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蔡琳琳有些不甘心,正想協力威脅馬可,花小朶發話了,“這只是我們新撒的一張網,沒到收網的時候,跟你們講太多也沒有什麼意義。”
我和蔡琳琳不再糾纏,看樣子馬可是有隱瞞的苦衷,“那什麼時候可以收網?”我不甘心地問道。
“今晚。”花小朶語氣很肯定,這代表了她的決心和信心。
“是啊!該收網了。”馬可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知道馬可所指的收網絕不是今天這新撒的一張網,也包括這些天來所撒的那張巨大的網。
“我可以參與你們今晚的行動嗎?”蔡琳琳帶着期待的眼神望着馬可和花小朶。
我知道蔡琳琳要失望了。
果不其然,馬可和花小朶同時搖了搖頭。
“這很危險,不適合女孩子參加。”馬可語重心長地說道。
“那花姐也是女孩子啊,她也不能參加?”蔡琳琳有些不甘心。
“她不是女孩子,”馬可瞄了花小朶一眼,然後補充道:“她是女漢子。”剛說完,馬可立馬發生一聲極力控制的慘叫。
“怎麼啦?”蔡琳琳關切地問道。
我不必問,因爲我知道桌子底下發生了什麼,還好花小朶穿的不是跟蔡琳琳一樣的高跟鞋,否則馬可絕對控制不住。
離開咖啡館後,蔡琳琳準備回家,我則跟隨馬可“夫婦”前往刑警隊。
在車上,我想起了馬可之前給我打的那個電話,於是問馬可:“你之前跟我打電話到底有什麼事?那一句草率的‘算了’害得我連安心坐下來寫作的心情都沒了。”
“你不是嫌我吵醒你的女友了嗎?”馬可冷笑道。
“不會吧?那時候許芬慧還在睡覺?”花小朶也冷笑道。
我真想把前面的兩隻冷血動物扔下車,“人家昨晚熬了一個通宵,當然困了。”
“給你!”馬可反手遞給我一張卡。
我接過來一看,居然是我的身份證,“我的身份證怎麼在你那?”
“以爲我們真的忘記帶錢包了啊?真若如此,你錢包裡的那點現金還留得住?”花小朶繼續冷笑道。
“那你拿我身份證幹嗎?”我不解地問道,怪不得早晨馬可故意要轉過身去打開我的錢包。
馬可卻選擇了沉默,花小朶顯然也沒有透露的意思。
“最後沒拿我身份證去幹壞事。”我低聲嘟囔道。
到達刑警隊後,我先跟隨馬可去食堂解決了晚餐,趁機跟許芬慧打了一個電話,許芬慧得知我晚上另有安排後,於是也修改了自己晚上的活動,打算開車帶她的同事一起去逛街。有輛車後,許芬慧在她同事面前也多了一份炫耀的資本。
用完餐準備離開食堂時,葉警探朝我們這邊湊了過來,“五分鐘後召開今晚具體行動的最後會議。”
馬可和花小朶同時點了點頭,看樣子花小朶也會參加。
五分鐘後,刑警隊會議廳聚集了整裝待發的刑警隊隊員,連鴻警監都出席了,我這才意識到最後收網的蓄勢待發的局勢。
葉警探站在最前面主持了會議,“在全國警力的配合下,撞傷宏基金會副會長李長江的主犯賴斌兵昨晚已經落網,並且連夜被遣送到了我們刑警隊。今天一大早我已經完成了對賴斌兵的審訊,賴斌兵供出了背後的主謀,也就是博愛的劉總劉健民,之所以沒有立即展開對他的逮捕,是因爲賴斌兵還提供了一條更重要的線索,劉總今晚將會參與網絡紅人夏薇兒籌劃的一項賭博活動,這裡面很可能會涉及到宏基金會的兩位副會長,將他們一網打盡也是今晚我們即將展開的抓捕計劃。”
怪不得今天馬可和花小朶那麼早就出去了,估計是葉警探迫不急待地想和他們商討接下來的行動了。
“在抓捕計劃開始之前,我們還得先耐心等待,等待我們的線人發來的情報後再出發。當然也不會讓大家枯燥地等待,下面就有請我們刑警隊的偵探顧問馬可爲我們講述一下他今天的行動吧。正是因爲馬可,當然也包括他的新女友,也就是我們的花警探。”葉警探說到這特意停頓了一下,因爲他不得不等會議廳響起的一陣鬨笑聲停下後再繼續發言。
不過馬可已經站了起來,看樣子是準備讓葉警探“閉嘴”了。
隨着馬可的站起來,會議廳立馬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我聽得出這陣掌聲也摻雜有起鬨的味道。而花小朶故意拉着的一張冷臉背後其實也隱藏着得意的偷笑。
掌聲停下來後,馬可開始說道:“賴斌兵是通過向劉總借錢才得知劉總今晚要參與夏薇兒組織的一場賭博活動,不過賴斌兵並不知道這場賭博活動的具體地點,而我們也不方便去諮詢劉總,但是我們還有其他途徑。
“昨晚早些時候,我們在西麗鎮的南蓉大酒店拍了一些豔照,豔照的主角正是宏基金會的其中一名副會長宋德城,而他也正是參與謀害李長江的主謀之一,並且他還跟另外一名副會長聶大海涉嫌挪用宏基金會的公款來謀取私利。
