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的試驗,一直是李天來修行獲得進步的最重要基礎。爲了搞清楚運轉金剛不漏功法對封印的影響,第二天,在開始訓練之前,李天來不停地運轉金身不漏體。被克格勃封住修爲之後繼續訓練。在一個訓練間隙,李天來精神內窺,發現皮膚、筋肉五臟都呈現出金色的光澤。
原來是這樣!金身不漏的功法運轉開之後,別人就無法徹底封印自己的修爲!這是因爲,金剛不漏功法運轉起來之後,靈氣自行的滲入筋肉五臟,這時候基本上就不用金丹的支持了。所以封住修爲對自己影響不大。李天來伸手拿過隕鐵盾牌,感覺原本沉重的盾牌現在輕飄飄的沒有什麼重量。
成了!李天來知道自己在角鬥場有了立足之本。
喀山城的角鬥士大賽開始了。場地就在喀山城唯一的圓形的角鬥場。這個角鬥場規模巨大,看臺上可以容納二萬名觀衆。角鬥場的東端是半圓形的,西端卻是橫着一道連拱。那裡有十一道拱門,中間的那道拱門就是鬥技場主要的進出口,因此叫做正門;角鬥開始前,騎士遊行行列就是從這道門進場的。其餘的十道拱門,下面有拱廊,也就是“拱房”,當場內舉行喀山城人最喜愛的流血角鬥的表演時,那兒就是給角鬥士休息的地方。從那座連拱開始,就是呈半圓形的一排一排的石階,那些石階就是觀衆的座位。從下向上設置了許多梯級過道,隔開了那些座位,觀衆可以循着那些過道進入自己座位上。那些梯級過道又與看臺後面的許多梯級過道相連,可以循着它們下去,從周圍的許多邊門出場。看臺頂上是圓柱拱廊設計,那是規定給婦女們用的,喀山城有數量龐大的喜歡角鬥士表演的女人。
角鬥場正門的對面建造了一道大門,也叫做凱旋門,那是凱旋者進出場的地方,但是在那座連拱的右面還有一道門,叫做死門;角鬥場裡的雜役們,用長長的撓鉤兒,把那些已經打死或者快要死去的角鬥土的鮮血淋漓的殘缺肢體,通過那道陰慘慘的門,把他們從角鬥場上拖到場外去。
在那座連供的平頂上沒有石頭臺階,放着好些鋪設講究的座椅,那是喀山城城主、本城和外地重要人物的座位。在其餘的地方,那就沒有什麼特定的或是分派給什麼人享用的專座了。
管理者對角鬥場的安全非常重視,在角鬥場裡面,四周建造了一道十八尺高的護牆。沿牆挖出一道深溝,溝裡灌滿了水,溝的外面還安裝有道鐵欄杆。這是爲了保護觀衆,以免他們萬一受到那些在鬥技場裡發瘋的角鬥士襲擊。
這次角鬥士賽事,是黃元角鬥士暴亂之後的第一次大賽。聯盟長老們急切的用這次大賽清洗人們對角鬥士暴亂的負面印象。同時也是城主弗雷爾提高知名度和斂財的機會。儘管門票價格不菲,還是供不應求。
城主府在角鬥場四個制高點安置了監視塔樓,除了保障安全,還能將比賽現場轉播出去。弗雷爾又製作販賣了大量的投影水晶,能夠接收到監視塔樓發出的能量波動,並將波動還原成影像。這樣即使坐在家裡,也能看見比賽。除了屏幕小和一次性使用之外,與地球上的電視臺現場直播差不多。
這樣一座宏偉的建築物,現在擠滿了觀衆。可是在場外還有人急匆匆地趕來,他們的人數每小時、每分鐘都在增加,在滾滾不斷的人流中不僅有平民,而且還有騎士、貴族和貴婦們;所有人的神情都是無憂無慮的,就象那些急匆匆來看音樂演唱會的人一般。
角鬥場裡擠滿了不同性別、不同年齡和不同出身的觀衆。這種場面非常宏大,各色各樣的衣服,包括闊紫邊寬袍、狹紫邊寬袍、祭袍、女寬袍、無袖女袍、女長袍、女披風,它們的顏色交織成柯達星瑰麗燦爛的服裝展示大會。千萬人的喧譁吵鬧震耳欲聾,成千萬個人頭的轉動和成千萬雙手臂的揮舞,離開稍遠一點都聽不清同伴說的什麼,稍不留意就會被洶涌的人羣衝散開。
買到票的觀衆當然是最愜意的。他們安然坐在各處看臺石階上,不時拿出從家裡帶來的食物。他們吃東西的胃口很好。他們一面吃,一面開玩笑,講種種俏皮話和不很文雅的挖苦話;他們無憂無慮地交談,高聲地鬨笑。
