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情邪少 戀上瘸子小嬌妻
曾經每年都有那麼幾次,有一個從百花醫院裡走出來的病人總是跑到許家大苑的門口那裡趴着欄杆張望。而且一望就是一整天的時間!有一次,百花醫院的工作人員因爲沒有及時找到她,她就在那個冰天雪地的夜裡蹲了一個晚上,看了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奄奄一息地被人擡走。
可即使這樣,媽媽王秀麗還是對她投以了一臉的鄙夷,說什麼賤人就是賤人,生出來的種也賤到了骨髓裡面去。
當時自己不明白她爲什麼要對一個瘦弱的老人說出這樣的話,只知道老人聽了她的話後,看着自己淚水像氾濫的洪水一樣涌了出來。那種眼神,深深地刺痛了自己。直到那麼多年過去了,還是記憶猶新。
後來有一次,爸爸帶着自己去百花醫院看到了那個老人,可是當時正巧遇上她抑鬱症發作,她衝過來抱起自己就要從三樓跳下來。當時嚇壞了所有的人,爸爸從她手中搶回了自己後,就再也沒有帶自己去見她了,而她,也再沒有出現在許家大苑的門口。
想到這裡,寧若惜轉過頭來道:“爸爸,你說的那個老人,就是以前常站在我們家門口的那個嗎?”
“沒錯,就是她!自從那次帶你去見了她之後,我還去找過她一次,她說她不是不想去看你,而是怕到時又傷害了你,再加上,她現在的身子越來越差,走起路來很不方便,從百花醫院走到許家,需要大半天的時間。所以這些年來,她都忍住了對你的思念,獨自一人在醫院裡度過!”
可憐的媽媽啊!
寧若惜辛酸地抿了一下下脣,沉默了片刻之後,收起了複雜的情緒言歸正轉道:“好了,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接下來,我們還是想想怎麼處理現在的事情?”
說到這點,許志明神色暗淡:“這件事……我們還在商議!”
“不用商議了!”寧若惜斬釘截鐵地道:“我看最好的辦法,就是將許家大小姐的身份完璧歸趙,今天就讓曼荷來當凌星凱的新娘子!”
許志明一聽,滿是吃驚地,說不出是喜還是悲:“這……這怎麼行?”
“有什麼不行?這些東西原本就是她的,再說了,反正我也不稀罕,只要曼荷喜歡,拿去就是了!”
這些年來,有她喜歡的東西拿不走的嗎?與其在這裡跟她爭個臉紅脖子粗的,不如大大方方地成全他們兩個!
如果她真能放得下,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許志明輕嘆了一口氣:“婧文,那你恨她嗎?”
“恨?許家養育了我二十年,我哪有恨別人的資格?爸爸,你放心吧,什麼許家大小姐,什麼凌家少奶奶,這一切我都不稀罕!”
“那你想要的是什麼?”
寧若惜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後才把頭轉向了窗外:“我只想跟親生的媽媽在一起!”
許志明明白地點了點頭:“既然你能放得開,那就最好了,婧文,如果曼荷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寧若惜苦笑一聲:“許婧文這個名字,已經不屬於我了!從今以後,別再叫我婧文了,叫我寧若惜吧。”
許志明臉色微變,淚水再次從眼眶裡奪了出來。改名字雖然事小,但他很清楚寧若惜這句話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從今以後,她不再是許家的女兒了!
“好了,都別說了,我們出去吧!”寧若惜說完之後,整理了一下臉上的容妝,最後頭也不回地就走出了這間不屬於她的新房。
還沒有走到休息室門口,走廊那裡已經傳來了王秀麗那河東獅吼般的聲音:“告訴你們,我真正的女兒是曼荷,而許婧文是什麼?她只不過是來我們許家討飯吃的喪家犬罷了。她的真名叫做寧若惜,爸爸呢,是個牢改犯,媽媽是個瘋子!當初如果不是我和志明菩薩心腸收留她的話,恐怕她就早已經餓死在街頭了……”
聽到這話,許志明的眉頭馬上皺了起來,一進大門便喝道:“秀麗,不得在這裡胡言亂語!”
“喲,難道我說錯了嗎?”王秀麗一邊說,一邊走了過來指着寧若惜道:“事實上,她的的確確不是我們的親生骨肉,是你老糊塗了,纔會把別人的女兒當成自己的寶貝來養!”
“你……”許志明氣得臉色都青了起來。
休息室裡沒有人再作聲,氣氛顯得異常得尷尬。寧若惜目光冷漠地掃視了裡面一圈,此時除了凌家和許家的人外,外人和下人一個都不在!包括那個原本身陷泥潭的葉勝熙也失蹤了。
而那個凌星凱,此時正事不關己地斜着身子睡在沙發上,實足就是一副登徒浪子的模樣。
凌天成坐沙發上站了起來,氣宇軒昂地走了過來,看了一眼許曼荷,又看了一眼寧若惜:“許老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太太說,你們真正的女兒是曼荷?這句話我沒有聽錯吧!”
許志明和寧若惜對望了一眼,正當想要說話之際,王秀麗便迫不及待地從包裡拿出了一份親子鑑定的報告道:“凌老爺,如果你不信我剛纔說的話,那麼這份報告能不能證明我說的是真的呢?如果你連這份報告也懷疑的話,沒關係,你隨時隨地都可以找人驗一下志明和曼荷的DNA,一家醫院不夠權威,你可以找十家,如果中國的醫院不夠權威,你同樣可以拿到外國去,比如說美國啊,英國啊,拉斯維加斯啊,澳大利亞等等等等,隨便哪一個國家都隨你挑!看看我有沒有造假。”
看王秀麗說得這麼信心滿滿,凌家的人內心顯得更加沉重起來。
知道事情已沒有必要繼續隱瞞,許志明站了出來道:“沒錯,秀麗剛纔說的的確是真的,我親生的女兒的確就是曼荷!而婧文,只不過是我留養回來的孩子而已。她的真名叫做寧若惜。”
“啊……這……這……”凌天成嘴巴微張,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凌太太道:“許老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