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入一人高的草叢後沿着一條小山路爬上去。山路比較陡的,爬起來就辛苦了。其它幾個人因爲平時都在山上行走的,所以不覺得如何。雨青就受罪了,雖然說平時也是經常打球運動的,也有去旅行爬山,但現在一下子走了十多公里的山路(估計吧),又要爬這麼陡的山坡,真是吃不消了。
雖然爬在前面的小羅不時回頭幫拉一把,雨青的速度還是明顯跟不上大家。黑衣服可不管那麼多,在後面不斷用槍托捅着趕着。雨青只好一邊忍着痛一邊爬,心裡一遍又一遍咒罵着黑衣服。
“二當家回來了,二當家回來了……”山頂有一棵十多米高的大樹,樹上有個男孩叫着。
“叫什麼叫,再叫閹你蛋,小屁孩。”黑衣服不太高興的樣子。
掛滿一身樹葉的男孩像猴子一般從樹上滑了下來,“我叫李大寶,不要再叫我小屁孩,我告訴大當家。”聲音一陣風吹來,男孩已跑遠了。
不久後,李大寶與幾個人從遠處一間木房走過來。
“二當家,辛苦你了。”爲首一個頭戴藍巾國字臉的說。看起來三十不到的國字臉說的是東北話。
“小事,只是平時一樣爬爬山。”黑衣服一臉不屑。
“我來看看那位值大票銀子的東山少爺。”國字臉後面閃出一位藍棉布衣服的姑娘,短髮,腰前插一把盒子炮。有點像電視上的洪湖赤衛隊的女游擊隊員。
雨青眼睛一亮,笑着說,“靚女,我不叫東山少爺,我是廣東的,更不是少爺啊,你們綁錯人了“。
“呀,”臉上被賞了一掌。雨青摸着痛痛的臉,心頭氣得生煙,但也不敢發作。
“難女?看你敢這樣叫我們三當家的?”師爺一臉討好,但姑娘並沒有領情。
“錯什麼錯,你不是山東少爺,你是廣東少爺,廣東來的白花花的銀子。大當家,人帶來了,下一步怎樣行動?”黑衣服問道。
“嗯,按計劃明天給對方帶個信,要銀子來贖。現在關起來吧,一會送個飯給他。”國字臉回答。
“好。”小羅與另一人推着雨青要走。“大當家,大當家,我不是你們想要的那個廣東少爺啊,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家裡也沒有什麼錢啊!”雨青一邊掙扎一邊叫。
“快帶走關起來,你們兩個要好好看守啊,跑了唯你們是問。”黑衣服冷不防地在雨青身後推了一把,雨青一下子撲倒,一陣的狼狽。
“小子,再不老實就吊起來,吊一個晚上。”黑衣服說話狠狠的。
“你看看我現在是什麼的穿着,少爺是這樣穿着的嗎?你們有人認得那少爺的,看是不是我?”雨青急了,吊一個晚上可不是好玩的。
“哥,我看這人不像廣東少爺。”姑娘對國字臉說。
“哦?”
“你看看他這身打扮,衣服沒有鈕釦,也沒有見過的不知是什麼樣的鞋子。這那是我們見過的那些少爺穿着的衣服啊?”
“嗯。是沒有見過這樣穿着的。”國字臉點點頭。
雨青此時身上的穿着藍色衝風衣,藍色牛仔褲,藍白相間的爬山鞋。
“留洋回來的穿着當然不同啦。”師爺一臉聰明地說道。
留洋?雨青真是一臉茫然了。“什麼留洋啊?你們是什麼人呢?現在是什麼年代?我真的不是你們找的哪個少爺啊。”
“小子,別再裝了。現在是民國二十七年。我們是落雁山上的楊家軍。”師爺開始也不耐煩了。
暈了,雨青晃了晃。不明白,更不知道爲什麼會到這個年代來的。自己是在二十一世紀的啊。民國二十七年應該是在一九三八年左右吧。雖然歷史知識大部分還給了老師,但對於一些重要時期還是有記憶的。更何況平時也是看電視歷史劇的。一九三八年,抗日第二年?小鬼子啊,要遇到小鬼子了……
民國是什麼樣的年代?雨青在苦苦思索但不得要領,恨自己把歷史知識忘得七七八八的。可是,現在,目前最重要的情況就是如何保住小命呢?
再說不是那廣東少爺,可能會引起這些山匪不滿,再會招來揍打。如果知道自己真不是他們要的那個綁票的,有可能會撕票啊。想到這裡,雨青就不再說,老實地跟小羅他們走了。反正看來目前他們對這個廣東少爺也不怎麼樣,還有管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