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暖怒火沖沖的跑過去,正要敲玻璃窗,“三更半夜的,你又要……”
誰想,她話還沒講完,身後便給一股蠻力,扯進了溫暖又厚實的懷抱。
熟稔的味和霸氣的擁抱,依然叫她心跳忍耐不住的加速。
他緊緊的抱她,幾近用盡了全力,那強而有勁的胳膊,勒的她肉痛。
“喂,你怎麼啦?放開手呀。”實在無法呼吸了,她只好奮力掙扎着推開他。
不想才一動,熱吻就壓來,他放開她,兩手輕輕的捧着她的臉頰,迫切地含住了她的嘴脣角。
“嗚……有人看到,不要,不要在這……”蘇安暖臉紅耳赤,可理性尚在,她趕緊推開他,孰料才一動,卻碰着了耳旁的傷,“呲”的倒抽了口涼氣。
“碰着你的傷啦?”陸夜白清醒來,趕緊放開她。
而後頎長的指頭撩開她的秀髮,蘇安暖趕緊倒退兩步,不自在地把秀髮捋下,可這麼非可掩蓋不了,反倒欲蓋彌彰。
“給我瞧瞧。”陸夜白一咬牙,心裡心痛難忍,他輕柔的再一回撩起她耳旁的秀髮。
蘇安暖窘迫的別開臉,故裝輕鬆的說,“沒事兒,一點小傷,你怎麼來啦?”
“想你,擔憂你。”他毫不掩蓋自己心中的情感,如若星宿的眼睛,在這個幽暗中,異常的亮。
只是,在瞅着她如同藍田玉的小巧耳朵上血紅的牙印,瞬間就暗下,周邊的空氣也是涼颼颼的。
“才分開一下午。”蘇安暖耷拉着頭如若蚊訥的埋怨,可她心跳的快速,幸虧這兒黑,看不清晰她這時臉紅耳赤的模樣,否則就更窘迫了。
這是因爲下午他以陸大少名義幫她解圍的不快,一掃而空。
陸夜白一揚眉,忍耐住想要將她吞下肚的衝動,開車門,毋庸置疑的說,“上車,往後別再回這兒了。”
“……”蘇安暖不明狀況,擡眼困惑地盯着他,一對明澈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好像養了千年的靈獸,或許是對他的話感到茫然,這時狡詐中卻莫明多了三分奶萌。
“不要這麼看向我,我會忍耐不住吃了你。”陸夜白溫厚的指腹劃過她的眼睛,帶逼人的熱量,燙的她全身發熱。
也不知是他的嗓音太過蠱惑還是這話太過曖味,他擡手一攬,她就軟在了他的懷抱中。
“和我回家,行不行?”他吻着她的秀髮,聲音啞沉卻不失輕柔的頻頻誘導。
聽着他強而有勁的心跳,蘇安暖合上眼,驕縱自己沉淪在他的溫雅和呵護之裡,好好享受此時此刻的安靜。
盡然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在這時和他走的,先不說眼下條件不許,便單是她的佈局,事好容易走到這一步,眼見15%的股分就到手了,她不可以功虧一簣呀!
屬於她自個兒的東西,她必得拿回來。
況且,這麼堂而皇之的和他走,不等於把他往深淵裡推麼?今天蘇國的態度已很顯而易見了,敢夜不歸宿和外邊男人聯繫,破壞陸蘇聯婚,他不會放過他們。
“再給我點時間,好嗎?”過了好長時間,蘇安暖才從他懷抱中擡頭來,下定決心回絕。
陸夜白垂頭,雄挺的鼻尖抵着她小巧的鼻端,極具蠱惑力的聲響好像古老的低音提琴,低而沉地直接從耳蝸傳達到心中,“因爲股分?你要知道,我不差這些錢,並且不管在哪,我全都可以要你風風光光嫁給我,未必非要住蘇家這個破地。”
“不是錢的問題。”她必得拿到股分,這麼纔有和陸大少交易的條件,也才能完全的擺脫蘇家的掌控。
“哎……”陸夜白無可奈何地嘆氣,他真懊悔那時陸文問他要不要出手時,怎麼沒答應早點促成這事兒,否則如今早都抱的美人歸了。
他初次爲自己的愚蠢而感到懊喪不已。
拉倒,還是再忍忍,只可以先找個人來保護她了。
想着,他放開她,去把幅駕駛的位置放下去,而後首先坐進。
“過來。”他正兒八經的向她張開懷抱。
“……”蘇安暖呆住了,當他忽然調整椅座要作什麼,孰料卻是要在車中抱她,轉而羞惱地淬嗔,“我要回了。”
奈何陸夜白早有準備,他一把便把她扯進,不偏不倚剛好坐在他的大腿上,嘭的一聲,車門便閉上了,照明燈也暗下。
外邊看進來,烏黑一片。
椅位放下後,車中的空間非常大,加之她人本便較小,此刻縮在他懷抱中比一個小狗小貓大不了多少。
蘇安暖哪受的了他這樣子的親暱,奮力掙扎着要起來,不想才一動,就給他一句話給喝止了,“不要動,否則你要負責滅火。”
“你欺負人。”蘇安暖緊緊捱在他的胸脯前,果真嚇的一動不敢動,可嘴卻是忿忿不平。
他淡淡的開口,“恩,便欺負你一人。”
幽暗的環境看不清晰他的神情,可卻能覺察到他攬着她腰的手特別熱,像個火爐,隔輕薄的睡袍,好像要把她燃起。
這男人好會撩,每說一句,全都直白得足矣要你心上戰動不僅。
蘇安暖自然是懊惱的,不滿意的,可心中泛起的情緒太奇怪了,甜美的感覺排山倒海的涌上來,要她忍耐不住的嬌嗔,“爲什麼?”
“因爲……”他忽然挑起她的下頜,厚實的指腹如有若無劃過她輕軟的嘴脣角,聲音喑啞的說,“你不知道,我多想要你。”
好像,他重重地一咽喉頭。
蘇安暖渾身的細胞好像都炸起,血液倒注到臉上,即使嗓門也乾啞得厲害。
不可以,情話有毒,聽多會死人。
她乃至明白的覺察到,她坐着的地方在快速的改變,不知什麼時候,已堅實且燙得嚇人。
“抱歉,說好的要保護好你,卻一回身就要你受傷了。”他指腹輕輕的摸着她血腫的臉蛋,口氣非常沮喪和懊喪。
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子的他,那樣的自責,這是因爲她給人打了。
蘇安暖的心瞬時融解成一灘水,她將他的手壓她的臉上,輕輕的一搖頭,“這是意外,不怨你。”
“我心痛。”他牽起她另外一隻手,照在他的心處,強而有勁的心跳便在她手心下沸騰。
全無意外的,這時,她非常明白的感覺那個爲她而癲狂跳動的心。
蘇安暖腦袋一片空白,不知怎麼的忽然反過來了,變做了她想好端端的寬慰他,即使是吻他,取悅他,乃至不顧所有的把自己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