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時光,如炎炎夏日所吃的草莓冰淇淋,甜絲絲解去酷暑,你喜歡卻也心悅……”奶奶輕輕嘆息,“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奶奶低頭看向手腕上的紅繩,右手指輕輕捻動着,滿是皺紋的臉上盪漾着光芒,“我很快就能見到你了……”奶奶的頭忽然垂了下去,一旁的孫女推推奶奶的胳膊,奶奶卻是“騰”的栽在了地上。
……宋朝琉球……
“姑娘,姑娘你醒醒……”
鄭妍虹睜開眼睛,她揉了揉眼睛,忽然猛的抱住了身穿青色舊衣的男子,男子慌了,叫嚷道:“你這姑娘,怎的如此不知羞,抱住我做何?”
“阿叢……”這一聲“阿叢”女子喊的甚是悲呦,那哭聲委屈卻也楚楚可憐,看的張叢之胸口一陣難受,他想出口安慰,那姑娘卻暈在了他懷裡。任他掐人中,大聲呼喊,這姑娘還是沒有醒來。
張叢之把這姑娘帶去了醫館,大夫說這姑娘是太過悲傷而致,好好睡一覺便沒事了。張叢之半信半疑把這姑娘帶回了居住的地方,一起居住之人甚是疑惑,一個勁兒的詢問這姑娘的身份。
“她抱住你喊了聲‘阿叢'便暈倒了?確乎不是你的舊識?”鄭明扇着自己的雕木扇,搖頭晃腦,忽的用扇子在張叢之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你又犯哪門子的瘋?”張叢之沒好氣的嚷嚷。
“這女子呀八成與你有緣,說不定前世與你是一對良配……” “你又胡說,整日看書都看成個迷信的書呆子了!”
鄭明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他嘿嘿一笑,用扇子遙指那牀上女子的臉,“這女子五官端正,雖不絕色卻透出股清麗之感,她五官雖柔和卻和你隱約相似,這爲夫妻相;此女天庭飽滿,臥蟬有神,下巴有型而不尖,耳垂飽滿有光澤,這爲旺夫之相;你五官端正,言行舉止皆是豪放,乃江湖大俠,但你生/性易怒易橫,有此女在旁爲你排憂解難,是你的福音。”
令人詫異的是,這面相之學張叢之卻是聽懂了,他想再細問,卻見鄭明已經搖頭晃腦的踏出門檻,只聽見他說,“不出三月,你倆必定成婚結親。”
這話像是唬人的,卻讓張叢之正經了神色,鄭明此人雖神神叨叨,但對面相一學卻甚是瞭解,他的話不可全信卻也不可掩耳不聽。
待女子醒來已經是夜晚時分,張叢之詢問了些問題,越問他反而越詫異。
張叢之坐在椅子上抖腿,心道:“這姑娘問啥說啥,不像失憶,可怎麼就不知道家在何處,有甚親人呢?奇怪奇怪。”
“阿叢,你在想什麼?”鄭妍虹自覺坐在了張叢之的身旁,卻見張叢之猛的站起了身,“姑娘,你若沒有家人,便先住在我的家裡,待你找到住處活計,便離開。”
“離開?阿叢我們已經分離六十年之久了,我不會離開你的。”
“你說什麼?”張叢之以爲自己幻聽了,便又問了一遍,卻見那姑娘只是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晚上鄭妍虹躺在牀上,張叢之睡在地上,鄭妍虹在黑暗裡悄悄打量着張叢之,沒想到本該熟睡的男人確實猛的睜開了眼睛,那黝黑的眼珠子盯的鄭妍虹心慌,他坐起身來,猛的坐到了牀邊。
“姑娘,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你與我同居一室,還緊盯着我不放,是想幹甚?”
鄭妍虹嬌笑,輕輕在張叢之嘴上啄了下,反正你遲早是我的。
這鄭妍虹長的不算絕色,但那笑容確實異常打動人心,張叢之本就是個隨性的人,柳下惠他可當不了。
……
公雞打鳴,張叢之先醒了,他輕輕起身,看到牀上硃紅的血跡,張叢之又驚又喜。
這之後一男一女共處一室便有了些許旖旎,張叢之與鄭妍虹待的越久,就越是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姑娘,和鄭妍虹待在一起的舒心之感,是他在別的女人身上沒有過的,心愛他對鄭妍虹也是越來越珍視。
這天是五嶽教主的壽辰,張叢之不放心鄭妍虹一人待在家中,便帶着她一起來了五嶽教。
剛進門,就有人喊張叢之的名字,“張叢,好久不見。”
張叢之回以一笑,“確實,上次一別,已有半年的時間了。”
溫潤男子看向鄭妍虹,“這位姑娘是?”
“這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張叢之輕拉住鄭妍虹的手,鄭妍虹對溫潤男子報以一笑,溫潤男子微微垂頭,“嫂子好,在下是叢之的好友——張善,嫂子喚我小善即可。”
鄭妍虹還沒來的及說話,便又有人說話,“叢兄弟能來參加我的壽辰,我榮幸至極啊。”
“既然覺得榮幸,盟主可要多與我喝幾杯。”
這一日,鄭妍虹才知道這裡的張叢之可不是現代時的火車司機,而是人人都敬仰的劫富濟貧的大俠。有這麼一個丈夫,鄭妍虹感覺蓬蓽生輝。
晚間正要休息,一黑衣人猛的向牀邊襲來,鄭妍虹想也不想的擋在了張叢之身前。之後她便沒了直覺。
再醒來鄭妍虹看到了鬍子拉碴,眼睛血紅的張叢之,“阿叢,你這是怎麼了?”
“我無事,你感覺怎麼樣,背部是否疼的厲害?”
“一動就疼。”
“那就別動,你也是,劍那玩意兒是能用身體擋的嗎?以後不許這樣了。你相公我是可以保護你的。”
鄭妍虹虛弱一笑,扯動了傷口,令她的整張臉更加蒼白。
張叢之用白布擦去鄭妍虹臉上的汗水,“待你好了,我帶你去南方桃林,那裡桃花遍地,甚是美麗。”
“爲什麼忽然想到去南方桃林?”鄭妍虹不解問道。
“成親,我會在那裡遍請好友,讓若有江湖好漢,當我們的證婚人!”
兩個月的時間,你肯爲我賭命,如此深情,我一生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