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前因爲我們是主動去打鬼子,現在是鬼子進行大掃蕩,是他們主動來打我們了,因此我們就被動一些。”
“這有啥區別?不就是你打我,我打你嗎?可我們總被鬼子追着打就是太窩囊了。”
“哎,現在情況不同,正面作戰我們不是鬼子的對手,所以要進行遊擊戰嘛。打不贏就跑。”雨青看馬大勇,丁義勇等人也注意他們說話的就繼續說了:“你不記得游擊隊的十六個字的遊擊方針了?”
“當然記得。”楊立青念起來了:“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嗯。所以我們現在是要敵進我退,等敵人追趕得疲憊了,那到時就是我們打他們了。”
“雨青,這十六字遊擊方針是你們創造的嗎?”馬大勇問。
“它是我們游擊隊一直與敵人鬥爭而積累的經驗啊。也是我們的最高領導人提出來的。”
“哦。聽起來這些遊擊方法很有用呢。”
“當然有用了。”在對面坐着的楊立文說了:“我們就是靠它在民大哥帶領下打了好多次勝仗呢。”
“嗯。要好好學習一下了。”丁義勇說道。
“你們多跟民大哥學習吧,他可是個老游擊隊員啊。”楊立文又說了。
“好,我們有空就向民大哥請教的。”馬大勇說了。他向周圍看看,但看不到友民的。
“不用找了,民大哥和丁方几個去了前面放哨。”
“女俠,你的手流血了?”雨青忽然說。
楊立文看了看,是她的右手有一點血跡的。“這是小芳的血,剛纔她不小心被樹枝刮傷了,我幫她包紮時弄的。”
“小芳傷了?傷得咋樣?”楊立青聽了跳起來問。他想去找小芳。
“哥,別擔心,只是小傷。小芳現在跟山民,大寶,小羅去採點山草藥。
“採藥幹嘛?鬼子可能又追上來了。”楊立青問。
“有幾個隊員吃壞了肚子。”
“現在都沒有什麼吃的了。吃了啥壞了脖子啊?”
“都是蕃薯啊。這幾天都是這些。他們受不了。”
“哎,他們真是富貴命。這麼好的蕃薯都受不了。”
“大哥,連續吃一樣的東西也會有反應的,這是正常。”雨青說他了。
“山民,小芳他們回來了。”馬大勇眼尖,看到山民幾個人拿了一大堆的山草藥走回來。
“小芳,你的手沒事吧?”楊立青走上前問道。
“啥事?我的手沒事啊。”
“立文說你的手流血了。”
“哦。只是點小傷,你看,都沒有事。“小芳放下了拿着的一紮草藥,舉直右手。她的右手臂上包紮了兩層薄薄的砂布。
“嗯。沒有事就好。”楊立青看了說道。
雨青走了過來,看看他們兩人的表情就笑着說:“小芳,你楊大哥剛纔可擔心死了。”
“又說我壞話了?”楊立青瞪着他。
“幫你說好話呢。”
“我那有擔心死。”
“哦,沒有擔心死,是心急死了。”
“心急什麼啊?”
“壞雨青,又在背後說人壞話了。”小芳要過來追打。雨青笑着連忙躲開。
“雨青,你看這是什麼藥?”這時,小羅拿了一紮像野草的山草藥走過來。
“這是……”雨青看着這些野草似曾相識,但一時不記得叫什麼名字和有什麼用的。他以前跟民媽學習辨認過山草藥的,只是這幾年忙於與日軍鬥爭,很多都忘記了。
“你吃過的啦。”小羅壞壞地笑着。
“我吃過?我什麼時候吃過?”
“你當然吃過了,而且吃了好多呢。”大寶也笑了。
“你們倆搞什麼鬼?我哪有吃過這東西。”雨青奇怪了,“是山草藥吧?我應該受傷時包紮過吧。哪有吃過呢?”
“對對,你沒有吃過,只是不知道是哪個人一天要去茅廁十幾次呢?”小羅笑得更是開心了。
“茅廁?”
“哈哈,那個人就是大詩人啦。”此時楊立文明白過來了。
“兄弟去十幾次茅廁幹嘛?”楊立青還是不太懂的。
大家也是奇怪。這小羅的葫蘆裡賣什麼藥呢?
“這種山草藥吃了會肚子痛,是一種泄藥。”山民說了。
雨青這時才明白過來。他當年在落雁山剛加入楊家軍時爲了救被楊三軍,洪文發等人捉到的楊立青,楊立文而在飯菜中使用了這種泄藥,在爲了使楊三軍相信而吃了那些飯菜,結果在成功救出楊立青兄妹後他的肚子痛得去了十幾次茅廁了。這事曾被小羅,大寶等人笑了很多次了,連楊立青,楊立文也是以此作爲笑料的。現在說起他當然就想到了。
現在楊立文又將當年的事一說,大家又是一陣的噴笑,一下子把那些疲累消除了。
“好你個女俠。如果我不是我捨命吃藥,哪能救到你們。”雨青故意責怪起來。
“好好,知道你大詩人的好了。”楊立文一想到雨青當年連續跑去茅廁的情形又是忍不住笑了。
“哼。我不理你們兄妹倆了。”被人抓住把柄,雨青只好要灰溜溜地走開了。
這時友民,丁方等人急忙跑了回來。
“發現一小隊的鬼子和僞兵往這邊趕來了。我們快撤。”友民叫道。
大家連忙站起來準備着。
“民大哥,來的敵人有多少?”
“我們只是看到有一個小隊,應該有二十幾個。”
“我們比他們人多,打他們一個伏擊。”楊立青提議說。
“我也想過,但既然發現有一小隊,那附近可能也有鬼子的,所以還是撤退吧。”友民分析道。
“是啊,一開槍,附近的鬼子就知道我們在這了。”馬大勇也同意立即撤退的。
“我有辦法不用開槍就能幹掉這小隊的鬼子。”正當大家要撤退時,雨青突然說道。
“什麼方法?”楊立青問。
“用蕃薯。”
“蕃薯?”
“對。還要加上這些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