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規勸

話落,秦天起身,前腳再次踏着段天的弟子,古井無波的目光掃過滿臉不自然的開陽閣弟子,淡淡道:“從現在起,我秦天成爲開陽閣領袖,其餘領袖可有意見?”

意見。如果是秦天先前說出這句話,開陽閣中,以林帝,陳楚爲首的領袖肯定反對。不過在親眼目睹這一幕後,他們實在提不起絲毫的勇氣。眼前這新晉領袖,實力可怕,手段更是狠辣。

四周鴉雀無聲。

秦天有些滿意的笑了笑,狠狠的踢着腳下的段天,段天哀嚎一聲,整個人被拋出數十米。

段天雙目充斥着無盡怒火,卻不敢再說些什麼。

“爬回去,將我先前那番話轉告給秦宇。”秦天冷冷道。

爬回去。段天望着那崎嶇的山道,硬着頭皮,不敢說些什麼,僅剩的一隻手向前抓去,匍匐前進。

來時威風凜凜,離去時如此狼狽。望着這一幕,大多數人眼中都浮現出一絲憐憫,心中對秦天的敬畏更盛。轉身,秦天看着目瞪口呆的莫圖和羅風,冷冷道:“失敗者就應該待在該待的地方。”

莫圖和羅風打了個寒顫,迎上秦天的眼神,眼中一絲寒意閃爍而過。

“大丈夫能屈能伸。”莫圖咬着牙向前爬去,心中卻是冷笑着:“只要秦宇師兄出手,我看你還敢如此猖狂。”數十道身影匍匐前進,拖着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整片開陽閣,血氣沖天。

林瑾萱隱隱有些不忍道:“要不要我叫幾個人扶着他們,以他們這樣的傷勢,流血過多的話會直接死亡。”

“無礙,反正我都是要去趟執法塔。早去和晚去沒有區別。”秦天漠然道,轉過頭對着燕間等人囑咐着:“現在開始我們的身份就是開陽閣弟子,七罪不在,團隊中的瑣事就暫且交給你,如何?”

“諾。”燕間身軀微震,神情有些激動道:“還不到兩月,我們就成爲了開陽閣弟子。”

兩月成爲開陽閣領袖。楊修眼神有些震撼,就算自己那徐荒領袖也比不上,這秦天師弟,實在太逆天了。

“西門師兄,有些事情我要問你下。”秦天望着正中央,高聳入雲的劍殿,率先向前走去。

“嗯。”西門求醉搓着雙手,無論如何也要讓秦天師弟再去衝次劍閣排行。

……

天權閣。

某一劍殿中,諸多天權閣弟子端坐在其間,各類交談聲彼此起伏着,鬧嚷嚷一片。

葉軒樓走進劍殿中,望着空蕩蕩的主席位置,臉sè有些無奈道:“領袖他還又閉關了。”

“領袖說過若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不要通知他。”一名嬌柔豔麗的女子莞爾笑道:“葉軒樓師兄難不成有急事找領袖?”

“難不成又有什麼任務?上次葉兄居然瞞着我等和畫末師妹前去執行名劍客任務,實在是讓大夥兒寒心。”正在議論紛紛的天權閣弟子紛紛轉過身來,看着走來的葉軒樓,各個埋怨。

葉軒樓訕訕一笑道:“去執行那趟任務是我今生最懊悔的事情。各位師兄莫要揭師弟的傷疤了。”

“不過這名劍客之墓的任務倒是有進展了。”葉軒樓刻意壓低聲音,這番話立即將四周的注意日吸引過來:“諸位可還曾記得我上次提起的那名新晉領袖?”

