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在幹嘛呢?”
“在更文啊,你在幹嘛?”
“你看樓下。”
“搞什麼鬼啊!”張寒好奇的往樓下看,就看到捧着玫瑰花的張錄,張寒忍不住彎了眼睛,穿着拖鞋就跑下了樓。
“怎麼想起送我玫瑰花了?”
“不止是玫瑰花,還有這個。”說完,張錄單膝跪地,他鄭重其事的看着張寒,“小寒,嫁給我吧,我知道我這個人沒有錢,但我有一顆愛你的心,即便是我的身體死了,我的心依然在你身上。”
這一幕很是溫馨,女人嬌羞,男人認真,可是張寒卻沒有發現,清冷的月光下張錄的身後是沒有影子的。
張寒點頭,張錄爲張寒戴上戒指,張寒因爲張錄冰冷的手指還打了個冷噤,張錄微笑着站起來,他親吻了張寒,兩人一直親吻着上樓,張寒往後跨一步,張錄往前踩一步。
不斷開着門的小男孩忽然瞪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緊接着他“啪”一聲關住了門。
小男孩跑到廚房抱住正在切菜的媽媽,“媽媽有一個姐姐正和鬼在樓道里接吻。”
“瞎說什麼呢!”媽媽翻了個白眼。
小男孩拉住媽媽,認認真真的盯着媽媽,“媽媽,我說的是真的,那個姐姐被一個有青灰色臉的男鬼親着,那個男鬼的眼睛還丟了一顆,他渾身是血……”
媽媽被小男孩的話給嚇住了,她強硬的讓小男孩住口,小男孩卻搖搖頭,“媽媽,那個姐姐會死的,我們去救救她好不好?”
媽媽趕忙把在外喝酒的老公叫了回來,第二天就帶着小男孩去了法師那裡,詢問法師小男孩是不是被什麼髒東西跟上了。
張寒早晨醒來的時候沒看見張錄,但張錄給她做好了早餐,是油條豆漿,只是有些難吃,感覺裡面有土味。
每天晚上張錄都會來找張寒,每天早上就不見了,張寒雖然不滿但也沒有發作。
但最近張寒總是無精打采的,編輯催了兩次稿,都被張寒以身體不舒服的原因打發走了編輯。
張寒無奈只能給張錄打電話,可對方的電話卻已經關機,張寒無奈來到張錄的家裡,看到了他的媽媽。
張寒很驚訝,因爲原本很精神穿着時髦的阿姨變得憔悴了許多,她忍不住問原因,沒想到阿姨卻脫口而出“張錄死了”!
張寒無奈一笑,“阿姨,您不能開這樣的玩笑啊,明明張錄昨天晚上還睡在我家裡。”
阿姨無奈搖頭,她悲哀的看着一角,張寒順着阿姨的視線看去,當看到張錄微笑着的黑白照時,張錄腦中“轟”的一下,她一時間眼睛發黑,身子倒在沙發上。
想到每天滋潤自己的張錄,每天睡在自己身邊的張錄,對自己求婚的張錄,張寒只感覺通體冰冷,她盯着那張黑白照,恍惚間她看到那上面上錄的笑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冷笑。
“啊!”張寒半夜被驚醒,此刻她發現自己在張錄的家,而恍惚間張寒看到自己旁邊躺着一個人,張寒驚叫。
阿姨被驚的開了燈慌忙查看,她看看旁邊面色驚恐的張寒,“小寒,怎麼了?”
張寒輸了口氣,她正要說沒事,卻看到門自己開了,走進來一個人,張寒害怕的躲在阿姨身後,“阿姨,是張錄,張錄他來了,阿姨,阿姨你救救我!”
阿姨什麼都沒看見,但是她明銳的察覺到周遭空氣忽然變冷的感覺,而且頭皮發麻。
阿姨強硬的將張寒護在身後,她對着空氣大聲呵斥,“張錄,你已經死了,你不要在打擾小寒了,她是人,你是鬼,人鬼殊途!”
聽到“人鬼殊途”四個字,燈開始快速的滅了亮亮了滅,阿姨嚇的抖成了篩子,而張寒早就昏死了過去。
張寒醒來後再也不敢在張錄待過的地方待着,她回了老家,可是張錄還不肯放過她,他總是晚上來找她,還會對張寒實施qiang奸,張寒無奈,去找了法師。
法師告訴張寒,張錄執念太深,要不就是讓張錄灰飛煙滅,要不就讓張錄怕了,不要再來糾纏張寒。
“鬼懼桃木,你晚上睡着時將桃木劍緊握在手中,這鬼便不敢接近你,記住,一定要緊握住不然沒用。”
“鬼怕鹽米,你在太陽正熱時把小米撒在你所居住的樓道里,自己牀邊附近。”
“若是它不肯離開,你便將新殺的雞血倒在它身上,並且將符咒扔到它的身上,這樣它就會灰飛煙滅。”
這一切,張寒都照做了,可是看着站在門口的張錄,張寒拿着雞血碗,卻是怎麼也下不了手。
“張錄,我們人鬼殊途,我求求你,你不要再纏着我了,你不是愛我嗎?我求你離開好不好,我真的不想讓你灰飛煙滅,你去投胎好不好?”
幽幽的聲音響起,“人鬼殊途,小寒,我祝你幸福,希望你能照顧我媽媽。”
張寒顫抖着點頭,慢慢的放下了雞血碗,但關住的門卻再一次開了,狂風大作,米和桃木劍都被吹的離張寒好遠。張寒將碗中的雞血一股腦的倒在了張錄的身上。而符也扔向了張錄。
符卻被風吹的向左邊飛去,張寒絕望的哭泣,卻見張錄自己拿住了符,而他的手瞬間就被灼燒,甚至有脂肪被燒的“吱吱”聲。
“我和你求婚的時候你答應了,我以爲你會一直愛着我。可你說,人鬼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