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昊知道烏託聯繫到了當年西門哲與楚航合謀在翠挽湖俘獲了他的事,微微一笑,“看來聰明如你,也不懂得西王如今的心思,”
當明白一切都是西門哲的計策時,西門昊就知道西門哲是絕不會去真心救他的兒子的,他的兒子一直在烏託手中,他纔有不出兵的理由,
就連烏託也渾然不知的落進了西門哲的算計,爲自己得手的“計策”沾沾自喜,
“你究竟是誰,”
西門昊的聲音令烏託再次暗驚,這個聲音熟悉的令他可怕,
烏託緊凝着雙目盯着西門昊露在外面的眼睛,森寒至極,
其實,西門昊的聲音原本模仿楚航的有**分像,加上殷楚嫣也想不到世間有兩張幾乎一樣的臉,也就沒有任何疑慮,但此時他對烏託發出的是真聲,真的令烏託一下就想到了原本該葬身石山的西門昊,
加上這雙熟透的眼睛,烏託都能夠覺察到自己的心底在微微的顫抖,
“你說呢,”西門昊笑着反問,
殷楚嫣也覺察到二人之間異樣的氣氛,不只是面對仇人那般的簡單,於是,也跳下城樓,來到了二人面前,
殷楚嫣看着西門昊揭下了面巾,她沒有半點意外,那原本就是楚航的樣子,
“西門昊,你沒死,”反而是烏託幾乎是脫口而出,其實當他看到那破影功的時候,就應該做好面對這一幕的打算,
“兒子,你在說什麼,”殷楚嫣不解的問,
“他是西門昊,”烏託咬牙切齒的道,西門昊的出現令他措手不及,而且西門昊比楚航帶給他的敵意更大,
“怎麼會,”殷楚嫣愣了,
“這就是楚航一直不願真面示人的原因,”烏託反應很快,因爲楚航與西門昊有同樣的一張臉,或者說他們原本就有不爲人知的關係,
“楚航是朕的大哥,這一次是朕利用了他的身份,”西門昊很爽快的說道,
“楚航是你大哥,他是西門家的人,”殷楚嫣怎麼也想不到會扯出這樣的事情,
“是的,朕還要多謝太后的良藥,否則朕不會這麼快的康復,”西門昊笑道,
天,殷楚嫣一拍腦門,她都做了什麼,不僅將兒子的大敵留在身邊,還精心給他療傷,幫着他潛藏在月華國的王宮,
很顯然,京都裡發生的事都是這個原本該死在山崩中的青轅王朝的皇帝西門昊做的,他究竟還做了多少不利於月華國的事,
如此的失誤足以顛覆整個月華國的江山,
殷楚嫣替她的兒子害怕了,早就知道守一個江山很累,可是兒子喜歡,她幫不了什麼也就罷了,可是偏偏捅出了亂子,
“兒子,”殷楚嫣小心的低喚烏託,面露歉疚,
“他要沒點本事,也就做不了青轅王朝的皇帝了,”烏託說的毫不在意,可是心中卻沒了底,殷楚嫣擔心的也是他懼怕的,
“不錯,今日你在這裡見到了朕,也就該下令讓你的軍隊退兵了,”西門昊雙臂環胸,氣定神閒的道,
“就憑你在京都使的手段,”烏託冷笑,
“朕沒有如你所願死在石山還不夠說明問題麼,你可以算算朕來到京都多少天了,你能夠引誘着朕先勝再慘敗,朕就不會讓你在沙場上乘勝追擊沾沾自喜,繞到你的後方直搗你的京都,”西門昊道,
確實,這是一個出乎意料的戰策,
烏託暗自汗顏,緊盯着西門昊,半晌沒有吭聲,此時他着實摸不清西門昊的底牌,
“記得你曾經借用蘇洛城大夫人出殯運送炸藥,我朝的炸藥可是天下威力最強的,絕對強過你的那些用來炸山的火藥,你要不要親自體驗一下,”西門昊勾勾脣角,蠻有興趣的道,
烏託的神情微微一變,如果西門昊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將京都各個角落佈滿了威力強大的炸藥,他的天下就玩完了,
“你若不怕,朕也不怕,青轅王朝還有西王坐鎮,就算朕陪着你一起被炸死,還有人會帶領萬千鐵蹄踏平你月華國,以後的事朕能想得到,定可以含笑九泉,”西門昊道,
一個王朝的凝聚力在與國君,就算他這個皇帝死了,只要有新的帝王即位主持大局,民心就不會渙散,國就不會亡,而烏託一死,京都有個意外,月華國將後繼無人,
這就是西門昊強於烏託的底牌,
此時西門昊要做到的就是沉住氣,將烏託詐住,不戰而勝,
“朕不想死,想必你也不想將江山白白拱手讓與他人,”烏託的眼珠子轉了轉,有了決定,與西門昊打賭,他沒有賭的勇氣,他不能拿月華國的安危去賭輸贏,他要百分百的保月華國絕對的安全,
“當然,如果你肯退步,朕也想繼續活着去做萬人之上的帝王,”西門昊笑道,
“皇上,既然他是帶傷來到月華國,想必也是沒有料到我們的炸山之舉,不要被他的假象迷惑,錯失良機,”先前那位指責楚航的大臣走了過來道,
“當日向朕提出劫掠西門哲的孩子做人質鉗制西門哲帶兵的計策是你,如今說西門昊是假象的也是你,難道此時你就絲毫不怕最後讓西門哲成爲一統兩國的新皇,”烏託反問,
西門昊的眼睛眯了眯,打量着那個大臣,從白依依口中曾聽說月華國有個權臣與西門哲私通,又截獲了信鴿的傳信,想必就是這個人了,現在如果他與烏託都遇險的話,得利最多的就是西門哲,看來他是又要替西門哲做打算了,
“微臣只是認爲此時是西門昊故弄玄虛,就算他來到京都這麼多天,也未必能做多少事,畢竟那是需要人力物力的,他豈能輕易的瞞過衆人耳目,”那個大臣道,
“真是故弄玄虛也罷,可若是真的呢,”烏託看了眼西門昊,還是那句話,他真賭不起,
爲保月華國百分百的安全,就算被西門昊算計嘲笑,他也得認,有時候由於一時的失誤,就得這樣忍氣吞聲,身爲一個皇帝,就算生性再狂妄,也得守着一個分寸,擔負着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