“他不是死了嗎?”嬌柔豔麗的女子嗤笑道。

“沒死。”葉軒樓雙眸深邃的有些可怕:“先前有弟子向我彙報,這新晉領袖安然無恙的回來。嘖嘖,一回來就擊敗古稀師弟,這會兒已經在開陽閣挑戰莫圖。”

“軒樓師兄想說些什麼就直說,莫要拐彎抹角了。”一名性子有些急躁的弟子出聲。

“諸位,這名新晉領袖在數十日前纔是靈皇四重的修爲。而如今卻是靈皇六重,甚至能夠擊敗古稀,諸位不覺得蹊蹺嗎?修爲暴漲?實力比擬靈皇八重?安然無恙的走出劍墓。”葉軒樓刻意的提高了音量:“種種跡象足以表明這小子在劍墓中有機遇,媽的,我天權閣弟子損失慘重,付出數名弟子的性命。到最後,居然便宜了這新晉領袖,諸位覺得能容下這口氣?”

“那按照軒樓師兄的意思?”嬌柔女子揚起額前的青絲,似笑非笑問道。

“這新晉領袖若在劍墓中有所收穫,自然是要分享給我以及那死去的師弟們一份。”

“不過這些師弟不在人世,屬於他們的那份自然是要繳納給團隊,分享給大家,諸位師兄不妨隨我去趟搖光閣,向那新晉領袖討要,諸位覺得如何?”葉軒樓含笑道。秦天能夠擊敗古稀,這讓葉軒樓隱隱約約間有些不安,若是獨自一人上門索要秦天在劍墓中的所得,他還真沒有信心,只能拉上眼前這些人。

“此言甚有理。”

“我們絕對不能讓那些師兄弟白死。”

面對葉軒樓的邀請,這些人紛紛應諾,表明說的冠冕堂皇,實際上就是爲了分杯羹而已……

天樞閣。

瀑布流泉,水波盪漾,鬱鬱蔥蔥,奇石堆砌。

無盡的奇花異草在皚皚冰雪中盛放,生機與寒意交替於天樞閣中。

一座氣勢恢宏的劍殿中,金色絲毯鋪滿了整座劍殿,數十道身影端坐在其中。

整座劍殿壓抑無比,儘管這些人都極力的控制自身的氣息,不過偶爾滲透而出的氣息還是讓這片空氣凝固。

叮咚!

悠揚清脆的琴聲在殿中飄蕩着,這琴聲將劍殿中的壓抑徹底撕碎。

緊接着就是數道身影款款而來,這是一位極爲美麗的女子,空谷幽蘭般的優雅氣質和絕世風姿讓她看起來如同繁星般璀璨。劍殿中端坐的身影紛紛起身,望着這道倩影:“見過畫雪絮師姐。”

蓮步輕搖,畫雪絮輕輕淺笑,頓時猶如仙蓮綻放:“有些私事耽誤了些時間,讓諸位久等了。”

畫雪絮聲音清脆如天籟,這些無雙七閣的翹楚各個眼露笑意,“不礙事。”

美眸微擡,畫雪絮眼角餘光掃過在場的身影,這些都是無雙宗這屆的翹楚,經過重重選拔纔有資格站在這裡。在畫雪絮的感應中,足足有數道氣息已至天罡境,其中最強的莫過於端坐在最首位的一名青年。

這名青年身材頎長,整個人如淵似海,端坐在那裡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而最引入注目的是這名青年那一頭如雪的白髮,慘白刺目,望上去,這名青年約莫二十左右,不過其雙眸中卻透着莫名的滄桑。畫雪絮的到來。也只有這名青年未起身,如同枯石般坐在那裡,目光沒有任何的焦距。

“姐,他就是天樞閣領袖悲戀歌。”劍殿中,畫末嫣然一笑,款款走出。依舊是一襲白衣。清麗容顏仿若聖蓮,眉宇間流露出的優雅和畫雪絮相差無幾。

美波流轉,畫雪絮嫣然一笑:“聞名不如見面,悲師弟不愧是天樞閣領袖,修爲驚人。”

數名天樞閣弟子輕輕碰着青年的肩膀,低語道:“領袖。”

瞬間。青年眼中的滄桑似青煙般消散,好似在沉思中回過神。起身,望着款款走來的畫雪絮,行禮道:“悲戀歌見過師姐。”

“這是天權閣的一名領袖秦宇。”畫末指着一名身材魁梧,劍眉星目的青年引薦道。

“昔日,師弟初次進宗時就曾瞻仰過師姐的風采,數年過去。師姐芳澤依舊。”青年,亦是秦政兄長,被稱呼西秦三公子之一的秦宇。溫爾儒雅道。

畫末身爲天璣閣領袖,在無雙七閣中交際極廣,至少在場的弟子她都能說的出名字,一一爲畫雪絮引薦。直至畫雪絮落座後,在場的諸人方纔紛紛坐下。畫雪絮美目掃過殿中的空位,黛眉微蹙:“還有其他人呢?”

