麼說,這種感覺很不爽,極端的不爽。
“繼續調查下去,看一下當初他們關係的親密程度,另外……沈宇是因爲什麼原因出國的。”合上電話,洛冷辰指尖輕點着桌面。
男人的劣根,一個屬於自己的東西,哪怕是厭惡的,也不允許別的人覬覦。
安然帶着宇逛了一下她住的地方周圍的景色,其實宇說的是想要看一下週圍的風景實則卻是在暗中觀察這裡是不是有着什麼隱藏的潛在的危機,他始終還是不放心安然一個人住在這裡
,但是自己又不能夠和她一起住在這裡,所以他要好好地觀察一下,那樣自己心中也有個底。
“然然,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和伯父說?”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宇問道。
他說的,自然就是安然離婚的事情。
安然搖頭,迎面而來的風吹去了剛剛吃完飯的燥熱,很舒服:“我也不知道。”
要是讓爹地知道她同意離婚,一定會大發雷霆的,爹地雖然是教授,但是思想說好聽了是踏實守禮,難聽一點就是食古不化,他固執地認爲女人就應該是賢內助那樣的,能夠幫助男人成大事,但是絕對不可能對家庭生出另外的心思,離婚,或者是婚外情在他眼中是最不可饒恕的,而正是因爲這一點安然一直不敢告訴他自己離婚的事情,一來是老人家會不高興,二來,也是怕他年紀大了,難以接受。
“我爹地是屬於那種小事看大的人,”安然道,“很小的事情在他的眼中都有可能變成牽連很廣泛的大事,而且他心裡面一旦種下了一件事情,就一直會不斷地去想這件事情,很多時候都會被困在自己的圈子裡面出不來,爹地很快就要退休了,我不想他再因爲我的事情掛心。”
宇點頭:“伯父的脾氣我知道,不過……”宇一笑,“不知道當年我出國的事情到現在他心底會不會還有一根刺在那兒梗着,時不時的就扎他一下,叫他不舒服。”
安然微怔,宇說的還真是對了,自從他走後,這麼久了爹地也常常在她面前叨唸他,老實說宇當時出國說不定就是自己什麼地方做的不好或者是怎麼的,後來安然和安媽媽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就開導他,最後他總算是好了一些,但是有時候談論到宇的時候還是會有一兩句感嘆,弄得安然和安媽媽都不敢談論到宇這個人了。
“可是,總是這樣隱瞞下去也不是辦法。”
“說是肯定要說的,但是,我還沒有想好該怎麼和爹地說,反正……能撐多久就撐多久吧。”
只是,幻想往往太過美好,在事情發生的時候纔會那麼措手不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