“葉警探大清早將我和花警探從同一張牀上吵醒後。”馬可說到這隻好先停頓一下,因爲會議廳又響起了一陣更大的鬨笑聲。這一次花小朶沒有故意拉着一張臉,而是直接怒視着馬可,好在人多勢衆,馬可暫時安全下來了。
鬨笑過後,馬可繼續講到:“聽了葉警探的講述,我立馬聯繫了南蓉大酒店,得知1208房間的客人還沒有退房後,我們立馬趕了過去。很幸運,趕到1208房門口時,裡面的宋德城依舊沒出來,估計昨晚的藥勁還沒退掉,這也看出他原本的計劃有多險惡。
“進入房間後,宋德城果然依舊赤 條條躺在牀上,我使勁搖了幾下纔將宋德城搖醒。宋德城醒來後,得知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名警探和一名刑警隊的偵探顧問後,乖乖地縮在被窩裡不再反抗。
“然後我拿出了昨晚給他拍的豔照,並謊稱這是昨晚掃黃組潛入房間後拍下的照片,而且從照片中的女子的講述中得知,對方並不是賣 淫 女,而是博愛醫療器械有限公司的一名員工,因此宋德城涉嫌強 奸。
“宋德城在證據確鑿以及花警探的嚴威之下只好認罪,雖然事實是他的強 奸陰謀並沒有得逞,但是他的目的非常明顯。然後我提供了一個立功的機會給他,也就是說出今晚夏薇兒組織的賭博活動的地點。
“宋德城爲了立功,只好選擇配合我們,不過他也說不出賭博的具體地點,只是知道昨晚在演出開始前,他們在後臺見到夏薇兒時,夏薇兒向他們透露了一些今晚賭博的信息,夏薇兒的意思是希望他們幾個配合夏薇兒,一起詐騙幾個被她引誘過去的有錢人。
“劉總原本提出今天中午再具體商量一下細節,不過夏薇兒聲稱今天中午沒時間,她已經答應了陪一位帥哥去萬象城看電影。當時劉總還笑稱夏薇兒開始包養小白臉了,不過夏薇兒告訴我們,她約的那位混血男孩喜歡的是男人,之所以約他,是因爲最近才知道他其實是一位富二代,夏薇兒準備把他帶到今晚的賭博活動中,然後敲詐他一筆。
“聽了宋德城的講述,我大概知道了夏薇兒所約的那位混血男孩是誰,於是決定立馬趕往萬象城。在去的路上,我試着聯繫了之前幫助過我的一位女孩。非常湊巧,她正好在萬象城玩,聽了我的請求後,很快幫助我確定了我的猜測。
“確定了那位混血男孩的身份後,我的計劃就更明確了。當我取得和那位混血男孩獨處的機會後,告訴了他夏薇兒今天約他的真正目的,混血男孩雖然性取向和我們不同,但是在是非立場上的判斷非常堅定,他答應配合刑警隊一起搗毀這起充滿陰謀的賭博。相信很快我就將收到.......”馬可還沒說完,手機響了起來。
多麼及時的來電,馬可特意按了免提,來電者正是那名混血男孩,他躲在洗手間向馬可報告了賭博的地點以及所在地的建築結構。大家聽到這個消息均蠢蠢欲動。
掛掉電話後,由鴻警監親自發號施令,葉警探擔任行動隊隊長,花警探擔任副隊長,馬可擔任行動顧問,率領衆多警員立馬出發。
雖然鴻警監沒有點我的名的,但我還是自覺地坐進了馬可的奧迪車裡,當然,不會有人趕我下車。
在蛇口半山別墅羣當中的一處私人會所裡,刑警隊打了一場漂亮的突擊戰,將賭博現場的夏薇兒,劉總,聶大海以及僞裝出席的宋德城等人一舉抓獲。在現場,我們並沒有看到夏薇兒的經紀人杜德偉。
回到刑警隊,葉警探立馬展開了對抓到的幾名重要人物的審訊。劉總涉嫌賭博和謀殺以及經濟罪,宋德城涉嫌賭博,謀殺,強姦以及挪用宏基金會善款多項罪名,聶大海除了強姦罪,宋德城的其他罪名他都有份。而網絡紅人夏薇兒因爲涉嫌賭博以及敲詐罪也將面臨牢獄之災。
通過分開審訊,宋德城和聶大海爲減輕罪名,也分別供出了原本想和廣州的星河以及泰鼎合開公司的想法,劉總也承認了將王軍的股份劃分到宋德城名下的別有用心。這樣,宏基金會在剷除了兩粒毒瘤後也將面臨一次大的人事變動,但願李長江康復後能夠重新擔任原職。
回到馬可住所,早已經回家的許芬慧特意爲我們煮了夜宵。
一起享用夜宵時,我又追問馬可,“你下午打我電話到底有什麼事?還有,早晨拿我身份證幹嗎?”
馬可沒有理會我,花小朶則說了一句,“車不用還了。”
“什麼?”我和許芬慧同時驚喜道。
“你以爲拿你身份證幹嗎?”花小朶不冷不熱道。
許芬慧還沒反應過來,我則驚喜地問道:“你們已經幫我們辦理了車的過戶手續?”
馬可和花小朶沒有理會我。
而我和許芬慧已經高興地抱在了一起。
“多少錢?”興奮過後,我冷靜地問道。
對面的兩位再次選擇了默默用餐,吃完後,花小朶才說道:“還是專心攢買房的錢吧。”
“什麼意思?”我和許芬慧又糊塗了。
馬可和花小朶已經站起來,走向了洗漱間。
“不用給錢?”許芬慧小聲猜測道。
“有這種可能。”我認可道。
“啊!”客廳裡響起一陣興奮的尖叫聲。
馬可下午打我電話應該就是要跟我說這事吧!