“其他人大多數都在閉關,未能出席今日的小聚。”畫末坐在一旁,輕聲解釋道。

就在這時,又是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在殿外響起,緊接着就是數道恭敬的聲音:“韻寒師姐”

韻寒師姐!

步寒韻!

端坐在位置上的衆人再次紛紛起身,望向殿外,一道遺世而獨立的翩然身影走進殿中。清冷如冰雪的眸子微微一頓,步寒韻向着殿中的衆人行禮,自顧的走到最末尾的位置上坐下。

“這是步韻寒師妹。”畫末引薦道:“姐,你應該聽說過她。”

“嗯。”畫雪絮輕輕點頭,望着步韻寒,前者那絕色的容顏和超凡脫俗的出塵氣質可是讓她暗自吃驚,莞爾一笑道:“在回宗的路途中,我就曾聽穆恩師弟說過韻寒師妹,那時我就好奇到底是怎麼樣的女子能夠讓穆恩師弟那般念念不忘。今日一見才知道穆恩師弟所言非虛,嘖嘖,看來這一屆,書院中又要掀起不少的風波了。”

步韻寒的話極少,螓首輕點算是打個招呼。

對於步韻寒清冷的態度,畫雪絮絲毫不以爲意,纖指撥開飄落在額前的青絲,輕聲道:“首先恭喜諸位。在無數重選拔中,諸位能夠脫穎而出,有資格成爲書院的修行者。諸位師弟師妹應該知道我今日將你們召集過來的原因,我也不細說。作爲天神書院的接引者,明日我就要帶着諸位起程,前往天神書院。”畫雪絮起身,眼角的餘光掃過悲戀歌等人的神色:“按照往常的規矩,諸位若是要前往天神書院修行,明日清晨在馭獸齋等候即可。”

清脆婉轉的聲音迴盪着,劍殿卻陷入詭異的死寂中。

半響後方纔有一道聲音響起,一名玉衡閣的領袖起身道:

“天神書院是我向往已久的聖地。若是往日,我肯定是要去的,不過眼前這機遇誰也不願錯過。”

這句話立即引來諸多弟子的贊同:“我等也是這樣想的。劍域之圖即將開啓,誰也不願意錯過如此機遇。”

喧雜的竊竊私語聲充斥於劍殿中,畫雪絮黛眉微蹙,劍域之圖她當然知道是什麼

,只是沒想到劍域之圖會在今年開啓,美眸轉向畫末。畫末無奈的聳聳肩道:“就在數刻前,宗門執事傳達下來的消息。”

“劍域之圖,天神書院的修行可以延後一年,而這劍域之圖的開啓卻是十年難遇一次。比起天神書院的修行,這劍域之圖看起來更吸引人。”秦宇話語雖平靜,不過卻透露出對劍域之圖勢在必得的信心,眼眸中有着精光閃爍。

看着衆人的反應,畫雪絮有種無奈的感覺,這屆的選拔弟子因爲這劍域之圖放棄天神書院的修行自己這趟豈不是白跑了。不過這畢竟是衆人自己做出的決定,畫雪絮也不能說些什麼,看着黛眉間有些興奮的畫末,畫雪絮纖細的玉指輕輕的一點畫末的蛾眉,“這劍域之圖開啓就是五宗的盛事。你這妮子若是有機會前往劍域之圖的話,可要萬分小心。我昔日聽楚修師兄等人說過劍域之圖的可怕。”

“嗯。”畫末點頭,美目微轉,偏過頭笑盈盈的對着畫雪絮:“姐,你當初不是隨楚修師兄他們進過一次劍域之圖,爲何不趁着現在給大夥兒介紹下這劍域之圖的情況?”

