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同齡人,真的超出了一大截。
但她還是給那些小鮮肉辯解了一下:“多打磨個幾年,他們的演技也會慢慢提高起來,沒有誰天生就會演戲的。”
“就算他們到了三十歲,也趕不上你現在的演技。他們生活太安逸,缺乏一股拼勁;而且他們除了外貌之外要才無纔要閱歷無閱歷,演出來的電影必然空洞,他們身上並無你所擁有的底蘊。”
顧維希緩緩訴說。
這其實是中國很多演員面臨的現狀。
絕大部分的演員,他們能踏入影視學院,更多的還是因爲相貌和才藝,而文化分則普遍很低,這些藝人連基本的文化常識都沒有,更別提文化底蘊。
而表演,除了天賦和琢磨,更多是還是呈現演員本身的閱歷和底蘊。
當然咯,如果你拍戲之前做好這方面的工作,拼命惡補相關的知識也還是有效的。
但當今社會太過浮躁,很多電影的拍攝時間不過是短短的兩個月,劇組的搭建更是匆忙間完成,從拍攝完畢到上映時間更是短暫至極,這樣的倉促便會導致成片粗製濫造的結果。
而電影,本來就是慢工出細活的東西。
對這種現狀,西雅也不好評判,因她本身就是粉絲電影的受益者,是那些粉絲,養活了她,而她身處這一行,唯一能做的便是接好劇本演好每一部電影。
“感覺我們好憤青啊!”
西雅笑着道,這麼憂國憂民,一點也不像她,她就一花瓶,只負責貌美如花就好。
顧維希揉了揉西雅的短髮,看着可以說是由他一手挖掘並且推火的西雅,倏然覺得,中國娛樂圈,少了她,會單調很多吧!
所以,做最好的演員吧,西雅!
顧維希寵溺一笑,他帶上口罩和墨鏡,牽着西雅的手,說:“走吧,我們出去逛逛,把口罩和墨鏡帶上,我可不想被人圍堵。”
西雅點了點頭,大抵只有嚴冬兩人才能這樣出門逛街,帶着墨鏡和口罩,擋住自己的臉,和顧維希一起走在冬日的街頭,纔不會那麼突兀。
而這樣悠閒的散步時光,於兩人而言都極少見。
他倆大部分時間,都在忙工作,見面的目的也很明確,做愛。
如現在這般,像是普通情侶一般街頭漫步,還是頭一回。
但這樣平靜的時光,叫彼此都極其愜意,有一種“只要跟對方在一起,不論做什麼都可以”的快樂。
兩人甚至沒有太多的交流,就這般手牽手異常平靜地走在街頭。
冬日的暖陽懶懶灑下,一切溫馨又美好。
漫無目的地走了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午餐時間,顧維希帶着西雅吃了西餐,便提議道:“我們去逛逛書店吧!”
呃……
她昨天和孩子們剛逛完書店的說,想買的言情都買齊了的說。
顧維希解釋說:“我現在在江城這邊基本沒有任何事情,所以想着開一家書店,書店老闆比較清貧,你不會嫌我窮的吧!”
他把顧氏傳媒以及品希娛樂甚至名下不少不動產都轉給了她,這一點她也知道。
所以他確實會比較窮。
但他要開書店,她自然無條件支持:“我高中那會兒,覺得自己老了的話,就開一家書店好了,看看書,賣賣書,大隱隱於市,挺好的。”
顧維希眸色清淡如天邊的雲:“我以前也是這種打算,覺得老了的話就開家書店賣幾本喜歡的書,看來願望快要實現了。”
年輕如顧維希,正是拼搏事業的時候,開一家書店,清閒平淡,多少與他的能力和氣度不符。
但這樣就好了,不是嗎?
他倆中間,總有一個應該放慢些腳步的。
不可能是西雅,那就只能是他。
西雅雖然奇怪顧維希突然想要開書店,但她並沒有覺得不妥,以顧維希的能力和她的人氣,開書店,只要不是虧本傾銷,這家書店都會很賺錢的。
以後再開幾家分店,肯定大賺特賺。
她認同道:“開書店不錯啊,以後我去那裡,拿本書看,看完就重新塞回去繼續賣,吼吼吼,好省錢。”
顧維希捏着下巴,風輕雲淡:“我在書封上標明西雅借閱,這本書翻個三四倍的價錢還會有人買單的吧!”
西雅哭暈在廁所:“你這樣消費我的名聲真的好嗎?”
顧維希微笑淡然:“你名氣這麼大,消費一點沒什麼。”
西雅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也對,反正以後你賺的都是我的,所以隨便消費!”
顧維希:“……”
錢都是老婆管,他這是妻管嚴的典型麼?
就這樣聊着些有的沒的,兩人驅車來到江城的各大書店,瞭解了一番各類雜誌書籍的折扣以及什麼這些書籍的暢銷度。
這樣到處轉了一通,顧維希已經有了書店的大致方案,他帶着西雅到餐廳解決好了晚餐,就驅車往回走。
西雅突然想到了什麼,便問道:“你書店打算開到哪裡?”
“美院旁邊。”我們最初相見的地方。
美院是西雅的母校,她自然知道學校附近是何等的黃金地段,她禁不住驚歎道:“那裡的鋪面位置超級貴的!”
“我恰好在那裡有幾間鋪面,所以不用擔心付不起租金的問題,既然要開書店,便做到極好,你不覺得坐在二樓或者三樓看書,陽光傾瀉而入,窗外楊柳依依湖水碧綠的書店相當贊麼?”
“很適合約會的說。”
“在那約會了那麼久,就算爲了充門面也會給女朋友買幾本書吧,不然會落下小氣且斤斤計較的名聲的。”
“也對。”
西雅點頭同意,反正顧維希,不,顧維希的媳婦是土豪,包養得起他。
所以,到黃金地段開家賠錢的書店也沒啥。
咱就是這麼有錢,任性。
兩人聊了會兒天,確定書店的具體事宜,便到了家。
停好車,時間還很早,西雅便提議去蕭山別墅附近的公園繞着足球場夜跑。
冬夜有些涼,路燈的光很暗,公園裡人很少,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在黑夜裡跑步,有一種平淡的幸福印刻在兩人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