到處都有人在做熱鬧的買賣。小販們一會兒就把自己的貨物賣光了。因爲平民們都爭先恐後地把這些價廉物美的食物買來款待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那些富人、騎士和貴族家庭裡出來的人,避開平民單獨坐着,他們故意顯出一副令人注目的高貴氣派,進行着快活的有聲有色的談話。
在看臺的第三排石階上,差不多靠近凱旋門的地方,在兩個騎士中間,坐着一位女子。她有輪廓端正的臉龐,寬廣的前額,纖巧而又美麗的鼻子,嬌小的嘴,一對黑豔豔的靈活的大眼睛。在這位女子身上,幾乎沒有一處不顯露着那不可思議的迷人力量。這個女子的身份很不簡單,她就是城主的女兒費樂樂。她很會打扮,特別是在公衆場合,那魅力的面容,婀娜的姿態,都在想大家證明,她是真正的美女。但是熟悉的人都敬而遠之,都知道這個外表美麗的女子霸道蠻橫不講理,與她的美麗齊名。
喀山城現在有十幾支角鬥士隊伍。這比角鬥士暴亂之前減少了近乎一半。最大的還是角鬥士學校的,他們分別參加煉氣期和結丹期兩個級別的比賽,其他都是一些人自己訓練的角鬥士。除了察裡津的角鬥士隊伍有一個結丹期之外,都是隻參加煉氣期比賽。外地有五支角鬥士隊伍參加角鬥士比賽,他們參加煉氣期和結丹期兩個級別的比賽。
很顯然,能夠參加兩個級別比賽的,地位都較高。因此,察裡津這次參加練氣和結丹兩個級別的比賽,無論比賽成績如何,今後在喀山城的權力利益都會增加一些。
大賽很隆重。開幕式很華麗。十名練氣期在會場上空飛翔盤旋,不停的撒下花瓣,放出彩色煙霧,煙霧忽而匯聚成角鬥士樣子,忽而散開成爲劍盾的大旗。角鬥場內地面上兩隊騎士着裝華麗色彩,表演衝鋒變陣。
在角鬥場上,一些還沒有經過合格訓練的年輕角鬥土,正懷着滿腔的熱情,掄着教練用的大頭棒和木劍,進行着對他們自己不會有什麼損害的角鬥表演。角鬥場方面在每次正式開始比賽前,都會用這樣的表演娛樂觀衆。但是,對於這種不流血的角鬥,不管是誰都不會感到滿意,都不會感興趣的。最後在城主弗雷爾宣佈比賽開始。角鬥場負責人發出了表演開始的信號,於是人們最期待的情形出現了。
首先是一百個角鬥士出了供房,列成縱隊沿着鬥技場行進。
走在最前面的第一對角鬥士,一個戴着黑色頭盔,一個戴着白色頭盔。角鬥表演必須由他們開始。雖然他們兩人中間的一個不久就要送命,但角鬥士好像對自己的命運習以爲常,或者麻木了,還是坦然面對命運的安排,安靜的走着,毫無懼色。
後面是三十對正式的角鬥士:他們分成三十人一隊進行角鬥,就象是一場小規模的模仿真正戰鬥的演習。在這六十個角鬥士中,三十個是煉氣期,另外三十個是結丹期。李天來就被安排在結丹期隊伍中,而圖圖魯和布雷迪在煉氣期隊伍中。
所有的角鬥士都是標準裝備:一隻手用短劍作爲他們的武器,另一手拿着不大的正方形盾牌,他們的身上都穿着護甲,短皮褲。
行列的末尾是十對穿白短衣的蒙面角鬥士;他們的武器只是短短的匕首,那與其說象短劍還不如說象普通的小刀,他們頭上的頭盔附有一種不開眼的面罩,面罩上開着些很不規則而且是很細小的望孔。這二十個角鬥士這次暴亂中被抓到的,是喀山城的死囚,將要被人推到角鬥場上互相角鬥,知道他們互相鬥死纔會停止。
角鬥士在觀衆的掌聲與喊聲之下,在鬥技場上繞行一圈。當他們在城主的座位下面經過時,就擡起頭來按照角鬥土的規矩齊聲高喊:“弗雷爾大人,向您致敬!”
“嗯,很不錯!”城主弗雷爾向周圍的人說。他用老練的眼光,仔細地注視着在他下面通過的角鬥土。
“都是些很勇敢而且很強壯的角鬥士!我們馬上就要看到他們出色的表演了。要是不精彩的話,我可饒不了多德。爲了這次角鬥土比賽,他要去了一個月的稅賦,這個大騙子!”
角鬥土的行列只是在鬥技場上繞了一遍後,就回到拱房裡去了。就像國內的演員在演出開場前後出來亮相一樣。在諾大的角鬥場上,就留下了黑色頭盔角鬥土和白色頭盔角鬥士,兩個人面對面站着。
一切都頓時靜寂了,觀衆的眼睛緊張的注視着那兩個準備廝殺的角鬥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