畫末的這番話立即引起諸多弟子的注意。紛紛轉過頭,望向畫雪絮,就連悲戀歌也難得擡起頭。

整座劍殿中,或許也只有步韻寒微閉着雙目,對於這劍域之圖的話題漠不關心。

迎上衆人期待的目光,畫雪絮輕柔一笑道:“諸位也知道血煉空間的存在。這劍域之圖的性質和血煉空間一樣。不過比起血煉空間,這劍域之圖更加的神秘。甚至十餘年纔開啓一次。不過距上次開啓才數年,這次劍域之圖居然還能開啓,實爲古怪。”

“聽聞這劍域之圖其內寶物數不勝數,若是有幸進入其中就不亞於一場奇蹟,此言可當真?”悲戀歌輕聲道。

“自然當真。我曾聽宗門長老說過,這劍域之圖與昔日一強大宗門傳承有關。”畫雪絮悶悶道:“可惜宗門規定只有無雙七閣的弟子纔有資格參與這劍域之圖。我之所以有今日的成就都得益於這劍域之圖。”

整座劍殿喧雜無比。大多數都是無雙七閣弟子再問,畫雪絮在回答。坐在末尾,步韻寒秀眉微蹙。顯然不習慣這裡的喧雜,正欲起身離去,一道匆匆忙忙的身影闖進他的視線中。

“秦宇師兄,出事情了。”這名青年顯然是天權閣弟子,橫衝直撞衝進劍殿中,慌張的目光掃過在座的衆位,快速的朝上方的秦宇走去。

秦宇正長篇大論,孜孜不倦的向畫雪絮求教這些關於劍域之圖的問題。聽到聲音,秦宇轉過去,臉色頓時威嚴無比:“放肆,這裡是天樞閣的議事廳,在場的都是天樞閣的師兄,你在這裡大喊大叫,成何體統。”

聽到秦宇的喝斥,這名青年臉色更急,氣喘吁吁道:“只是。”

“只是什麼?”秦宇向着悲戀歌等人拱拱手道:“抱歉,這是我團隊中的一名成員。”

“沒事,不過看這師弟的神情,或許真出什麼事情了。”畫雪絮莞爾一笑道:“秦宇師弟不妨先處理下。”

“嗯。”秦宇望向這名青年,聲音嚴肅道:“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秦宇師兄,段天師兄他們前往開陽閣,去生擒那新晉領袖,被人家給斷了一臂……”這名青年有些語無倫次道。

“這就是你說的急事?不就是斷了那混蛋一臂,段天將人拖回天權閣了沒有?”秦宇眉頭微皺,旋即嘴角揚起一抹刺骨的冷笑。在執行任務回來後,他得知秦政被人給宰後就發誓要將那人碎屍萬段,奈何數日後就傳來秦天死在劍墓中的消息。未能親自血刃仇敵,秦宇心中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怒火。而在今日,他聽聞這新晉領袖安然無恙的回來,秦宇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譴派段天等人去擒住秦天,非得親自將秦天給剁了,以泄心頭之恨。

青年臉色頓時僵硬無比,糾正道:“師兄,是段天師兄他們被新晉領袖給他了一臂。”

秦宇臉上的笑意嘎然凝固住,扭過頭冷冷道:“你說什麼?段天被那混蛋給斷了一臂?段天靈皇九重的修爲,那混蛋才靈皇六重的修爲,段天腦子秀逗了不成,會傻傻讓那混蛋剁自己一臂?還是你在胡扯?”

接連數道質疑聲帶着怒火咆哮着,秦宇臉色陰沉無比。

“事情的經過我不知道,不過根據段天師兄他們的證實,確實是那混蛋動的手。”承受着秦宇的咆哮,這名青年有些不敢看秦宇,弱弱道。

“新晉領袖?”畫末優雅的柳眉輕微一皺,驀然一嘆,新晉弟子中又選出了名新晉領袖嗎?

步韻寒也是輕聲嘆息,轉身,正欲走出劍殿,然秦宇接下來的一番話卻讓她嬌軀劇震:

“那混蛋?這怎麼可能?你說那秦天以一己之力,不僅僅揍了段天他們一頓,還剁了一臂?”

