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莫梅的這一陣臉紅,我的心不知爲何重重的一顫,女人的直覺總是那麼的敏感,莫非莫梅喜歡江懷宇?
想到這裡,我輕輕的搖了搖頭,怎麼可以這樣小氣哪?如果莫梅真的對懷宇有意思,他們同事這麼多年機會一大把,何必非要等到我出現之後,橫刀奪愛哪!
更何況莫梅對我的關心是發自內心,絲毫看不出來一點點的虛情假意。
飯後,江懷宇被張博天給帶走了,這個時候看,醫生與病人之前也和小偷與警察之間沒有什麼不同,都是逮捕與被逮捕的關係。
吳媽給莫梅準備了客房,可是我卻想讓莫梅和我睡在一間屋子一張牀上,閨蜜之間有很多話要說得:“莫梅,你和我睡樓上主臥好不好!”
“淼淼,不好吧!這幾天我知道你一定沒有休息好,等下次我再過來時一定陪你一起住好不好!”莫梅輕飄飄的將我拒絕了。
“也好,這幾天一直被那個米總囚禁着,今天又被她帶到工地幹了一天的活,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臭死了!我一會兒上樓好好洗個澡再好好睡一覺!”我說着告別莫梅向樓梯走去。
走進臥室,打開櫃子,拿出睡衣,拎着睡衣走進浴室,打開浴缸注水管,站在浴缸前發呆,想一想這個浴缸和我今天早上洗澡的簡易淋雨竟然如此的不同。
這幾日的遭遇歷歷在目,那間狹小黑暗的屋子,就像是夢魘一般籠罩在我的腦海中,一想到那裡,整個身體都在瑟瑟發抖。
伸出手去觸碰那一股股注入浴缸中的暖流,心情才稍稍緩解不少,等到浴缸的水注入一小半的時候,我就脫去米總送我的破舊衣服,迫不及待的步入浴缸。
將自己的整個身體浸泡其中,我願意享受此刻的感受,真希望我的記憶能夠瞬間斷片,將那幾日的記憶統統抹掉。
躺在浴缸中感受着來自浴缸的按摩和注入管還在注水的衝擊,特別舒服,真是好久沒有這般享受了。
人真是個奇怪的動物,一旦生活質量有所提高,就再也不願意降低迴去。
但是如果在極度惡劣的生存環境中,只要有信念的支撐就一定能夠頑強的活着。
洗過澡,將髒衣服扔到浴室的垃圾桶內,換上睡衣,頭上裹着毛巾推開浴室的門剛要準備出去,腳下一滑差點坐在了地上。
突然感覺,腳好像崴了,有點疼,蹲下來用手揉了揉好像沒什麼大事,這個時候透過浴室的門縫一眼就看見莫梅坐在我們的大牀上。
莫梅閉着眼睛輕輕的撫摩着我們的牀,深深的呼吸好像在感受着來自牀的溫度。
真的感覺有點不對勁,剛剛不是說要睡在客房嗎?怎麼這麼快就改變了主意哪?轉念又一想,如果要睡在主臥的大牀上,大大方方的過來不就可以了,爲什麼偷偷摸摸的摸着牀坐着深呼吸的動作哪?
難道是,剛剛我的猜測是真的,莫梅真的喜歡懷宇,摸着牀才能近距離感受的到來自懷宇的氣息和溫度。
想到這裡我伸出一隻手來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臉蛋,告誡自己,莫梅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閨蜜,是我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懷
宇以外對我最好的人。
站起身倚在牆上,伸出剛剛崴了一下的腳,活動一下,感覺沒什麼事,推開浴室的門走了出去。
“莫梅!你是來陪我一起睡覺的嗎?”我歡快的叫着她的名字,問出心中的疑慮。
莫梅聽到我的聲音顯然是嚇了一跳,急忙從剛剛的沉思中緩過神來,站起來向我這邊走來:“哦,淼淼,我來的匆忙併沒有帶睡衣,你可不可以借我一套睡衣穿!”
“哎,說什麼借,莫梅你來!”我招呼着莫梅轉身打開櫃子。
江懷宇和我的衣物都展現在我們的眼前,莫梅走到我的身旁,我伸出手拿出一套江懷宇上次一起新給我買的衆多睡衣中的一套玫粉色的遞到莫梅手裡:“這套新的送你了!”
莫梅捧着我剛剛放在她手中的睡衣,眼睛卻盯着衣櫃裡面的其他睡衣看個不停。
“莫梅,怎麼這套不喜歡嗎?你看看這幾套都是新的你喜歡哪一套都能送給你!”我指着一排新睡衣給她看。
可是,莫梅卻將視線投到懷宇那邊的櫃子裡,伸手摸着江懷宇的睡衣:“這是懷宇的睡衣嗎?”
