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庸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一聲輕喝拉開了架勢,赫然是八卦拳的起手式。
左右環顧一圈後又沒有發現除了王軒以外的第二個人,杜庸才收起了架勢,問道:“大早上的,你一驚一乍的幹什麼?”
王軒道:“沒什麼,看到一篇報道,生氣。”
“昨天不是你自己說的嘛!媒體都是一羣**,翻臉無情。今天可能因爲你成績好而捧你的臭腳,明天就因爲你成績的起伏而把你噴的一無是處。”杜庸道。
王軒拿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道:“說是一回事,真的看到又是一回事了。”
“這是你的事,每個月按時給我發工資就行了。”杜庸聳聳肩拿起了桌上牛奶狠灌了一口。
“等會去球隊讓人事擬一份合同,我們籤個合同,總歸不會賴你的。”王軒說着又拿起了曼徹斯特晚報,剛纔這份報紙他還沒看完呢!
“曼蘇爾的腦子大概是被門踢過了,要不然他怎麼會找來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中國人做球隊的主教練?現在我們已經可以宣佈了,曼徹斯特將被紅色完全佔領,藍色將從曼徹斯特褪去。”
“嗯!前天我朋友還問我這賽季誰會成爲英超第一個下課的主教練,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過參加了曼城的新聞發佈會之後,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如果中國人不是第一個下課的主教練?那我只能說,這個世界太瘋狂。或者說,曼蘇爾是個傻子,哈哈!”
……
王軒發現在這篇極盡嘲諷之能事的文章,是出自一位叫傑克-埃文斯的記者之手。而後面竟然還有一篇傑克-埃文斯的採訪。而採訪的對象竟然還是王軒的熟人——李斯特。
“王軒我知道,整天就想着要做教練,也不知道怎麼就真的成了曼徹斯特的主教練。”
“認識他這麼久,也沒看出來他在足球方面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聽說他跟同學踢球,都是踢門將的位置的。你應該知道在這種業餘的比賽中門將意味着什麼吧?”
“那天我看到曼城的經理弗蘭和一個年輕人來宿舍找他的,開始我還以爲是騙子,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真沒聽說王軒有什麼特別的……呃,特別窮算麼?他經常要去外面打工,哪來的時間研究足球?我看曼城這賽季是鐵定要降級的了。”
王軒強忍着把報紙撕爛的心情,把這份報紙翻完了。看完之後,他把報紙整齊的折起來放到了一旁,“曼徹斯特晚報,傑克-埃文斯,我們這仇結大了!”
等杜庸吃完早飯,王軒看了一下時間,催促道:“你趕緊去洗個澡,我們該去訓練場了。”
“等着,很快!”杜庸叫了一聲就衝向了浴室。
四十分鐘之後,在曼城主教練辦公室內,王軒和杜庸站在辦公室的窗前看着幾塊綠油油的球場,杜庸手中端着咖啡感慨道:“沒想到還有一天能過上這樣的生活。”
王軒看着穿着一身運動裝的杜庸,道:“好好幹,以後有的你享受的。”
杜庸兀自站在窗前感嘆人生,王軒則開始整理今天的訓練計劃。在足壇巔峰系統中,他已經用上了優質訓練技能,爲了讓球員最大程度的感受到技能所帶來的好處,他也要略微改動一下訓練計劃。
在今天的訓練中,王軒增加了體能訓練。體能訓練,才能讓球員最直觀的感受到技能所帶來的好處。
八點的時候,布萊恩和魯本來到了王軒的辦公室。王軒把他更改過的訓練計劃交給了魯本,當下魯本就叫了起來。
“王,昨天不是已經確定了訓練計劃麼?你怎麼又增加了體能訓練?”
王軒看了激動的魯本一眼,淡淡地說道:“總的來說,體能訓練也就增加了10%,問題不會很大。”
“我知道球隊因爲有聯盟杯的預賽要打,所以會影響球隊新賽季的體能儲備,你也一直很擔心,但你也不能貿然增加球員的體能訓練啊!這會讓球員的肌肉處於疲勞狀態,很容易造成大面積的傷病。”
“給你介紹一下。”王軒走到杜庸身邊,道:“這位是我的助理也是一位來自中國的理療師,他會幫助球員最大程度的恢復肌肉。”
“王,你不能拿球員的身體開玩笑。”魯本的吐沫星子上下翻飛地吼道。
王軒的臉立即沉了下來,道:“第一,這份訓練計劃並不會出問題。第二,出了問題我負責。”
布萊恩眼中帶着淡淡的冷笑,但他卻沒有說話,而是輕輕的拉了魯本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與王軒爭執了。
布萊恩的動作和表情都落入了王軒的眼中,他也猜出了布萊恩心裡的想法,不過卻沒說什麼。
王軒把訓練計劃交給魯本,道:“就照這份計劃做吧!你們先去準備,那個簽名卡片別忘了。”
魯本還想再說什麼,布萊恩連忙制止了他,把他拉出了辦公室。
“布萊恩,你看這份訓練計劃根本就不合理,你也不勸勸他?”一走出辦公室,魯本連忙道。
布萊恩淡定地說道:“他是主教練你急什麼?剛纔他不是都說的很清楚了嗎?出問題了他負責任,我說你就是多管閒事。他找我們討論,我們就發表自己的意見,他都決定了,你勸他做什麼?”
被布萊恩這麼一說,魯本的氣也消了大半,“可他這不是拿球員的身體開玩笑麼?”
“年輕人就喜歡意氣用事,等傷病出現的時候,他會知道自己的錯誤的。走吧!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布萊恩道。
魯本嘆了口氣,道:“唉!如果俱樂部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主教練人選讓你上也好啊?怎麼能隨便找個中國人過來呢?”
“行啦!你少說兩句吧!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布萊恩拉着魯本走了。
辦公室內,杜庸也看出了王軒的處境似乎很不好。外面有媒體鋪天蓋地的口水攻勢,裡面的教練還都面和心不合。他有些擔憂地看了王軒一眼,王軒平靜的與他對視了一眼,道:“你別擔心我,你自己做好準備了沒有?等會你可得好好表現,別給我丟臉了。”
“我教他們五禽戲是沒問題,可這作用到底有多少我自己也說不清,你可不能把希望寄託在這個上面啊!”杜庸不放心地道。
“我心裡有數,你放心。”
“那行吧!反正剛纔合同也簽了,就算你這主教練做不成了,工資還得照發,嘿嘿!”
看着杜庸那副志得意滿的樣子,王軒頗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