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怪不得塗西蓮會這麼希望自己的女兒是不是能真的跟刑慕寒有點什麼,因爲她和丈夫還從來沒有聽自己的女兒說過有喜歡的男生,沒聽說過女兒說談戀愛了呢!初中高中的時候是她丈夫下了死命令對女兒說絕對不能早戀,而他們的女兒真的很乖很聽話,真的就好好讀書,沒有早戀的行爲。
甚至收到了男生的情書之後是直接還回去還是寫一封簡短的拒絕信讓對方死心,女兒都會一一向他們報備。
可是當其上了大學,他父親都收回成命讓女兒可以談戀愛了,他們卻也還是一直沒聽說過什麼好消息,甚至都沒見女兒同哪個男生走得比較近的。然而今天晚上,居然被他們看見女兒和一個十分優秀的男人一起跳舞,況且他們其實還看到了這兩個人親暱的貼在一起的樣子,所以難免就會希望這兩個年輕人之間是有些什麼的。
舒依檸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此時在想些什麼,也沒多大興趣想知道其在想着什麼,她只知道,自己的母親此刻的智商其實跟三歲小孩也差不多,因爲她說的明明是實話,她母親卻硬是要認爲她和刑慕寒之間是有些什麼的。真的搞不懂自己的母親對那個冰山男人的評價爲什麼會那麼高,那人怎麼看都不像善良的好人啊,加上時時刻刻酷着一張俊臉,簡直就是浪費資源……
一時之間兩母女居然都沒有說話,因爲母親正在腦海裡思索着女兒和那位優秀年輕人間的可能性暫時沒空繼續逼問女兒問題。而女兒呢,則是不斷地在腦海裡翻找那個冰山帥男銀的罪狀,也暫時沒時間再去反駁母親的話。
兩人各執心思坐在一起沉默着,當舒天富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兩母女也不說話,就各自保持着難得的沉默。
“你們兩個在發什麼呆呢?”舒天富笑問着,在一旁坐了下來。
“沒什麼。”塗西蓮很快回過神來答道。在還不清楚自己女兒和刑慕寒之間到底有幾分親密度的時候,她可不想在女兒面前跟自己丈夫討論些什麼,所以只能暫時這麼說打消丈夫再問下去的念頭。
“爸我們可以走了嗎?”舒依檸還是想要快點離開這裡,避免待會兒再看到不該看見的人。
而她在心裡默默祈禱,今晚之後,請別再讓她看到那個可惡的男人了。
“我剛纔已經跟你謝伯伯打過招呼了,現在走也行。”其實舒天富會這麼快就回來也是爲了要帶妻子女兒回家的。
他畢竟還是一個好爸爸,剛纔聽到自己的女兒說累,他自然想早點帶她回家休息。
“那太好了,我們現在就走吧!”瞧舒依檸此時此刻這興奮勁,哪裡像是累了的人啊!
“好,聽你的。”舒天富語氣寵溺地說。隨之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朝舒依檸問道:“對了你和那個刑總裁是什麼怎麼認識的,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舒天富的問題雖然沒向塗西蓮問得那麼直接,但其實也是換湯不換藥,都是想知道自己女兒和那個年輕有爲的男人間到底有沒有什麼曖昧。
“……”舒依檸恨恨地想,遇到那塊大冰山真的一點兒好事都木有!
不過她以爲謝伯伯的生日晚宴之後就不會再見到刑慕寒這個對她說過讓她做他的女人的男人了,畢竟他們除了幾次偶遇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交集,再加上兩人對彼此的理解基本是隻知道名字,所以怎麼也應該不會再有機會接觸纔對。
甚至她還十分當晚回到家的時候還十分虔誠地跟各路神仙打過交道說讓她別再碰到刑慕寒這個人了。
卻未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世界上的事情哪裡是她說怎麼樣,想怎麼就真的能怎麼樣的?
而且她遇到刑慕寒的時間還很緊湊,不過纔是從晚宴回來的第二個晚上就再碰到他了。
這晚她吃過晚餐之後,舒依檸待在客廳裡陪父母看電視,但看着看着,她家父親大人又旁敲側擊地打聽起她和刑慕寒的關係來。她第一想到的是,不愧是她老奸巨猾的父親大人,本來她還以爲昨晚在晚宴的時候她隨口搪塞了幾句之後這件事情就過去了呢,卻原來他在這兒等着她呢!
爲了避免自己再被父親無休止地追問下去,舒依檸趕緊找了個藉口說快開學了要看一下書溫習溫習就溜回了房間,如此才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逃過了一劫。
而米菲菲的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打來的,好朋友打電話過來,舒依檸自然沒多想就滑動了接聽。但是剛開始的時候只聽到那邊傳來一陣嘈雜聲,她擔心地叫了幾聲菲菲,才聽到米菲菲明顯哽咽的嗓音在那邊響起。
不過米菲菲說出來的話並沒有讓舒依檸安心,反而更加擔心了。
“檸檸,救我……”
掛了米菲菲的電話,舒依檸也來不及多想,拿了自己的銀行卡下樓和父母說了一聲要和朋友出去玩一會兒很快回來就換了鞋子出門了。
米菲菲家裡的情況是怎麼樣的舒依檸和田筱愉都是知道的,只是雖然舒依檸家裡的條件好可以幫助米菲菲,卻太清楚菲菲這人自尊心很強,所以從來沒有說過要幫忙的話來。而今晚她突然接到米菲菲的電話說要跟她借錢,不是不驚訝的,可當問清楚了是什麼事情之後,她卻被嚇到了。
因爲家裡的條件不好,所以米菲菲晚上的時候都在一家酒吧裡兼職當服務員,儘管舒依檸和田筱愉覺得魚龍混雜的酒吧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不太安全,也勸過她幾次,但她說她的一個遠房表哥在酒吧裡當調酒師,會照顧她的,因此她們也沒再多說什麼,只囑咐她在工作的時候要小心一點兒。
而米菲菲從上個學期開始就在酒吧裡兼職了,期間都沒聽她說有過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舒依檸卻沒想到今晚會聽到她讓自己帶十萬塊錢去酒吧。電話裡她是聲音很急很慌,舒依檸聽得不是很清楚,但大概知道她好像是因爲不小心將酒倒在一個客人的身上了,而那個男人非得讓她陪十萬塊錢,不然就讓她陪他過一晚。
聽米菲菲的意思是,那個男人在S市還有那麼一點勢力,好像連酒吧的經理都不敢得罪他,而她的表哥只是酒吧裡一個小小的調酒師,自然是拿不出這十萬塊錢幫忙的,所以萬不得已之下,她就只好打電話給舒依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