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像這種對話我到底要不要聽?如果就這麼走出去,我覺得外面的那兩個人也會覺得我已經聽到了她們說的東西吧,那既然這樣,我就在這個地方繼續聽他們說了些什麼好了。
我心裡還在想,我這到底是什麼時候養成的這樣的臭毛病,怎麼喜歡偷聽別人講話了呢?我以前好像沒有這個習慣。甚至以前我都覺得偷聽別人講話是一件很不對的事情。
直到有一次杜飛跟我講,只有你知道的越多才對自己越有利,所以你想盡辦法去知道別人在說什麼,這是對你自己好的事情,至於你用了什麼方法,其實沒人在意。
只要不對那個人造成傷害,別人絕對沒有什麼理由來指責你的,偷聽就是一種很好的手段,沒必要自責,這怎麼可能是一件壞事?你憑着自己的本領,知道你想知道的,這不叫偷聽,這叫自取所需。
從那以後,我就被杜飛洗腦了,我就順理成章的認爲,偷聽並不是一件壞事,所以現在我也就能理所當然的站在這裡面,聽着外面到底談什麼。
說真的我也很好奇,在這種地方那些人說着不能讓別人知道的話,那這個內容到底是什麼。
“你小點兒聲吧,這樣公然議論自己的老闆,你難道不想要你的飯碗了嗎?”一個女人略帶指責地說着。
“他這種人到底怎麼配當老闆呢?動不動就調戲女下屬,對我動手動腳,佔盡了我便宜,難道我連私下說說都不行了嗎,他以爲他是大導演,就了不起了嗎?有點錢就了不起嗎?就可以這麼耍流氓。”這時候那個女人又說起了話,他的語氣裡充滿了委屈。
聽到這兒,我大概也明白了,原來是女員工被自己的老闆佔了點便宜,在這裡悶悶不樂發着牢騷。
我自己笑了笑,覺得這應該是個剛進職場的新人吧,這讓我想起了當年的自己,也會爲這種事情感到委屈和生氣。
但是現在我自己在想想,要是在劇組裡有哪個導演,或者編劇什麼的
,佔點我的小便宜,我可能會一笑而過,不去在意吧,畢竟這種事情,見久了也就習慣。
只要不太過分,都是可以接受的,畢竟你拿着別人的錢,那就想點辦法,讓別人高興也是應該的。
這些道理有一部分是我在這個圈子裡摸爬滾打這幾年,自己總結出來的,有一部分是杜飛告訴我的。
他說讓我別太那麼在意這些東西。想要成功就要去隱忍一些東西,也許別人看不明白,但是你自己心裡清楚就好。
“好了,行了,別再哭了。讓人看見又要議論了,別本來沒有什麼事兒,你這一哭就真有什麼事兒了。”
我在裡面聽着,這應該是個明事理的女人,或者說,她已經是經歷了這些的老人,這些道理也是自然懂的。
我聽到那個女人哭哭啼啼的出去了,然後洗手間外邊沒了動靜,就踩着自己的高跟鞋從廁所裡走了出來。
臨出來之前,我還轉身,照着鏡子看了看自己這身衣裳,以前的時候我是不會在意自己的形象,不會去照這個鏡子,但是今天,我想看看,我現在穿的這件衣裳,跟我原來的那件衣裳,到底有什麼不同。
看了兩眼,果然還是有不同的,也不再去看,越看越覺得自己的審美真的很土,最後整理了一下衣服,我便朝着門口走去。
這時候,我好像突然想起點事兒,剛剛那個女人好像提到了導演兩個字,但是當時我沒聽清,現在想想好像是那麼回事兒。
我一出來就看到瀋河站在門口等着我,看到我出來,他迅速的上前來將我手中的袋又拿到了自己的手裡。
瀋河向來都是這樣很細心,也很貼心,把我照顧得很好,看到他這個細小的舉動,我心裡感覺暖暖的。
“很好看,這衣服果然很適合你。”瀋河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稱讚的說道。
“好看是好看,就是裙子短了點。”我如實的說着我的想法,確實這衣服好看,我不建議誇獎它
兩句,但是我說的短也是事實。
“這個呀,嗯,確實有點短,但是這是杜飛的意思,我是按照他的要求給你準備的衣服,你要是有什麼想法,可以找他說。”瀋河又仔細的看了看,點了點頭說道。
杜飛?這竟然是杜飛讓瀋河準備的衣服,那我就有點想不通,他爲什麼要讓瀋河給我準備這麼短的裙子呢。
按照正常人的心裡想法,杜飛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很驕傲的男人,他的女朋友出來試鏡,他卻讓人給自己的女朋友準備這麼短的裙子,難道他心裡就不會覺得彆扭嗎。
我有點疑惑地看了一看瀋河,想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他是不是在說謊,但是瀋河眼神異常的誠懇,看來他說的是真的。
我就在心裡想着,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問問杜飛,爲什麼讓我穿這樣的裙子到處晃。
瀋河可能看懂了我眼神裡的疑惑,無奈的聳了聳肩,好像在說,這事到底怎麼回事他也不清楚。
“我們面試的時間還沒到,先到他們家的茶水間坐着等一會兒吧,時間到了,會有人叫我們的。”瀋河看了看手錶,擡頭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便跟在瀋河身後走着。
瀋河把我帶到了一個很安靜的地方,我隨便找了一個空桌子就坐下。
這是這個公司的茶水間嗎?爲什麼沒有人呢?瀋河看了我一眼,可能看出了我的疑惑。
“這個時候,人都去上班了,所以這裡沒人,很安靜,正好你可以看看劇本,一會試鏡的時候,也有點準備。”
我衝着瀋河點了點頭,然後一邊從包裡拿出劇本一邊向四周看了看。
這個茶水間看起來裝修的很奢華,心裡忍不住在想,一個平時很少有人來的茶水間,都裝修的這麼好,這家公司一定很有錢吧?
這家公司的老闆,也就是剛剛那兩個女人口中說的那個老流氓,那個大導演,應該是個有錢人的人,不然怎麼會這麼奢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