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傳的那是正統的八卦拳,你跟我說唬人的?你想幹嘛?”杜庸不滿地說道。
王軒連忙道:“是是是,正統的八卦拳。那你家傳的那個破醫術,有沒有用啊?”
杜庸一屁股坐在了辦公室的真皮沙發上,來回擺弄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才說道:“用,應該是有點用的,不過現在也沒啥人相信這玩意。當年要不是我老爹逼我學的,我也不會去學。”
“行了行了,這就夠了。”王軒擺擺手,道:“留下來給我做助手,怎麼樣?”
“工資有多少?”杜庸才不管做什麼,他關心的是工資。
“5000。”王軒大方地說道。
“行行行。”杜庸痛快的答應了。
“你先想一想有什麼唬人的玩意,明天訓練前,帶着球員做一做活動。”
“打一套拳?他們也學不會呀!”杜庸道。
王軒思索了一下,道:“怎麼跟你說呢?你就想一套類似廣播體操的動作,差不多能糊弄人就行了。”
“哦,那五禽戲怎麼樣?”
“沒副作用吧!”
“怎麼可能?強身健體好不好。”
“那行了,就這麼辦了,今天你就住我那吧!我們也挺久沒見了,好好聊聊。”
把杜庸的事情搞定了,王軒把東西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
兩人在回去的路上買了些酒以及下酒菜,到了王軒的小別墅,杜庸驚呼道:“住這麼好的地方?你確定你不是中東大老闆的私生子?”說完,他又上下打量的一下王軒,摸着頭不確定的道:“仔細看,你還真有點像混血呢!”
“混個屁,現在我是你老闆,你要對我的尊重點。”王軒嚴肅地說道。
兩人也沒進屋,就在花園中秋千旁的小桌上開始吃喝。
清風徐來,綠草芬芳,炎熱退去後的清涼加上啤酒的冰爽,這能算是王軒到英國來之後吃的最爽、最舒服的一次了。
兩人喝着酒,王軒也開始跟杜庸說起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
杜庸雖然說的一口流利的中文,本身也完全是一箇中國人,但他卻是生長在曼徹斯特的。
杜庸的爺爺遠過重洋從中國來到了英國,自此之後他們也就在英國定居了下來。杜庸學了一些家傳的功夫,有時候看他那架勢,還真有一番高手的風範。
按照杜庸自己的說法是這樣的,“要不是我爺爺嚴禁我出去混,憑我這身手,怎麼也不至於這麼慘吶!你說現在這和諧社會,學這麼一身破功夫,有啥用啊?”
杜庸的身手,王軒是見過的,確實厲害。不過王軒自己啥也不會,看不出個深淺來。但是他能肯定,三四個街頭的流氓混混在杜庸面前也就是一盤小菜。而且杜庸還會一點醫術,所以他出現在王軒聯繫人當中的備註也就是“庸醫”了。
杜庸是王軒在“相遇”做臨時工的時候認識的,因爲他們年齡相仿,脾氣也相投,自然也就成了朋友。有一次王軒被幾個小流氓欺負,還是杜庸給出的頭。是以,王軒這次給杜庸安排的工作,也算是對他的一種回報了。
隨着王軒絮絮叨叨的講述,酒也慢慢的上頭了。在聽到王軒說那些其他俱樂部的教練怎麼看不起他的時候,杜庸拿着酒瓶子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cao,你幹嘛?”王軒嚇了一跳。
“他們憑啥看不起中國人?”杜庸一邊揮舞着酒瓶子一邊說:“我跟你說,也就是我當時不在你旁邊。當時我要是在你旁邊,那些什麼狗屁教練,我一拳一個全撂倒了。”
“看給你牛的,酒瓶子放下,喝酒吧!”王軒拿起杯子跟杜庸碰了一下,接着一飲而盡。
因爲高興,晚上這兩人都喝多了,不過還好他們還記得回屋睡覺,沒有直接倒在草地上。
六點多鐘,王軒就醒了,一陣口乾舌燥想找水喝,卻發現家裡能喝的只有酒。
王軒暗罵了一句,看看還睡的跟豬一樣的杜庸,無奈地搖了搖頭,拿了鑰匙就出去了。
他記得不遠處就有一家中國人開的便利超市,“希望那家超市開門了。”王軒在心中祈禱。
還好,王軒的運氣不錯,那家超市剛剛開門營業。王軒進去買了些麪包和飲料,正買單時,看到櫃檯上放着的報紙。
印入眼簾的就是自己的巨幅照片,旁邊還配着文字——“強行作死,曼城將從英超除名!”
看看這標題,再看看這配圖,王軒頓時就來了興趣。他隨意翻看了一下,發現他幾乎佔據了所有報紙的頭條。
“呵!我的新聞價值都超過奧運會了呀!”儘管王軒知道這些報紙都不會說他什麼好話,但一種有一種叫做虛榮心的東西還是促使他把每種報紙都買了一份。
或許是因爲早晨店主也剛睡起來,或許他也沒有想過會在自己的店裡朋友今天席捲了各大報紙頭條的主角,總之王軒結完帳出來,那位中年大媽並沒有認出王軒。
回家洗澡,而後王軒坐在餐桌前一邊吃早飯,一邊看起他剛剛買回來的那些報紙。
“去TM的。”
“這太陽報真能扯,這一條條證據,言辭鑿鑿的。我差點就相信我自己是曼蘇爾的私生子了。”
“衛報更有意思,還‘中國騙子?’他以爲曼蘇爾是小學生呢?得什麼樣的騙子才能騙到他?”
“這曼徹斯特體育報還不錯喲!”王軒放下吃了一半的麪包,開始仔細地閱讀手上的這篇文章。這篇文章是他看到現在爲止,唯一一篇沒有罵他,沒有噴曼城的文章。
“都說‘曼徹斯特體育報’是曼城的御用媒體,這喉舌當到這個份上,也是夠意思了。”儘管這篇文章說的一些東西都比較牽強,但王軒看着還是非常舒服。他又不是真的有什麼特殊傾向,當然也喜歡看好話。
“以後要多給一些曼徹斯特體育報採訪的機會。”
王軒一臉滿足地把曼徹斯特體育報放到了一邊接着看起了下一份報紙,這還是一份曼徹斯特當地的媒體,叫曼徹斯特晚報,王軒手上的是一份特刊,通篇都是關於他王軒的報導。
這份報紙也勾起了王軒的興趣,不過他越看,眉頭皺的就越緊,最後他噴出的一句國罵直接把趴在沙發上熟睡的杜庸給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