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前幾天就商量用什麼方法找出這個人來了。當然,我們並不是針對什麼人,只是對新加入的人留意一下行動。”雨青又繼續說道:“這兩天我們只是故意在山裡都處悠轉,爲的是想找出這個人來。現在我和山民發現幾處留下的記號,因此就走過來告訴民大哥了。
“對,我和旺年就發現老七在樹上刻下的記號。”楊立青立即說了。
“老七,你爲什麼要出賣大家?”馬大勇由驚奇轉爲憤怒了。
“馬大哥,現在連你也懷疑我了?”老七苦笑了一下。雖然他們都是新加入游擊隊的,但他們在隊裡也是比較聊得來。
“我,我只相信事實。”馬大勇說道。
“我只是想把沾了樹汁的小刀擦乾淨,因此在樹身上颳了幾下而已。”老七解釋說。
“那爲什麼不用樹葉或其它的擦呢?”馬大勇反問。
“我省事,因爲在削樹枝樹葉的,所以就順勢在樹身上擦了幾下了。”
“順勢這麼做?所以就順勢留下記號了?你是故意的吧?”馬大勇再追問。
這時楊立青叫了,“好你個老七,枉我以爲你是真心加入游擊隊的,誰知道你是來做奸細,來出賣大家的?”
“我不是奸細,我是真心參加游擊隊的,我再說一次,我從來沒有做過出賣游擊隊的事。”老七這時也來氣了。
“可是你現在被我們發現你是留下記號,這個很難讓大家相信。”友民說。
“你們既然不相信我,那我也沒話可說了。”老七將臉別過一邊去。
“這下子沒話說吧?你小子認了吧。”楊立青追着不放。
“我沒做過怎麼承認呢?”老七盯着楊立青,開始激動起來了。
“哎哎,旺年親眼看到你刻下記號的,而且我也去看過。你是用小刀刻下記號的。現在你拿出那把小刀來給大家看看,小刀上還有沾了樹汁的。”楊立青繼續追着說。
“看就看。”老七從身上掏出那把小刀。
這是一把類似於匕首的刀子,沒有刀鞘,只是用布緾起來。
楊立青立即搶過小刀,然後解開布條。刀面上果然是有一些還沒有擦掉的樹汁。
“民大哥,你們看看,這是不是樹汁?”楊立青拿着小刀給大家看。
“老七,你還有什麼解釋的?”馬大勇憤怒了,他最痛恨出賣兄弟,朋友的人了。
“老七,你好好說,只要你以後不再幫鬼子,我們還會給你機會的。”友民也說了。
“還給他機會?出賣游擊隊的人就該殺。”楊立青黑起臉來。
“我,我……”這個時候的老七可真是百口莫辯,現在吃了個黃蓮——有苦自己知了。
“說不出來吧?民大哥,要怎樣處理這個奸細?”楊立青拿着那把小刀揚了揚說。
突然,老七一個跨步,一手就搶過那把小刀。因爲事出突然,楊立青沒有提防就被他得手了。如果平時的話,就是十個老七也不是對手的。
“你,你想反了?”楊立青怒叫一聲,想衝過去制服老七。
友民,雨青和馬大勇也被突然發生的事嚇了一跳,但隨後立即想掏出手槍來。
可是老七搶過小刀後卻是對着自己的脖子,他冷冷地說:“我老七雖然是做過僞兵,但也絕少做過害老百姓的事。自從加入游擊隊以後,我更是遵守隊規,忠心耿耿,從來沒有做過對不住大家的事。現在出現那些記號的事不是我老七做的。既然你們不相信我,我只有以死來表明清白。”
大家想不到他會這麼做,因此一時沒有了主意。
“好啊,你以爲你這麼做,我們就相信你嗎?你有本事就抹刀子吧。”楊立青可不會被這事嚇倒呢。
“老七,你有話就慢慢說,不要這樣。”友民雖然對老七是半信半疑,但在這種情況下,也是在考慮是不是冤枉了他。如果他真是那個留下記號的人,那他就死不足惜。如果他不是,那就錯殺一個好隊員了。
馬大勇沒有說話,而是緊緊盯着老七手上的匕首。他判斷不出老七究竟想做什麼,但這個時候他寧願相信老七不是那個內奸。
雨青一直在觀察老七的表情,發現他的眼睛從驚訝,到憤怒,現在表現一絲的絕望。他也一時不知道如何做,但再看到老七手上的那把小刀。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他就說了。
“老七可能不是那個留下記號的人。”
大家一聽紛紛驚訝起來。
“兄弟,你咋說他不是那個人呢?”楊立青停下手上的動作問起來。
“是啊,雨青,你爲什麼說老七不是哪個留下記號的人?”馬大勇也問了。
友民沒有問,而是注意着老七的舉動和聽雨青要怎麼說的。
“我們發現那幾個留下的記號都是用石頭刻上的,並不是用刀子刻下的。”雨青將他的疑點說出來。
“他之前是用石頭刻記號,現在就用刀子刻,這個鬼子又不一定要他用什麼刻下記號的,總之就是給鬼子留下記號的人就是他了。”想不到楊立青也會這麼分析的。
“楊大哥也說得有道理。只要是留下記號,哪管是用什麼刻下來呢?”馬大勇點點頭。
“這個也有可能,但我和山民發現的那三個記號都是劃了三條帶箭頭的標記的,剛纔大哥說老七是用刀子在樹身上擦了很多條痕跡,這點就不同了。”雨青又將一個疑點說出來。
“這個也不能證明他不是那個留下記號的人啊?”楊立青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