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動手燒飯的時時候,友民給何翻譯發了個電報。
等了兩個時辰,收到了回報,何翻譯在電報上說那個李財被關押在司令部裡。
“那不是李財出賣我們了。”山民說。
“哪個是內奸呢?”楊立文自言自語地問出來,大家一片沉默,在靜靜思索着。
這時發報機又響了,友民連忙去接收。原來是何翻譯發來一個消息,說山本一郎收到總部命令,要求將捉到的游擊隊員和抗日村的村民一起押到皇城鎮與其他捉到的反抗人士一起公開槍斃,時間是十天後。
友民將電報的內容念出來,大家聽了都是心頭一驚。
“怎麼辦呢?還沒有查出那個內奸,鬼子又將我們的人押去皇城鎮槍斃了。”楊立文焦急地說了。
“我們在半路埋伏救人吧。”小羅提議。
“對,我們可以去劫走他們。”山民也附和了。
“不如我們去找雨青他們商量救人吧。”楊立文說。
“我們要了解鬼子押送的路線,才能再定奪。”友民說。然後他又發了電報叫何翻譯再將情況探聽清楚。
在雨青帶大家撤退野狼嶺途中,黃旺仁又在路上留下了幾個記號,可惜大家又是沒有發現的。
這些記號被一個洪文發派出來打聽消息的僞兵找到了,他偷偷跟蹤而來。
這一晚,放哨的大寶發現在另一處放哨的黃旺仁偷偷跑出營地。他本想去查問,但一想到雨青告訴過他,如果發現有可疑的地方不能驚動對方,要跟蹤直到發現找到證據,因此他就遠遠跟着。
只是在轉過一處樹叢後,卻沒有看到黃旺仁的蹤影,大寶就跑回去找雨青了。
“雨青,我看到那個黃旺仁跑出去了。”
“怎麼?他跑出去幹嘛?”
“我本是跟蹤他的,但跟了一會就不見了,所以我就回來告訴你。”
雨青想了一下就叫大寶回去放哨,但不要聲張,要密切注意周圍的動靜。
大寶跑開後,雨青就跑去黃旺仁放哨的地方,那裡現在只有一個叫阿華的隊員在,而黃旺仁還沒有回來。
“阿華,怎麼只有你放哨的?旺仁呢?”雨青問。
“他說肚子痛,走開了。”阿華回答說。
“他走去哪了?”
“他好像走去那片樹林裡吧。”阿華用手指了指。
“嗯。你在這盯着,我找找看。”雨青說。
這個時候,黃旺仁從樹林裡跑了回來,他看到雨青時就嚇了一跳。
“旺仁,你不在這裡放哨去樹林裡幹嘛?”雨青問。
“我,我肚子痛,去解手了。”黃旺仁有些心慌慌地回答。
剛纔他聽到幾聲鳥叫,這是洪文發與他聯繫的信號,所以他就跑了過去,他與那個僞兵接頭後告訴這裡的情況後就立即跑了回來。
“肚子痛?你吃了什麼東西?”雨青盯着他追問。
“我,我……”黃旺仁一時不知道怎樣回答。
這時,前面傳來一聲槍響。
“有情況。”雨青立即掏出手槍。
接着又是一聲槍響,然後跑來和大寶一起放哨的小偉。
“雨青,我們發現前面有一個人,但被他逃跑了。”
“走,我們去看看。”雨青又叫:“阿華,你去通知大家做好戰鬥準備。”
等雨青,小偉和黃旺仁跑到大寶身邊,大寶對大家說前面的人不見了。
“要不要過去看看?”大寶問。
黃旺仁心虛了,他知道被大寶擊傷的應該是剛纔與他接頭的那個人。他就說:“這麼晚了,看不清四周,可能還會有其他敵人來的,我們不如趕緊撤退吧。”
雨青雖然想不明白那個人爲什麼會跟蹤而來,但又覺得這話也有道理,於是就叫大家離開這裡。在路上碰到趕來的楊立青,旺年和一起來的十幾個隊員。
“兄弟,什麼情況?”楊立青問。
“發現有敵人跟蹤的。”
“那人呢?”
“被大寶打跑了。”
“那還不去追趕?”
“可能還有其他敵人,我們先撤退吧。最怕又來了幾個狙擊手。”
被打傷的那個就是與黃旺仁接頭的僞兵,他連夜跑了回去向洪文發報告了。
大家跑了大半夜纔在一處山坳處停了下來,分組掩藏和輪流放哨。就這樣,大家又是緊張地過了一晚。
第二天,雨青吩咐旺年,陳大軍帶大家躲藏後,他和大寶,楊立青,丁貴跑去昨天夜裡大寶開槍的地方。
他們看到地上有一灘幹了的血跡。
“那人應該不是狙擊手,他逃跑了。”雨青說。
“爲什麼呢?”丁貴問。
“你們看,他逃跑的路線比較零亂的,如果是狙擊手被擊中的話是會冷靜離開的。”
“那個人來幹什麼呢?”大寶問。
“來跟蹤咱們唄。”楊立青想也不想地說。
“我看人不僅是跟蹤我們,還可能是與那個內奸接頭吧。”雨青想了想說。
“你懷疑黃旺仁?”大寶找失口說出來。
“黃旺仁?”丁貴和楊立青奇怪了。
雨青將昨晚的事情說出來,又說:“我問他的時候,他吞吞吐吐的,神色有些慌亂。八成是做了不想我們知道的事或者是在隱瞞什麼的。”
“我去審問他,真是他的話一槍斃了。”楊立青恨恨地說。
“別心急,現在我們沒有證據,不能打草驚蛇。”丁貴說。
“對,我們再留意他的一舉一動,等抓住證據就拿下。”雨青也說了。
他們四個人回去後也沒有說這件事,只是暗中盯緊黃旺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