猩紅的血腥味瀰漫於溝壑間,整座開陽閣死寂的可怕!

一道道猩紅的血痕在山道上蔓延着,就算風雪漸盛也掩蓋不住。

比起開陽閣的死寂,其餘諸閣就如同一鍋沸騰的開水。

“嘿,諸位,你們可曾聽說過新晉領袖?也就是這次新晉弱雞的領袖。媽的,這傢伙以一己之力挑翻了整個開陽閣。”

“這算什麼,關鍵是這新晉領袖太兇狠了。奶奶的,我可是親自跑去開陽閣見了下,簡直是人間地獄,到處都是殘肢斷臂。”

“這算什麼?就連天權閣的段天師兄都被新晉領袖狠狠教訓了一段,甚至被跺了一臂!”

今日,在開陽閣中發出的一幕正飛快的在無雙七閣中蔓延着,傳遍了整個無雙宗。數年以來,無雙七閣可是很平靜,未曾發生過今日如此血腥的一幕。

關於秦天的話題彷彿在一眨眼間,如同雨後春筍般直冒出來:

“太瘋狂了,這新晉領袖只是靈皇六重的修爲。而段天師兄確是靈皇九重的修爲。在實力如此懸殊的情況下,對方居然擊敗段天師兄。太不可思議了。”

“靈皇九重敗給靈皇六重?這怎麼可能,段天師兄在天權閣中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敗在一名不經傳的新晉領袖手中。你若是告訴我,全部新晉弟子圍攻段天師兄,段天師兄不幸慘白,我還相信。”

“千真萬確,怎麼可能是假的。根據我開陽閣一師弟說,新晉領袖完全是以碾壓的方式擊敗段天師兄。甚至以一己之力挑翻了數十名天權閣弟子。“

“這未免太逆天了。新晉領袖這麼可怕?就算是天樞閣的諸位師兄也不過如此。說說,這新晉領袖到底是什麼來頭,才成爲內門弟子不久,修爲就這般恐怖,實力更是驚人。”

無雙弟子議論紛紛,再初次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各個滿臉的難以置信,看着這些人有聲有色的描繪就半信半疑,直至跑到開陽閣目睹那觸目驚心的地獄場景後才相信,回來之後自然又是一番議論。

天樞閣和天權閣在無雙七閣中就是無數弟子仰望的存在特別是段天這種靈皇九重的強者,通過選拔賽,有資格去天神書院修行,無數人都認爲段天今後是有資格衝擊先天的。

然而,段天卻敗在秦天手裡,讓人震撼不已。

“這屆新晉領袖秦天難不成又是一妖孽人物,奶奶的這樣下去,今後的無雙七閣有誰會是他的對手?”

“秦天?這個名字好像有些耳熟,對了上次不是有一名新晉弟子初次衝擊劍閣排行,衝到第四百八十多名的不就是這秦天。

“好像這秦天和西秦有些恩怨。我記得聽天權閣秦宇師兄說過,要將這秦天碎屍萬段。”

“確實有恩怨。當初宗比時,秦天將西秦三皇子給宰了。”

“天啊!上次宗比的時候,這新晉領袖不過是靈皇三重的修爲,現在纔多久啊。”

隨着衆人的議論,秦天在無雙宗所經歷的一切也漸漸被挖掘出來,只是,當衆人將這些消息綜合起來的時候各個傻眼,甚至感覺到一股寒氣在背後直冒。

“囚魔試煉的唯一倖存者,數月前他是入道四重的廢物。數月後華麗的蛻變成爲比擬靈皇九重的強者。媽的,這可能嗎?短短數月,實力就發生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是個充滿傳奇和奇蹟的世界有什麼不可能,不過這秦天確實太逆天了。”

開陽閣,劍閣中。

秦天輕輕擦拭着劍上的血跡,完全沒有意識到今日這件事情在無雙七閣中掀起多大的風波。秦天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已響徹無雙七閣,甚至有好事者將秦天列爲數年以來最妖孽的天才行列。

楊修和林瑾萱兩人眼神有些複雜的望着秦天,特別是林瑾萱,俏臉上殘留着些許震驚直至許久後,她方纔從先前那一幕中反應過來秦天師弟單槍匹馬挑了莫圖等人,更是以摧枯拉朽的方式完虐段天師兄他們。西門求醉搓着雙手,雙目發光的望着秦天,嘖嘖直嘆:“服了門我成爲內門弟子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如此佩服一個人!