“是的,他睡覺時最喜歡穿這一套,都有點舊了!”我隨口說着。
“淼淼,可不可以今晚讓我穿這套,我比你胖很多,你的睡衣碼太小我穿着肯定瘦,我喜歡穿寬鬆的!這樣睡覺舒服!”莫梅說着將我剛剛放在她手中的睡衣放到我的手上。
竟然還沒等我開口,就拎起江懷宇的睡衣,準備往外走。
“好…的…!”我磕磕巴巴迎着莫梅的背影說出這兩個字。
“晚安淼淼!”莫梅走到門口,轉身關門時和我道了這一聲晚安,沒等我回答轉身下了樓。
我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張了張嘴說了句:“晚安!”
這一聲晚安說出口,聲音小的彷彿只有我能夠聽清楚。
如果說江懷宇凝目看着她時她臉紅只是個巧合;如果說剛剛獨坐牀上的一系列動作只是個巧合;那麼剛剛拿走懷宇睡衣的舉動就不可能再是個巧合了。
衆多的巧合拼湊在一起,我幾乎可以肯定一點,劉莫梅愛上江懷宇了,我知道,江懷宇知不知道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這裡我的悲傷再次涌上心頭,我最重要的兩個人與我這不是陷入了三角戀之中了嗎?
爲何生活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讓我極度恐慌,某個時候我真希望自己是個木納之人,對一切事物無動於衷,可是,我卻不能夠做到。
本來受了幾日的折磨已經滿身疲憊的我,沒有關燈櫃子開着沒有關上,躺在牀上盯着被拿走睡衣的位置卻怎麼都睡不着,逼迫自己必須睡覺,關上燈轉過身去,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直到次日清晨,瞪着大眼一夜未睡的我絲毫沒有倦意,站起來下了牀來到餐廳,坐下來看着吳媽在廚房忙碌的身影,絲絲冰冷的心,才感覺到陣陣的安慰。
“早啊!”身後傳來莫梅爽朗的聲音。
我迎着那一聲早回頭望去,莫梅果然穿着江懷宇的睡衣走進餐廳,直到這一刻,我的心又開始莫名其妙的焦作
煎熬極度難耐一起極度涌上心間,我在心裡反反覆覆的告誡自己不要小心眼,穿穿睡衣無所謂,真的無所謂,可是我的心就不受我控制的疼,劇烈的疼。
“早啊!”我小聲的機械式的迎合着莫梅。
這時候吳媽從廚房裡面將準備的早飯端了上來,看見我們兩個說了句:“兩位小姐早上好!”
“吳媽早上好!”莫梅清脆的聲音大過我的聲音喊了起來。
這個時候吳媽看見了穿着懷宇睡衣的莫梅輕輕笑了笑。
莫梅倒是捕捉到吳媽那個淡淡笑容:“吳媽,你這是在笑我嗎?”
“沒有,沒有,我哪敢笑您哪?”吳媽拽起圍在肚子上的圍裙擦了起來。
“吳媽,那你在笑什麼?”莫梅似乎開始不依不饒起來。
“我就是覺得劉小姐穿着先生的睡衣怪怪的!”吳媽說完轉身向廚房走去。
這個時候,我選擇沉默沒有出聲,可是我的心真的感到了陣陣的痛。
“這不是挺好的嗎?怎麼就怪怪的了哪?”莫梅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自言自語的說着。
“淼淼,你說我哪裡奇怪?”忽然擡頭大聲問了我一一句。
就這麼一問,我還真不知道說點什麼好,我怕一開口就能說出我心中的恐慌,於是我只能選擇沉默。
早飯就在這樣如此尷尬的氣氛中度過了。
今天是去警局錄口供的日子,莫梅終於換下了睡衣,換上了自己的衣服,直到這時我揪着的心才稍稍得到緩解。
而我又穿上了那條最喜歡的小皮裙,我們姐妹二個手拉着手一同出了門。
昨天的那個司機,看見我和莫梅急忙從商務車上下來,迎上我們,拉開商務車的車門。
“二位小姐早上好,二少爺吩咐過讓我們幾個形影不離的陪着二位小姐!”聲音充滿力道的說着。
我和莫梅邁進車子,車裡面幾個保鏢齊聲說:“程小姐好!”
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如今境遇,竟然能夠完全不受控制心潮澎湃了起來,語言輕飄飄的脫口而出:“大家早啊!都吃過早飯了嗎?”
“回程小姐的話,我們吃過了,肯德基早餐!”車上的幾個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樣一口同聲的齊聲回答。
我沒在說話走到靠窗子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時候司機也坐進了駕駛室。我探過頭去對他說:“司機大哥,我今天上午還要去一趟警局,真是麻煩你了!”
“程小姐,不必客氣,二少爺早就吩咐過了,請您坐好,我要開車了!”說完客氣的轉身發動車子開離了別墅。
……
市局對米總所屬的浩天房地產開發公司早就立案開始偵察了,所以昨天突然逮捕所有人並非偶然,由於證據確鑿,我今日上午這一趟,只是簡單的形式問題。沒幾個問題我就沒事了。
走出市局的大樓,卻不見莫梅和商務車的影子。
這個時候,一個身穿休閒運動衣頭戴一個棒球帽的男人抵着頭向我走來,走到我的身旁居然叫着我的名字:“程小淼,請跟我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