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面上唯一掛的裝飾應該是她媽年青時的相片,古舊美,和她身上的美如出一轍,可卻隔時代差。
只是,書桌子上擺着的一臺筆記本電腦,倒是引起了他的留意。
抑制不住的走過去,摁開機鍵。
他熟稔的破譯了上邊設置的開機密鑰,成功進入了界面。
一張很簡潔的日出屏保,好像顯示了主人對黎明和陽光的渴望。
徐勝寧如有所思的瞧了一會,頎長的指頭快速的移動鼠標,點擊進了C盤裡邊的資料。
“叮”的一聲,彈出了輸入密鑰窗口,其它幾個也然。
想不到她居然還作了加密處置,之中還有好多材料是隱匿起來的,須要破譯一個盤起碼都要半日,還不要說全部資料破譯起碼的一頭半個月了。
即使上邊的軟件,全是加密處置的,普通人登不上。
這個小妞防範心裡還蠻強的。
真的有意思。
本想把她昨天晚上發送給他的那一些有關蘇氏財團股東小辮子的資料給進行格式化處置了,可最終他發覺居然連C盤都進不去,只需他一動,整個系統便癱瘓,自動閃退了。
唉!!真想不到,她技術居然這樣高啦?
徐勝寧心中有些激越,帥臉輕輕露出個古怪的笑容,瞬時決定放棄。
這是因爲大約他也知道,這一些資料不管他刪不刪除,實際上對大局的影響都不大了,股分的事,怕是早已回天乏術,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這麼一來,他還不如賣她一人情。
可至於怎麼阻擋她嫁給陸家這個殘廢,那便再另想法子了。
想起這,他就直接關了電腦,而後悄無聲息的退出了她的房間。
孰料才走幾步,撲面撞在了一人。
“哐當”的一聲,手上的清潔器具落了滿地。
“唉啊,徐少?怎麼是你呀,對不起抱歉……”秋姑恐怖的搓搓手,趕緊垂頭道歉。
徐勝寧冷靜自若的一拍西服,隨和的一笑,“沒事兒,秋姑不必客氣,在房中待長了,我便隨就走走。”
“噢,那徐少你隨便,我待會給你送點水果點心過去。”秋姑低眉順目的瞟了他眼,趕緊蹲下去收拾地下的東西。
“那便勞煩秋姑了。”而後他回身進了蘇嘉禾的房間。
秋姑懷疑的盯着他身影瞧了一會,又瞧了瞧蘇安暖房間門,暗想,他怎在這晃悠?不會想進去偷東西罷。
只是這想法很快被秋姑給排除了,這是因爲這徐少是誰呀,京城數一數二豪門,這幾日生意隆隆日上,乃至連蘇家全都比不上了,要什麼奇珍異寶沒呀,可以瞧的蘇家這一些玩意?還不要說眼皮子淺得去偷了。
一搖頭,秋姑開門進入蘇安暖的房間,見所有正常,並無異樣,那碩大的寶石項墜依然閃閃發光,她才偷偷鬆了口氣。
她想大約是這名少爺閒的蛋痛,純屬只是恰巧經過,便沒再多想。
只是,這事倒是提示了她,要是有人欺負蘇安暖,明着來的那便拉倒,如果暗地中設計誣陷,那可怎麼辦呀?
以後還要留心眼呀!
大小姐無依無靠的,現現在不要說連一門普通女兒渴望的好婚姻都沒,還要給充作提線木偶拿去送人,真是可憐呀!
好容易受到未來老公的青睞,送了這樣重貴的禮物,如果被偷了也或損壞了,那可怎麼辦?
不可以,她以後要給大小姐上一把鎖,唯有平日她進去清掃衛生,旁人休想隨便進出。
否則,要是真的有個好歹,她怎麼對的起曾經待她親如姊妹的大太太呢?
細心地擦抹了沈雲珠的遺照,她才用心的打掠起。
美杜莎夜店,這是因爲是白天,蘇安暖屆時,門是關着的。
她本想要司機和保鏢在門邊守着,可她的保鏢弛昊擔憂她的安全,好說歹說都不樂意叫她獨自一人,只可以叫他先隨着進去確信一下安全狀況。
想不到蘇國配給她的保鏢這樣敬業,蘇安暖有些哭笑不的。
這是因爲沒開燈,店中有些幽暗,推開門便看見蒙哥馬利和幾個侍應生正在打牌消遣,一見蘇安暖進來,瞬間跳起。
“安暖姐……”小侍應生們青澀又熱情的跟她到招呼。
“安暖你來了,怎麼提早打電話,我去接你。”蒙哥馬利激動地奔過來,正要像往常一樣親密的攬着蘇安暖的肩頭。
孰料,跟在她後邊的弛昊風馳電掣的把他擋開。
“咦,這是作什麼?你誰呀?”蒙哥馬利冷不防被一堵牆彈開,瞬間氣結,回過神來後對跟前這陌生的大個子表示很不滿,“閃開,你相不相信我揍你。”
弛昊攬着肩膀,紋絲不動地擋在蘇安暖跟前,半分不把他的話放眼中。
蒙哥馬利爆跳如雷,那瘦弱白潤的小臉蛋兒漲紅,眼見就要跟跟前的大冰塊給幹起來。
蘇安暖哭笑不的,走過來把他扯開,“可以了,不要鬧,綁票那事以後,蘇國給我配了個保鏢,便他,弛昊。”
“呵,有什麼大不了的?”蒙哥馬利盯着弛昊,忿忿不平地鄙視。
“弛昊,這全都是熟人,沒啥問題,你先出去等我罷。”蘇安暖發令。
可聽了她,弛昊卻不情願的別開了頭,僵臉,不講話也不出去,乾脆在邊上找位置坐下。
“要你出去,你沒聽見麼?”蒙哥馬利氣洶涌的,恨不可以過去一腳把他踹飛。
他當他誰呀,怎麼做人保鏢的?還當自己是領導了不成?
弛昊挑釁的回他眼,直挺的坐着,偏就是不動。
蒙哥馬利那個火㬝㬝㬝向上滾,給身旁的小侍應生們使個眼力,磨拳擦腳地便想衝上去。
“……”蘇安暖哭笑不的的一搖頭,不想在這問題上揪纏下去。
她拉過蒙哥馬利,輕聲喝止,“可以了,不要鬧。查斯頓呢?帶我去看一看他。”
“房中躺着呢,死不了,你自己去罷。”蒙哥馬利壓根掙開她手,依然虎視眈眈地盯着弛昊不放。
一幅不樂意善罷甘休的模樣,估摸還沒給人這樣挑釁過。而他乘人不備時給她使了個眼力,要她不必管。
蘇安暖蹙了蹙眉,囑咐了句,“差不多可以了,不要鬧的太過。”
這個蒙哥馬利是個鬼精,面對陸夜白那般霸氣的,他惹不起,自然便會像貓見耗子一樣能躲就躲,只是像弛昊這一種死腦筋又不識趣的,他估摸就咽不下這口悶氣,剛好無趣,想逗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