說着說着,西門求醉眼神越發火熱:“師弟,經過先前那一番熱身,現在我們去趟無雙劍閣如何?奶奶的,以師弟你的實力這次肯定能衝上更前面的名次。”

楊修和林瑾萱有些無語,看着眉飛色舞的西門求醉,這死胖子什麼時候都是想着押注的事情。

林瑾萱走上前,凝望着那雙猶如數月前那般清澈的眸子,語氣格外凝重道:“秦政兩兄長已經回宗門了。段天在你手中吃癟,這秦宇不會再袖手旁觀了,恐怕會立馬殺上開陽閣。”

“還有秦政的大哥秦獄。雖說在選拔後,他就閉關。不過天神書院的接引者已經出現,秦獄恐怕也要出關了。”楊修急聲道:“一個秦宇就足夠頭痛了,加上一個秦獄,簡直是火上澆油。”

“對。秦天師弟,聽師兄個勸,隨我去無雙劍閣去避避風頭。以師弟你的實力,只要在無雙劍閣

中修煉數月,難不免就踏至天罡之境。”西門求醉苦口婆心勸道:“到時候,管他秦獄還是秦宇,直接跺了。”

“西門師兄這句話在理。”林瑾萱螓首微點。

這三人接二連三的一番話炮轟着秦天,秦天完全沒有插嘴的機會,搖着頭,乾淨清秀的面容笑了笑,道:“秦獄和秦宇兩人的實力如何?西門師兄你在宗內消息極爲靈通,對這兩人應該有所瞭解。”

“這個是自然。”西門求醉有些得意的揚起嘴角:“在宗內,還沒有我西門不知道的事情。嘿嘿,就算師弟你想知道天璣閣領袖畫末的褻衣是什麼顏色,我西門都能說的上來。”

“咳!”秦天咳嗽一聲,這死胖子完全就是個話癆。

“抱歉,有些跑題了。”西門求醉端起茶杯牛飲一口,撐着大肚子坐在秦天前面,神情驟然凝重起來:“先說秦宇,在這次選拔賽中,秦宇展現出來的實力應該是靈皇九重巔峰左右。根據你師兄我手中掌握的情報,這秦宇身懷數門二品武技,不過其中最可怕的還是他西秦皇族的劍技。不是師兄我小覷師弟你,你若是遇上他,勝算真的不大。這人資質極爲可怕,將其中數門武技掌握至爐火純青的地步。”

“靈皇九重巔峰?”秦天眯着雙眸,還劍歸鞘:“確實有些棘手,那秦獄呢?”

“秦獄。”西門求醉眉頭完全擰在一起,苦澀道:“這傢伙是天樞閣中的一名領袖,實力深不可測,往日裡極少出手。不過在這次選拔賽中,秦獄的修爲顯然已經突破瓶頸,踏入天罡境。唉,無雙七閣中,恐怕也只有天權閣領袖和悲戀閣那些人可以壓制住這秦獄。”

“根據師兄我多年混跡江湖的經驗,師弟你若是遇見這秦獄,趕緊就撤。”西門求醉重重的拍了秦天的肩膀。

秦天起身,走向閣前那扇落地窗前,看着天邊伴隨着日幕而來的風雪,嘴角挑起一抹笑意:“這秦獄還在閉關沒有出來?”

