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鬆向我詢問對他的第一眼感官,雖然我不明白張鬆的意圖,但是我也不想說違心話,於是我笑道:“永年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自然想聽是真話!”我剛纔才說過,若是有人讚揚張鬆,不是有求於他,就是想討好他,現在我自然不能說好話,可是說的太難聽,也會讓張鬆十分尷尬,所以張鬆想看看我會怎麼說!
“說實話,我第一眼看見永年就想吐!”張鬆聽了我的話,本來黝黑的臉龐,竟然有些發紫。我看着張鬆變色的臉龐繼續說道:“不過,吐啊吐啊的,就會習慣了!所以永年要多在我面前轉轉,好讓我早點習慣你的尊容!”
張鬆聽完我的話大笑道:“呂公真是不凡,欲揚先抑,讓我不禁心折。前些時候,你麾下情報部的人找到法孝直,說你對法正十分欣賞。法正並不相信,畢竟他現在才二十多歲,若是說他的大名已經傳到了洛陽,可能性不太大。法正本來不想理會這件事,我勸他不如先看看呂公是不是明主再做打算,他答應了。於是我就向劉益州申請來洛陽朝見,順便看看在世人傳說中,英雄了得的呂霸先,到底是什麼樣子。如今看來,至少長的比我強!”張鬆這是在說廢話,若是我長得還不如他,乾脆買塊豆腐撞死得了!我懷疑張鬆和他媳婦在一起,那就是白雪公主和小矮人的大漢版!
“永年謬讚,不知永年到洛陽一行,除了朝見和看一看我以外,還有什麼要事?”雖然張鬆這話說的很無恥,但這是事實,我總不能硬說自己長的不如他吧!所以我乾脆轉移話題,不在容貌上打轉了!
張鬆用他的老鼠眼斜了我一眼笑道:“法孝直乃是我的摯友,他和我一樣懷才不遇,既然有人招攬他,我自然也要和他共同進退了!而且益州劉璋實在不是明主,不過我也在他麾下多年了。我希望有朝一日,呂丞相得了益州,若是能饒過劉季玉一命,我就不勝感激了!”
張鬆的話讓我又有些不明白了,法正和他換主公,那是我意料中的事,可是爲劉璋求情,他想幹什麼?不過,劉璋只是一塊廢材,殺不殺都沒有多大的阻礙。再說,真到了我掌管益州的時候,哪還輪得到張鬆多嘴。我看着張鬆笑道:“既然永年爲他求情,若是我真得到益州,只要劉璋不給我添麻煩,我必定饒他一命。永年的面子,我還是要給一點的!”
張鬆哈哈大笑道:“我這張醜臉居然也有面子了,多謝呂丞相擡愛。我這裡有份大禮想送給丞相做投效之禮,不知道丞相願意收下我這個醜人麼?”
“自然願意!其實我早有招納永年之意,只是永年不提,我也不好說。以永年的智慧,難道還沒有聽出來麼?我是真心想交永年這個朋友!”我開始就要張鬆多在我面前轉轉,好讓我習慣他的醜,若是他不投效我,怎麼在我面前轉?而且有張鬆這個醜男跟在自己身邊,豈不是更能體現我的偉岸挺拔。要知道,現代的漂亮女孩,總會交一個醜女做朋友,當兩個人一起出門的時候,才能更顯出自己的漂亮!凡事最怕有對比,特別是這種天壤之別的對比!
張鬆聽了我的話覺得我對他十分看重,又對我不歧視他醜陋的面貌很感動。要知道張鬆雖然是益州別駕,官職也不算小,但是他在益州一直不如意。且不說劉璋本就不是什麼明主,就說張鬆的益州別駕之職也是劉璋看在張鬆是蜀中大族,還有張鬆哥哥張肅的面子上纔給他的,實際上劉璋根本就看不起他!張鬆笑道:“我這份大禮可是不一般!敢問丞相,以丞相如此大才卻屈居司並涼三州區區之地,不知丞相對其他州郡可有意乎?”
我知道這是張鬆在吊我胃口,於是我笑道:“幽冀袁紹虎踞,兗徐曹*龍盤,荊州劉表雖然老邁,卻有劉備這個人中龍鳳!江東孫策,我有些鞭長莫及!至於蜀中,蜀道難,難於上青天,何況還有漢中爲張魯所佔,就算我有意,又能如何?”
“丞相,益州險塞,沃野千里,民殷國富;智能之士,久慕丞相之德。若起司並涼三州之衆,長驅西指,霸業可成,難道丞相不心動麼?”張鬆想吊我胃口,卻被我給將了一軍,他不得不把心裡的話給說了出來。
我嘆了一口氣說:“永年啊!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雖然也很想要益州,但是益州和我的領地之間,畢竟隔着一個漢中,我現在實在是無力西顧,若是強行攻佔漢中和蜀地,可能會死無葬身之地!”
“丞相既然想要益州,現在正是攻伐漢中的好時機。張魯軟弱,之後丞相大兵壓境,他定然不戰而降。到時候丞相的兵鋒直指益州,我和孝直做內應,益州可一股而下,丞相手握數十萬雄兵,爲何說無力西顧?至於死無葬身之地,丞相說的也太嚴重了!”袁紹勾結外族攻伐我的事,可是軍事機密,別說我軍不會泄露,就是袁紹也不會輕易的告訴別人,張鬆自然不知道,所以他對我的話十分不解,
我盯着張鬆看了半晌,張鬆剛想說話就聽見我說:“永年也不是外人,說句真心話,我真的很想留下你,可是我不得不讓你回去,因爲現在是我軍最大的危機!若是將來我僥倖沒有被滅掉,到時候還請永年來協助我,可好?”
我這麼一說,張鬆更不舒服了。他生氣的說:“丞相剛纔還說要與我交朋友,現在您有危機卻讓我獨自離開!若是丞相真把我當自己人,就把您遇到的危機告訴我,看看我有沒有辦法解決!”別看張鬆對自己的容貌很自卑,可他對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但是他不知道,我面臨的危機可不是一兩個計謀能解決的,弄不好就是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