“嗯。好像是聽說在選拔賽中有所感悟,就閉關了。”楊修輕聲道:“他出關後,實力肯定會更可怕。”

“那如果我趁着他閉關,將這秦宇給宰了,他估計會氣的吐血。”秦天輕笑道。

聽着秦天笑語中的濃濃血腥味,林瑾萱秀眉微挑,注視着秦天的背影,正欲說些什麼,西門求醉搶先道:“師弟你可別衝動啊。衝冠一怒固然勇氣可嘉,不過後果就有些得不償失。聽師兄的勸,我們現在就去無雙劍閣避個風頭,每次就進劍塔耍耍。”

微弱的陽光倒映在秦天的眼瞳中,秦天卻再次搖頭,“放心,我心裡有數。我可是好不容易從死人堆中爬出來,不會將自己的生命當做兒戲。該撤的時候我會撤,這秦宇,他還沒這個資格。”

“你就是把自己的命當做兒戲。”一道清冷的喝斥聲在殿外響起……

寒風帶着刺骨的冷意席捲而來,伴隨一道清冷的聲音。

整座劍殿中的溫度徒然劇降,秦天眉頭微擰,轉過身望着緊閉的殿門。

咯吱!

殿門被推開,一道清冷的倩影緩緩走來,修長多姿,絕色的容顏上噙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初次望去,這道倩影像是立身遠山冰雪之上,聖潔而遙遠,讓人無法接近。

“韻寒師姐。”西門求醉搓着雙手,目瞪口呆的望着走來的步韻寒。

楊修有些驚呆的眼睛顫抖着,微微凜然轉頭望向秦天的背影:“難不成秦天師弟也得罪了韻寒師姐?”

林瑾萱黛眉微皺,就算以她的眼光,也不得不讚嘆步韻寒的驚豔,嫋嫋若仙,步履輕盈,帶着超凡脫俗的氣質,仿若遠山冰雪上迎風而綻的雪蓮,冷峻而又高貴。林瑾萱微微行禮:“見過韻寒師姐。”

往日裡,步韻寒遇事不驚,清冷如雪的眸子中總是噙着些許漠然。而這一刻,步韻寒秀麗的畫眉下卻是流轉着驚疑不定的神色。天樞閣和開陽閣皆在無雙主峰上,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這一路而來,步韻寒聽到的議論可不少,例如:秦天修爲已至靈皇六重,獨挑開陽閣,完全碾壓段天等人?

這每件事情都像驚天悶雷般轟擊着她古井無波的心境,甚至有些難以置信。

段天的實力,步韻寒也曾見過,秦天才晉升內門弟子多久,就能夠將之擊敗?不過親眼目睹開陽閣那觸目驚心的血腥場景時,步韻寒意識到。這些消息並非是三人成虎,而是真正發生過的。

擊敗靈皇九重的段天。

步韻寒呼吸有些急促,攥着玉手,目光停留在那張邪魅的俊臉上,比起昔日。秦天更加的內斂,深邃的眸子猶如死水般平靜。在步韻寒的注視下,秦天細長的劍眉輕輕的揚起,俊朗的面容笑了笑道:“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步韻寒雙手攥的更緊,玉臉漠然道:“你還是和以往那般衝動,今日這些事情固然解恨。不過也爲你引來更多的麻煩。秦宇已經得知你回來的消息。或許,不日他就會衝上開陽閣,你想過如何應付他的怒火,報復嗎?”

秦天轉過身,眼角餘光掃過步韻寒那精緻的玉臉,繼續眺望着遠處翻滾的風雪:“他不足爲慮。”

步韻寒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不足爲慮。我不知道你的實力到底有多強。但我知道以靈皇六重的修爲是很難承受住一名靈皇九重巔峰的報復。你的潛力很不錯,在短短數月的時間內就修至靈皇六重的地步,爲何不先嚥下眼前這口氣,先躲過眼前這一劫,繼續苦修。”

秦天轉身,望着眼前黛眉微挑的步韻寒,他還是一次在步韻寒眼中看到了氣惱。道:“我記得初見你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中,韻寒師姐都很不待見我。若我真不幸死在秦宇手中,韻寒師姐你也不會受到那件事情的束縛了。放心,我有分寸的。就像先前我所說的那樣,我比誰都要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性命。”

步韻寒柳眉微蹙,美眸中閃過一抹薄惱,冰冰冷冷道:“父親不在宗內,我作爲長輩有義務去關心你。我只是不想讓父親回宗的時候聽到你死在秦宇手中的噩耗。”話語一頓,步韻寒聲音凝重了不少:“你真的有把握應付秦宇?”

“嗯。靈皇九重的修士,我也曾殺過。”秦天面容笑了笑道。

步韻寒明眸盯着秦天臉龐仔細看了片刻,似乎要在秦天臉上看出這番話的虛實,可是,至始至終。她在秦天眼中看到的只是平靜。

“那天罡境的修士呢?”步韻寒揚起耳根垂落而下的青絲,美眸瞬間變得冷冽起來:“秦獄已經突破了瓶頸,現在已經是天罡境的修士。天罡境和靈皇境的差距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天罡境?”秦天目光透着些許沉思,天罡境對於他而言確實十分棘手,若說對付秦宇,秦天有十成的把握將之擊殺,那麼天罡境的秦獄,他這種把握就不足五成,甚至更低。

“天神書院的接引者不是在宗門,通過選拔賽的這些人應該不會在宗門中逗留太久。”西門求醉插嘴道。

天神書院接引者。

應該就是上次的那白衣女子。秦天目光微凝,轉向步韻寒:“你的實力應該也通過了這次選拔賽,恭喜你。”在秦天的感應中,步韻寒的氣息比起以往更盛,甚至隨時可突破至天罡境。

步韻寒皺了皺眉頭道:“這次選拔賽的結果有些出乎意料,大多數人都放棄進入天神書院修行。”

貝齒輕啓,步韻寒神情難得凝重起來:“至於秦獄他們,恐怕也要留在宗門。”

“放棄去天神書院修行?”西門求醉高亢的驚呼聲響徹着:“這怎麼可能。數十日前,無雙七閣的翹楚爲這名額爭的頭破血流,名額拿到走了卻要放棄,這算什麼道理。”

“事出有因。”步韻寒對秦天道:“劍域之圖開啓在即,無論是悲戀閣領袖還是秦獄他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這等機遇。”

“劍域之圖?”秦天端坐下來,轉目望向西門求醉,見三人也是滿臉疑惑的神情,顯然以往也未曾聽說過。步韻寒漫不經心的將先前聽到的消息告知秦天等人,道:“凡是劍域之圖開啓就意味着無數機遇,恐怕這次選拔出來的弟子都會放棄進入天神書院修行。”

“肯定的。天神書院可以拖延一年再去,這劍域之圖卻是可遇不可求,誰都明白後者更重要。”西門求醉雙目發光,搓着雙手,興奮道:“我西門運氣還真不賴,居然有幸遇見劍域之圖開啓,奶奶的,這劍域之圖,我是非去不可,搬空裡面的劍技,丹藥。這可比押注還要賺貢獻點。”

沒有理會興奮的胖子,秦天沉吟道:“也就是說,秦獄和秦宇兩人也會留下來?”

“嗯。”步韻寒點着頭,語氣變得有些清冷:“就算你僥倖能夠戰勝秦宇,那秦獄呢?距劍域之圖開啓還要些日子,這些時間足夠他們收拾你。”

“驚仙峰畢竟是父親的修煉之地,諒秦獄他們也不敢前往驚仙峰放肆。明日,我就要前往天神書院,在我離去後你就搬去驚仙峰,至於這秦宇,趁着我還在宗內,我會幫你阻攔着。”

“你要前往天神書院,放棄劍域之圖?”秦天神情一怔。

步韻寒螓首微點:“父親離宗已有數月。數日前,我曾拜訪宗內的長老詢問父親的去向,據李慕辰長老交待,如果我想知道父親的去向,那就要去天神書院中找一前輩。那前輩和父親是摯友,也只有他知道父親的去向。”

“比起劍域之圖,我更在意的是父親的去向。”步韻寒搖了搖頭嘆息,又是囑咐秦天一番話後,起身離去。在走出劍殿時,步韻寒彷彿想起了什麼,曼妙修長的雙腿交替站定:“年輕氣盛誰都有過,不過我希望你今後做事情的時候要謹慎考慮,不要太沖動。劍至剛則易折。莽撞和桀驁是最容易毀掉一個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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